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第五章·已修订》

那些年晓哥和团长聊的天·修订中

Moka10069

2024/12/1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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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现实世界
 
团长：“你是从空座宴回去被人盯上的？”
 
苏晓第一次从文字里感受到如此杀意，仿佛能听到团长在说话，那种低沉，优雅，又疯的人寒毛倒立的声音，他只在团长出发去抢虚空之树果实前听到过一次，像是从文明杖里抽出链锯，割开喉咙在声带上拉大提琴。
  
他没有立刻回答。苏晓在思考，如果灰绅士还在现实世界，他真不介意把团长拉来，让这搞事的违规者体验一波降维打击。
  
不过这次行动的是个炮灰，被‘异物种子’或者说危险物S-109寄生回到现实世界，并将其吞噬。灰绅士是来接手的，在S-109按照行动规则盯上了附近最强的契约者咕噜后，他本想落井下石，发现接到救援任务的是苏晓后立刻撤退。
 
白夜：“跟那没关系，乐园给的任务。”
 
团长：“。”
 
很长时间没有下文，那种让人脑后紧绷的危险感似乎也消失了。苏晓咬了根烟，沙发上，咕噜在争分夺秒的暴睡，巴哈在暂代她和危险物S-109对瞪，布布汪是上一班，狗子摊在地毯上，很有些憔悴。
 
团长：“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些人？”
 
苏晓眼睛微眯，他和团长提过他在树之竞技场碰到了违规者开的马甲号，对方占据前十名额，想在树生世界搞事情。当时他是想问乐园是否有方法阻止违规者获得原生世界提供的奖励，以及防备对方和虚空势力合作围堵自己。
 
那时候，团长给出了解释，但没有过问详情，摆明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可现在又主动提起--他觉出味儿来，团长似乎在找一个度。
 
按团长刚才的意思，如果苏晓是因为参加空座宴被人追踪到，团长是必定会出手的。相反，如果这和空座宴没有关系，那苏晓觉得团长不会插手。
 
所以，团长的追问就很微妙。
 
虽然牵扯到咕噜，但以旅团的散养程度，苏晓觉得这毫无影响。不需要怀疑，团长是顶级的独狼。就算拉扯起旅团，那完全是出于对违规者…嗯，开源节流的反义词怎么说来着？
 
彻头彻尾的独行主义，不代表不与任何人交往，这点苏晓最近才有体会。他刚找了个旅团的低阶契约者尤尤安，以帮他找基础被动卷轴为条件，给对方一些投资。要说那些投入，在苏晓眼中别说肉疼，连皮痒都算不上，对团长来说就更加微不足道。
  
正因如此，苏晓才觉得团长对他的善意超出了对后辈的看好。江山代有才人出，轮回乐园的更新换代不要太快，以团长在乐园经历的时间，要是会被低阶的天才触动，里头一定有猫腻。
 
不然呢，总不能是团长生性多情吧？这念头突然冒出来，把苏晓自己逗得一乐，他吸了口烟，拇指轻扫过脸颊。
 
还是说，现实世界有什么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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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原生世界的物种可以附身违规者回到现实世界？ 
 
团长：只要传送时违规者的意识仍然占据主导。如果异世物种对现实世界造成巨大破坏，会有人去解决。
 
苏晓猜测大约也是如此。和团长的交流中提及现实世界的不多，但足够苏晓意识到现实世界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以前他知道的是，现实世界的人生来具有高潜力和穿梭体质，因此能够被传送到各个世界中经历考验、培养出各种各样的强者，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现实世界和衍生世界的联系。
 
他去过的衍生世界多数以动漫为蓝本，有些可是还没完结的，比如海贼王都一千多话了，还在连载呢。苏晓很纳闷，居然没有契约者尝试过绑架“作者”、操控剧情设定谋取利益，这实在不可思议。
 
现在回想，只可能是轮回乐园压制了契约者的尝试，直到完全脱离衍生世界的阶段。换句话说，乐园对现实世界的保护实际上很强，不允许契约者破坏其运转。
 
这么说来，灰绅士不是来接手的，而是要赶在轮回乐园的强者抵达前把S-109带走，不幸遇到苏晓前来，逼得灰绅士启动了后备方案。
 
白夜：“死了个炮灰，灰绅士跑了。”
 
