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 — - 【新平】Alexandrite

【新平】Alexand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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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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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前面的几个章节虽然自己写的很爽，但都是上头时期的产物，大纲根本没打，纯靠脑补想到什么写什么。前几天抽时间把大纲草草捋了一下发现好多bug，深思熟虑两分钟之后做出一个艰（愉）难（悦）的决定：我要吃书了！！！

#具体内容表现为：1.国末照明还是会出场打个酱油，毕竟这个人设太方便了不用浪费（…），但依旧设定护身符事件未发生，也就是说国末照明是远山家的邻居，对和叶有好感，就读于东京的帝丹大学，但是工藤不认识他。（啊我没有要把和叶和他凑一起的意思）2.人物生活环境是当下，不在2009年，所以会出现09年之后才有的东西。

#暂时先吃这么多书，以后要是再出bug了就到时候再吃。书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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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还是因为无法忍受酒店一楼的餐厅内甜腻腻的恋爱气氛，决定外出另找地方解决午餐。

“所以说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

等餐时，服部有些烦躁地刷着手机，快速浏览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资讯。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让工藤有些担心，于是出言询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欲盖弥彰一样，服部按灭了手机屏，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他真的很不对劲。工藤想。他可没神经大条到忽视服部这几天的奇怪之处，不管是时不时的所谓“有些事需要出门”就失踪不见，还是那个“需要去见的人”——小兰来送相册的那一天，服部一个人外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工藤直到现在都还一无所知。

是什么不愿意让我插手的事情吗？心中是这样想着，但是如果服部不主动向他倾诉，工藤也无法主动开口询问。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有多少立场去管和服部相关的事情？明明自己也根本无从揣测他失忆前的心中所想，对于服部私人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亲友”这层关系，说到底，也并没有自己曾经想象的那样亲密。

实际上，要是曾经的柯南与服部还有共享身份秘密的羁绊，只是这种私下里如同共犯一般的亲密气氛，也随着工藤新一身份的恢复而消失不见。现在的自己，除了推理以外，还有什么是能让他另眼相看的吗？对于记忆清零的服部来说，就算不是自己，而是面对着其他的什么人被告知“这是你曾经玩得很好的朋友哦，去他家里住几天没准会想起什么”，那事情的发展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吧。

就是这个，工藤没办法忍受的事情就是这个——自己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特别了。只有自己能为他做到的事情，不管是找回记忆还是给他一个未来的方向，工藤现在都无处着手。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和从前一样？

作为侦探的自己，并不能从迄今为止发生的事情中寻得一二点蛛丝马迹。

原本下午决定和上次一样去湖边闲逛，但是因为时间太晚没能成行。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相册的时间比想象中要多得多，但更关键的是，服部的身体好像并没有完全恢复到原本的水平，所以一上午高强度的驾驶之后也非常累了，在吃饱喝足又小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昏昏欲睡起来。

“是吗……因为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剑道也暂时没有去练。话说这已经三个月了吧？昏迷的那段时间，真的很伤元气……？”

服部有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慵懒地垂着眼睛坐在酒店房间提供的环椅里，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

“睡了那么久，虽然医院方面照顾得很用心，但多少有点肌肉萎缩什么的。复健一段时间之后，已经能跑能跳的了，原本还以为已经恢复得和原本差不多了。听别人说我曾经剑道练得还不错，就跃跃欲试地和老妈一起去了道场，结果一个回合都没到就被打趴下了啊。”

“不……我想你全盛时期也未必打得过她吧。”

想起曾经在某起事件里见识过的服部静华的身手，工藤如实说出了心中所想。

“啊，是这样吗？原来她真的很厉害？我倒是不知道，原本看道场里的人对我妈都挺恭敬的，我还以为是怕的我爸的名声呢。只是老妈把我扶起来之后好像一副非常可惜的样子，说着什么‘这样子可不行啊’，就再也没让我拿过剑了，说是‘条件还不到呢’。什么意思啊这算，这样说我怎么可能会懂。”

“等你再恢复一些，估计就会再教你了吧。”工藤推测道，“可能是怕一下子运动太多伤到你什么的，再说一直在补课，想来也没什么时间去练剑。”

