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2）

月落

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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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带领璃月塔的向导到了休息的地方，按照名单分配房间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斯卡拉姆齐打断了。

“达达利亚，房间分完了？”

达达利亚拿着名单，“还差几个，马上就好。”

“噢，我这里有新的名单你按这个分。”他掏出一张纸递给达达利亚，上面盖着皮耶罗的章，达达利亚对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区别，等他手指划到空的时候，他一愣。

“前辈，空……”

“怎么了？”斯卡拉姆齐一直盯着坐在桌子边喝水的空，空的脸颊肿起一块，红红的，他捏了捏拳头，听见达达利亚叫他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他。

“他怎么分在哨兵宿舍，而且……而且是你房间？是不是皮耶罗搞错了。”

他们的动静吸引了在聊天的向导们，他们都往这边看，有个蓝头发带着单边耳坠的背着手站在空面前。空也因为达达利亚的话放下的杯子。

“婚育后的哨兵和向导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众人惊呼。

“你和谁婚育？空？”达达利亚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以？”斯卡拉姆齐瞥了一眼达达利亚。

“别开玩笑了前辈……”

空站了起来，他拉开站在他面前的行秋，有些生气，“我不知道我在哪方面惹到了这位执行官，先不说执行官大人一见面就殴打我的事情，您说您和我婚育了，您得拿出证据来才行。如果我真的和你婚育了，我自然会搬去和您住。”

“这是你说的？”斯卡拉姆齐咧嘴笑了，好像很开心。

“是的。”

“走吧，去多托雷那。”斯卡拉姆齐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看见达达利亚还和空在说什么，皱了皱眉头，“达达利亚，请你带空先生去找证据好吗？不要耽误时间，我还要去辅导孩子做作业。”

“孩子？”空疑惑的看向达达利亚。

“呃，前辈确实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孩子。”

“很像也不能说是空的啊，空是男孩子怎么可能生孩子。”

“是啊是啊。”

空沉默了一下，然后和达达利亚说，“走吧。”

多托雷办公室里围了六个人，看戏的皮耶罗，想看看孩子生母的罗莎琳，被散兵用斗篷围着的糯糯，带空过来的达达利亚。

多托雷从空和小孩身上各取了一截头发拿去检查了，糯糯被罗莎琳抱在怀里玩，空坐在达达利亚旁边看着糯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金色头发，斯卡拉姆齐踢踢皮耶罗，“怎么，工作忙完了？”

“没呢，工作一直都做不完，只是来看热……咳，看看你喜欢的向导罢了。”

“切！

多托雷推开门，递出一张报告单，空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这个人愣住了。达达利亚抢过来看。

“99.999%！什么？你？”达达利亚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样不可置信的空。

斯卡拉姆齐状似拍拍衣角的灰，“证据还满意吗？”

空看着面前的斯卡拉姆齐，嘴唇嗫嚅却没有说出话。他看见罗莎琳怀里的小孩正在偷偷看他，他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拿到了你想要的证据，那就做到你说的事情，我没有耐心和你耗。”

斯卡拉姆齐说完，转身接过罗莎琳怀里的孩子抱起来往哨兵楼走，糯糯趴在斯卡拉姆齐肩膀上，看着发愣的空。

“爸爸，他是我父亲吗？”

“……乖。”

空回去收东西的时候被同伴围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空你是不是被他们威胁了，我们现在就告诉塔台帮你。”

“就是，空一个男孩子怎么可能生育，而且空从分化后都是在璃月塔，我们也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空收好东西，揉揉头，“不好意思大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要看的证据他确实给我看了，也没有人威胁我，是我对自己说出去的话的承诺，反正大家都在一个塔台，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以后我们还能见面的。”

“可是我们不放心你，那人一上来就打人，这样狂躁的哨兵也太危险了。”

“没事的。”

“空……”

“好了，我走了，各位好好休息啊！”

空和众人招招手，转身走出一截后叹了口气。他通过守卫的指引来到了哨兵宿舍，执行官的宿舍在更高的楼层，空坐上电梯，脑子里嗡嗡嗡的，他不经意的抚摸着小腹，他的腹部确实有一个刀口，而且自己身体的秘密，除了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人知道。

难道，他的记忆真的被人修改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空甩甩头往外面走去，只见长长的走廊上站着一个人，听见声音转了过来，看见是他那个人拧起眉头，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跟上。”

空小跑着跟着斯卡拉姆齐，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拉住空的手，捏着空的手指摁在门上的密码锁。

