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海】Kamchatka 番外Ⅲ-二月十一日若干

【博海】Kamchatka

伊红美蓝

2025/02/11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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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生日快乐！
虽然博和海应该不是那种把生日过得多正式的人，但这一天会有什么事捣鼓一下应该也能写写——吧（）
想看博海的养成pa，缺粮，遂自取腿肉，求抛砖引玉
碎片脑洞堆积之物，无脑无大纲，想到什么写什么，推着玩，OOC
能接受的话，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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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个二月十一日
博士曾给了艾尔海森一个终端，除去联络，还会发送日程安排，新的安排表以日历的形式发送，月为页，周为行，日为格。
标准的外面世界的计日方式，艾尔海森想象着研究所外的狂风暴雪，虽然对目前的他而言，只分有实验的日子和没实验的日子——还有帮博士做些文书工作。
卡擦卡擦……
打印机的运转声拉回了小少年的注意力，他取下打印好的纸张，再一一装订。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了！所谓的日程安排不能解决自己被迫跟着工作到夜半的问题！
小少年背着博士撅了下嘴，这一沓实验资料大多数还跟自己有关，第一页就是自己的基本信息，照片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咔。
指针在无人察觉中迈过了一个临界点。
“等一下，有一处信息需要更新。”
就在这时，博士开口了，一张纸从打印机中吐出，艾尔海森取出来一看，是自己基本信息的那一张。
少年很快就对比出了不同之处。
“时间到了，系统自动更新了你的年龄，你长大一岁了呢。”博士说。
“哦。”艾尔海森重新装订了资料，再把资料放到博士的办公桌旁，“我的工作完成，先回去了。”白天还有实验。
    小少年把门带上，快步离去。

2、第二个二月十一日
多托雷自认为这段时间接上司的任务已经接得够多了，不想再接新的任务出外勤——有切片也不想。只是当丑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觉得还是得给自己找些理由。
工作繁忙是最有用的借口，但严谨的学者扪心自问自己的时间安排是否真能说服同为学者出身的丑角，于是他给自己多揽了几项看似耗费时间实则弹性极大的工作，其中之一是批员工假条。
原先负责批假的手下大气不敢出，站在长官身后看着员工的假条直哆嗦。所幸能跟博士在一个研究所工作的员工处事醒目，请假理由先不说是否为真，但起码一条条说得有理有据，一眼看过去合情合理。
突然，手下看到长官在一张假条上停下了动作，凑近一看，这名员工列了好几条理由，生怕自己理由不够充分似的，最后画蛇添足来了一句：给自家孩子庆祝生日。
生日？这种理由大人怎么可能同意！就在手下思忖着怎么解释时，长官已经若无其事地批了，如同前面的假条一样。
手下感觉自己似乎保住了一条命。
庆祝……生日？
这个概念让多托雷下意识地回忆起来。根据他的知识库所记录的，生日不仅是一种年龄计数，对人类个体而言，生日似乎还意味着其他东西——这时他联想到潘塔罗涅会在一些大客户生日时送礼、女皇陛下生日时人们也会庆祝……
全盛时期的切片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好奇曾在自然的人类社会生活的艾尔海森对生日的看法？”Omega查了一下实验记录，小少年在至冬的第一个生日是在被自己锁在实验台开刀检验药物对器官的作用中度过的，切片只是履行了最高效的实验安排，实验之外的因素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多托雷回忆了艾尔海森生日那天的反应，再浏览起有关艾尔海森的资料，在来至冬前小少年就过着平静如水的生活，似乎不存在生日的波澜。是否有可能，生日对艾尔海森来说应该不是必需品，多托雷想，或许他没必要考虑生日的事。
就在这时Epsilon加入了“博士”们的私聊：“我记得生日就是人类在又活过一年后给自己找点平时不做的事情增添仪式感嘛，不给小家伙体验一下日复一日的实验室生活之外的事物吗？”
Beta忍不住说：“之前带他来宅邸放风不算吗？”
“有什么需要平时就能解决，何必要等到一个特定日期？”Gamma冷冷地说，他居然也在私聊频道中潜水。
博士来到修复舱前，注视着浸泡在液体中的小实验体，现在的艾尔海森无法回应他的好奇。