“我倒是很期待，练剑什么的。”讲到这些，服部眼睛中溢出几点神采，“拿着剑站在道场中间的时候，感觉心中非常的宁静，一点杂念也没有。挥起剑来时，肌肉记忆好像也能苏醒一些。如果有机会多练练的话，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如果真能这么顺利，那就太好了。工藤在心中这样期望着。

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去，连最后一丝晚霞也消逝在树梢。远处的山丘现在只能看见几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就连山脚的公路也很难看见了。

“天上云层这么厚，看来今天去湖边的人是看不到什么心形的月亮了啊——本来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传说吧。”

说完这些，服部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打算去洗澡了。

于是工藤坐在了他空出的那把环椅上，向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夜晚时，疲惫的自己早早钻进了床铺，服部却留在窗边叫自己起来看窗外的星空。

——/呜哇，好漂亮的星空啊。快来看。/
——/难得来一次不好好享受就亏了哦，看样子也不会发生事件吧。/
——/想睡了？还没摆脱小学生时的习惯啊？/

——/……晚安，工藤。/

可惜的是，今天和上次不一样，不要说是漂亮的星空了，就算是月亮，也瞅不见一个影儿。确实如服部所说，今晚的云层太厚了。

实在是非常令人惊讶，那些在自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的话，明明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清晰得好像是就在自己耳边诉说一般。

工藤第一次痛恨起自己如此优秀的场景记忆能力。因为这些在记忆中无比清晰的话语，不管语气多么轻柔也好，现在都是能轻易让他觉得痛苦的存在。

——/因为忘记，才能达到内心的平稳，或许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记忆中，白马好像说过这样的话。时至今日，工藤依旧无法认同他的这些观点。因为觉得痛苦就想要忘记？绝没有这样的事。不如说，正是因为记得，才没有办法放下，才有想去做的动力，才有改变当下的理由。哪有什么绝望到非忘记不可否则就会因为无法放下而感到痛苦的事？

——/不会再忘记你了。/

明明这样承诺过，结果现在又变成一张白纸……就连这个承诺本身也不记得了吧。

看着外面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工藤在心中暗暗决定了。就算在服部离开东京前自己也想不到让他恢复记忆的办法，他也不会就这样妥协的。这件事情工藤新一绝不会轻易接受，不论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他都非得将那个还躲在记忆深处沉睡的服部拉出来，逼着他为自己的食言认错不可。

工藤从浴室出来时，发现服部窝在床上开着床头灯看书。

“我以为你先睡了呢，不是说很困吗？”工藤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走进床边。窗帘早就被服部拉起，房间内的主灯只能提供微弱的暗黄色照明，所以服部干脆关掉了它，将床头灯打到了最亮的一档，靠在床上看一本薄薄的小说。

“因为打算等头发干了再睡，所以想着看会书先，结果越看越精神了，真是失策。”

工藤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种事他在家里也经常干。明明在睡前只是想着“就看一小会儿”，结果完全被书中的情节吸引，导致睡意全无。如果书内的谜题非常吸引人，甚至可以一口气看到天亮。

但服部手中的这本书一点也不厚，倒不用担心会因为想要看完而熬夜的困扰。而且看上去他已经快要看完了，书本只剩下最后几页没被翻过。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看那个超级厚的侦探系列吗？还没看完吧？”

工藤在床沿坐下，看见了那本书的封面和标题。他记起那本书在前几年曾经大为流行过，还得了一个国外的什么奖，好多书店都张贴过这本书的海报，工藤也是在那时将这本书买回家看完的。服部也应该在那时就已经看过，可是失忆之后他当然不会记得，于是在工藤家重新拿到之后就像新书一样读了起来。

“啊……那个系列确实只看到一半。但是那些书都太厚了，想着这次行李是你来背的话，多少想给你减轻点负担，就挑了这本比较薄的带着了。谁想到你自己带了那么一个重得不行的相册来……”服部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抬眸看了坐在自己身边擦头发的工藤一眼，“而且怎么说，那个作者好像特别喜欢写叙述性诡计。他是觉得欺骗读者很有趣还是怎么的？但是我觉得用那种手法写的推理小说看一两本还好，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居然能写出十本大部头，也是够厉害的。【1】”

