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似梦初觉

【快警双红】天使降落

懒癌晚期册册子

2025/03/0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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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警察特别战力部队办公室内。
明神司暗暗打量同伴多次，终于忍不住问：“圭一郎，你和魁利君之间……你惹他生气了？魁利君那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发生过什么吧？”
“啊？”朝加圭一郎转过身，茫然地摇头，“难道是魁利君不喜欢猫咪？”
“猫咪？”阳川咲也连忙拖着椅子来到白色椭圆长桌后方便近距离旁观，“什么猫咪？”
红色的巡警先生于是把三天前遇到魁利以及错过小魁主人的事告诉两位同伴。
“唉。我提起小魁也只是想让魁利君高兴一点，没想到反而让他不开心……”朝加圭一郎回想起店里金发少年的神情，越想越愧疚。他明明是听从了魁利的建议上网搜索可以讨好拉近距离的话题，比如可爱的宠物。怎么就偏偏撞上魁利的雷区呢？
明神司摸着下巴，直觉告诉她哪里怪怪的，但是从现有情报来看还找不出这种违和感。她总觉得魁利的性格应该不是讨厌猫咪的类型，总不能是同类相斥吧？她只好先安慰同伴：“圭一郎你打算在请他吃饭的时候再赔罪拉近关系？”
朝加圭一郎点点头，看上去茫然又无助：“不可取吗？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我就是希望魁利君能一直开心快乐，因为魁利君的笑容有种治愈人心的力量！”
阳川咲也双手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乐呵呵地说：“哈哈哈，治愈人心的力量是天使的力量吧！魁利君也许未来也能成为天使呢！”
明神司无语，好端端的干什么咒别人殒命？她瞪了一眼后辈，但是后辈完全没有察觉。
不过，说起天使，那名被圭一郎铭记的天使不就是和魁利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吗？那，那名天使会是魁利逝世的哥哥吗？如果是的话，他得知自己哥哥成为天使后却又神形俱灭，会更难过吧。

夜野魁利没想到他随便出门溜达也能遇到熟人，是之前下雨天时遇到的小男孩。
背着书包放学回家的小男孩见到他非常高兴，从书包里拿出折叠伞双手捧着来到他面前，等到身材高挑的大哥哥半蹲下身平视，便将折叠伞塞进夜野魁利手里。
“大哥哥，可不可以请你帮忙还给那位警察哥哥。我还是不太敢……拜托了！”
小男孩这充满期待的眼神让夜野魁利无法拒绝。他想反正巡警先生也会来Jurer，他并不需要特意去一趟国际警察日本分部。想到这里，夜野魁利收下伞，用手指轻轻刮了小男孩的鼻梁。
“可以哦，哥哥帮你把伞还给他。不过为什么，那位哥哥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明明在他看来，小圭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非常友善。
小男孩用力地点头：“嗯嗯！警察哥哥长相太凶了……啊这句话大哥哥可以不要告诉他吗？”
夜野魁利失笑，没想到居然是因为长相？可是小圭明明长得俊朗帅气仪表堂堂，那张脸对小孩子来说很凶吗？
“我知道了，放心吧，不会说你坏话~”
“谢谢大哥哥！”

第二天趁着巡逻连者们准时来打卡吃饭，夜野魁利便把被委托的折叠伞还给巡警先生。他拍拍朝加圭一郎的肩膀，脸上挂着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笑容，没等巡警先生反应过来就回去吧台。
“前辈，这把伞是什么情况啊？”阳川咲也见金发店员离开后，好奇问道。
于是朝加圭一郎便给同事们讲述那天暴雨清晨的事。
高尾诺埃尔悄悄瞥了眼吧台后的大厨，正巧宵町透真转身去拿用具，看不清表情。他遗憾地收回视线，摸着下巴问：“圭一郎君真的这么不讨小孩子喜欢吗，连问问关心一下都会被害怕？”
被询问的当事人在收下折叠伞讲完故事后又继续追踪起某位金发店员的动静，对同伴的提问并没有上心。他还在惦记着等一个魁利走过来的时机好提出再请魁利吃饭，进而缓解两人之间的紧张感。
明神司见红色同伴的心思已经飞到某名店员身上，只好主动帮他解答疑惑：“诺埃尔没有见过吧，之前我们去幼儿园，那些小孩子们见到圭一郎后都会自动分开给他空出一条道路来。圭一郎明明那么喜欢小孩子，却偏偏不讨小孩子喜欢！”
“哦啦啦，真的吗？哈哈哈哈哈这还真是让人遗憾呢！”
朝加圭一郎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话题中心点是他，无奈叹气道：“可能是我的亲和力太差吧，不管是哪里的小孩子都很怕我。”无论是人界的小孩子，还是天界的准天使。
背对着警察们正在收拾空桌的夜野魁利听到这个描述后顿时愣住。明神司描述的场面与他记忆里那名正天使出现时其他准天使自动朝两边让开的场景一模一样，而他之前被小圭治好伤口时还做过一个梦，梦里那个天使的脸就是小圭！这是巧合？还是说小圭就是他当初在试炼之门外挑衅的正天使？
