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 【新平】Alexandrite

【新平】Alexand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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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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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啊。
春天。
“喂，你这家伙靠这么近干什么啊。”
这双眼睛就那样若无其事地在自己面前悠悠然睁开了，让工藤想起某种会在水下悄悄打开蚌壳吐露珍珠的贝类。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啊。
失去了记忆，让所有人都担心的不得了的家伙。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自然也是无法告诉他的。工藤撑起上半身，顺势抬起身子坐在了窗台上，向着窗外明媚的春日景色眺望。服部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在并不舒服的坚硬窗台下睡着的影响，将摊开在膝盖上那本睡着之前一直在看的书合起放到一边，盘腿坐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工藤可以很清楚地从服部背后看见他舒展身体时在薄薄的肌肉下起伏的脊椎，那是非常漂亮且线条优美的后背，但是，有伤痕。
工藤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窗外。他不知道自己该对此作何感想，伤痕而已，明明那种东西他也有，而且不少。
“干嘛把窗帘拉开啊？”服部坐在地上敲工藤的膝盖，把自己隐藏在窗台下边，“我这边可是还没穿上衣呀喂，不能因为书房窗户不对着毛利侦探事务所就这样子啊。”
“瞎说什么呢你这笨蛋。”工藤用脚轻轻地踢服部的腰窝，“要怪也是怪你自己太不拘小节了吧？平时就算我一个人在家也不会裸着上身跑来跑去啊，更何况这里是书房啊书——房——不觉得你自己有点过分吗？”
“切——精致——”
“喂你！”
这么嘲讽着的服部大大咧咧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看了一半的书，真的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向书房外走去。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此举的工藤只好匆匆忙忙拉上窗帘追上去，但是走在前面的人在书房门口突然停下了。
“春天啊。”服部低低地说，随即半侧过身子靠在门上，表情忽然十分庄重。
“喂，既然是春天，我说工藤——”
“怎、怎么？”
面对这样的服部，工藤忽然觉得有些紧张，看他那副表情总觉得接下来会是什么重要的话——
“——东京这边春天果然还是好冷啊！！你说的对我就不该不穿上衣在屋子里！！”
面对忽然缩起双肩抱住双臂表情整个垮掉的服部，工藤忽然有了利用手边的砖块书实施伤害事件的念头。

一直到走下楼梯，二人都还在为此争论。
“为什么会在书房看着书睡着啊？这才只是上午而已——”
“啊，是那个啦——春困吧，春困。”
“……你这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到了一楼的走廊，服部顺脚就拐进了来到东京住进工藤家以来就一直属于他的客房，顺了一件衬衫穿上，工藤靠在客房门口等他。不知道为什么，服部看起来真的很困，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着哈欠。
“我说你这春困也困过头了吧。”
“非要说的话，其实也有昨天熬夜看书了的原因。”
服部扣上衬衫的扣子，走到门口和工藤并肩，示意他一起到客厅里去。工藤最后看了一眼客房里面，床头的矮柜上零零散散堆着五六本书，打开的行李箱和服部以前总是背着的那个蓝色旅行袋都靠着矮柜放在墙边，能看到里面被翻乱了的许多衣物。
来不及看到更多了，服部在他面前关上了房门。两人一起走向客厅的时候工藤说：“衣服怎么还在行李箱里啊，你要是想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也可以的哦，床对面不是有衣柜嘛。”
对于房子主人的这项提议，服部只是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只是借住一段时间而已，这种事用不着吧？啊不过要是确实有必要的话我会考虑的，谢谢你啦。”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回答，工藤却感觉心中冒出一阵暗火。
搞什么，只是希望这里能有更多“你正生活于此”的痕迹罢了，干嘛要拒绝。这种细节之处流露出的疏离真的能够带来刺痛，要是以前的服部——
啧。
工藤及时刹住了自己的想法，想起“以前的服部”这种事，还是不要太多去做比较好。
这时，走到客厅的服部也看见了墙壁上的挂钟。
“啊！都十一点了，糟糕，真的是睡了一上午啊。”
“喂。”
因为刚刚的想法而恼火，因此稍显不礼貌地，工藤叫住了他。
“整天待在家里看书也该厌倦了吧？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吧。”
“哈？”
服部双手还插在兜里，侧过身子看着工藤，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虽说我也很想出去转转没错，但是去哪里？总不会要去什么景点之类……”
“嗯——米花公园？”
“你认真的吗？”