艾尔海森于无梦的沉眠中苏醒，高强度实验造成的身体伤害宣告恢复，但他仍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头。他爬出修复舱，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对面的多托雷，后者正在看一篇报告，并未将目光转向艾尔海森。
反正他一定察觉得到。
艾尔海森自行去冲凉间洗掉留在身上的修复液，穿上一套干净衣服，然后走到多托雷面前几步之遥。博士正逢看完报告，于是在少年停下脚步时抬眸问：“全身不舒服？”
少年点点头。
实验研究中，实验者记录实验体的一切不良反应，并判断是否干涉，对于过了一轮修复舱的实验体，实验者将一切不适视作主观感受。但多托雷还是起身：“你先回去。”
少年一回房间就扑向床铺，这份不适终于是到了难耐的地步。等到多托雷拿药过来，少年已经蜷成一团，一动不动。艾尔海森看到多托雷将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卸下肩饰，脱去外套，少年不由得回想起在宅邸时，执行官也是这样褪去全身锐器，然后牵引着少年触碰他的肌肤……而现在，执行官脱了手套，跟着上了床：“过来。”
少年支起身往博士身前挪了挪。
多托雷伸出一只手没入艾尔海森的发丛间，就在少年思忖着这是要抓着他的头发做什么时，多托雷将少年的脑袋轻轻枕在他的大腿上。
艾尔海森微微睁大眼睛。
执行官的两只手都埋于灰色的发丝间，指腹压着头皮于发丝间游走、打转，像一头成年的猛禽梳理着幼鸟的绒羽。
艾尔海森微微仰起头去看那副鸦面，多托雷不动声色地笑着，额前蓝发垂落。
“嘘，放松。”执行官一句话将少年的问题堵在了喉口。
按摩很舒服、枕大腿也很舒服。少年不确定自己的发问会得到什么反馈，但确定现在的状态能让自己度过难捱的状态。于是等到全身的不适完全消退，艾尔海森又等了一会，才问道：“这是你临时加的新实验吗？”
多托雷停下来，答非所问——抑或只是想优先交代完对症处方：“如果后续你再不舒服，就吃我带来的药。”
“你可以直接喂药或放任不管，因为你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能忍下去，并在你们对我的下一次实验前恢复常态。”
多托雷看着还枕在自己腿上的少年，歪了歪头：“看来你很关心我的精力，愿意提醒我不用再做这种多余的事，我很高兴。”
“这就是你想验证的？”
“我尊重实验的一切结果。”多托雷收回了手，“那么，既然你已经恢复，是不是该从我身上起来了？”
然而艾尔海森不关心多托雷的精力，只关心如何让多托雷继续做这种多余的事：“还是有一点不舒服，你能继续吗？”
结论一：不需要再对目标说“生日快乐”以及一切近似的话语了；结论二：目标的精神状态似乎过于恢复，可进行适当压制。
于是多托雷对着艾尔海森的脸一通猛捏：“得寸进尺的家伙。”

“本体！你行不行啊！这种事情你含蓄什么！”事后，Epsilon用饱含痛心疾首情绪的语气在“博士”的脑中公屏里喊麦。
Tau马后炮地支招道：“当他问你这是不是新实验的时候，你应该说：‘对于我这种行为，你姑且可以理解为——生日快乐。’他绝对或多或少会有些意外，因为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日也不觉得你会在乎他的生日。
“这时候你再跟他解释：‘在我看来，人类习惯在生日当天做些平时不怎么做的事。我也希望从不同角度发掘你对我的价值：这次预实验，你的表情，我很满意。’中间你也可以看情况说：‘需要为你播放我刚刚录下来的你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样子吗？’
“然后他肯定会理智地问你：‘什么事情非要等到每年的这一天做？’这种我们都说不准的就回答：‘开放性的问题，显然，只有去尝试才有答案。那么，你会为每年的这一天感到期待吗？’这不就行了？不要总想‘有什么需要平时就能解决，何必要等到一个特定日期’，而是去想‘拥有自由可能性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不嫌多’。”
“哎不是，”Sigma急切地发言，“你们怎么就好意思对人说‘生日快乐’这几个字的，这种又无聊又肉麻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说的！”
Omega说：“本体，看来这次模拟世俗生日的尝试并不成功，尽管有相当一部分是我们准备不当，但预实验依然能证实我们养小家伙不需要刻意遵循世俗习惯。”
Tau也得承认：“确实，而且这能节省我们一大笔精力成本。”
“切片大会”上，“博士”们达成一致：不管了，以后也不管了，顺其自然吧，真的。

3、第三个二月十一日
一个月前，艾尔海森发现自己常待的位置上摆着一小份马卡龙；这一次，则是散乱堆放着几颗巧克力糖，底下压着一张明信片，印着枫丹佩特莉可镇的风景照，背面则是拿粗笔写了几个大字：生日快乐！
艾尔海森愣了一下，他再次抬头扫过在场的其他研究员们，但上一次没有结果，这一次也一样。
只是……
艾尔海森打量着明信片背后的手写字，他可以根据字迹锁定他认识的几个研究员，只要一个个去找，那些研究员不会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瞒住他什么。
但艾尔海森最终还是若无其事地坐回位置上。明信片荣登他的书签之列，而巧克力被他推到一边，等着临近中午还没到饭点的时候如果饿了正好垫肚子。