灰绅士不愧是违规者中的顶级老阴哔，从不把鸡蛋方在一个篮子里，更重要的是，一旦见机不妙，能够果断放弃进行到一半的计划，并以此为掩护，释放烟雾弹或者拖住对手的脚步，趁机达成其他目的，最后收益不比计划的差多少。
 
这样的老阴哔，苏晓遇到过最难对付的两个，一个是灰绅士，另一个是神父。
 
算下来，初次遇到灰绅士是在炎灵星，那里不属于轮回乐园也不属于虚空之树，成了违规者的老窝。随后是在原始大陆，所有参与者被分为生存者和追猎者的猎杀游戏，在这里，神父加入了战局。接着是苍龙大陆，苏晓在灰绅士的骚扰下拿到虚空之树果实，说是骚扰，因为对方表现的十分谨慎，没有放手搏命给苏晓造成阻碍，不过回头就在树之竞技场给苏晓下了战书。
 
在之后是在魔灵星，苏晓和神父一起进入了烈阳圣地，在那里，神父利用太阳之力对身上的古神力量做了点手脚。最近的就是在魔海世界，苏晓遇到了疑似被灰绅士利用来送人头的法师，还是老熟人瑟菲莉娅性趣一脉相承的徒弟。
 
除此之外，在魔海世界和这次暗星世界回归后，苏晓两次遇到灰绅士在现实世界搞事，一次让灰绅士的疯人院病友，正在洗白身份的幕后有味儿小团体销声匿迹，这次则是，咕噜的性命能保住，精神受到亿点摧残。
 
忍耐不是他的风格，况且一味见招拆招太过被动。苏晓想了想，把S-109的信息发给团长。
 
不料，十几秒后，通讯器上一个音波样的图标闪了起来。苏晓脑回路一抽，想道，这算是真·星际电话，国安局那帮人会拦截到外星信号吗？
 
想归想，苏晓还是动作利落的把电话接了起来。
 
“白夜。”
 
“团长。”
 
苏晓后知后觉自己忘了带旅团两字。在哪几秒钟里，像是谁都忘了要说什么，任凭静谧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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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危险物来自八阶世界·联盟星。”
 
团长轻咳一声，还是温文尔雅的低沉声调。
 
“白夜，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指间火光燃烧到最末，苏晓无暇顾及，随手把掐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他有些意外团长直接道破S-109的来历，难不成这颗星球和它的“特产”还挺有名？没别的原因，处理诡异不是他的专长，苏晓自然希望这样的东西在虚空里越少越好。
 
他思索着说道，“下个进度我会前往联盟星。” 
 
这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上个进度灰绅士在联盟星推动他的计划，将S-109、很可能还有另一件危险物带回现世，直到在现世的行动被苏晓拦截。轮回乐园这次被违规者钻了空子，很可能会让苏晓前去解决问题的源头，一旦找到符合初始条例的机会出手，乐园不会放过任何违规者。
 
苏晓轻轻敲击着扶手，作为对手灰绅士智商高超，而且心思缜密、留足后路，设下的套路一时不好推测，只能说有几种较大的可能性。
 
如果没被打断，灰绅士原本的目的是在乐园高阶猎杀者抵达前回收S-109，然后想必会利用在现世获得的穿梭特性，前往安全的世界吸收海量生命力。这是S-109的习性，也是最容易被利用的“功能”。说明灰绅士后续的计划需要庞大的生命力，苏晓想到树之世界的特点，在这点后打上了勾。
 
被苏晓打断后形势出现了变化，让灰绅士的行动更加难以推测。现在灰绅士要想别的法子搞他需要的生命力，这点上苏晓倾向于灰绅士早有后手。除非他判断错误，海量生命力不是灰绅士计划的核心，而是，比如说，和某个化身古神的神父交易用的筹码，只不过这个可能性较低。
 
综合考虑下，苏晓认为：“联盟星能产出危险物，一定也有克制危险物的方法，值得一试。”
 
