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空】风光，时光，阳光

无常星阵

加载中……

祝托马生日快乐
试图模仿《月亮与六便士》的语言风格，学得不是很像，不过自己也已经很满意了。
视角上有些乱，不过我个人很喜欢这种叙事方式。祝您阅读愉快

那一年是天理一役后的第五个年头，人们尚且处于人治的探索期。除了早已失去神明的璃月和千年未被神明统治的蒙德，余下的五国暂且由人类中最高权力人领导——这可让我的那些同行们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写稿发报，生怕晚一步，自己的销售量就会被别人甩下。

不过，比起那些玄之又玄的政治术语，更吸引我的则是那位造成这局面的大功臣——旅行者。

于是，我顺着风中传唱的歌谣一路飘到了英雄发迹之地，蒙德。

或许是因为巴巴托斯在建立蒙德之初就告诉古恩希尔德的首领，“你们建立自由的国度吧”，或许是因为代理团长——现在应该叫副团长的任劳任怨吧，和我十年前来到这里相比，蒙德城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守正门的依旧是奥特和劳伦斯，时光像是风的利刃，削平了年轻的棱角，留下的是眼神更加坚毅的两个男人。

“欢迎来到蒙德，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等等，我认得你！”

我向他点了点头，微笑着。

“枫丹最近怎么样？”

“不清楚。这五年我一直游走世界各地，祖国的局势的话，我的那些同行们应当比我了解。”

“说得也是。毕竟你可是那种特立独行的记者啊——这次来蒙德是要做什么？”

“你们应该记得那位旅行者吧？”

“啊……你说他啊。谁知道呢？说不准又在星海里的某个角落开宝箱呢？”

与他们辞别后，我踏入了这座风与牧歌之城。

随着旧世界的「被否定」，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加入冒险家协会，征服自然而非畏惧自然，原本冷清的接待窗口前也排起了长队。我则耐心地等着队伍向前移动，把手搭在桌台上，对凯瑟琳说：

“你好，我想挂个委托。”

三天后，我在一家小旅馆的房门被敲响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他的绿色瞳孔中徘徊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种光芒我只在七天神像附近见过。面庞沧桑，那异样的瞳孔在那样的脸上更像营养过剩的湖水，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三四十岁，还是五六十岁。他长着蒙德的金发，蒙德的面孔，却穿着一身稻妻风格的衣服，右耳挂着一只造型奇特却又有些眼熟的耳坠。他对我笑，笑中也有些稻妻人的感觉。

“我看到了你挂的委托。”他说。

“所以你愿意和我聊聊旅行者的故事喽？”

“他有名字的。”他瞪了我一眼，那神秘的光芒却并没有一同射来。我这才意识到那异样的光芒只是透过半掩的窗帘射进来的半缕阳光而已，索性把窗帘完全拉开，明媚的阳光刹那间涌入走廊，我眯了眯眼，他说：“蒙德的每个人都会想聊聊空的，但琴让我先来找你。”

“琴团长很有智慧，也很有担当，我好奇她为什么让你来。”

“比起这个，还是让我先问问你，为什么不去酒馆打听情报，而是要在协会发布委托吧。”

我把他领进屋里，给他倒了杯茶。“很简单。想要得到不寻常的情报，就必须用不寻常的方式。”

“听起来，你似乎觉得你对空十分了解。”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抿了半口茶。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我挑了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我是他的伴侣。”

我后悔喝了那下半口茶。

第一次听说有这一号人物是我还在社奉行做家政官的时候。那时，稻妻正因眼狩令而陷入内战，民众的愿望成为永恒的牺牲品。

社奉行不愿见到人民受苦，但无法于明处忤逆将军大人的意志。但是，某一天，八重宫司大人突然让家主大人上山一趟。

“来自异乡的风，将为这片海域带来新的生机。”她说。

于是，家主大人派我去离岛接风。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岛混成地头蛇，和南十字的北斗姐有了些交情，又接到消息称他将于近日到来，便常常坐在港口边的货箱上等，一等就是一整天。

终于，死兆星号带来了风的生机。

我向他发出邀清，去对抗眼行令，却被他拒绝。

他说，“我只是来见雷电将军的。”语气中凝着坚毅与决绝，却是绝情的，与我所听说的“只要有报酬就行”的形象大相径庭。之后我才知道，那时他一直寻找的血亲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他迫切地要去积累世间的沉淀，卷入稻妻的乱局只会耽误他的时间。

3.14

“但他最后还是帮助了你们废除了眼狩令。”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他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对我的打断的不满。“后来，神里小姐许诺将他引荐给将军，让他见识了眼狩令下民众的痛苦，他从此便是我们的一员了。”