这些巧克力产自纳塔，原料中含有当地特产的苦种，为这些甜点带来暖意的甜味。艾尔海森把巧克力往嘴里塞时正巧被多托雷看见，不过当时的艾尔海森并不放在心上，他觉得巧克力和之前的马卡龙是一个性质。
中午，由于觉得回房间太远，少年直接从多托雷办公室屏风后搬出被子枕头，铺到沙发上就要躺下。这时，多托雷从文件山中抽出身，对艾尔海森问道：“仅是一日三餐的饮食，对你现在而言还够吃吗？”
执行官的问题或许确实有他的考虑，少年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而随着艾尔海森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久，除非实验必须，否则他也渐渐放松了对少年的饮食监管。
少年有些困了，他说：“我都无所谓。”末了又补上了最后一句：“我有需要会说的。”
眼见着小家伙睡去，多托雷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埋头完成他的工作，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茶几上少年书中夹着的明信片。
下午的工作完成得很快，晚上也没有实验和任务，很好，艾尔海森决定待在他的房间看他想看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悄悄打开，背后有人靠近。艾尔海森不理，然后就感觉头上顶了个下巴。整条下颌线严丝合缝地贴上头顶，而后挪了挪，将最桀骜的几撮头发让出来。
艾尔海森能感觉到头顶的下巴蹭着头发往前滑了些许，大概能使上面的那双眼睛也能看到书上的内容。下颚开合的震动压着头皮传导而来，他不想在他思考的时候听到干扰的评论，于是他抬手像拉灯一样扯了把垂下的头发，上面适时地静下来。
身后的人继续陪着艾尔海森看上这一阵子书后，伸出一根食指戳向艾尔海森的侧脸，戳得脸陷下去。艾尔海森将被戳侧的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刺豚，把冒犯的手指推出去。
然后这根食指变本加厉起来，换上它的中指同伙在艾尔海森的脸上走来走去。
艾尔海森把书合上，放到一边：“Beta，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说出来。”
“这不是先让你看一下书嘛——我出门取材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一起去看看，简单收拾一下，现在、马上。”身后的人说。
艾尔海森说：“去哪。”
Beta只是报了一个大致的地点，但足以让艾尔海森颦眉，因为他们到这个位置的路程来回绝对要一天以上，而他明天有多托雷的任务……
像是看出了艾尔海森的顾虑，Beta说：“那你就向你的大主人请假嘛，就说——”——他指向书中艾尔海森今天刚收到的明信片——“——今天你生日，要一个假期做礼物。”

“好了没有？”
“你竟然也会说出这种没耐心的话？我说要带你来肯定有值得一看的东西。”
荒无人烟处，少年切片领着人类少年驾船驶入一座山洞，此时已是黄昏，山洞内外很快变得同样漆黑。人类少年举着灯，打量着被照亮的岩壁和深不见底的水。
“什么样的东西值得你特意找我分享？”艾尔海森问。
Beta说：“根据你的所见，你觉得会是什么？”
人类少年可以从此地的气候、海陆、岩石、水文、地脉、没多少记载的当地历史传说、以及“博士”这个年龄段切片的性格喜好中做出众多推测，不过显然只有实际去看，才能得出结论。
灯光不及的遥远前方忽然闪过一点荧光，艾尔海森小心地调整了一下灯光的照射，那点荧光终于稳定在视野内，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荧光于尽头进入视线当中，它们铺在岩壁上方，更近些时能看到这些荧光像是一根根悬挂的珠链，密密麻麻地垂挂于洞顶，于山洞中构筑成一片蓝色的荧光星空。
艾尔海森细细观察着头顶的发光单位：“一种蕈蚊幼虫，我记得之前的记载中只在地下山洞才有。”但现在他们很明显位于地上。
船只在一个岔路处拐了个弯，人类少年觉得另一条水道汇聚了过来，证据是随着船只航行激起的水浪冲击着原本平静的水面时，水下也有荧光亮了起来。艾尔海森只能从成片的蓝绿色中将范围锁定在发光藻类或细菌。
泛着荧光的水道一路护送他们到另一个山洞出口，山洞外是一湾密林深处的水潭，也是水中荧光生物的尽头。出了山洞，蕈蚊的荧光很快就有了接力，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在水面上空，岸边的树根上，蕈类发着微弱的绿光。这些发光的生物簇拥着舟上的两人，艾尔海森不知何时把灯关上了，眼睛尽情收纳着自然世界的灯火通明。
Beta观察了这些生物一阵子，下意识地偷偷看了艾尔海森一眼。他听到人类少年轻声问他：“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少年切片快如条件反射般地说：“生日快乐。”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艾尔海森说：“你们记着我生日有多久了？”
“这你要向本体请教，我都不知道他在实验之外这么含蓄。” Beta说，“我们对生日的共识是一种仪式性纪念行为，因为我们认为想做什么事没必要等到特定的日期，所以我们不在乎。但根据这次行动，我想如果不是我在想着这天要给你什么平时没有的东西，我也不会带你来，甚至平时也不会想到，想到了也不会这么坚持。”
少年切片的话越说越多，最后，他试探性地问：“所以，你感觉怎么样？”
“博士”当初的情报不假，艾尔海森尚在须弥的时候，生日确实只是一个普通平静的一天，但当环境换成了至冬，他不介意让生日与自己的日常生活有些许不同。
至于多托雷，或许在今天之后的某一天里，他会在日常处理文件时处理着处理着突然发觉平时处理不完的文件今天居然清完了，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因原料供应中断而停止运作了一样，为突如其来的空闲感到一瞬的陌生，然后，他会探询地转头望向艾尔海森。而后者只是靠着沙发看书，偷偷地将执行官外人难以察觉的宕机看在眼里，当然，用不了多久，他的执行官便会走近他，贴着他坐下，沙发的柔软坐垫因为另一个重物的下压而向之形变，让他往那个人身边倾。艾尔海森毫无疑问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从始至终没往旁边看一眼，但只要能感知到人在身边就足矣。闲暇时光最适合什么都不做。

