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波恒/星期日兄妹】倘若给我一双翅膀（已完结）

【波恒/星期日兄妹】倘若给我一双翅膀（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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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亚美-游历中

2024/11/16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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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00：15分，丹恒适应了一会儿屏幕的亮光，悄悄从简易的床铺上爬起来。

穹在他身边睡的四仰八叉，没有被他惊动的痕迹。对无名客而言，缺乏警惕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他和丹恒有长年累月堆砌而成的信任。

丹恒最后扫一眼屋子，把被穹踢下床的枕头放回床尾，缓缓地将房门推开缝隙滑出去。

不远处的大厅亮着灯，波提欧应该是睡在沙发上。丹恒蹑手蹑脚走近，因为见到约定一起行动的人还鼾声大作感到生气。他靠近沙发，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把人轻轻叫起来，腰上忽然受到一阵拉力。

“！——”惊呼声被闷在嘴里。波提欧捂着他的口鼻把人压在沙发上，竖起食指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用微不可闻的音量耳语道“小声点。”

“你在干嘛？”丹恒推开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恶作剧。“为什么要装睡。”他警告地看了波提欧一眼。

“你进入大厅的模样活像做贼。”牛仔嘲笑他。

“我只是不想打扰不相干的人。”丹恒瞥了眼手机，“走吧，爬上去得要些时间。”

两人悄悄地离开秘密基地来到楼梯脚下，波提欧抬头望了眼几乎看不到头的之字形台阶。

“哎。”他叹气，拍了拍背蹲下来。“巡海游侠特别代步服务，给个好评呗长官。”

丹恒闷声爬上去，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调整到舒服的姿势，从波提欧头上取下牛仔毡帽戴在头上。

“别动我的帽子。”头顶一空的陌生感受让人别扭，但没多久，一个热烘烘的脑袋就贴了过来。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丹恒说，“隔着帽子待在你背上会让我的脖子不舒服。”

他用脚轻轻碰了波提欧一下，示意他可以前进，两人便扶着楼梯朝狗窝所在的平台移动起来。

“说真的，地下二十四个小时的环境光都一模一样，这些居民要怎么维持自己的生物钟。”波提欧边走边问，感受到丹恒的耳线一摇一摆的晃在耳边——它之前被帽子挡的严严实实，这会儿可算是个新体验。

“像诊所医生展示的那样，他们按垃圾车带来物资的时间调整昼夜节律。”丹恒的声音带着湿润的水汽贴着他耳畔的头发飘过去。

“我很怀疑。”波提欧说，“要是我没有太阳的引导，一定会陷入地狱一般的混乱作息。你可不能指望蜗居在地下的这些烂人有什么自律意识。要是我们哼哧哼哧爬上去，却发现满大街都游荡着闲杂人等，简直是个大灾难。”

“也许没那么糟。”丹恒仰着脖子看向上方传来的光亮，“就算真的有很多人大半夜在狗窝外面游荡，惊梦酒吧瞧着也不像能门庭若市的模样。”

“希望你是对的。”波提欧点头，“那个凶巴巴的女酒保瞧着就不讨客人喜欢。”

很可惜。他们都错误的估计了狗窝原住民的品味。

大约四十分钟后，波提欧和丹恒来到惊梦酒吧附近，尽可能寻找到最近的杂物堆隐藏自己，等待舒翁关闭酒吧。然而直到一点以后，还是有一拨又一拨大吵大嚷，衣着褴褛的穷汉们鱼贯地出入。

“它的招牌上写着营业到晚上两点整。”丹恒犹豫地询问。“酒吧一般会准时关门吗？”

“地面上的话，几乎从不。”牛仔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十足的傻气。

他靠着背后的箱子，眼睛从边角张望过去，霓虹灯把门后照出一片恶俗的洋红，舒翁短发的金色光点从敞开的大门间若隐若现。

丹恒在他身边坐下，继续安静地等待营业结束。他垂着眼，既像在沉思又像在打瞌睡，浓密的睫毛扇子一般在波提欧的心坎上呼扇，没几分钟，猛然歪进他怀里。

“嗷。”波提欧捂着鼻子，被自己的帽子打了个正着。

“抱歉。”丹恒不好意思的取下帽子戴在他头上。“我有点头晕。”

“怎么回事。”波提欧悄悄用手把他整个人环进自己怀中。“我背着你走了一路，结果头晕的是你。”

“因为失血。”丹恒的脸红起来，“我是个不停的流了好几个小时血的人。”

“当我没说。”波提欧头口投降，亲昵的凑过去和他贴在一起。“你会觉得冷吗？”他假惺惺地问。

“冷？”丹恒莫名其妙的摇头，“不会，这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夜晚。凌晨的气温和上午没有区别。”

他说完，发现两人的距离不太合适，下意识的想变换姿势，却被波提欧按倒大腿上。

“！”丹恒感到到不对劲，逃命一样移动着自己的臀部。

“那个硬的东西是什么？”他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大，整个人火一样烧起来。

“我的枪。”波提欧解释。

“它是热的！”丹恒气的挣动起来。

“别动，别动，你会把注意力吸引过来的。”波提欧按住他，让他又热又硬的地方贴近裤子的缝隙。

“我警告你——”丹恒威胁。

“知道，知道，三年至七年有期徒刑，恶意伤害国际刑警。”波提欧不怎么在乎地说，“我的刑期累积有三百二十多年，添个零头也没什么大碍。你知道，巡海游侠的劳动是要支付报酬的，尤其是人力代步服务。”他说着，箍着丹恒的身体调整角度，终于让自己嵌入脂肪更丰满的地带。

