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riting on the Wall

【圣杯paro/全员/轰景/凡仙】Over and Over Again

うずまき

2024/12/0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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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窗老师杀组的序章，为了完整性一起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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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几分钟的天空是纯粹的墨黑，远离城市的森林本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光亮。微弱如萤火的光源是依靠魔术悬浮在半空的几团淡蓝火焰，像是有生命似的跟着粉发少女的身影缓缓移动。

藤原祈雨小心翼翼地将圣遗物从软布匣里拿出来，放置于召唤阵中间。那是一柄已经无法再使用的锈蚀匕首，尽管已经刀刃残缺，也能看出那扭曲的刀身轮廓，凹槽顺着不寻常的刀刃如蛇般延展，让这柄深色的匕首更显诡异。

她复又退回阵法旁边，咽了咽口水。少女随即调动魔力，满怀期待地念起召唤咒文，祈祷她渴望的英灵可以随之降临：“满盈吧，满盈吧……”

随着她的吟诵，那召唤阵一寸寸亮起。待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阵法的亮光已刺眼到无法直视。她眯着眼睛后退两步，雪白光柱从她刚刚离开的地方冲天而起。露时她遮在眼前的手背一阵疼痛，赤红的咒印缓缓浮现出来。

难道说……她狂喜地抬头，却不料眩目光芒中走出的并非她所设想的身材娇小的少女，而是从身形即可辨认的高大男性。祈雨愣了愣，又低头确认了一下手上的令咒，再抬头时那男性已经走到她面前。他身后的光柱颜色逐渐变暗，最后甚至化为黑雾缓缓散去。

那人黑发黑眼，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从五官很明显看得出是东亚人种。他的穿着也很普通，深咖的风衣搭黑衬衫，系了条灰色的羊毛围巾，随处可见的秋冬季打扮。气质相比杀阶从者来说，更像是学者方向的Caster英灵。

他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没有询问御主的愿望，甚至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打量附近，偶尔瞥一两眼召唤自己的魔术师。

祈雨猜想是因为圣遗物没选好，召唤出的开膛手杰克可能并非她想要的少女，而是那位雾都杀手的其他化身。虽然很疑惑，但她试探着喊了一声：“你就是杰克……？”

“杰你个头，我长得哪里像伦敦人？”那人没好气地说，“你是我的御主？”

祈雨被他第一句骂傻了，听完他的提问，只是下意识点点头。那人叹了口气，返身去把原处法阵中心的圣遗物拎到手里，交还到祈雨手中。法阵已经褪去，那柄满是锈渍的匕首沾上了清晨草地的露水。

“别弄丢了……算了，丢了也没事，我还怕闲人又来打搅我。”从措辞来看那人似乎有些忿忿，但语气听不出太多起伏，“……亏你能找到召唤我的触媒，可惜我无法在这个职阶发挥全力。”

“你不是杰克？”祈雨对他一通话完全没听懂，只是呆呆地问，“他们和我说这是开膛手杰克的圣遗物……”

男人很干脆地替御主下了结论：“那你被骗了。”

似乎觉得依旧呆楞的祈雨不会相信他，他随手抽出腿侧刀鞘内的匕首，递到祈雨面前，和那柄残缺匕首并列，让她自己端详。

两把匕首除开新日之差，几乎毫无区别。

祈雨愣愣地看着面前两柄并列的匕首。片刻少女突然反应过来，不甘心地捶腿大喊：“怎么会……那些狗东西！”

男性耸耸肩，撩开风衣外套将匕首插回去。他似乎对安慰少女并无兴趣，只是从祈雨身侧走开，绕着环抱的大树和法阵消散的中心草地绕了一圈。随即他低头简短地吟唱了几句咒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瞬间被紫黑色的魔纹覆盖，似乎有什么光芒从他眼中抽离出来，在空中一闪消失。

祈雨低着头消沉长蘑菇，转来转去踢着地上的枯枝。黑发的男性从者从草地另一侧绕回来，抱这双臂看向抱膝蹲下揪地上枯草的御主。祈雨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慢吞吞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端详对方，半晌才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问得也太迟了点。”那人抱怨一句，“潘景云，此次圣杯战争中我以Assassin职阶现界。不过因为生前是法师，除开职阶赋予的技能外，可不要太指望我的暗杀能力。”