轮回乐园的任务提示里给出了消灭S-109的方法，苏晓指的不是这个。针对灰绅士的后手，他想的是，既然有大量吸收、储存生命力的危险物，很可能也有瞬间消耗海量生命力的危险物，只要能弄到手，灰绅士应该会大感头疼。退一步，有通用的克制危险物的方法，那也不错。
 
唯一要担心的是，如果情况更复杂，让苏晓前往联盟星也是灰绅士的布局。那对方很可能在联盟星经营起了势力，想利用苏晓对付诡异的水平比正面作战低的“弱点”，在联盟星弄死苏晓。
 
原本苏晓觉得灰绅士不会再出现，下次见面就是树生世界决一死战，现在看来还不一定。当然，苏晓不怕在联盟星和灰绅士分胜负，他进入时必然有轮回乐园的公证，这其实是非常强力的保护，S级危险物也没法毫无逻辑的杀人。
 
“以毒攻毒，是个好办法。”团长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温和的赞赏。
 
苏晓正准备听团长侃侃而谈，对面却莫名沉默下来。苏晓不知道的是，团长此时的表情也十分疑惑，眉心都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既收到S-109的资料后，团长第二次感受到了运势上的触动。S-109引动的是某种机缘，而这次更像是危险又庆幸，夹杂着一种连他都难以理解的…无可奈何？
 
团长毕竟不是真正的预言师，此时他还尚未知晓，后来苏晓身上带的那些顶级原罪物，至少让他对年轻的灭法者感到棘手的时间提早了两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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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机缘，团长倒是知道源头，还很熟悉。在和白夜的几次谈话中，他提起过高阶世界的投影，这种触动便来自于此。团长从S-109上察觉到，这件物品来自的世界，存在他本人的投影。不必惊讶，作为站在虚空顶点的唯二之人，团长有这个排面。
 
只是，他才和白夜提到这点，不久后就遇上了，这是巧合吗。也可以说，无巧不成书。
 
背景里传来指尖的敲击声，白夜怕是等的不耐烦了，团长不由泛起笑意，扫开杂念开口说道，“联盟星应该是个事物天生具有超高判定等级的世界，用世界本身的规则与其对抗是最稳妥的做法。”
 
团长一如既往的说到了点子上，这些不按规则来就要你命的危险物，可以看做是各种条件奇怪的即死技能。判定优先也是实力的一种，苏晓自己也有优先度极高的斩杀技刃之魔灵，没见哪个死在刚下25%血线，连狂暴大招都没开出来的Boss跳出来说不服的，不爽不要玩。
 
苏晓理解团长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轻视世界的力量。
 
说到强敌，正常的反应自然是，人。这里的人泛指所有生命，也包括兽、虫、神祇、魂灵等，总之是那个世界的宠儿、霸主、统治者。可是，不要忘了，地球历史上也曾有数代“霸主级”生物，而导致它们一次又一次灭绝的大灾难，最多是给地球表皮刮了点痧，撕开条裂缝的程度。
 
世界蕴藏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就像只有火影世界的人才能提炼查克拉，他们也提炼不出隔壁死神世界的灵力，世界的特性原住民往往察觉不到，就像地球上的普通人对穿梭体质没有半点意识，但是被轮回乐园利用起来，从中选择契约者，以很低的代价进入衍生世界或原生世界。
 
高阶世界的特性连乐园也无法制造或者消灭，只能通过公证进行一定程度的干涉，所以团长会让苏晓不要轻易挑战联盟星的世界规则。
 
然而团长是什么人，下一句话就暴露了本性。
 
“利用危险物也分很多种方式，以联盟星的情况，未尝不能让它们主动来帮助你。”
 
这句话让苏晓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乐园契约者进入世界，本质上是种入侵，是去掠夺资源的，这没得修饰，即使是天启乐园，挥动铲子的手也没停过。所以，契约者进入世界后基础声望是零，更不要说排斥异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在虚空三个纪元从未停歇的战火下，毫不设防的家伙早就死绝了。
 