就在他说这句话时，那被我留在走廊的阳光再度徘徊到了他的眼眸中，笼罩着他，添给他三分柔情。阳光和暖，他应是想起了有着与阳光相似发色的，那只属于他的旅行者吧，久久不作声。

流淌的光线氤氲在空气中，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风车菊的气息。他将眼睛阖上，抬起双臂，仿佛在拥抱着什么人。我不懂爱，但如果我会画画的话一定会把这副画命名为《爱》。

风，不知从何处起。

“后来的事，就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了。”他说着，眉宇间留存着几抹暖意，不知是属于徘徊在他绿色眸子中的阳光，还是属于他。

尽管我一直未曾问起他的名姓，不过这些对话中的信息却在我心中构成了一个轮廓，填进了一个身份。

百眼仪式的主角，托马。

于是我问他：“我至今仍想不通，你是怎么敢向神明投枪的？”

他脸上的温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诧。

“你怎么……”“我前任的前任是天领奉行的人。”

“……”他应是捋了下关系，然后才说：“贵圈真乱……我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些什么，只是身体动得比想得快。”

“本能？”

“就是这样。”

“你是个伟大的人。”

“空远比我伟大。他完成了神樱大祓，修复了御影炉心，完成了远吕羽氏尊的遗愿，找回了月浴渊之钥，解除了清籁岛的雷变和鹤观的迷雾，见证了森林的起兴……”

“这些事情，我只在乡野间的传说里听过。”

“但你我都知道，它们与他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印记一样真切。”

他一边说着，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

能与这样一位青年才俊结为伴侣，的确值得骄傲。更何况，能只用一个月就在离岛迅速积累声望，还胆敢对抗神明，托马也同样很优秀。这样说来，这两人可谓是天作之合了。

对于我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情感我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之中一定有对英雄的尊敬与怀念，以及对神仙眷侣的艳羡。

式许是因为那日的阳光过于耀眼了吧，我问托马：

“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有好一阵子，他失神地看着我，仿佛小灯草在看幽灯蕈。而后，神魂突然归回于他的身体，像刚在天空岛神游了一圈。

“你真的想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彼时的我，尚不知为何他会露出这种神情。可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再次做出相同的决定。

是的。

因为我是记者，是故事的记录者。

其实，这件事还是应该归功于八重宫司。

那时，稻妻刚刚解除锁国令，宫司大人决定在离岛举行以五歌仙为主题的祭典——光华容彩祭。

容彩祭的最后一天，家主大人终于抽空与小姐一同游玩，却忘记带钱包，便吩附我回去取。

我回到神里屋敷，钱包就放在家主大人办公用的桌子上。我把它放好，然后见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

家主大人常为各种公事所困，神里屋敷的各位便通过纸条与他联系。大家常用的便是普通的纸条，但…这张信纸却是用樱瓣制成的，上面的字迹我也不熟悉，不过，上面却写着：

“你们家家政官和他的事，我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小子可得给每年的容彩祭都安排好啊。”

敢用“小子”称呼家主大人的除了花见坂的荒泷一斗，就只有鸣神大社的宫司大人了。

既然这样，那么宫司大人口中的“他”是谁？

……毫无头绪。

“托马先生？托马先生？”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我认得，这是斑目的声音，便应声：

“什么事？”

“托马先生！八重宫司大人突然请你上山一趟。”

在这个节骨眼。唉……

“斑目，请你帮我将钱包转交给家主大人。”

5.2

去鸣神大社的山路不是那么好走，不过要是旅行者的话，应该会非常轻松吧。毕竟，他会使用雷楔嘛。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嘎吱作响的木楼梯上，克制着不去思索八重大人的目的，也不去想“他”的身份，以免突然从木板与山体间的缝隙掉下去。下了木楼梯，天已经完全黑了。

而就在我终于来到千环鸟居时，八重大人已坐在雷樱枝条边等着了。她用御币掩住嘴，“你还真是心急啊，居然敢偷看我的信。”

“您——”“那张纸可是用雷樱花瓣做的，作为将军的眷属，感知它上面的气息对我来说可算不上什么难事。”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再次被她打断。

“快去吧，旅行者就在神樱左边的第一间房里。”

如同雷电将军直接在心里炸雷。

5．201314

神子大人是怎么得知我对空的情感的？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百眼仪式上他驱使着雷光登场时，我的心不停地跳动，也许与母亲在风花节初遇父亲时的节奏是一样的。

是的，我爱空。

所以，在他送给我一捧故乡的风车菊时，我回赠了他父母当年定情的御守。

不只是自己的私心，更多的是为了保佑他旅途平安。

因为他是心系天地的旅行者，而我只是一介家政官。我唯一能做的事，便只是在某处默默地看着他。

所以，我从来没有准备过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是，我还是打开了那间房门。

没有点灯，只有淡淡清冷的月光从窗口渗进来。我刻意收敛了动作，因为我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而后，顺着月华的指引，我看到了熟睡中的他。