“指纹录入成功。”机械女音的声音传来。

斯卡拉姆齐打开门，空跟了进来，房间装修很简单，家政机器人在厨房里准备着吃的，听见主人回来端两杯果汁出来。空接过对着机器人道了个谢，机器人显示屏上漏出笑脸，但是没有声音。

“我不喜欢没有生命的东西说话，所以把他的语言系统删掉了，你和他说话他是听得懂的。”

空点点头，斯卡拉姆齐坐到了沙发上，他指指自己的房间。

“东西放里面，隔壁蓝色门是儿童房，糯糯在写作业。”

“我们……我们可以聊聊吗？”

斯卡拉姆齐撑着头看着他。

“可以，但不是现在，我不想在吃饭前以及孩子面前和人吵架。”

“我没有要吵架的意思。”

“没，我的意思是，你以前的事情太混蛋以至于我会和你吵架。”

“我……我不记得了。”

“看出来了。”

斯卡拉姆齐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但是不是一句忘记就可以抵消的。”他皱着眉头，对厨房喊到，“lucky！下次果汁别放那么多糖！”

“嘎嘎～”

空只能拿着自己的行李箱进房间里面。房间很干净，里面有一股淡淡的木香，他打开衣柜的门，看见里面已经收好空出一半的位置，他将衣服一件件挂好叠好，然后进入浴室，浴室里面的东西也分了一半位置出来，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

空弄好之后，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他现在对一切都还很模糊，突如其来的“丈夫”和孩子，可能被修改过的记忆，所有问题都困扰着他。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吃饭了！”

“好！这就来！”

空打开水龙头，掩饰似的洗了个手，他走出房间，斯卡拉姆齐正在舀菜给小孩。小孩看见他眼里欣喜了一下，但是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斯卡拉姆齐把碗递给小孩，小孩就乖乖的坐在高凳上一口一口吃饭。

空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斯卡拉姆齐，斯卡拉姆齐把筷子给他，“吃饭。”

“好。”

吃完饭，家政机器人把东西全部收完，斯卡拉姆齐带着小孩进屋子检查功课去了，空在门缝里面看了一眼父子俩，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闲逛。

不一会斯卡拉姆齐带着孩子出来，对空说，“你带他出去去玩一会，塔台有事喊我，我出去一下。”

糯糯走上前来，两只小手放在了空手掌上，仰头看着空。斯卡拉姆齐拿了一沓文件就急匆匆的出门了，空和小孩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干啥。

“我想出去玩。”

“啊！好，走吧。”

空牵着小孩，小孩手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他带着小孩在下面的花园里转悠，说是花园，其实至冬塔根本长不出什么花来，全被积雪覆盖了。

空抓了点雪，捏了个小兔子递给糯糯。

“哇！父亲好厉害！”

“你叫我什么？”

“唔……”

空蹲下来，给小孩理了理松掉的围巾，“你今年几岁了？”

“等十月份一过我就6岁了。”

“六岁？”

空自己算了算，自己今年27岁即将28岁，在塔台算很年轻的向导，这小孩莫非是他20几岁就生下来的？小孩头发和他一样是金色的，被斯卡拉姆齐编了麻花辫，如果眼睛也是金色的话，简直就是小小空。

空搓了搓糯糯的脸颊，小孩软乎乎的脸就像糯米糍一样，小孩不是很喜欢有人搓他的脸，双手把着空的手，有点委屈的看着空，却也没有阻止空。

好乖。

他听达达利亚说过斯卡拉姆齐，是个很年轻很强的哨兵，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至冬塔的时候精神图景就崩的厉害，但是他整个人都很清醒，一个人也能单枪匹马在深渊完成搜寻任务。

按理说这样的哨兵塔台都会安排哨兵进行安抚和修补，斯卡拉姆齐都拒绝了，理由是要带孩子没时间。虽然至冬塔也用命令强制执行过，但是那些被派去的向导不是被吓的根本施展不出能力，要么就是触碰到斯卡拉姆齐精神图的边缘就被刺伤。

渐渐的，至冬塔也没有再管过，但是每次支援来的向导都会让他过去看，却终究也一无所获。

这几年可能是高强度的作战，斯卡拉姆齐在前一次的深渊探查时，突然失去控制，不小心误伤了和自己搭档的向导，还好那个向导经验丰富，拿着自己精神体捏出的古机关把斯卡拉姆齐敲晕了带了出来。

至冬塔通过评测发现斯卡拉姆齐的精神图在快速崩塌，比往年快2倍，就让斯卡拉姆齐歇了下来 。

这样一个强大的哨兵以前在自己这里经历过了什么呢？

空站起身，将小孩子抱起来，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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