本土势力的主动帮助，那是高魅力契约者，尤其是那些孜孜不倦的刷取各个种族、各大阵营声望，获得相应称号的契约者才有的待遇。苏晓么，以他的魅力只会吸引黑恶势力，相互利用后进行战利品的合理再分配。
 
不难发现，到了高阶后，苏晓的主线任务往往涉及到斩杀邪恶神灵、堕落老朽的统治者、处理世界的腐败根源，某种意义上就是乐园公证了他会从世界的角度做点好事，才让世界意志允许他这高危单位的介入。
 
团长可能也想到了这节，轻笑了声，然后抛出一个问题。
 
“白夜，你有没有想过，乐园的进阶是通过考核，然后就会被传送到更高级别的世界，那原生世界的强者又要如何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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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强大绝非乐园的特权，苏晓倒是听说过世界的分离和升阶降阶，比如死寂城黑王座大陆分舵，可是总不能要求强者拖家带口的拉扯整个世界一道晋级吧？
 
团长的说法是，除了生来就拥有自由畅行虚空权力的各大种族，原生世界的强者晋升方式是积累力量，突破障壁来到新的世界，用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词就是“飞升”。前往的新世界也不是随机选择，而是有因果的牵引，这就是他提到过的高阶投影的意义。
 
苏晓灵光一闪，联盟星的情况是，想要进阶的强者不是“人类”，而是危险品这样的“道具”，相比能够自由行动的生物，物品的进阶困难更大，换句话说，乐园在它们眼中是一条闪闪发光的捷径。
 
这样的情况苏晓其实并不陌生，他手里有块很不听话的衔尾蛇石板。
 
不过，这确实是他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苏晓脸上露出了让人容易心脏抽搐的微笑，这样的“合作对象”对他帮助很大。苏晓能够胁迫的危险物不一定强，但寻求突破的危险物一定很强，能够突破世界的桎梏摸索到晋升道路，那基本上是眼界很高、对命运、未来有一定掌控力的危险物，非常适合搞事，而且都想离开了，原先世界的一切还重要吗。
 
得到了关于联盟星的建议后，苏晓又询问团长是否知道违规者寻求海量生命力可能是作何用途。
 
之前提过违规者想在树生世界搞事，团长直接回答，树生世界的独有产出需要海量生命力，他停顿了下，说，“白夜，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具体信息，这件产出的归属，根据使用它的方式和环境，甚至能影响树生世界的存亡。无论乐园、虚空之树还是世界本身都不希望它的存在和作用被透露出去，才定下了每到产出成熟时，派遣新一批契约者进行争夺的规则。”
 
苏晓嗯了声，比起解释，团长更多是在告诉苏晓，想好怎么提问才能绕过乐园的禁令，就像上次。
 
其实团长的话结合树生世界的背景，已经透露了所谓独有产出的本质。可能会危及本世界的东西，还定期产出，答案就是种子。不结出种子就会灭绝，可种子留在身边也迟早和亲代争夺生存空间。
 
更重要的是，树生世界以树为本，它产出的种子不仅是表面意思，很可能还是世界意识的胚芽。当前的世界意识即无法断绝繁衍的本能和未来的希望，也不想立刻在作为世界尚且强盛稳固的时期被取代，所以才会白白送出一份机遇，希望契约者将种子带离星球。
 
那么灰绅士的目的就很好猜了。苏晓眼神微眯，对方应该是想令种子在树生世界发芽，而且是立刻成长，趁着世界意识在孕育期后的虚弱状态取而代之。不难想象，一力扶持新的世界意识上位的灰绅士，会成为其宠儿，获得大量资源。
 
可是--苏晓眉头皱起，获得世界青睐、资源和庇佑，难道这就是灰绅士图谋的终点吗？树生世界的相当富有没错，八阶顶格的世界也刚好卡在阶级以上的强者无法进入的边缘，还是虚空之树所属的世界，乐园无法强势追杀，安全很有保障。
 
难道灰绅士的目的是将树生世界打造成他的大本营？苏晓想想都摇头，他不会为一个八阶世界停下脚步，很难想象灰绅士这样做是否值得，违规者的处境毕竟与他不同，一个大本营的吸引力或许能为灰绅士带来相当的收益。
 