4、第？个二月十一日
“你们给我设置了这么多障碍，就是不想让我发现这个？”多托雷扫视着房间，Omega、Epsilon和Lambda齐聚一堂，将艾尔海森围在中间，他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个量杯，一瓶火水，以及一个至冬常用制式的酒杯。酒杯已经斟满了酒，艾尔海森的手正要握住杯把。
“经常跑外勤免不了与酒打交道，或许‘我’可以用身份拒绝，但，以防万一，我觉得有必要检测‘海什木’的酒量。”Lambda解释道，“这是我特意带来的火水，质量上绝对没有问题。”
“‘海什木’的身体器官已经成熟，偶尔的乙醇摄入不会给他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Omega补充道。
“现在‘海什木’要开始接外勤任务了呢，不先准备一下可不行。”Epsilon说。
多托雷看看自己的三个切片，再看看艾尔海森，在后者透露着“我想试试”的平静目光中同意了。
第一杯，艾尔海森先闻，再抿了一小口，觉得可以接受火水的烈度，就一口气灌了下去，意料之中地被酒的辛辣呛到咳嗽。
但除此之外无事发生，“博士”们满意地点头。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第五杯喝完后，艾尔海森将手搭在小腹上：“腹部发热。”
不过他依然神志清醒，Omega丢给他几个问题，他依旧答得条理清晰。于是“博士”们私下交换了意见，决定继续。
直到艾尔海森喝完了第七杯酒，多托雷才开口道：“够了，接下来，即便你脑子再清醒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Lambda说：“第一次饮酒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还不错。”
在观察效果期间，切片们选择用聊天打法时间，如果只是“博士”自己之间的交流，他们也许更习惯于脑内信息传递，但为了将艾尔海森加入进来——保持互动是观察饮酒效果的绝佳方式，他们还是选择了用声音去交流。不过这下，以往可以发生在“博士”中的，“质疑与喋喋不休的争论”，在有了一个局外人加入后收敛了不少，甚至有那么些向局外人“集火”的对外转移矛盾趋势：
“罗莎琳找了我一次，”Epsilon模仿起执行官“女士”的语气，“‘用你这种人能理解的话，就是我常光顾的一家奢店送了我两个试穿并赠予时装的名额——女装的和男装的。为了不浪费这个名额，我原本想去壁炉之家挑一个最喜欢我的小伙子作为奖励的，但看到这一个名额，我就忍不住想起你家的小孩——穿得又土又干巴巴的（多托雷听到后似乎想表示抗议）——得亏人长得好看。所以我大发善心，要带他挑几件新的、好看的。’”
多托雷说：“如果把这视作免费获取一批衣物的途径，那可以去试试。‘海什木’出外勤或许会需要更多的常服。”
Lambda说：“穿一身名牌出去可能不适用于‘海什木’所有的任务。”
Omega没有接着Lambda的话题，反而另辟蹊径道：“听Epsilon转告罗莎琳的介绍，我反而好奇起来，”他看向艾尔海森，后者原想用管用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的坐法，但发热的小腹还是让他觉得老实坐着更好受些，“‘海什木’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Omega如愿看到艾尔海森精神——警觉了一下。
聊天持续到深夜，艾尔海森觉得有些困了，他径直往床边走去，也不把在场的执行官当外人，只是在他的脑袋甫一沾上针头就睡着了，被子都没盖好。
“喝酒喝的。”多托雷说。
Epsilon有些遗憾地说：“我还期望着他会发发酒疯呢。”
Omega说：“这也算一种实验结果了，记下来吧，等他醒来也给他一份汇报。告诉他在外面别喝这么多。”
“我常年在外出差，这次难得回来，就多呆一会，我来观察他直到他醒来吧。”Lambda说。
Epsilon说：“行，那我明天就去联系罗莎琳。”
“博士”们收拾好残局，留Lambda一人在房间，而后，Lambda为床上的实验体盖好被子，关上了灯。

