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出戏》

【庄莲】逆鳞系列

A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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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出戏》

午休时间刚一结束，从影城外拍完广告回到片场的张良就收到了一封以公司名义发来的通知邮件，说是让四位主演在晚上收工后先去一趟紫兰轩，共同商讨一下尚未议定的片酬问题。

张良最近事务缠身，没来得及细想韩非主动提起这事的原由，因此直接往紫女的私人邮箱里回了封邮件，坦白地跟对方讲明，自己已经收到了两笔代言费，如果公司财务不是那么宽裕，暂时可先不必考虑他的份额。

消息发出去后没几秒，张良便收到了紫女的回信。

对方回信中的内容很少，就一句话，且与他们的议题无关——

【今晚准备的还是九公子私藏的“杏花白”，子房莫要嫌怪。】

？

……

原来是这样。

年少老成的英俊小生一看到“杏花白”三字，当即反应过来，事情原来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张良斟字酌句地重看了一遍邮件的内容，温润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之后一扫身上的疲倦，在导演喊人前，同样简明地回复道——

【哪里，良自当奉陪。】

——————

同一时间，紫兰轩休息室内。卫庄拿出自己身上的通讯机，点开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邮件内容后，想也没想直接摁了删除。

红莲曲着腿靠坐在卫庄怀里，没工夫分心去管别的事情，正低头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那台插入了红色磁卡的智能机。

和她之前做过的练习不大一样，这张磁卡里的资料基本都是完整的。然而……除了一大堆没见过的奇怪说明外，她曾经整理过的那些资料，几乎全部被人修改重录了进去……

尤其可恶的是，只要她一点击“修改内容”，就会被系统提示“无管理权限”。

……开什么玩笑，什么鬼权限？明明就是我的！

卫庄放下通讯机，心情似乎还不错，看着怀里的人皱紧眉头，把屏幕上显示的所有内容都点开一一翻查后，还主动帮她重启了已经卡住的智能机。

红莲扭着眉头，手指摩挲着机身外壳，两眼直勾勾地盯住首页界面上毫无变化的红色蛇身……

权限……管理权限……

“——不对！”

忽然，红莲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光焰顿起，直起腰猛地回头冲卫庄问道：“——你没把我放到权限名单里！所以这张卡根本就不能用，对不对~~”

翘起的小尾音听起来格外挠人，卫庄一言不发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把红莲又往自己面前送了送。

红莲好像进入到了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居然反应及时地扔掉了手里的机子，迅速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卫庄唇前。

像某些人一样，现学现卖的热血少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先说清楚，怎么把才能把我加进去。”

……

卫庄扬扬眉，既不偏头也不松手，泰然自若的看着红莲，摆明了不打算张嘴。

双方僵持了五秒。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

懒洋洋的声音如神助般从脑海中响起，红莲转念想了一想，放下手指，弯起嘴角贴到卫庄唇边，娇柔婉媚地补充道：

“告诉我吧，卫~庄~大~人~”

——————

……

卫庄按住红莲的腰，似乎对她首次撒娇示好般的敬称没什么感触，如果不看他手背上浮起的青筋的话……

红莲轻笑着闭上眼，确实也没顾得去看……

两双唇瓣严丝密缝地合在一起，不知道是谁先抓住的谁，纠缠住的舌面不分彼此的辗转交接……

唇齿之间的游戏总是容易让人沉迷。

“嗯……”

红莲侧仰着头，一手摁住环在自己腹前的臂弯，一手勾在卫庄颈后，指间夹抚着男人软硬适中的白发，细细软软的呻吟不自觉的从鼻下逸出，好像犹豫着要不要和对方黏得再近一点……

感受到面上的温软，卫庄扣在红莲腰间的手不仅没有乱动，反而还微微从她身上撤开了一点距离，然后像是转移目标一般，用从舌尖到舌根都不放过的强劲力道，粗暴地碾压起那条自以为是的软舌……

“嗯……嗯、唔……”酥麻的快感从舌尖传递到四肢，过于激烈的吮吻让红莲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缺氧带来的昏沉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搭在卫庄肩上的手臂……

“啪”的一声，红莲的手背刚好砸在了被她乱扔到一边的智能机上。

“唔……疼……”

轻微的痛感稍微唤醒了一点大脑的思考能力，红莲晕乎乎地摸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手底下的东西是什么，赶紧睁开眼睛，双手颤悠着抵在卫庄胸前——

