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歧路之始

［从介if］不可预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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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请看合集第一章

首席判官的办公室总是格外的寒冷与安静。

仿佛将阳光隔绝在外的氛围，虽然有着透彻的落地窗但是完全将热量隔绝在外一般，每个因公因私拜访此处的人都会因为降低了好几度的温度而不自觉裹紧衣服。只有万年不变的法律书籍旁观着来者的来来去去。

作为法律的象征地，这里总是保持着最小限度的动静。因为太过寂静，甚至会让人产生将钟声误认为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的错觉。回响在冰冷空气里的规律钟声，宛如祈祷又如同赎罪。

咔哒，咔哒。

尽管红色的绒丝地毯吸收了大部分的脚步声，但是从来者的大跨步来看，如果是走在一般的木制长廊上，想必走廊里长靴的清脆踏地声会直到他止步为止才停止吧。黑色披风随步伐飘扬，在这短短的道路尽头，办公室的主人——沃尔特克斯卿正拧着怀表的发条等候。

尽管这位首席判官甚至不是迟到而是提前等候已经很令人意外，但此刻他身边，一名之前从未见过的白色侍从更加引人注意。侍从微低着头导致连性别都无从辨别，只能看见从兜帽中漏出的半边白色面具，晨光给那面具边缘镀上一层微光，使得此人更不似应该待在这里的存在。

站定到沃尔特克斯卿面前，班吉克斯先行了个礼，随后便不再动作等候对方开口吩咐。而对方则是又上了半刻发条，才将怀表收入外套口袋之中。

“班吉克斯卿，真是好久不见了。”沃尔特克斯先姑且算是寒暄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就进入了正题。“我这次把你叫过来，是因为要给你安排一位侍从。”听到话语里出现了自己的代称，侍从终于抬起了头，而班吉克斯终于得以一见他的模样。令他惊讶的是，尽管能从未被面具遮掩的下半张脸看出侍从是个少年，但更引人注意的是被遮挡的左眼，难道说……

“恕我失礼，哈特沃克斯卿，难道说他的左眼是……？”

“是的，他的左眼已经失明了。而且，我想把他安排为你的侍从。”

班吉克斯难以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然而不等他说什么，哈特沃克斯就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了。

“虽然他左眼失明了但你不必担心，这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行动和处理事务的能力。同时，我还希望你能教导他，将他培养成一名检察官。”

“……这是命令吗。”

沃尔特克斯掏出怀表，打了个响指。“你可以这么认为。好了，距离下一场会议已经过了7小时41分了，我得走了。那么，就先预祝你们二人相处愉快了。”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留下侍从和班吉克斯尴尬地相对无言。

看着眼前一言不发只是站得笔直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的少年，班吉克斯扶额叹了口气，既然双方都是没有选择的立场，那除了以此为基础进行活动也没什么能做的了。于是他抬起手来，向少年示意跟随他离开。少年忙不迭地迈开脚步，匆忙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首席判官的办公室。

说来奇妙的是，尽管毫无依据，但班吉克斯莫名有种感觉，他仿佛听见那随着走远而逐渐远去的齿轮声正低声暗示着——命运的齿轮已再次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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