夜野魁利忍着冲过去质问巡警先生是什么时候晋升大天使的冲动，将收好的餐盘从吧台前递过去，然而脑海中小圭的脸正不断与模糊的正天使重合。
宵町透真接过同伴递过来的餐盘，注意到对方脸色不大对劲，关心地问：“怎么了魁利？不舒服吗？”
喝了一半茶水的朝加圭一郎转过头朝吧台望去。
夜野魁利揉揉自己的额角对着担忧的同伴点点头，连声音都虚弱不少，失去了那股活力和轻松：“嗯，头疼。透真，我请个假；初美花，辛苦你先顶一会。”
“诶诶？”早见初美花连忙从餐桌边绕回吧台，“是没问题啦。魁利，那你好好休息哦！”
夜野魁利拍拍少女的肩膀，他知道某位大天使正在盯着他，但他只是沉默不语地转身上楼。
“魁利君！”
朝加圭一郎见心心念念的金发身影离开大厅，立刻紧张地站起身朝少年消失的方向不停张望。他能听到魁利上楼的脚步声，以及之后魁利脱掉鞋子躺上床发出的轻微响声。明明刚才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头疼，感冒了？还是没休息好？魁利身上并没有恶魔气息。
红色警察思考片刻，在明神司和阳川咲也的紧张注视下迎着蓝色大厨的凝视走去吧台前，蹙眉问：“透真君，我可以去楼上看看魁利君吗？抱歉，我实在很担心他！”
宵町透真挑眉看着眼前的人，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大天使目光澄澈，毫无半点淫邪之意。大厨长叹一口气，说：“这种时候还是让魁利一个人好好休息吧。”
“可是！”
朝加圭一郎欲言又止，无论是什么问题天使之力都可以减缓人类的痛苦，但是天使的力量绝不可以在人类面前暴露。他无法向宵町透真证明自己可以帮助魁利，又无法对魁利的疼痛坐视不管。这种矛盾让他感到心急如焚。
宵町透真对大天使昭然若揭的意图心知肚明，但他也清楚以魁利的性格绝不可能愿意在这时候被人打扰。蓝色的大厨拿出一颗西红柿熟练切开，头也不抬地道：“如果圭一郎先生不想被魁利讨厌的话，建议还是等他休息好了再说。”
“……”
宵町透真没有听到脚步挪动的声音，他抬起头，红色的巡警先生依然站在原处皱着眉凝望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他对大天使这过分的固执感到无奈，只好又补充一句：“放心吧，魁利不会有事的。”
朝加圭一郎恋恋不舍地再次望一眼楼梯，默默回到座位，立刻得到了高尾诺埃尔同情的拍肩。明神司和阳川咲也互相对视，对现下的发展也是一头雾水。
早见初美花在红色大天使回去座位后才抱着水壶回到吧台边。她好奇地打量低头处理食材的同伴，虽然不太清楚，但是透真刚才好像对圭一郎先生有一点点敌意？不过透真看起来一切正常，也许是她多心了吧。早见初美花把水壶放好，对于楼上休息的另一位同伴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夜野魁利回到二楼房间后脱了鞋子就把自己摔进床里，扯过被子拉到头顶蒙住脸。他知道穿过那两扇门后自己遗失了很多记忆，包括那名正天使。之前他一直没有在意，因为对他来说堕转只有一个目的。直到那天那个梦，还有今天粉色巡警小姐的话，他才意识到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夜野魁利闭上眼，脑海里模糊不清的正天使逐渐清晰，浮现出朝加圭一郎的脸。这是真实的记忆还是他因梦产生的错误关联？正天使真的可以在短短两年晋升至大天使吗？
为什么在准天使试炼之门前会出现正天使？正天使来这里干什么？正天使如果晋升需要什么流程多长时间？夜野魁利总觉得如果能弄清楚这些，他就能找回那段重要的记忆。
一切的一切，大概只能亲自去询问大天使本尊。
许久之后，另外三名快盗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宵町透真轻轻打开虚掩的房门，发现屋内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显然正在沉睡。他身后的早见初美花和高尾诺埃尔依次探出脑袋望去，只能看到陷在被褥里的金色发丝。
三人互相看了看，将房门关好，又相继轻声回到一楼，连交谈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以免吵醒楼上的同伴。
早见初美花拉开椅子坐下，率先道：“魁利可能就是单纯没休息好吧？”
“Oui，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呢。”高尾诺埃尔点头认同，心里却在思索难道是接触了天使力量的后遗症？但是在亚尔塞奴留下的笔记里关于后遗症的描述也不是这样？
宵町透真打量一眼心思单纯的早见初美花，又回想起中午红色大天使对魁利的执着。他皱着眉询问高尾诺埃尔：“诺埃尔，你那边有扎米戈的新情报吗？”也许他们应该早点实现愿望早点搬离这里。
高尾诺埃尔摇头：“国际警察的监控网点最近一次拍摄到扎米戈是在上个月，魁利君上次是在魔界见到他的吧，会不会扎米戈躲回魔界了？”
