（4）下

【授权翻译/维勇维】星星之间的距离

白化蝶

2025/02/15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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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走向溜冰场时，维克多开心地左看右看。“也许训练结束后我们可以去公园散散步！外面真美。”

“那下午的训练怎么办?”

“再过几天你也要参加全国赛了，所以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们明天去俄罗斯全国赛，对吧?”

维克多点点头，推开大门，走向长椅。“我们将在明天下午早些时候离开。我的短节目比赛是后天。自由滑比赛之后我们就去日本。中途回俄罗斯没什么意义，因为我们只有一天的自由时间。还有，我在想我们可以在你比赛结束后一起去拜访你的家人。”

“好吧。”勇利系溜冰鞋时低下头。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应付得来，但没有正当的理由推脱。至少他得打电话给真利让她把他房间的海报都撤下来。

勇利热了一下身，在赛道上滑圈。维克多说俄罗斯全国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应该给自己放松一天，所以他只是在一旁看着。

“应该可以了，勇利！”大约二十分钟后，维克多喊道，“让我们看看你的Eros。”

勇利滑到溜冰场中央，维克多把CD放进音响。勇利摆好了开始的姿势，回想着伊内莎教给他的一切。

我是没人能拒绝的美人。我可以勾引那个臭名昭著的美男子。我才是他想要的，我才是他一生都渴望却不自知的东西。

音乐响起时，勇利举起双臂做起始的舞步。接着他转向维克多回眸一笑，看到维克多有点惊讶的样子。

勇利开始接续步，他能感到维克多的目光。他心里告诉自己是个迷人的女人，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倾斜的头，每一次摇摆的动作都能迷住最不可触碰，最不可抗拒的男人。

勇利完成接续步，进入燕式旋转的速度有点过快，但是依然控制好了保持平衡。

那些动作的力量源自他的内心，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超越了他曾经在冰上的一切。

我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你见过的最美的东西。我是冰刃上的音乐，我是内心的火焰。我就是你想要的一切，我就是Eros本身。

勇利又转了一圈，像伊内莎教他的那样，把双手在身上一挥，然后跪了下来，露出后颈，又做了一个完美的三周跳。像以往这个时候，维克多会向他喊“勇利，和鸡蛋更缠绵一点。”之类的，但是这次他异常地沉默。

勇利自己融入音乐，让小提琴的声音在他身体里流淌，他完成最后的旋转，手臂抱在一起定格在那个姿势。他就那样气喘吁吁地站了几秒钟。

没有鼓掌，没有赞美，只有完全的沉默。

勇利放下手臂，转头看着维克多。

维克多靠在栅栏上，双手绞在一起，肩膀微微颤抖。

“维克多?”

维克多什么也没说，所以勇利溜了过去。“维克多?”

维克多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双手。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盯着勇利。

“有那么糟吗?”勇利开玩笑说。

维克多哑然失笑: “不。”

“我做的... ... 好吗?”

维克多把手贴在眼睛上。“好还远远不够”他的手又放下了。“太棒了。母亲她对你说了什么?”

勇利开心极了，从栏杆上探过身来，兴奋地勾住维克多的胳膊。她让我意识到我做错了什么。我本来想扮演个美男子，结果却变成了个小镇第一的美女。”

“你确实看起来更迷人，但这不是唯一不同的地方。”

维克多把脸凑得更近，他的眼睛在寻找，在勇利的脸上游荡。“你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维克多才问道。

你，我想让你想要我。

他只是笑了笑，“我的秘密。”

维克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勇利滑回了冰场中央。

在接下来的练习中，维克多带着骄傲与一丝崇拜的表情看着他，勇利觉得自己势不可挡。

训练结束后，他们回到公寓去找马卡钦，然后去公园散步。他们漫步在白色的、闪闪发光的冰雪世界，马卡钦在雪地里欢快地蹦蹦跳跳，勇利感到非常高兴。他终于准备好参加全国赛了，他甚至还很期待。在比赛开始前，他曾经充满恐惧，但是这一次，这种感觉奇怪地消失了。

“我喜欢暴风雪过后的风景。”维克多看着四周若有所思，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呼出的气在他面前翻滚。“太漂亮了。”

“我也觉得。”勇利表示同意。他们走过一座桥，来到一个小池塘。勇利找到一根树枝扔给马卡钦，然后它叼回来，看上去它的舌头一点都不怕冷，然后勇利对着它啜啜啜然后再扔一次。

“勇利！”维克多喊道。

勇利转过头来看他，然后被糊了一脸雪。

“维克多！”勇利大叫着，一把抹了脸。“维克多，你怎么回事!”勇利生气地瞪着他。

维克多看上去很苦恼，快步走了过来，“勇利，对不起，我不是... ... 对不起，原谅我。”