不过，苏晓盯着通讯器，他隐约有种感觉，团长真正不能说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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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灰绅士身上想不通，苏晓决定换个角度。
 
“施法者和灰绅士合作，有什么好处？”
 
苏晓在魔海世界遇到了施法者的伏击，那次是灰绅士看似警告，实则想要划清界限，如果苏晓碍他的事，灰绅士就会和奥术星联合，最好是苏晓放弃，他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然而，在灰绅士的计划再而三的被苏晓打乱，也察觉到他根本不可能放弃前往树生世界后，灰绅士和奥术星的联合已成定局。
 
只是苏晓不免疑惑，灰绅士是怎么打入奥术星高层的？施法者能放下身段和乐园的违规者合作？以他的了解，这些自诩高贵的家伙，连挑盟友都要看颜值，收走狗都要看血统的，自己有给那群在虚空作威作福了近千年的法师这么大压力吗？
 
“违规者受到一定程度的管理，对虚空种族来说是件好事。”团长那边传来一声轻嗤，仿佛错觉，立刻又正经起来，“你提到的那种剥离烙印的技术，我怀疑至高之人对它有点想法。”
 
事实上，团长也有些感慨，失去曙光乐园后的违规者手段还真别出心裁，还好新一代的猎杀者…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前面一句，苏晓并不怀疑。对于违规者，乐园最多是没找到正当的理由抹杀，在洗白身份前，任何额外的奖励都是不可能的，况且高阶违规者基本无法回归现实世界，有充足的动力和时间向虚空发展，祸祸各路虚空原住民。
 
之前违规者也占据了几颗星球作为大本营，都是鬼鬼祟祟行事，不敢太嚣张。咕噜就跟苏晓吹嘘过，团长有次带她路过一个违规者藏身的废星，直接把星球压缩成苹果大小给捏碎了。
 
让苏晓深思的是，不知道团长之前发现了什么，自己问的是施法者这个集体，团长一开口却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至高之人身上。
 
这当然是件好事，乐园烙印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哪怕只是怀疑，团长都有理由对至高之人出手，简直是瞌睡送枕—苏晓想借奥术庆典搞事，至高之人可是绕不过去的一环，他还在想怎么解决，请团长帮忙无疑是最佳方案。
 
苏晓心跳都加快了些，有点怀疑是他想的太美了。
 
别看团长和他聊得欢，那是因为两人利益相符，苏晓很识趣的要么让团长主动开口，要么由他提出的只会是和星空座、违规者相关的问题。团长给他进阶的指导，解开疑惑，苏晓也通过炼金术回馈。轮回乐园不是什么相亲相爱大家庭，聊天归聊天，交易算交易，任务是任务。
 
只是现在，真的还分得清楚吗？
 
苏晓知道，当他开始试图分辨时，说明那条界限早已模糊了。
 
47
 
他罕有的不知所措被一声响亮的尖叫打破，苏晓回过神来，但没有戒备，因为那是一声熟悉的…狗叫。
 
“嗷！嗷呜嗷啊~嗷嗷！”
 
灰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布布汪当场表演一个撕空猎犬直入云霄，平地窜起三丈高，垂直落向苏晓脑后。随即一股巨力从沙发底下传来，显然布布汪正很努力的往里拱，完全无视了沙发和他的体型没有太大差距。
 
苏晓抬头看向前往，一双血红血红、毫无焦点、满含怨念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
 
在屁股下面颠儿颠儿的晃动中，苏晓保持着平衡缓缓伸出手，捏着一瓶药剂戳在呈僵尸打摆状坐起、蹒跚接近的咕噜脑门上，“醒了就去换班。”
 
咕噜冷哼一声，很硬气（起床气）的说，“我就不。”
 
苏晓略微眯起眼，手指缓缓搓动，可惜这不是他自己用的药剂，没整成包装便于吸收的版本，而是传统饮用型的，不然他能直接塞进人嗓子眼里，多角度提神。
  
“你想干什么…”咕噜到底人还是怂的，断腿还是疼的，后跳的同时一把抓住掉下的试管，连退三步。
 
“别乱来啊，我俩现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警告你，旅团不允许内部随意动手哈…我听到你喊团长了！”
 