“诶——”早见初美花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在魔界的话我们完全没有胜算啊，只有恶魔们出现在人界才有机会一个个击破……”
“是啊，在魔界动手等于直接撕破脸，毕竟天使们去不了魔界。只有在人界把一切都推到天使头上才能保全我们自身的安全。”宵町透真拍拍少女的肩膀安慰她，“等魁利醒了我们再商量什么时候回魔界看看吧。”

国际警察战力部队的下午茶时间，阳川咲也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关注坐他斜对面盯着桌面发呆的红色前辈。明神司一抬头就看到后辈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
朝加圭一郎叹了口气，更加引来两位大天使和管理官、书记官的关注。
巡警先生盯着桌子，脑海里全是魁利各种表情的脸。他意识到自己对魁利的关注越来越多，但他就是没办法把视线从魁利身上移开。想看魁利开心的笑脸，想听魁利好听的声音，他不想看到魁利难过，也不想看到魁利生病。
“我只是想更亲近他一些……”
明神司很难形容同伴此刻的表情，简直比咲也沉迷初美花却又被发好人卡时的哀怨更甚。可咲也对初美花的喜欢是爱情，圭一郎这到底算什么？
“圭一郎，也许你干涉太多了吧？魁利君从小就和哥哥相依为命，哥哥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依靠和亲人。也许圭一郎你越是靠近，越是让他想起哥哥，就越是让他感到痛苦呢？”
朝加圭一郎更沮丧了：“我就是不希望魁利君痛苦想要帮助他才靠近他……”
“嘛，要不然圭一郎你先缓缓？魁利君这几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想念哥哥吧。等他走出来了你再去搭话呢？”
红色大天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晚上10点，刚加完班的朝加圭一郎换好衣服走出国际警察办公大楼。他经过Jurer，两层楼的法式餐厅早已打烊，连二楼的窗户都是一片漆黑。他在楼下驻足盯着窗户看了许久才缓步离开。
如果按照司的说法，魁利看到他会觉得他很烦人吗？如果明天还来Jurer，魁利还会对他笑吗？
巡警先生心不在焉地朝宿舍前进，走过一处小路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提高警惕，一抬头发现前面住宅围栏上站着一个人。
是快盗Red。
大天使立刻集中注意力，他压低音量用对方能听清的声音质问：“你在这里干——”
话没说完，穿着深红色制服的快盗突然朝他俯冲撞来，已经在这种突袭上吃亏过的大天使自然是急速后退躲开。朝加圭一郎稳住身形怒视对方，却发现快盗似乎在冷笑。胜负欲伴随着无名火“腾”地窜起，大天使刚要追过去，狡猾的快盗就展开黑色翅膀飞走了。
“可恶的快盗……等等！”朝加圭一郎将身体透明化，随即也张开羽翼追了上去。
今晚的快盗似乎并不像上次那样故意在居民区寻他开心，发现他跟上后立刻带他飞到了远离城市的树林。朝加圭一郎警惕地跟在那抹红色背影身后，确认四周没有异常的气息才在快盗对面降落。
“喂快盗！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夜野魁利对于大天使的怒吼置若罔闻，也对这种对待自己不同身份双标的态度习以为常。他盯着大天使那双漂亮圣洁的大翅膀，忍不住问出他胡思乱想了很久的问题：“我说啊巡警先生，正天使想要晋升到大天使，很容易吗？”
“哈？”朝加圭一郎眉头紧锁不明所以地反问，“你想说什么？！”
“字面意思呢。两年前驻守在这座城市的明明是正天使吧，那个时候巡警先生在干什么呢？不会~也还是正天使吧？”
快盗的声音听起来轻佻又恶劣，让朝加圭一郎的怒气值直线上升，音量也控制不住地增大：“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是从天使堕转而来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事？”
“不知道哦。你不清楚天使只要穿过天使之门就会被没收当初在天界的记忆？”夜野魁利眼神一凛，勾着唇角继续确认，“也就是说，巡警先生仅仅用了人界一年时间就从正天使晋升为大天使？我看以你目前羽毛上缠绕的光点来看，怕是晋升到下一个阶段的天使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快盗这嘲讽的语气和短暂的距离让朝加圭一郎忍不住上前伸手想要抓住他。那抹深红色的身影立刻警觉后退，出声喝止：“怎么，我不能单纯和大天使聊聊天？巡警先生搞偷袭可不是什么警察该有的正当行径哦？”
朝加圭一郎只好停在原地，瞪着快盗说：“可恶的快盗！少在那抹杀我的努力，我不需要向你汇报我的晋升情况！如果你想和我谈判，那就老老实实伸出手跟我回审讯室！！”
“哼！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我可没有帮巡警先生实现的兴致呢！”夜野魁利半眯着眼冷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然而心里却已经开始动摇。小圭认可了他的猜测，两年前他参与准天使试炼时小圭确实是正天使，也许是在那之前的累积，总之一年后小圭以大天使的身份来到人界。