当他靠得足够近时，勇利抓起一堆雪，直接扔在维克多的头上。看到维克多惊愕的表情，他哈哈大笑起来。

“抓到你了。”勇利笑着说。

维克多向他发起攻击，把他推倒在地，并把雪塞进他的衣服里。

“啊，维克多! 不! 住手!”勇利喊道，但是他在和维克多摔倒的时候还在笑。

不知怎么的，在他们的扭动中，维克多正好落在他的正下方，勇利把维克多的手按在他的头上。

勇利愣住了。维克多向他眨眨眼睛，他的银色头发有点湿。他的眼睛和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嘴唇因为寒冷而变成了粉红色。他的睫毛上沾着一些水珠。

“勇利…”维克多呼出一口气。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但他也没有推开勇利。

几秒钟过去了，维克多的目光落在勇利的嘴唇上。勇利感到他的脉搏加快了维克多的呼吸开始加快。他非常想吻维克多，即使后果不堪设想。

勇利向前倾了一点，只是想看看维克多是否会阻止他。

他没有。

维克多的眼睛只是睁得大大的，手轻轻地捏住勇利的手。

然而，还没等勇利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马卡钦就扑过来把他推倒一旁舔他的脸。（汪汪队坏大事）“马卡钦！”他笑了起来，感到一阵轻松，它在他做傻事之前阻止了他，但同时... 他真的希望他能亲吻维克多。

维克多坐了起来，还没有回过神，只是看着他们。

勇利的眼镜被打歪了，他站起身来把它扶正，任何掸去身上的雪，向维克多伸出手。维克多盯着勇利手看了一会儿，好像还不明白，然后才抓住它，让勇利帮他站起来。

“我们回家吧，这太冷了。”勇利说。

在回家的路上，维克多一言不发，勇利也找不到话说。

当他们回到家，勇利立刻去洗澡。当热水冲击着他的背部时，勇利用手捂住了脸。他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了。他甚至不允许自己想亲吻维克多，因为那是个非常危险的行为。他需要更多的自制力，否则他们约定的一切都将土崩瓦解。

他把前额贴在瓷砖上，闭上了眼睛。维克多不想要他，他开始这么告诉自己。维克多只是对勇利的主动投怀送抱而感到惊讶而已。

我太沉迷于Eros的角色了。现在我得睡在自己的客房里了，我们之间要在身体和情感上保持更多距离了。勇利暗自下定决心，关掉花洒，出去换衣服。

“来点汤吗? 我已经热好了。”当勇利出来时，维克多问道。

“当然，听起来不错。”

勇利走到沙发前，马卡钦立刻躺在了他的腿上。勇利心不在焉地挠它的耳朵。

几分钟后，维克多端了两碗汤来到客厅，然后打开煤气壁炉，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勇利笑了一下。

“怎么了?”维克多问，“我还是很冷。”

“但你不是俄罗斯人吗？”勇利调侃道，“在这段关系中你应该是那个更不怕冷的人。”

维克多喝汤喝到一半就僵住了。“关系?”

“我只是说我们两个。”勇利喝了更多的汤，试图隐藏他的脸。

“好吧。”

他们默默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

勇利一吃完，就把碗推到一边。“我想我该回房间了。我们明天还有很多事。”勇利不敢直视维克多的眼睛。

“看场电影怎么样?”维克多提议。

勇利快要拒绝的时候看到了维克多的眼睛，他又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了。

“行。”勇利同意了，维克多走向自己的电影收藏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没有那么多英文电影... ... 《忘掉莎拉·马歇尔》怎么样? 《假日》 ? 或者《当哈利遇到莎莉》 ?”

“天啊，你这只有俗气的浪漫喜剧吗？”

维克多的鼻子变成了粉红色，就像他感到尴尬时那样。“呃，我想我也有《虎胆龙威》 ?”

“虽然我很喜欢《虎胆龙威》 ，但那是一部圣诞电影。”勇利坚定地说。“我们必须等到那个时候再看。我们就选《忘掉莎拉·马歇尔》吧，披集说这部很有趣。”（《忘掉莎拉·马歇尔》又名《忘掉负心女》，这里稍微有一点点误导向的伏笔，可以去百度下大概了解电影剧情，我也是翻译时才发现的。）

维克多把 DVD 放进播放机。“爆米花怎么样?”他绕过沙发走向厨房。

“我不该吃那些。”勇利遗憾地说。

“我有不加黄油的那种，你可以只吃一把”维克多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放进微波炉里了。