“当然。你这次来东京还没有去过那里吧？到那边转转，也许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服部耸了耸肩膀，看上去并不是很在乎这一套说辞。
“感觉我总是被你用这套借口拖着到处跑啊。我说，你其实只是因为快到中午但是不想自己做饭才打算拉着我一起去外面吃的吧？”
工藤一脸无辜地摊手：“你要是还想待在家吃速食咖喱的话我也没意见就是。”
服部闻言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OK，OK，you are the boss.但是先说好，我绝不会再吃东京的拉面了，那味道简直重的要死根本没法吃嘛——”
工藤笑着推着他向房间走去，一边想着这倒是很像是服部平次会说的话。

果然要来逛公园的话，还是该早些出门比较好。
虽然还不到正午，但是两人也不太在乎地就近找了个餐厅解决了午餐，走出餐厅门时就被明晃晃的太阳兜头照了一脸。上午时还略微存在于空气中的微薄凉意现在也消退了大半。服部把衬衫的袖子挽上去，一边抱怨着自己居然忘记带帽子出门。
来到米花公园，走在苗圃和园林中的小道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侦探小说中的内容。服部完全不知道这样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和在家里窝在沙发上边看书边聊天有什么不同，虽说工藤觉得来这里转转可能让他想起些什么，但是既然在大阪都无法找到唤醒记忆的钥匙，这里估计也不可能吧。
春假，当然不可能是仅仅是他们高三毕业生的春假。公园里的四处打闹、毫不顾忌地肆意欢笑的小孩子和骑着自行车或在草坪上聚集野餐的中学生们也随处可见。
走着走着，服部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工藤见状也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群即使是春假也穿着JK制服出来游园的女孩子们，在樱花树下三三两两地打闹着，举着贴满亮晶晶水钻和贴纸的手机互相拍照，把落下的花瓣向对方头上抛去，快乐地笑着。
不是吧。
服部这家伙居然会看女孩子？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新闻啊。
“喂喂……你到底在看什么啦？和叶她要是在这里绝对没你好脸色看的哦？”
“诶诶？”
服部这才回过神，惊讶地移开视线对上工藤充满揶揄意味的眼睛：“什么啊，我是刚刚看见那个，裙子啊，裙子。”
“裙子？”
“东京的中学女生裙子也太短了吧？在关西那边，路上的高中女生穿的校服裙子一般都会到膝盖左右，但是这边根本连大腿都没有遮住啊？”【1】
“所以还不是在看女孩子！还是用那种眼光！”
“都、都说了根本没有那回事——！”
很明显脸红了的服部慌乱地抬起双手想要多说些什么解释，但却发现工藤只是在一边露出了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容，只好叹口气放下双手无奈地挠了挠后脑。
“啊啊——真是的，不要戏弄我啦。”
工藤笑嘻嘻地凑近去：“因为很有趣嘛。”
“什么嘛，真是恶劣啊工藤同学。”
“明明你之前也没有少开我和兰的玩笑——”
笑着说了一半的话，突兀地在舌尖被咬碎，将未说出口的另一半吞进了肚子里，笑容也一并隐去了。
无法忘记，在服部车祸的那一天，帝丹高中的文化祭那一天，自己在天台上，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向他发了脾气。
更加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在那之后——
这些东西，现在的服部都不知道，也不了解。正因如此，唯一可以迁怒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
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转变太过奇怪，服部疑惑地看了工藤一眼，但是似乎是明白这件事肯定与失去记忆之前的他有关，因此并不追问。
“说起这个，”服部无所谓地摆摆手，“什么叫开你俩的玩笑啊？你才是吧，明明是春假，天气又这么好，不叫上兰姐姐一起出来玩，把我拖到公园来是什么意思啊？我来这里之前，和叶可是专门叮嘱过我，‘你可要给我放灵光一点，不要当工藤君和小兰之间的电灯泡哦！’这样的话。”
“啰嗦，都说了根本没有在交往……”
“哎，什么交往不交往的，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肯定都做过了吧？”
这次换成服部一脸坏笑不怀好意地凑近工藤了：“特别是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肯定做了不少吧？那种事……”
“你说什么！？”
工藤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双手拍上服部的肩膀，把他狠狠扣在自己面前。
“你刚刚说，什么叫‘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哇啊？！你搞什么，不至于吧？”可对方却是很显然地被吓到了，茫然而紧张地面对突然凑近的工藤，服部慌乱地想要推开他扣在自己肩膀的双手，但对方却更加用力了。
想着自己恐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服部匆忙地组织语言想要解释：“不、不是说是青梅竹马吗？难道你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没有发生过些什么……？啊对，就像和叶经常跟我说的，什么小时候因为被手铐拷在一起所以上厕所都只能一起去这样的事，虽然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就是了……”