服部会说出这样的评价，工藤并不吃惊。毕竟他曾经最喜欢的推理作家是艾勒里·奎因，作为西方推理黄金三巨头之一的奎因最擅长的就是缜密的逻辑流推理，其作品中精妙的谜题设计和严密清晰的推理链条都令读者拍案叫绝。相对应的，偏爱逻辑流推理的服部会对欺骗读者的叙述性诡计感到厌倦，也是很能理解的一件事了。

“你笑什么？”服部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工藤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我果然还是能理解你的，有点开心。”

“哈？说什么呢你？”服部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理解我……？”

“我是说，喜欢逻辑流推理而对耍聪明的叙诡并不热衷，这一点完全没有变啊。”工藤坦然地说道，“这么说，回去可以给你推荐一下青崎有吾这一类作家【2】，你一定会喜欢的。”

服部看着他，稍稍有些不知所以，但仍旧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转到手中将要读完的小说上。

等他将小说的最后几页翻完，工藤也差不多擦干了头发。不等他催促，服部就关上了床头灯睡了下来。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倒是耳朵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湖水传来的水浪拍打的声音。工藤将眼睛闭上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困。

“服部？”他在黑暗中小声呼唤。

“干嘛。”服部很快回应了他，声音听上去也挺精神，看来也是难得睡着，睡前看小说就是有这样的坏处。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聊聊看？就聊你刚刚看的那本小说。几年前刚出版的时候得了国外的奖项，翻译成日文版之后呼声一直很高，在那时候是非常受人追捧的书呢。”

“但其实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推理吧？”服部并没有转过身，而是一直仰面朝着天花板和工藤聊天，“说是社会或者情感类小说才比较贴切啊，推理和谜题的部分太薄弱了，简直近乎没有。”

“但是正是因为它偏重社会和情感类，才能打动更多人，还受到普遍的追捧啊。纯推理的话，除了推理迷根本没人会看。”

服部沉默了一会儿。

“很现实的原因呢。不过这个作家虽然不是写推理的，但至少情节部分写的还不错，能理解它受人追捧的原因。反正这样的书看看也没什么坏处。”

“所以，这本书的情节难道完全没有什么超出你意料之外的地方？”

“那个开头写成这样，不就相当于把真相甩在读者脸上了嘛，哪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展开，虽说故事的重点也不在此……好吧，结尾那段还是稍微有点吃惊的，同性恋那点是真的没想到，明明前文里给了很多暗示来着。”

工藤轻轻笑了两声：“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是在那里被惊到，虽然前面也有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还真没有往同性恋那边去想。”

小说里，作为主人公的少女因为叛逆而刻意接近邻居家的不良少年，但男孩却一反常态地对她非常尊敬和温柔。女孩以为他这样做是因为喜欢上了自己，却在最后得知，邻家的少年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男孩深知这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暗恋，所以只希望能通过接近女主获得更多关于她哥哥的消息，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就感到满足了。【3】

“用七十年代的美国背景写移民和同性恋，真的很大胆啊。新颖的题材和扣人心弦的故事，怪不得大家会愿意看。”

“嗯……”

含糊地应了一声之后，工藤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不见了。

等他再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服部那边已经传来了绵长而规律的呼吸声。

“睡着了……？”

那就让他好好睡吧，毕竟今天一天下来也挺累了。工藤将手枕在脑后，用已经熟悉了黑暗的眼睛望着低矮的天花板。他依旧不觉得困，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太规律的作息导致的，早上在服部的摩托上靠在他背后时感到的困意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兴奋。虽然刚刚只是和服部聊了寥寥几句而已，但是自己其实非常喜欢这种夜谈的氛围。能和心意相通的人有话可聊实在是非常让人感到幸福的事，如果大学时候能够和他住在一起的话，这种夜谈想必会经常发生吧？

更进一步去想的话——如果能找到办法让他恢复记忆，一定会和自己更加合拍。工藤并不是担心如果换了其他人自己会相处不来，只是他更加愿意和服部分享自己的私人空间和内心世界。从前他们并没有太多单独相处的机会，每次外出游玩要不是和小兰和叶在一起，要不就是为了案件四处奔波，但即便如此，服部的存在还是脱离出其余的许多人鲜明地树立在自己心中。