粉发少女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略显迷茫地问：“既然是魔术师，你为什么是Assassin？”

潘景云冷笑：“你以为我想？如果你能找到其他的圣遗物，我多半会是最具优势的Caster；若是那柄剑，也能是稍次适配的Saber。可你偏偏找到了这把匕首。”

看少女仍有些不解，他挥挥手不耐烦道：“木已成舟，纠结这些没有用。说不定是这一届Caster与Saber早早就被召唤出来了呢？着眼当下吧。”

这时祈雨视界边缘似乎出现了一些魔术生物的光芒，她循光望去，那些生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她的从者冲去。警告已经来不及出口，她几乎是下意识想要召唤元素使魔对抗。潘景云给她打了个安静的手势，那些生物绕着他转了一圈后，又以几乎无法被肉眼捕捉的速度飞走了。

“没事，是我刚刚派出去侦察的使魔。他们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潘景云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可以就在这里简略商量之后的计划。”

祈雨点点头，她没什么意见，于是改蹲为坐，抱膝看着潘景云在她对面拘谨地坐下。黑发从者似乎是凭空抽出了羊皮纸与羽毛笔，紫色的魔纹又一次爬上了他的额角。似乎是维持多个法术的原因，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虹膜变成了浅紫色，仿佛有法术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

那一卷羊皮纸在虚空中铺开，他写了几行字，停笔后抬头问她：“你有什么计划？”

少女闻言，心不在焉地回想：“嗯……我原本想的是，因为我是魔术师，那就躲起来暗中协助，让杰克潜行去把他们的御主全杀了。反正Assassin的气息遮断很好用。”

“这随便一个Assassin都有可能做到，不一定是杰克。”潘景云皱眉看着她，“而且这个回答毫无计划性可言，我都怀疑若不是有圣遗物，你召唤出的会是Berserker。该庆幸我没有狂阶的适性么？”

少女讷讷地接受从者的责备，又伸手去揪地上的枯草：“我也没说错啊......杀阶不都是这么玩的么？”

潘景云又低下头，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行字：“所以这相当于废话。没有异议的话，以后计划都听我的。下个问题，参加圣杯战争的你有什么愿望？”

“让杰克和我在一起。”少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道，但又迅速地一歪头陷入消沉，“可是第一步召唤就失败了……”

“那你得到圣杯后可以许这个愿望。我猜万能许愿机不会吝啬一个小小的奖赏。”从者头也不抬地在羊皮纸上书写。

潘景云又问了几个常识性的问题，听到“后天就是圣杯战争”时略微皱了皱眉。待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提笔，羊皮纸和羽毛笔都突兀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他脸颊上的魔纹也就此消失，虹膜恢复到了正常的黑色。

祈雨拍掉手上的草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那是什么魔术！不对，你为什么对胜利这么有自信？”

潘景云已经从草地上站起来了，眺望着远方灰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他只是低头望向御主，法术火焰朦胧的光亮让他的表情影影绰绰。但祈雨能确定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作为从者，有义务实现御主的愿望不是吗？”

祈雨跟着他站起来，撇撇嘴：“你根本没把我当御主看吧？”

“—开始确实没有。如果我是弓阶，多半已经在寻找新御主的路上了。”黑发从者毫不掩饰地说，他看上去似乎很轻松，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从已连接的魔术回路来看，你那充沛的魔力足以弥补你的任何缺陷。”

“我有什么缺陷？”

“你确定要听我说吗？”

“……算了，不要。”祈雨跟在步入森林的从者身后，鼓着腮帮子踢路边的碎石。她的手机被从者搜走了，似乎在研究这现代科技里无需侦察魔法的导航地图如何使用。

片刻后，祈雨又想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询问道：“你既然说都听你的，那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早就有了。”潘景云说，“首先，你现在给我好好回去睡觉。过两天就正式开战了。”他仍然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小小的屏幕上，滑动着查看附近的道路，不时招来使魔核对路线。

祈雨紧跟两步走到他身边，好奇地望向他：“那你呢？”

从者将手机锁屏，交还给她，抬头继续向前走去，心情似乎比一开始被召唤出来时轻松了不少。祈雨看见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和刚刚面对自己时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含蓄又混着些许疯狂的微笑。

“当然是去把那个抢了我Caster职阶的混球揪出来杀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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