“你，你不能采取胁迫的方式。”丹恒挣扎起来。

“胁迫？绝对没有。”波提欧响亮的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发出“啵儿”声，“我在奋力挽救我们梦幻的相遇，创造难忘的罗曼蒂克时刻。你瞧，过两天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就要分开，你跟着你的小灰毛回无名客总部，我呢？会接着做我的事。要是把节奏的掌控权交给你，保准儿要等到下个琥珀纪才能发生些什么。”

“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丹恒听到令他不安的，皮带扣解开的声音。“我的大腿受伤了。”

“我可不会表现的像个禽兽。”波提欧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脖子。“放轻松，只是一点儿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而已。”

“你真是——”他怀里的无名客最后抗议了一声，其余的抱怨都被吞进彼此的肚子里。一只粗糙的手扯开丹恒的裤子钻进去，紧接着，暧昧的水声和摇晃迅速给隐蔽的货物箱后罩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旖旎色彩。

“不准弄到我的衣服上。”喘息的间隙丹恒奋力说。“不准留下味道。”

“啧。”波提欧爱怜的蹭了蹭他的耳垂，把他的下装整个退下去。“你真是麻烦事多。”

“哈——欠——”舒翁睡眼惺忪地锁上惊梦酒吧的门，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货箱后有着两个可疑的人影。她瞬间变了脸色，展现出神采奕奕的利落气质，把手放在后腰的枪械上放轻脚步靠近。

“什，什么！”她走进几步， 后知后觉看清了前方的苟且，花容尽失的朝反方向逃去。

“离我的酒吧远点儿！”她生气地朝箱子喊，只想快点避的远远的。

“唔。”波提欧扶着箱子站起身。“过激反应。”他说，“我们不过是进行了点儿保守的边缘行为，而且已经结束了。”

“住口。”丹恒呵斥他，红着脸窜出来，顺着舒翁消失的方向探查。“走快点儿，要跟丢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他们目送舒翁回到自己的小屋，略作停留就拎着个布袋子重新出门，换了一套灰褐色的，能极好的与狗窝的环境融合的潜行衣。

“你说的没错。”丹恒猜测，“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食物？医疗物资？星期日受伤了？”

为了印证，两人尾随舒翁穿过大半个棚户区，七扭八拐地进入一片迷宫样的街巷，终于在一所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下。

女酒保止住脚步，疑心地回头四下张望，左眼皮砰砰跳起来。

“真是的。”她腹诽一句掏出钥匙。“加拉赫什么时候把他的大麻烦弄走。”说着，她打开门锁，正要推门进屋，忽然感到脖子上被针刺了一下，就此失去意识。

“你？”波提欧吃惊地看着丹恒，他刚刚对舒翁发射了一发麻醉针，此刻已经越过他冲了出去。牛仔不敢多留，为了防止屋子里埋伏着其他难搞的角色，紧跟着同伴进入。

星期日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被忽然进入的光亮和不速之客打的措手不及。

“是我们。”丹恒在对方有所行动前开口。

“无名客？”家族的继承人疑惑的眨眨眼，终于逆着光看清来者，松懈下来。“真叫人意外。”

波提欧把舒翁拖进房间，重新关上门。这所屋子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灯火，丹恒不得不打开手机的电筒照明。于是房间内的气氛不可避免的诡异起来。

“你从哪儿弄来的麻醉枪。”波提欧忍不住问。

“花火手里。”丹恒说，“我收缴了她的作案工具。”

“那刚才——”波提欧的脸和耳朵突然热起来，心脏砰砰乱跳，简直羞涩的不敢见人。“你刚才——”

“你想多了。”丹恒义正言辞地说，“它只有一发，我不能浪费。”

“好吧，这事儿弄得，哎呀，我真是——”

“两位有什么事吗？”星期日疑惑地问，动了动鼻子。

“没有。”丹恒迅速摇头，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见过知更鸟。”他扯开话题，“她要见你。”

“现在？”星期日问。

“就现在。”丹恒点头，“能走吗？加拉赫打伤了你？”

“不完全是。”星期日摇头，“他在和我会谈时突然攻击了我，但仅仅是一些皮肉伤。”

“你们在见面时发生了争执？”丹恒问。

星期日点头，“他让我签下一份放弃皮诺康尼家族继承权的文件。我拒绝了。”

“就这样？”丹恒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采取更极端的做法。”

“确实。”星期日苦笑，“我也很意外，我拒绝后，他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到拍卖会再了结老一辈的恩怨。”

“那他带你来地下干嘛？”波提欧插问道。

“给米哈伊尔扫墓。”星期日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加拉赫先生是个颇重情谊的部下，实在叫人羡慕，他似乎认为把垂头丧气的我压到米哈伊尔的坟前忏悔能告慰他的老朋友。当然，他也认为制造我暂时失踪的表象能极大的打击家族的势力，让更多原本摇摆的家主提前投降。”

“需要帮忙吗？”丹恒伸手扶了他一把，引着他离开屋子。

“我们拿她怎么办？”波提欧指了指舒翁，“你的麻醉剂安全吗？她醒来会不会有副作用？”

“好像没有。”丹恒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问题该问你才对。”

“那可能没有。”波提欧嘿嘿笑起来，“你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丹恒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朝地下监狱牢房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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