——你也稍微努力一点，赶紧想起些什么来啊。

在心中呼唤着，工藤稍微抬起了身子。用手肘撑着枕头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看着服部熟睡的侧脸。

双层的遮光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落地窗，更何况今夜乌云那么厚，月光一点也没有穿透云层投落下来，所以房间里除了一些酒店提供的电器的按钮发出的微弱冷光，就没有别的光源了。黑暗带来的是宁静，这种无声的气氛中，工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神游天外了多久，最后是撑到发麻的手肘唤回了他的思绪。

——告诉我，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上一次来这里的晚上，差一点与他“接吻”的事，其实工藤并不是全然不知。他确实快要睡着了，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记得。扑打在自己脸颊上的温热呼吸和嘴唇上一触即离的轻微摩擦，以及抚摸自己刘海的温柔的手，还有隐藏在黑暗的另一边的低喃声，工藤全部都有印象。只是怕戳穿了会让彼此尴尬，所以才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而也第二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往常一样运转起来了，根本没有让他多想的余地。

至于服部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样也是深埋自己心中疑问。想对睡着的自己恶作剧吗？但是要恶作剧的话，为什么动作和语气都那么温柔呢？或者其实他是真的想要亲吻？但那并非是一个亲吻，只是贴近了，仅此而已，碰到嘴唇的原因其实是自己因为觉得睡得很热就翻了个身，谁想到嘴唇就碰到了，总之并不关服部的事。

所以他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如果自己照着样子复刻一遍，能知道一些吗？

话说回来，此行两个人一起回到这里的主要原因不就是想要将那次发生的事都再重现一遍吗？所以连同这件事一起……

工藤稍稍压低了自己的身子，凑近服部的脸。

是这个距离吗？这个距离去看对方的脸？灯都没有开，这能看到什么啊？

现在虽然两个人的嘴唇离得极近，但是服部是仰面睡着的，而且看样子睡得很沉，应该不会发生像上次一样翻身所以碰到嘴唇的事。

——亲下去吧？亲下去就能知道了。

心中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小声音这样教唆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工藤的心怦怦跳动着，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亲一下，亲一下看看？

——明明你也想知道吧？那就亲下去。

心中的那个小小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到了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忽视它的地步，一声声叫嚣着。

破案的时候，将自己放在嫌疑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就能推测出作案动机，那么现在也是一样的。亲下去，亲下去就能知道了。

工藤这样想着，仿佛受了什么东西的蛊惑一般压低了脖颈。

“唔嗯……”

毫无预兆地，在双唇相触前的一刻，睡梦中的服部耸起了肩膀偏过头，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起来。工藤的吻堪堪划过他的嘴角，又躲闪不及，最终落在他的耳垂上。

“啊……？”

心里像是被一盆凉水泼醒了一样，胸口的热度迅速降下去，那个刚刚还在内心世界里不停叫嚣的声音就像是被谁捂住了嘴似的戛然而止。工藤猛地坐了起来，手指点上嘴唇，怅然若失地睁大了眼睛。

……这算什么？

房间内的空调仍然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将室内的温度保持在宜人的恒温，但刚刚自己实在是像是掉进冰水里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看向身侧睡熟着的人，工藤挠着自己后脑的乱毛小声抱怨，“笨蛋。”

身体渐渐回温，心跳也回复了正常的频率。工藤深呼吸了一口，小心地躺了下来。

还是睡觉好了，睡觉——如果真的能睡着的话。

— tbc —

【1】这里提到的是日本推理作家绫辻行人和他的《馆》系列。角色观点不代表本人观点，绫辻是很有才华的作家，《馆》系列也有我很喜欢的作品，我只是揣测了一下服部可能的评价，揣测内容如工藤所想。（啊，到头来纸片人的一举一动还是得要我去想，他们为什么不能自己动起来，我只描述就完了……可恶）

【2】青崎有吾，被人称作“平成的艾勒里·奎因”的日本推理作家，可惜和工藤被称作“平成的福尔摩斯”一样，平成已经过去了啊（叹气，大人，时代变了，现在是令和了）

【3】这本书是伍绮诗的《无声告白》，抱歉剧透了。

【啊，淦，好矫情，我】

【接下来要准备返校和军训的事，会非常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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