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逃跑

【琴新】驯化

香草糖

2025/02/12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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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取下帽子口罩的工藤新一看着面前的一碟葡萄干，愁的脸都皱了起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他紧抿的嘴唇以及僵硬的手指，不难看出他满心的抗拒。

那模样实在可怜，只可惜对琴酒无用：“看来你是想再多吃一碟。”

“不是！我……我现在就吃。”

硬着头皮捡起一颗放到嘴巴里，工藤新一在琴酒的注视下，苦着脸嚼了大概四五口，才终于吞下。这是琴酒为了刚刚他想要扯谎的事在罚他，说什么“既然一开始不想说，那就是还不算真正讨厌”，逼他吃掉一碟，不许直接吞，也不让吐。

实在是折磨。

吃了大概有十颗，工藤新一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反胃的感觉让他嘴巴发酸，舌头也涩。他捂着嘴巴强忍了好一会儿的恶心感，最后还是不得不苦着脸低头：“主人，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琴酒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当工藤新一要认命继续往嘴里塞下一颗时，他开口了：“那就别吃了。”

工藤新一的眼睛几乎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把拿起来的那颗葡萄干又扔了回去，然后把小碟子推的远远的。

“吃点别的吧。”他把饭盛到工藤新一的盘子里，又把盘子放到了地上。工藤新一原本还在欢呼雀跃的眼神一僵，脑海中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果不其然，琴酒再看他，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玩味：“用狗该用的姿势。”

这一命令的侮辱性实在太强，纵使这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包厢，工藤新一也没有动。

琴酒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倒也不催促。

“你不能……”攥紧拳头，工藤新一连声音都气得有些颤抖，“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呵，侮辱？”琴酒嗤笑，对于工藤新一强烈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有趣。他要用他，就要一点一点磨掉这个小鬼的棱角，让工藤新一只要想起他，脑袋里就绝生不出叛逃或撒谎的想法。

而在这个过程中，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变化都是美丽的，比那些即将死于他手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或恐惧或怨毒的情绪，要更加吸引人。

“你若是现在乖乖道歉然后服从命令，我可以当做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你如果还是抗令并且表现得如此无礼，我亲爱的小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侮辱。”

没有大喊大叫，没有语气的波动，琴酒就连说出这种威胁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平静。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的话有着无与伦比的信服力，只要他说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不……你……我不能……”工藤新一浑身发抖，但主语的变化昭示了他的示弱。他不敢继续否定琴酒，但表露自己的不愿，仍是他想做的事情。

反观琴酒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男人放沉了声音，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具压迫感：“等到我的耐心耗尽，就该是包厢门大开，而你赤身裸体跪在我的脚下了。”

这个场景仅仅是在头脑中想象，工藤新一就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他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大，瞳孔亦然，嘴巴仍张着，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不，工藤新一，冷静，你要冷静。

强迫自己通过深呼吸调节紧张感，他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既然不论哪一个选项都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那么，他到底为什么只能在这两个选项中进行选择？现在是在外面，只要出了包厢门，他就可以随便拉住什么人联系上警察，所以为什么还要以琴酒的意志为意志？

工藤新一啊工藤新一，你怕不是被琴酒驯养了太久，失掉了原本的勇气与判断力。

现在，他该做的，应该是跑！

咬紧牙，工藤新一即刻起身冲向门口！琴酒看着他，扯出一个嘲弄的笑：“你敢踏出这个房门一步试试看？”

只是一句话，但工藤新一握住门把的手一抖，真的就停在了那里。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琴酒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淡定，淡定到让他即使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都要开始在大脑中复盘对方是在哪里早早设好了手段等他。

“项圈里有定位器，你猜猜看，在你找到工具把它摘下来之前，是你先落在我的手里，还是那些你去寻求帮助的人先落在我的手里？”

咬紧牙冠，工藤新一握住门把的掌心开始出汗。

少年的心绪明显已经动摇，琴酒看着他的背影，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他知道，距离工藤新一放弃逃跑的想法，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不妨告诉你，今天这条街附近，全是我的人。你大可以试试，自己能在这条街中，逃窜几分钟。”

绝望的情绪瞬间席卷了工藤新一，握住门把的那只手逐渐脱力，垂在了身侧。

琴酒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他看着工藤新一蔫下去的背影，知道这个少年已经彻底丧失在今天逃跑的念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由于恐惧和绝望，他一定会变得异常听话。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抛出命令：“现在，过来，跪下。”

工藤新一身形一震，他抬头再次看了一眼包厢的木门，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是一点也不敢靠近了。琴酒，这个男人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总能将他的期望吞噬，把他按在地上，将他身上所有不被他喜爱的傲骨敲得粉碎。

离开研究所，他的确没有再接受到非人实验的折磨，可在琴酒面前，他仍旧找不到任何机会。

现在的他不过是那个男人手下一只讨他高兴的宠物，开心了就赏，不高兴了就罚。他们之间原本的交易内容自那天后再没被提及过，一切都偏离了他原本预设的轨道，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奔去。他在这片新的地狱中仍旧没能找到出口，甚至被泥沼缠上，陷落的越来越深。

他抬脚，转身，曲起双膝跪到了琴酒脚下，琴酒位于上方那只脚上的靴头挑起了他的下巴。工藤新一仰视着琴酒，他看见那对绿色的眼睛里，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笑意。

“既然不愿意吃，那就不要吃了。”琴酒笑着，下达了他的判决，“从现在起，你一滴水，一口饭也别想得到；既然不进食的话，那么排泄也不需要了——直到你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恐惧自脚底蔓延，工藤新一知道，琴酒真做得到。

“还有，回去以后，做好清洁。今晚，我要使用你。”

笑意一点点消散，直到说完最后这句话，琴酒的脸上已经再找不出半点笑容。冰冷的眼神像极了蛇瞳，工藤新一看着它们，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

早上出门时戴上的项圈在此刻带给他的束缚感尤为明显，感受着喉间发涩的呼吸，工藤新一强迫自己张嘴：

“是……主人……”

极致的羞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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