勇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认命了。

爆米花吃完后，维克多走过来，再次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当勇利取笑他时，他瞪了他一眼，然后开始看电影。

正如披集所说，这部电影非常有趣，但是他们最后并没有看多少。中途，他们参加了一个从沙发对面向对方嘴里扔爆米花的游戏。他们都不是很擅长这个，但是马卡钦很乐意吃掉掉在地上的爆米花。

“不如... 如果我做到这个，你得告诉我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关于你自己的事”维克多拿起一块爆米花。

“呃？好的?”勇利张开了嘴。维克多闭上一只眼睛，在瞄准的时候伸出一点粉红色的舌头。他把爆米花扔进了勇利的嘴里。

“ 哇哦，10分！”维克多叫道，胜利地举起双臂。

“幸运球。”勇利一边嚼着爆米花，一边不情愿附和道。

“好了，告诉我你的秘密!”维克多把枕头抱在肚子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勇利咬着嘴唇，毕竟连披集都不知道事很难想到。

”我...嗯。我想有一件事没有人知道，那就是我的焦虑症有时如此严重，以至于我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够好。有时候，当我比赛失败或者想家的时候，我会想回到长谷津。我只想放弃滑冰，比赛，所有的一切... ... 但滑冰是我唯一真正热爱的事情，我不会放弃它，直到我不得不这样做。”

维克多的表情让人看不懂。勇利无法与他对视。他扫了一眼电视，电影演职员表开始滚动，勇利意识到他没有看过下半部分。

“轮到我了。”勇利说，想打破紧张的气氛，他拿起一块爆米花。

“勇利...”

“张开嘴。”勇利有点严肃地说。

维克多叹了口气，乖乖地张开嘴，像一只小鸟。

勇利在扔之前认真瞄准了但还是打中了维克多的眼睛。

“啊!”维克多捂着眼睛。“你伤害了我。我再也滑不了冰了!”他戏剧性地倒在沙发上，头落在勇利的大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勇利笑着说，“我觉得你接下来应该转行当演员的。”

维克多瞪了他一眼，但是由于他用手遮住了一只眼睛，这种瞪视的效果被弱化了。

“我也要告诉你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即使你把我弄瞎了。”维克多说。

“我没有弄瞎--”勇利开口说，但维克多把手指放在勇利的嘴唇上，嘘了一声。

“你到底想不想听?”维克多挑了挑眉毛。

勇利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

维克多停顿了很长时间，最后说

“我从来没有爱过谁。”

勇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完全出乎意料。

“我——但你不是——”勇利结结巴巴地说。

“有过许多情人，是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爱上过谁。”维克多的眼睛是坦诚的，这使勇利的心发紧。

“维克多。”勇利伸手拂去维克多额头上的刘海。

维克多靠在火炉边，火光在他的蓝眼睛里跳动。

勇利想说我也没有。这是勇利今天第二次想要亲吻他。他想把他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再把舌头贴在他的嘴唇上，直到不得不分开。

“勇利。”维克多轻声说，他伸手捧住勇利的脸颊。

勇利非常想吻他，他的脚趾已经发麻了。维克多的大拇指抚摸着勇利的颧骨，他的皮肤在维克多的指尖触碰下感到发烫。

你不能，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喊道，你不能这么做。

勇利在喉咙里发出一种窒息的声音，“我，我要去睡觉了。”他很快地说，“我是说在我的床。”

维克多惊讶地睁开眼睛，勇利推了他一把，维克多坐起来，看着他。

“明天早上见。”勇利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尽可能快地跑开了。

（后方是大量勇利的EMO文案，前期勇利的自卑心理会比较多，前面可能有一点点替他俩着急，后期随着作者文笔进步，越发能感到勇利细腻的心理与内心的渴望)

一回到房间，他就锁上门，靠在门上，闭上眼睛。

接着把耳朵贴在门上。他能听到微弱的环境噪音，但之后就结束了。维克多肯定把电视关了。马克钦跟着维克托走过大厅，在两扇门之间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维克托的门开了又关，一片寂静。

勇利又听了一会儿，但什么也没听见。他慢慢地走到床边，仰面躺下。公寓里一片寂静，勇利感到非常非常孤独。他翻过身来，拉过面前的一个枕头去抱它。

勇利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当时他们有多亲密--他差点就亲了维克多两次。

最好的情况是，这对维克多来说无所谓。最坏的情况是他会把勇利推开告诉他他必须离开，不然事情变得太复杂了。

他几乎把一切都搞砸了。这不是维克多的错，他是一个敏感的人，而且没有自制力。

勇利把脸贴在枕头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知道他应该给披集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但是他担心他的朋友会告诉他，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不负责任的。