够，够啦，还有正事呢……

——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不合适的契机。

卫庄揉了下红莲的手，慢慢把呼吸还给了对方。

——————

从二人相识那天开始，红莲一直都没有叫过卫庄的名字，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单纯的不需要而已。

卫庄亦然。

对于彼此弥合的对象而言，称呼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无关紧要。

你就是你。

……当然，后来在某些特殊场合下，也不排除有某些胆大妄为的人，故作懂事、意在言外地叫出一些不怎么令人反感、甚至让人心生愉悦的顺耳称谓。

——————

不久，晚上都没有戏份的两个人走出紫兰轩，直接回了王宫城后街宾馆。

红莲握紧手中的磁卡，凭借着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自顾自地猜测了一路未来的职业生涯，一直跟着卫庄走出电梯门，还沉浸在她的脑补世界里。

……他说目前的权限名单里只有三个人……如果她整理过的那些资料和实际情况有出入，有人就会把它们改正过来……谁要他们多管闲事啊这点小事她自己来也可以的好吗……哦他说干这些活都为了和人“做生意”，还说那些说明都是其他功能的说明，不需要的话可以不看……不过那些线路图还蛮好玩的，整理情报都不会无聊……他这“生意”做的比哥哥有意思，还不用去拉那些烦人的赞助……不知道以后给她多少工资……

卫庄从他房里拿了一个电脑包，而后脚步不停地回到电梯门外，拉着越想越远的红莲走到她的房前，冷不防出口道：“开门。”

仍未回神的红莲不假思索地掏出了那张红色磁卡。

哔——

门开了。

……嗯？

红莲懵懵地收回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磁卡，在卫庄推开房门的同时瞬间惊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诶？！这不是整理资料用的吗？还能做别的？！”

红莲顿住，抬头又看了看已经走进自己房间的男人，转而激动道：

“你说的其他功能里还包括这种？！”

没有被对方起伏的情绪影响，卫庄走到写字桌边，扫了两眼桌面上乱七八糟堆放着的台本和草稿，一边拿出包里的电脑和连接线，一边语气平平地说道：

“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

红莲顿时呼吸一紧。

抬脚闪进屋内，红莲三步并两步地从卫庄身后绕过，先把贴在床头的几张速写画像偷偷扯了下来……

——————

室内，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在耳边环响，电脑两侧一端连接着网线，一端连接着插入磁卡的智能机，各种各样的程序窗在显示屏上此起彼伏的弹出关闭，笔尖划落在纸页上的窸窣声亦随之不停。

两把椅子紧紧的并在写字桌前，单调的敲击声响中偶尔会掺进几句问答的细言碎语，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飞速而去。

卫庄将最后一个演示程序关闭，看了眼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转过头对红莲说道：

“除了刚刚解释的这些外，所有事务的详细说明都在磁卡里，需要的话就自己看。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一周之内解开权限。”

红莲揉了揉眼睛，放下笔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趁着卫庄起身去拿水的功夫，红莲慢慢弯下腰，倦懒地半趴到桌面上，把自己速记下来的任务说明放到一边，单手点了几页智能机列表下的说明。

不屑似的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后，红莲拔出自己的卡，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本公主解开了权限，先把那些罗里吧嗦的说明删光！

……她在梦中如是想道。

不久，盈盈的皎月光被窗帘挡在户外，写字桌前只剩下了一把座椅。

将纸上漏减记错的内容改好后，卫庄拿起杯子，关上屋内的总电源，在一片漆黑中走到床边，把手里的水杯重新放到了床头柜上。

俯身将那只伸出来的手臂塞回到被子里，卫庄掖紧了红莲的被角，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

是夜，《逆鳞》剧组的四位主演再一次聚到了紫兰轩的演员休息室中。

与开机那天相似，张良帮紫女提着两壶清酒进屋时，卫庄和韩非已经各自分坐在了矮桌两边。有所不同的是，二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好像比上次还要强烈一些。

分庭抗礼，势均力敌。

紫女和张良对视了一眼，彼此笑而不语。

韩非见到来人，神情恭敬的自行起身，在接酒之前先冲张良一拜，道：“多谢子房体谅。公司确实经费紧张，还望子房再多包涵一阵。”

……张良念及师门情谊，生生压下了嘴角的弧度，没好意思直接笑出声来。

紫女弯着眉眼，径自走到席边坐下，轻轻地把另一壶酒放到了卫庄手边。

张良为展现出演员的专业修养，尽量语调平稳的还礼道：“……韩兄不必客气。”