5、第？？个二月十一日
艾尔海森睁开眼时，多托雷已经离去，床上只有他一个。
一场恰到好处的发泄，不至于烦闷也不至于疲软，充分的相拥和絮语断绝了睡眠后藕断丝连的渴求。
他看了眼时钟，起身穿好衣服。
时间还早，他来到某人的私人训练室，设置了参数，今天没有把某个人的数据调出来，只有几十头稍微费点力就能战胜的异种魔兽投影，权当锻炼。
早餐同以往一样在员工饭堂解决，在惯例的时间段、惯例的位置、惯例的一个人吃。当其他人吃完饭便要去交班时，艾尔海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艾尔海森在里面只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人打扰，他沉浸在这份安逸中，即便到了午餐时间，他也不是很想离开房间。于是在吃午饭和被某些古板的博士切片唠叨之间，他选择了会被叨唠地从储物柜捞出一袋切片了的蒜香面包棍当午饭啃。中午困了就睡觉，毕竟床就在身边，下午醒来后干脆就靠在床上继续看书。
时钟提醒他已经到了晚上，艾尔海森这才走出房间，去了饭堂。
饭堂的一角，几张桌子被拼到一起，艾尔海森一来便被拉了过去。这些人是博士手下的员工，有些甚至参与过博士对艾尔海森的实验，但后者凭借极高的实验配合程度以及一身研究员制服成功获取了他们的接近，甚至今晚的生日聚餐都是他们的主意。虽然有理由怀疑这些研究员是找个借口尝尝新饮食——由于博士没有进食的刚需以至于研究所饭堂的饭菜供应疏于”宏观引导”，愚人众公家资源的性质使得“市场需求”发挥不灵，结果是饭堂的饭菜种类每周一循环，每天不同，虽然种类丰富但总体上已经几十年没有新东西了，但艾尔海森不介意一餐的伙食改变和环境喧嚣，他不讨厌这种自己在一旁吃着披萨喝着气泡酸梅汁，不被打扰地看着别人说笑的状态。
毕竟是生日聚餐，饭后，人们把定好的蛋糕取了出来——一个点缀满饼干与水果的冰淇淋蛋糕，人们像世间寻常的习惯那样为艾尔海森唱生日歌，让他许愿后吹蜡烛，吹灭蜡烛后亲自切蛋糕。有人好奇艾尔海森的愿望，但也知道探究无用。
蛋糕被分得只剩最后一块，研究员们有的已经吃不下，有的为了赶工作早早离去，加莉娜对艾尔海森说：“最后一块，你想要就带回去吧，这个蛋糕冷藏的话过夜也能吃。”艾尔海森的房间里确实有一个小冰箱，是Lambda给他的。
艾尔海森盯着发话的研究员，他知道研究员认为他留下一块必有深意，不过他不想解释，对方也没指望听到什么答案，丢下这一句话后就跟着其他留着的研究员一起把桌子收拾了。
将蛋糕带回去存着，然后洗澡洗漱，爬上床继续看书，时间到了就拉灯睡觉。
睡梦中，艾尔海森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他眼也不睁地说：“去洗澡，睡衣在我衣柜里。蛋糕在冰箱里，你不要我就明天当早餐吃掉。”
他感觉到床垫恢复了，等了一阵子，一具身体掀开被子贴了上来，艾尔海森抬手环住人的脖颈把人贴的更紧，熟悉的肌肤接触令人满意。细密的吻落在青年的额头上，执行官于耳畔轻声说着祝语：
“生日快乐。”

笔者碎碎念（20250211）：
疑似两人之间写得有点不善言辞了，纠结。
但还是想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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