“……啊啊，你是指这个啊……”
什么嘛。
工藤放下双手，摇摇头暗自笑着自己的神经质。在他看来，服部说的话的意思无疑是调侃他在曾经成为江户川柯南的时间里总是有许多和小兰亲密接触的机会，但是现在失忆的服部，无论如何也不该知道有关柯南的事情。但对方的意思其实只是在青梅竹马的两人都还年幼时，肯定发生过某些现在想起会觉得尴尬的事情。
但没想到的是，在听到那一句话时自己内心所产生的波动，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夸张。关于自己希望服部平次赶紧恢复记忆这件事。
至于他是否还会在自己面前提起柯南，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了。
深觉自己浪费表情了的工藤叹了口气，但另一位被吓到的当事人还无法就此揭过。
“那个，”向来有话直说的服部平次这次也一样，“你刚刚的表情很吓人啊，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对不起……”
“不是不是。”工藤只好想想怎么才能笑着糊弄过去，“是我反应过度了，没事的啦。”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看样子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的样子，服部皱着眉头凑近了些。
“我说啊，你要是打算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可不会懂的哦？”
“话虽如此，但毕竟不是什么一言两语能解释的清楚的事……”
并非不想告诉他，只是，更希望他能自己回想起来。
回想起，曾经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秘密，亲密无间地处理事件，互相之间那种不用语言也能了解到对方在想什么的默契。只存在于我们之间的，那份特别。
“不想说就算啦，我又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人……”
嘴上这么说着，服部仍然是一脸十分在意的样子，皱起的眉头也未平复下去。
这样一路散漫地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公园里的人工湖边。这里建有一个亲水露台，两人便慢悠悠地朝那里走去。临水种有几棵樱花，但也只是孤零零的几棵，不成什么风景，偶尔有花瓣落在水里，会被湖里的鱼好奇地当做食物吞下去，又伴随着一个泡泡吐出来。
工藤靠在露台的栏杆上，迎面吹来的风曾在湖面上掠过，因而带着一丝清凉的水气，非常舒服。
“东京的樱花果然比不上京都的呢。”看着湖畔那几株颇有些可怜兮兮味道的樱花树，又想起自己曾经在京都见过的唯美的大片大片的粉色花海，工藤这样感叹道。
“你还去过京都啊？那还真是去过不少地方呢。”
看向身旁显现出惊讶表情的服部，工藤并未抑制自己倾诉的欲望。
“是啊，还是和你一起去的呢。”
就是在那里，还是柯南的工藤和服部了解到了，原来和叶就是服部曾经在古寺的樱花树下一见钟情的初恋。
“诶，还有这回事啊，”服部有些困惑，“没有听和叶提起过呢。我醒来之后她倒是一直想拉着我去京都转转什么的，可是身体略微恢复之后就一直忙着赶学习进度，考试完了之后说是要单身旅行，其实也就是自己一个人匆匆忙忙逃离了关西那边而已——毕竟是一点也不想随便走在路上就被人认出来什么的，京都到最后也没有去。”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了。”
即使自己无法完全感同身受，多少也能感受到这种生活的痛苦。同样是作为侦探，工藤新一往往不得不承认，在共情能力上，他有时并不如服部平次。但即使如此，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告诉他些什么，至少，想要再一次能够体会到一起破案的默契和乐趣。
“话说回来，和叶她保送的学校，是大阪那边的吧？虽然你说因为记忆没有恢复所以还决定不了学校，但是你应该，不想和她分开的吧？”
以“服部平次”的角度来看，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这样的想法才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虽说一直打打闹闹的，但情谊深厚，是双方都无法割舍对方的存在。为了读大学而分开什么的，实在很难想象。
但服部只是摇了摇头。
“大阪那地方，现在的我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的。”
“……啊，想想也是。”
“而且，我的话，其实也不是那么愿意一直面对和叶……”
吐出令人感到万分惊讶的话，服部将下巴搁在交叠在露台栏杆上的手肘上，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有些忧愁地盯着远方的湖面。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压力非常大。因为失忆，我好像总是会时不时无意识地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或者说，我的一切不符合‘服部平次’身份的行为都会伤害到她。虽然她表面上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希望能让我好受些，但是我一眼就能看穿，这只能让我更难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叶总是像在努力透过我寻找‘服部平次’的影子，比起和我相处，她更像是在等待那个人回来，只是……”
服部苦笑了一声。
工藤知道，此时相比于寻求他的建议，服部更像是单纯地倾诉，既然如此，他只要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就好了。