韩非微微一笑，转过身眼神都不带晃的面向卫庄，看着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杯后，神色不变地说道：

“至于卫庄兄的片酬……”

卫庄转了转手中的爵杯，并不打算听他的那些废话，直接开口道：

“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

韩非“呵呵”了两声，拿着张良递过来的酒壶坐回到席上，同样也给自己倒了满杯，冲卫庄比了比手，笑道：

“诶……卫庄兄此言差矣，公司目前刚开始回本，后续的收益和投资还再涨，要结算片酬也不必急在此时……”

——做什么梦呢，那钱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卫庄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抬起眼皮不闪不避地扫了回去：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

韩非迎着对方利剑般的眼神，表情淡定地抿了口酒，好似回味起了余香：“卫庄兄要是实在着急要酬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价位……”

——那钱归你，人留下。

卫庄看着眼前虚张声势自作多情的无聊人士，轻轻勾起嘴角，没有再给自己续杯：

“我说过，你没有后悔的机会。”

——人已经是我的了。

韩非撇下了嘴，抬手掩住耳朵，阖着眼晃起了手中的酒杯……

耍赖也没用。

很遗憾，这一次，九公子输了。

紫女笑着叹了口气，拿起自己面前的半杯酒，没辙似的替韩非回道：

“下周五打到你卡里，你的片酬就算结清了。”

……

天道好轮回，以后先斩后奏这种事啊，还是少做为妙吧。

——————

时间似流水一般缓缓逝过。

核对好彼此的行程，戏份不多的红莲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依然先早起跟着卫庄训练，之后再跟进剧组的拍摄安排；当卫庄戏份多的时候，红莲也不再等他，直接回宾馆继续做自己的任务。

卫庄给她一周时间，不得不说是有先见之明的。

不是红莲动作慢，只是那些功能说明里诸如反客控、远程机车之类的好玩东西太多，不知不觉中分散了走她的注意力……唔这个怎么玩……咦这个好像也可以用……什么啊这也需要权限……算了先看一下……

所以直到周五凌晨，红莲才对着卫庄教给她的任务说明，把自己的权限解开。

哼哼哼……

拿到正式的内线权限后，精神亢奋的红莲把她之前想玩的东西都一一重看一遍，然后尝试性地添加了几个新功能；直到眼皮开始受不了的跟她打架抗议，红莲才揉揉眼看了下时间。

……好吧，先这样。

红莲把写字桌上的杂乱着两种字体的纸张一一收整放齐，之后才不急不忙地给卫庄发了个消息。

【我要睡啦~~估计一会儿起不来了……所以今天暂停一次晨练~~领完片酬我先去趟市中心，你拍完了下午的戏直接出城，到时候我们在外面见~】

【恩。】

红莲动了动脖子，关灯走到了床边。

——————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睡懒觉了，红莲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浸在温水之中，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飘飘软软的，很舒服。

到底是年轻人，红莲连着熬了两天夜，睡一觉醒来居然休息得还算不错。

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红莲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直接起身，拢着头发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红色长裙。

阴天就阴天，最好别下雨。

——————

乌云在天空中排布，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起伏不断的虫叫声响。

新郑市中心新街，韩氏主宅外。

头发花白却依旧身背笔直的老管家站在大门口，从不肯进门的自家小姐手里接过了一个不厚也不薄的信封。

鉴于几年前经历过类似的场景，管家先生恭敬而又和缓地问道：

“之前留下的钥匙和卡都已经处理好了，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红莲看了看天，思考着一会儿去哪吃饭比较合适，随口一回道：

“就这样了，告诉父亲我很好，不用挂念。”

没想出个所以然，红莲干脆转过身，随便朝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别送啦，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信封里面的内容只是借口，她是来道别的。

管家先生听命站在原地，握紧手中的信封，对着红莲离开的背影，如对着几年前另一个离开的背影一般，沉默标准地弯腰行了一礼。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

没有风，挤不出一滴雨的乌云只好尴尬的纠结在半空，任由天色自行变暗，最终失去了它的存在感。

毕竟是周五，新街东区外，即将迎来周末的通勤者们下班后大多不急着回家，先都忙着找个地方犒劳一下劳碌了一周的自己。

红莲像是打发时间一般，漫无目的地跟着人流走到了中心商业街上。

对街边展柜内摆出的那些衣包珠宝没什么兴趣，红莲眼都不抬的无视了那些试图跟她搭话营销员。途中偶尔看到一些人气旺盛的餐馆，瞥了眼里面三三两两扎堆在一起的人后，也直接走了过去。

