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

【花黑邪】月夜

落花斋

2025/03/09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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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同事今天没逮到人，凑合地抓了只狸花猫。
他把张牙舞爪的花猫往吴邪怀里塞，说这是他救助的失足少猫，当时的情况特危险，他要是晚到一步，这只猫猫就要一时失足千古恨了。
吴邪抱着猫，猫咪在他怀里乱抓乱咬，叫声听起来特别愤怒。他低头瞅瞅猫，又看看老王，心说，棒打鸳鸯了属于是。
不多时，办公室就没了人，只剩下吴邪和一只狸花猫。
花猫的体力用了大半，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吴邪怀里。吴邪挠一挠它的下巴，它也没伸爪子，而是低低地发出细碎的呼噜声。
吴邪值夜班，还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寂寞孤独。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胡噜花猫，心里却在想狗日的黑瞎子。
这孙贼最近把恋爱谈成了地下组织接头，像模像样地跟吴邪约定了公园花圃角落里鲜花的种类，例如摆放仙客来就是今日没空，摆放蔷薇花就是老地方见。吴邪头次听他说起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二天上午，他就联系了公园管理员，建议将花圃周围的小盆花都换成仙客来。管理员说这事不归他管，吴邪只好遗憾作罢。

夜已经很深了，小公园里此起彼伏的猫叫声越来越多，一声赛过一声的凄厉，叫出了单身猫们的凄凄惨惨戚戚。吴邪怀里的那只被吸引了，两只耳朵竖了起来，睁开眼探头探脑，最后趁吴邪不注意，纵身跃下，从窗户缝钻出去，奔入了茫茫夜色中。
吴邪没抓住它，眼睁睁地瞧着它一溜儿烟没影了。他叹口气，心说连猫都去找对象了，可他的对象现在还不知道搁哪儿鬼混呢。他越想越生气，抬腿就往小公园里走，打了个手电，专门往昏暗的树林密布的地方照。刺目的光线惊扰到了林子里的人，他们野猫似的分开，逃窜，灌木林里一时间窸窸窣窣响声不断。吴邪也不是真要抓人，只是穷极无聊，又看不惯成群结队你侬我侬的家伙们。
他就这样晃着手电筒，走到了公园的花圃旁。
角落里的仙客来被他薅秃了，只剩下了几根光杆杆。他绕着花圃走了一圈，权当自己没看到承担传信任务的花盆，他开始往回走，并且下定决心把黑瞎子铐起来好好审一审。
不知不觉中，吴邪走到了公园的厕所前。这个小公园只有一个厕所，所以他没得选择。
他一走进这里，似乎踩下了什么开关，周围变得很寂静，只有灯泡闪烁和水管滴答流淌的声响。隔板后藏着的人们偷偷注视着他，吴邪在这种无形的目光中打了个冷颤。他突然又不想上厕所了，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他浑身别扭，他强装镇定地洗了手，而后逃也似地回到了派出所的办公室里。

这一夜过得非常漫长，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吴邪下了夜班，没有回家，而是往黑瞎子的出租房走。
他敲了好半天门，里面才慢悠悠地打开。黑瞎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头天晚上是偷了鸡还是摸了狗，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哈欠来开门。他看清是吴邪，嘴张到一半停住了，表情很是意外。
吴邪把他往里推，冷着脸道，“警方办案！”
黑瞎子猝不及防被他推在墙上，墨镜后的眼睛眨一眨，从善如流地举起双手，笑嘻嘻的问，“公安同志办得什么案啊？”
吴邪甩上了门，手铐拿在手上，眼神不善地盯着他，“抓人。”
“抓谁？”
吴邪利落地将他左手铐住了，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拽。黑瞎子用自由的那只手顺势搂上了吴邪的腰，下巴压在吴邪的肩膀上，轻声道，“小吴警官好厉害，瞎子被你抓住啦。”
他说话时潮热的气流卷在吴邪的耳畔，让他半个身子都麻了，吴邪扯一下手铐，怒道，“不许嬉皮笑脸，老实交代问题！”
黑瞎子压着他往里走，一直走到窗帘旁，他带着吴邪一拧身，两人一起藏进了重叠的窗帘里。黑瞎子的手往下摸，嘴唇贴着吴邪的颈侧，喃喃道，“我老实交代，小吴警官，我想干你。”
吴邪的脸红了个彻底，但他有话要问，只能用手去推黑瞎子的脸。黑瞎子不情不愿地站直了，低头看他。吴邪端正了态度，道，“你……”他刚说了一个字，黑瞎子便低头在他唇上亲一口，而后很认真的看他，一副聆听圣训的样子。吴邪拧着眉，又说，“最近……”黑瞎子又亲了他。
“混……”
“你丫……”
吴邪说不下去了，他怒视着黑瞎子，气势半分也没有。黑瞎子把他压在墙面上，只扣了一半的手铐影响不了他的动作。他把手伸进吴邪的衣服里，挤进吴邪的腿间。吴邪躲不掉，身后的墙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黑瞎子的呼吸很热，声音很低，他问吴邪，这算不算袭警。吴邪没办法回答他，此刻他稍微一开口，颤抖的呻吟声就无法控制。黑瞎子觉得不算，他这是在向警察同志交代问题，他把自己和子子孙孙都交代给小警察了，真的是毫无保留，他认为小吴警官应该要给他发一个好市民奖。
吴邪不想给他发奖，只想抽他几耳光。当然，等他们席地而坐，靠着墙头挨着头的时候，吴邪如愿地抽了他。吴邪没剩什么力气，黑瞎子却还是顺势倒在吴邪怀里，他的墨镜蹭歪了，露出一半的眼睛来。露出来的眼瞳颜色很浅，像一汪蜂蜜，甜甜地看着吴邪，吴邪便不好再抽他了。
黑瞎子道，“我换了夜班……”
吴邪这才恍然，他忘记了黑瞎子并不真是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他的本职工作是个出租车司机。
黑瞎子接着道，“夜班挣钱多。”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黄赌毒沾了哪一样？”吴邪警惕道。
木头般的小警察和浪漫沾不上边，黑瞎子对此有点遗憾，遗憾过后又觉得可爱。他把吴邪的手握在心口，跟他说当然是为了娶媳妇用。
吴邪听得别扭，想了好半天，才皱眉道，“为什么不是攒嫁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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