“……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面对和叶的时候，愧疚于无法想起记忆的情绪已经远远多于正常状态了，这样下去是没办法的。”
这确实是，非常糟糕的情况。
“喂，工藤。”服部低低的问道，“你说我在失忆之前，是不是喜欢和叶啊？”
“诶？”原本只是想安静听着却突然被发问，工藤有些措手不及。
“这种事应该问我吗？我……”
服部平次喜欢远山和叶吗？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服部平次应该喜欢远山和叶，但是，这件事服部从来没有承认过，远山和叶也没有。
“哈哈，也不是在问你，只是想听听从你的角度来看事情是怎么样的。”服部哈哈一笑，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大咧咧的样子，“听别人说起自己的感觉挺有趣的，就我现在的了解，‘服部平次’应该是个特别简单干脆的人。东京的拉面，讨厌；大阪的拉面，喜欢；推理，喜欢；剑道，喜欢；机车，喜欢。反正喜欢和讨厌的东西都特别明确，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和现在的我其实也差不离。偏偏只是在喜欢谁这一点上，没有人能明确地告诉我，服部平次喜欢什么人。这可真奇怪了，怎么看都觉得我应该喜欢和叶才对，但是和叶她自己告诉我说：‘没有哦，平次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着什么人的才对，但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结果现在就连我自己都忘了。”
对此，工藤也只能尴尬地笑笑。他曾经误会过服部喜欢着小兰，还因为这件事和他吵过架——或者说单方面朝他发泄过不好的情绪——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实在太蠢了，服部怎么可能喜欢小兰嘛。
可是那个被服部喜欢着的人，究竟是谁呢？
不管是谁，或者这个人究竟是否存在着，这份喜欢的感情居然因为服部的失忆而湮灭了。想至此处，工藤无法不感到一阵唏嘘。
撑直了身子，工藤打算离开这处露台去别的地方转转，回过神却发现服部正一手托着下巴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怎、怎么了？”工藤茫然地问道。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服部却是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猛地贴近，“你这家伙，是个特别厉害的侦探来着！”
“哈？”
“既然是侦探，那应该会对谜题感兴趣的吧？”
“所以说你是什么意思……”
“哎呀。”服部手一扬搭上工藤的肩膀，一双绿色的眼睛凑得极近，“这里不就有一个谜题吗？‘服部平次究竟喜欢什么人’这个还没有人知道答案的谜题——”
“你脑子出毛病啦？”工藤被那双闪亮亮的绿色眼睛盯得心里一阵紧缩，“找初恋查外遇这种委托去找毛利大叔啊？”
服部愣了一下，立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哪有这么简单啊？谜题不止这一个吧，还有一个，你难道忘记了？就是关于‘服部平次为什么会在帝丹文化祭那天提前离开会场坐高速巴士回去’这件事，至今为止也没有人能解释。”
工藤新一忽然感到浑身僵硬。
之前的情景，再一次在脑海浮现。

——/我也，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究竟是什么话？
——/话说……服部君，是一个人先回去才遭遇事故的吧？为什么就先回去了呢……/
为什么？
——/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着什么人的才对。/
是谁？
——/小鬼，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只有他说出这句话时的眼神，不想再看第二次。

确实是，非常难以解答的谜题啊。
“如何？关东的侦探大人。”忘记了一切的服部平次笑嘻嘻地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将‘服部平次为什么会在文化祭当晚提前回去’和‘失忆前的服部平次究竟喜欢的是谁’这两个谜题解开的委托，你打不打算接下呢？”
工藤新一咽了一口唾沫，心脏在胸腔中怦怦跳着，零散而无法连接成真相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滤过脑海，他有种感觉，或许能称之为名侦探的第六感——这两个谜题解开之后，会对他，对服部，对所有人，都产生极大的影响。
但是，侦探不就应该粉碎所有横亘于前的谜题么……？
扬起一个一贯的自信笑容，工藤拍掉服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当然啦，不解开这些谜题的话，你也会非常困扰吧？”
服部则明显没想到他居然会将这件宛如玩笑一般的话如此当真，站在原地看着露出闪耀笑容的工藤愣怔了。
“不是，我说，你也不用太勉强……”
“哪有什么太勉强啊。”工藤挥挥手，“放心啦，不会收你委托费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烦恼，我都会统统解开给你看！”

【1】：据说日本的JK制服裙有西长东短的趋势，就是关西的裙子会长一些，关东裙子短一些，特别是东京，裙子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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