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花黑邪】月夜

落花斋

2025/03/09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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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办公室里少数的单身汉，找吴邪替班的人很多，他性子好，来者不拒。
关系好的王警官特别照顾他，这一天又给他逮了好几个有作风问题的家伙。
几个人蹲在墙根处，双手在身后铐着，一水的垂头丧气，脑袋恨不能埋进水泥地板里。
吴邪一瞅最后蹲着的那个墨镜男，心说，怎么又是他？那人也正巧抬头看过来，笑嘻嘻地一咧嘴，冲他做了个“又见面啦”的口型。
吴邪心道，妈的。他收回视线，岿然不动地坐着，看王警官背着手，对着墙根下的几个人一阵长篇大论，谆谆教诲。那些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但表面上却都是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王警官说多了话，口渴，吴邪很识相地递过去水。他接过来灌了好几口，用手背抹了下巴，冲吴邪道，“小吴，这就交给你了，将迷失的群众引回正道上也是咱们人民警察的义务！”
吴邪赶紧点头。他把老王送出门后，手上甩着一串钥匙，在蹲着的几人面前来回走了几圈。只有自称是黑瞎子的墨镜男抬头，笑呵呵地望着他。他心里一堵，脚掌一转，向着另一头走去。
小警察板着脸训斥了几句，挨个打开了手铐，让他们走了。只留了最末尾的黑瞎子。黑瞎子不等人喊他，径自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了的大长腿。吴邪瞧见他就头疼，命令他背过身，要给他把手铐打开赶紧滚蛋。黑瞎子一扭身，躲开了。他就这么背着手拷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冲吴邪歪头笑道，“小吴警官，别着急呀，今天你值夜班吗？”
这是一句不用回答的废话，吴邪不予理会，心里只想着赶紧将闲杂人士赶出去，他好自己在值班室里看看书，或者躺着发呆。黑瞎子没有读心术，听不到吴邪的心声，可他能从小警察的表情里读出不耐烦，他假装没看到，依旧笑嘻嘻地和小警察搭话。
“我跟您交代一下我们的日常活动呗，可有意思了，就比如说楼前的小公园，到了夜里，没有路灯的地方就会聚集着一些野鸳鸯，哦，应该是野鸳鸳……”
黑瞎子的口才很好，在他讲一些奇闻异事的时候很有吸引力。吴邪本不想听，可注意力慢慢被勾走了，他坐在桌子上，垂着头，虽然表面依旧是兴致缺缺，耳朵却偷偷竖起来，听得认认真真津津有味。
黑瞎子讲着讲着，就开始往下三路走，他并不是有意的，主要因为听他交代问题的，绝大多数都只喜欢听些与众不同的黄段子，并以此作为消遣。所以他不知不觉，讲到了小公园的厕所。
那是他们圈子人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这里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人上厕所，也可以偷偷偷摸摸的鬼混。
吴邪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最后终于忍受不了黑瞎子的胡说八道，走过去一脚踢在椅子腿上，“转过去！”
黑瞎子闭了嘴，慢吞吞地侧过身，吴邪俯身利落地给他开手铐。
他趁机歪头，在吴邪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
吴邪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而后将手铐故意弄得哗啦啦作响，他直起身，接连退了好几步，仰着下巴冲黑瞎子指了指门，“快滚！”
黑瞎子懒洋洋地站起来，一走三回头的到了门框边，扭了身看他，“我说真的，我喜欢你。”
吴邪的脸红到脖子根，说不清是不是被气得，他甩着手铐，怒道，“你他妈再不滚，我算你袭警！”
黑瞎子笑出了声，“小吴警官，你想我怎么袭击你啊？”他在吴邪难以置信地视线下做了个暗示意味极强地手势，“用上面还是用下面？”他说完，麻利地转身跑路，不给吴邪爆发的机会。
吴邪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气得在值班室转圈圈，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不要脸的黑眼镜。他发泄似的走了一阵后，又一屁股坐在了位子上。他的心跳很乱，脑子也很乱，有些不合时宜的回忆张牙舞爪地爬出来，他越想忽视却越是清晰。

在很久之前，久到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曾经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我喜欢你。”小花说，“你喜欢我吗，吴邪哥哥？”
小花是他的青梅竹马，很漂亮的小姑娘。
可突然有一天，她乌黑的长发剪掉了，漂亮的小裙子也没有了，所有人都告诉吴邪，小花不是妹妹，他们是兄弟，所以他不敢喜欢他。

他一直记得那一天，小花偷偷带了母亲的口红，穿了件很简单的浅色连衣裙，少年的脸上是超越性别的精致，润泽的嘴唇涂了浓艳的红，看上去当真是个绝色的少女。小花的手臂纤细，却固执地将吴邪困在床上和他的手臂间。吴邪想逃，但一对上那双几欲落泪的双眼时，他便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漂亮吗？”小花问他。
吴邪犹豫着，很慢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吴邪不言语。
其实他们都知道，吴邪可以喜欢小花妹妹，但不能喜欢他。
小花不问了，他闭上眼睛，两滴泪珠砸下来。紧接着，像是拼尽了全部的勇气，他压过去，吻住了吴邪。
他们都不会接吻，只是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嘴唇相互贴着，一点点轻啄。
口红有种浓烈的香，闻起来甜得腻人，可吴邪不小心吃到了一点，一股化学味道的苦在他味蕾里蔓延。他与小花分享浓香下的苦涩，是一种只有真正吃到的人才能品味到的苦。

他们亲了很久，小花依旧穿着那件漂亮的连衣裙，仿佛自己还是吴邪的小花妹妹。清软的吻依次落在吴邪的颈间和胸口，口红的痕迹从吴邪的唇角一直蔓延向下。颜色越来越浅，在吴邪浅色的皮肤上开了一路艳色的花。他往下，直到停留在吴邪的小腹间，抬起头，湿润的双眼浓墨重彩，比台历上的电影女明星都要明艳几分。

再后来，小花吻他的下身，唇瓣擦着他颤抖的肉顶，湿软的舌头缓缓舔上去，还未发育完全的东西在小花的手心里慢慢挺立，颤巍巍的竖起笔直的一根，还带着少年的稚气，没什么别的奇怪的味道。小花像是与吴邪接吻一样，耐心而仔细地亲吻他的东西，生物课堂上学到的一星半点性知识，此时都拿来用在了吴邪身上。
吴邪用手背挡住眼睛，却挡不住混乱的喘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拥有这样一个可以带来极致快感的地方，他在令人眩晕的快慰中晕头转向，喘得像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圈。他不敢去看小花，又无法抵抗这种难以言喻的快乐，便用手指去抓身下的床单，小腹因刺激而绷起来，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一股电流从小花亲吻的地方一直蹿上脊背，颤栗感让他浑身颤抖，似尿意又不完全相似的感觉让他试图蜷起身体。
小花按住他的腿根，在最后时刻，张口含进去。
湿软的口腔裹住吴邪，他似欢愉又似绝望的叫了一声，身体大幅度弹了几下，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小花抿着嘴撑起身，他的唇瓣已经磨得通红，此刻不需要口红，就已经拥有了比女孩子更为娇艳的唇色。他喉结轻滚，将口中的东西尽数咽下。
吴邪还在发愣，被小花撷取了双唇，咸腥的味道代替了口红的苦涩。
他们又开始接吻，仿佛永不疲倦，无穷无尽。

时隔很久后，那种化工品的苦依旧残留在吴邪的舌根上，他闭上眼睛，心里酸酸胀胀，更多的是想小花。
后来小花怎么样了？哦，他想起来了，小花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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