一句比一句高个八度。
 
远处传来巴哈的背景音：“我淦，死丫头快来换人了啊！”
 
苏晓默默的敲了敲通讯器：说话。
 
“咕噜，白夜不是旅团成员。”听团长的语气，似乎也噎着了那么一下。
 
“团长~”咕噜嘴一瘪，眼珠子乱精灵的转，苏晓本能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搞事！
 
可咕噜是一般人吗？显然不是。如果把苏晓单拎出去，那咕噜绝对是轮回乐园一等一的疯子。
 
所以，咕噜深吸一口气，小嘴皮子一碰，声音贼甜贼利索：“团长，我对您的敬意日月可鉴，想到您膝下空虚，要不我叫您声祖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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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咕噜老老实实的回去面对S-109，苏晓拍拍手弹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发现团长电话还没挂。
 
年龄这东西，和头顶逐渐反光一样，总是戳人心窝子的。作为二十几的小年轻，苏晓摸了摸下巴，难得起了戏谑心，“膝下空虚？”
 
“咳，白夜。”团长看样子也不想面对这问题，磁性柔和的声音透着点无奈。
 
苏晓见好就收，嘴角微微上翘。
 
他感觉树生世界不会开启的那么快，灰绅士的布局还没有完成，前哨战估计会继续1-2个世界进度，如果团长查出了奥术星或者虚空里其他相关的情报，他愿意用报酬换取，这里指的自然是调配药剂。
 
因为施法者的威胁，苏晓只能暂时回避虚空的接触。他并非没有与虚空势力联系，恶魔族的消息网，巴纳小人族的科技，还有星空座的脉络和正在发展中的圣焰药师的影响力，人脉看上去能称一声广阔。但这和团长的情报源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简单地说，不够高层，不够可靠。比方说他看似能接触核心的恶魔族，苏晓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团长自无不可，顺便提醒苏晓，到高阶后，不能把每个世界视作独立的存在，有强者和势力盘踞于多个世界，手段也能跨越世界生效，在发展出追溯因果或者其它同样跨世界的手段前，这会造成一些麻烦。
 
苏晓沉吟着点头，这太有可能了，灰绅士可是个傀儡师，就算在苏晓进入的每个世界都放置傀儡也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灰绅士完全可以搞出一发现他进入某个世界，就通知奥术星空降过来围堵，或者把本土的关键人物、重要资源替换带走的骚操作。没有往死里坑他，不知道是没那个精力，还是不敢把苏晓或者他背后的乐园往死里得罪。
 
对此团长表示，“狗爪伸得太长，该剁就剁。”
 
只能说团长的真实性格绝对不像在苏晓展现的这样大气又温和，甚至透出一点简单粗暴的味道，这大概是因为大部分敌人对团长的级别来说都不值得太费心思，碾过去就是，简单粗暴而有效。
 
苏晓轻哼了声表示同意，他之前想着奥术星大概把灰绅士当走狗，团长比他更不客气，两边都是狗。
 
终于从沙发底下出来，把脑袋搁在苏晓腿上窥屏的布布汪瑟缩了一下：道理我懂，但你们为什么要伤害狗？
 
苏晓挂了电话，轻拍狗头，示意布布汪把他们抵达前从清道夫那里调取的别墅信息转过来。对于现实世界，清道夫的渠道高效且完备，不仅迅速整理给他别墅的结构图，还有一应产权信息。
 
他想起一件事。咕噜尚未成年，房子归她所有没错，可事情不能这么办。不是说清道夫做不到，而是这样做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铤而走险的人哪里都有。
  
所以之前苏晓还以为这是魔女的住所，但想也知道，咕噜打死不会认魔女当她的监护人，也不太可能是她那个大姐头，咕噜的性格是把你当姐妹你就别想当我长辈。那么，剩下的人选不多。
 
指尖划过那个名字，苏晓默念了遍，还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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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概括：
偏心而自知
PS：团长的名字最后敲定为秦歌，不过正文里应该不会提到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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