所以……所以那个黑发正天使其实就是小圭？
夜野魁利咬着下唇，很想张口询问几米之外的大天使你当初为什么要去准天使的试炼之门？可是不行，没有意义，问了又能得到什么答案？得到那个热血冲动家伙的怜悯眼神吗？
“什么？不切实际？天使在人界行动只能依托于国际警察的身份，你们私自伪装成天使本就是扰乱规则，我逮捕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呵说得好听。之前的莱蒙如果不是我们协助，三位大天使大人不也是没办法拿下吗？巡警先生非但不感谢我们还想逮捕我，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呢！”
“哈？！你们那次出手顶多只能算是抵消之前犯下的几次过错！你们收集魔核到底要干什么！！”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啊，笨~蛋！”
“什么？你说我是笨蛋？！”朝加圭一郎越来越激动，热血涌上脑门猛地冲上前扣住快盗的手腕将快盗压在树上，以一种警察审讯嫌疑人的态度近距离质问道，“我才要问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堕转？你曾说无可奈何，那你没有想过一旦堕落到黑暗里，就永远回不到光明吗！”
也许是因为曾被灼伤过翅膀，夜野魁利能感觉到大天使收敛了敌意，从手腕传来的热度与那时他作为猫咪形态时接收的温度相差并不大。黑夜里大天使翅膀扇动时流泻的金色光斑构筑成简陋的光带，像是天界里随处可见的装饰，夜野魁利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想起天使之门前的经历。
他想到那时他们被带回天界被法则宣判放逐。当他们抵达天使之门时，这里已经渐渐聚集了一些围观的天使。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侧过身，发现了站在人群里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那名黑发天使。
天使拥有的是小圭的脸。
黑发天使的表情从震惊错愕到悲伤遗憾，他想要在意识消亡前让那名黑发天使记住自己的名字，想要在对方的记忆中拥有一席之地。可是他的呼喊声却连自己的耳朵都未曾抵达，法则正在清除他们存在的痕迹。他明白了再怎么呼喊也只是徒劳，不再留恋转身走进门里。
“喂快盗！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朝加圭一郎对于快盗Red这显而易见的走神很不满，扣着对方的手腕用力摇了摇对方的身体。那顶黑色的礼帽由于空间挤压掉落在地，露出快盗染上阴影的金发。朝加圭一郎恍惚了一瞬，快盗的体型身高以及金发让他想起魁利，想起那名让他纠结丧气一下午的Jurer店员，下意识松懈了对快盗钳制的力度。
快盗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掀开大天使的钳制反客为主地揪住大天使的衣领。朝加圭一郎皱着眉与那双深红色的眼眸对视，听到了快盗带着泣音的喊声。
“我只是想要活下来，想要完成未完成的心愿，这有什么错！是法则先放弃我们，凭什么说是我们叛离光明！！”
朝加圭一郎愣住，快盗猛地将他推开后一言不发地凭空消失。他仔细感受着周围空间里的气息，遗憾发现和那晚快盗消失的轨迹一样无从查起。大概是快盗们闪回魔界，再从魔界转移到其他地方。
夜晚的树林里一片宁静，仿佛片刻前立场对立的两位天使间发生的争吵只是错觉。朝加圭一郎抬头望向皎洁的明月，他本就因魁利的事而沮丧，又突然被快盗找上门吼了一顿。他想要去仇视快盗，可是最后快盗那脆弱的声音又触动了他的心，令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快盗Red果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有机会帮他吗？
……
不对，那些家伙们擅自拿走魔核都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在他们认错之前，绝对不能心软！
历经波折的朝加圭一郎回到宿舍后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盘旋着的全是魁利低落的脸和快盗泫然欲泣的眼。这样不行！大天使翻身起床，借着月色在矮桌上练起书法，想要以此来平复躁动的内心。
明天上班之后给悟发消息问问天界被放逐天使们的记录吧。他想要追踪查查快盗Red的情况，也许Blue、Yellow也和Red一样。
大天使想，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也绝对不会放弃伸出想要帮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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