我在他身边坐下。我看着他轻合的双眸——那皮肤下面藏看明亮的金瞳。我随着他胸腔的张弛而呼吸，终于与他的呼吸同步。我呼吸着他的呼吸，呓语着他的呓语，仿佛我也入了梦中。朦胧的月光为这清醒的梦境添了几分虚幻，我则心甘情愿地堕入这片迷离中，不在意此时是何时，不在意此处是何处，只是贪恋着空气里的每一滴属于他的星海气息，只是看着气息的主人。就这样，一直，一直看下去。

直到，他迷蒙地睁开了眼，嚅嗫着我的名字，我应声附了上去，而后，便是脸颊上传来的湿润。

是的，我被亲了。

我被喜欢的人亲了。

他还在那昏昏沉沉地笑，平日里的英气与轩昂全都不见。

“伙计，你……”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向后撤。

“我我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鼓起平生所有的勇气，这样喊到。

我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我所展现出来的托马的独白并非他的原话，他的讲述远比我的文字要丰富，也更具感情。但为了使文章更加简洁，我不得不用简洁的进行概括。不过请读者们相信我，文字的语气依旧是托马的语气，内容也句句属实。因为我是没有资格杜撰他们的故事的。

不过，当时的我在听完他的告白故事后，难以置信地问到：

“就这？”

“你还指望听到什么啊？”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八重宫司把你俩关在小黑屋里不是让你们亲脸的。”

他也愣了好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红着脸。

阳光不知何时，再次绕过幕帘的阻隔，投射在他的脸上。我想那时的月光一定是像这日光一样，笼罩在他们身上的吧。他再次阖上双眼，举起双臂，仿佛拥抱着什么人，辐射是他的体温，光线则是他的长发，和煦是阳光无言的话语，温柔，是他坚定的相守。时光与阳光，仿佛在这一刻因他停止。

“那天之后，我们又一起到处转了转，他就去层岩巨渊了。不过我们一直有在写信。”

“我可以看一下吗？”

“这…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我想说“你应该记得旅行者早就离开提瓦特了，”但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看到了他眉宇间的一抹温柔与几分哀愁，在阳光下，他的俊朗与刚毅渐渐融化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在眷恋着阳光中某人的气息，或许是因为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心生暖意吧。

“后米，就到了天理之战。”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到。

提瓦特大陆上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清楚天理之战的意义所在，也明白为世界的美好我们做出的努力。我选择不谈这个话题，是因为业内已有很多我的同行讨论过了。

“再后来，就是那个他向我告别的夜晚。”他这样说着，眉间的温柔与哀愁更深了一层。

我也十分清楚他的意思，我没有多问。

“最后一个问题，”我这样说着，一边又往茶杯里添了点茶，“你为什么会再次回到蒙德，在鸣神西风文化交流局任职？”

“不是因为我是个混血儿？”他抬头，苦涩的笑着

“不止这些吧。”我把茶杯放下，看着他。

他沉默了许久，而后终于也放下茶杯：

“我想，你和我一样十分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切的起源与终结？”

“正是如此。”

他这样说着，整个人完全沐浴在阳光之中。

黄昏时，我与托马来到了教堂前的广场上。

天理之战后，蒙德人民集资在风神像旁又修了一尊高大的旅行者像，守望着蒙德城。竣工当日，西风骑土团副团长琴亲手将一颗宝石嵌入雕像的耳坠中。它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一如永远乐观，永远向上，永远能照亮别人的他一样。我这才想起，早先见到的托马的耳坠，正是这一只。

原来如此！……

我们到那里时，前来瞻仰雕像的人群已经散去，整个广场上只剩巡逻的西风骑士。不远处教堂的唱诗班又在排练合唱，歌声伴着风，隐约而模糊，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在朦胧迷离的乐声中，托马走到雕像脚边，坐了下去，献上一朵风车菊。而后紧紧地拥住旅行者像的小腿，仿佛在拥抱旅行者一样。夕阳的余晖穿过长剑与手臂间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

有一句风花节的名言来到我的嘴边，但是我并没有说出口。我不愿破坏空气中氤氲着的阳光与浪漫。在一片和煦与希望中，英雄的事迹与他的爱情故事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汇聚成一个鲜明的形象，巍巍然，沐浴在日光中。

只是，日光为何会如此耀眼？

End

【托马空】风光，时光，阳光

章节目录

留言

阅读设置

【托马空】风光，时光，阳光

章节目录

默认卷集

留言

阅读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