勇利听着水槽里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数着每一滴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后，勇利并没有比以前更接近睡眠。床上空荡荡的，空气里没有一个人的呼吸，显得太安静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承认: 仅仅过了两天，他就没有了和维克多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机会。

他有点哽咽，眼泪又涌了出来。

勇利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头，用手背揉着眼睛，他的心在胸口隐隐作痛。他应该去拿阿普唑仑，也许它能帮他脱身。

或者，他可以屈服于自己的直觉--他可以回到维克多的房间。

自作孽不可活，披集可能会这样称呼它，披集总是对的。

不过，勇利还是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到他的门前，打开门，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他呆呆站着，咬着嘴唇，拖延时间，但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轻轻地敲门。

“什么事?”一个颤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犹豫地打开了门。维克多把马卡钦抱在怀里，床边的地上有一些纸巾。维克多朝他瞥了一眼，但天已经够黑了，勇利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勇利在门口犹豫了。

“我没睡着。”维克多说，声音有点沙哑。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了吗?”

“嗯，我能... 我能睡在这里吗?”

维克多沉默了很久，勇利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勇利立刻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愚蠢。维克多没有理由再让他睡在那里了。他需要离维克多远一点，这样更合适。他来这里干什么？维克多又不想要他。

勇利后退了一步，他的心沉了下去。

但在他离开之前，维克多说，“你确定吗?”

勇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是的，如果可以... ... 和你在一起的话，我知道这不是... ...”

“行啊。”维克多打断了他，“请... ... 留下来。”

勇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轻轻地走过去，躺到床上。

对不起，他盯着维克多的背想说。对不起，我差点毁了一切。过了好几分钟，维克多翻了个身。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了好一会儿，维克多才开口说话。

“我很高兴你在这里。”

“我也是。”勇利诚实地说。

维克多抽了抽鼻子，闭上了眼睛，手伸进被子里。

勇利想把他拉近吸入他的皮肤。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皮下垂，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勇利睁开眼睛，看到维克多已经醒了，正看着他。他们没有接触，但是他们在夜里彼此靠得更近了，他们之间只有一英尺的距离。维克多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

“早上好。”维克多的手稍稍向勇利的方向移动了一点，勇利将他的手覆上维克多的手。

“早上好。”勇利说。

他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几分钟，勇利想办法控制住脑后那个听起来像披集的声音，不让它进入他的意识太深。他知道他不应该享受这些时刻... 但他还是想要，因为这是他能得到的全部。

维克多似乎满足于只是躺在那里，半闭着眼睛看着他，勇利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他的内心深处生长。

自从他来到圣彼得堡，他就一直在与之抗争，但是他再也无法抗争下去了。他在过去几天里所经历的痛苦，在他的胸中折磨的漩涡，沉入平静的海洋。

勇利终于意识到，他完全地爱上了维克多。

紧随其后的是另一种认识: 他配不上维克多，自己没有这种可能。他早就应该知道的，真的，但他一直害怕那意味着什么。

那个维克多，那个用他的才华征服了世界的人，是他一直仰望和模仿的维克多; 是维克多让他成为一位花滑运动员，成为更好的他。也许是在上次看到维克多在冰上舞蹈的时候，他让他彻底沦陷了。或者从他第一次看到维克多滑冰开始，他就已经爱上他了--在他第一次看到他飘逸的银色长发在旋转时随着他轻盈而优雅的身体在冰面上闪闪发光时。

那个叫维克多的花滑传奇，那个眼神柔和，皮肤温暖的人，属于整个世界的人，会往他脸上扔雪球，也会在勇利完成一个完美的四周跳后也会开心地夸他。他对电影品味很差，他非常爱他的狗。他在勇利焦虑自闭时用他的存在让他平静下来。他会出去给勇利买新外套、每天早上给勇利送茶，只是因为勇利说自己很冷。

勇利总算知道自己恋爱了，也知道这是永远不会得到回报的，而且维克多继续对他这么友善又亲近，继续这样假装下去将会是一种折磨。

勇利一直努力不让和他靠得太近，但最终却毫无意义。他本可以像以前一样远远地爱着维克多，但他还不如好好享受这一切--和维克多在一起，不管维克多以何种方式允许他靠近，只要维克多允许他这样做，他都会好好珍惜他能拥有的。

勇利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伸手去捧维克多的脸颊，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维克微笑着，他的眼睛在明亮的夏日天空下就像长谷津海洋一样。勇利感到很难过，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可能看上去如此相爱，同时自己又默默地独自悲伤。

“你不一样了。”维克多声音很轻柔，“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勇利笑了，虽然他的心快碎了。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去滑Ero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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