在一条小巷口拐了个弯，红莲见路侧有个孤零零地的旧电话亭，忽然两眼冒光地跑了进去。

一阵微风拂过，红莲关上电话亭的玻璃门，从腰间拿出了那张红色磁卡，内心有点激动地把卡插到了电话机中——

那个什么通讯功能里好像包括这个吧~~

——————

紫女做完了收尾工作后，推了推趴在桌边睡着了的韩非，看对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笑着说道：

“让你先回宾馆，一会儿颈椎疼后背酸什么的可别叫我。”

韩非揉着眼打了个哈欠，挠挠头伸了个懒腰，起身接过紫女递来的纸杯，喝了口水，含糊道：“回去干什么，人都走光了……”

韩非松了松肩膀，听到轻微连续的震动声从口袋中传来，慢慢掏出了电话：“您好。电话主人已放假，有事周一再说。”

紫女漫不经心的白了韩非一眼，抬手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

……

韩非一愣，拿开屏幕仔细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认出前面的区号数字后，奇怪道：

“怎么跑东区去了？你在哪打电话呢？”

“嘿嘿~~路边电话亭。厉害吧~”

韩非再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没来得及张口，又听红莲飘忽着声音道：

“哥哥，问问你啊……” 电话那头显然没措好辞，吞吞吐吐道：“你和姐姐……”

韩非咽回了嘴里的话，同时敛起眼中的随意，脸上的表情变得专注而又温和。

那是紫女最喜欢的表情。

“你和姐姐，恩……之前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有没有想过以后，以后……”

韩非笑了笑，猜到电话那头的女孩估计是闲的没事才给哥哥打了电话，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韩非看了看身边的人，像是想起了许多封存在心底的往事，脑海里繁多的场景像幻灯片一样匆匆闪过，最后定格在面前那双淡紫色的眸中。

没有听红莲把问题说完，韩非握着紫女的手，一边走出紫兰轩，一边用他独有的清朗声音回道：

“两个人在一起，多少会经历些磨难。”

黑沉沉的天空中出现几道亮紫色的闪电，聚集在一起的云团终于开始发出闷响，红莲单手举着电话听筒，侧身靠到了电话亭内的玻璃板上，安静地看着大雨如解脱般砸落到路间。

“付出一份感情也好，承担一份感情也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许有一天你会不知所措，也许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但迟早有一天，你还会发现，如果两个人能够一直互相陪伴，彼此懂得，那么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其实都不算什么。”

车辆的灯光打在了玻璃窗上，红莲没有回头，看着逐渐出现在玻璃窗上的模糊倒影，弯起嘴无声地笑了。

韩非顿了顿，忽然又吊着嗓子说道：“所以啊！这个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也不用……”

红莲在挂电话前，还是先认真地说了句：“替我向姐姐问好。假期愉快，哥哥~~”

“……想那么远。”

在电话亭门打开的同时，红莲拔出了那张红色磁卡。

“嘟嘟”的忙音从电话中响起，韩非看了看黑掉的屏幕，原形毕露一般的委屈嘟囔道：

“小时候明明说过最喜欢哥哥的，这还没成年呢就反悔了……”

紫女看着韩非幼稚委屈的脸，深藏在目中的百条清泉又一齐汇回到了心底，微红面颊下的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狭小的电话亭内，红莲轻轻地抬起手，擦了擦卫庄额间的雨水，弯着眼睛说道：“看在他难得放假的份上，明天就不和他要我的成年礼了~”

卫庄神情淡漠地看着一袭红裙的少女，漆黑的眸底似深潭一般平静。

“还有几个小时……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这附近我比较熟，可以带你去。”

红莲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磁卡收回到自己腰间，拍了拍道：“这个我也搞定了，权限什么的，回家再给你看~~”

卫庄拉过红莲的手，把一个古老的银制手环套进了她腕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后，低声道：

“走吧。”

——————END——————

愿你在经历了黑暗地狱的刀山火海，枯寂苍凉的白骨荒原后，能带着一脊铁打精淬百折不弯的傲者之骨，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勇敢不回头。

愿你在经历了冰寒彻骨的恐怖梦境、烈焰焚烬的残酷现实后，能带着一颗千锤百炼九死不悔的强者之心，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勇敢不回头。

愿你们能在高墙四立、虎豹横行的浑噩世间，找到彼此。

愿你们能在深雾弥漫、遍布荆棘的艰难道上，一路同行。

——《逆鳞》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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