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bstitute3

【LVSS】Substitute

樱桃蓝莓

2024/11/1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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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具躯体原先主人的那些凄惨经历，Snape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是一个兴致缺缺的读着被强行塞到一本故事书里强迫和书中的主角进行共情。这个世界原先的Snape应该是被Dark Lord杀死了——那些记忆片段清楚显示索命咒的绿光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让原本的灵魂得到了解脱并重获自由，可却没能把腹中胎儿一起杀死，还不知为何让自己这个刚刚因为蛇毒咽气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鸠占鹊巢。

他将宣传册翻到附录关于Enigma的部分，上面写着：“Enigma是一种极其稀少的第四性别，凌驾于ABO性别之上，在巫师中出现比例约为千分之一。部分Enigma拥有超凡的领导能力和魔法天赋，使得他们更容易在同时代的巫师中脱颖而出，成就一番事业。Enigma代表人物有：Merlin、Godric Gryffindor、Nicolas Flamel和Gellert Grinelwald——”

没有Dark Lord，这么说黑魔王是Enigma这件事在这个巫师界尚是秘密。

“——Enigma拥有标记并转换Alpha的特殊能力，他们的信息素和体液会强制Alpha进行二次分化，使其发育出独属于Enigma一人的Omega性征。”之后是张身体构造的示意图，上面画着的被Enigma标记的Alpha长出了Omega才有的子宫和阴道，“这种信息素催生的二次分化会摧毁Alpha原有的性征，Enigma必须在第一次标记后持续为Alpha提供信息素或体液确保二次分化顺利完成，否则Alpha会因排异反应身亡。Enigma的性别优势使得他们成为犯罪率最高的群体，各国每年都有Alpha被Enigma标记丢弃后分化失败惨死的命案发生。鉴于Enigma的危险性，从上个世纪开始各国魔法部都出台法律加强对Enigma的监管。一旦有巫师分化成Enigma，该巫师的监护人或所在学校必须立即向魔法部进行报备；此外，强迫标记Alpha在各国法律中都是明令禁止的行为，肇事Enigma会被处以终身监禁，情节严重者会被判处摄魂怪之吻——”

好像有人有本事把Dark Lord关进阿兹卡班让摄魂怪吻他似的，他策反摄魂怪越狱还差不多。Snape在心中讥讽道，放下手中的宣传册看着老校长。Dumbledore一直注视着Snape的一举一动：“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既然这具身体原本已经被Dark Lord杀死了，我看不出我顶着他的身体继续苟延残喘有什么意义。你肯不肯给我个痛快？”

Dumbledore摇头：“这超出我的能力范畴，而且Severus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死了，很可能会再次造成Lily的不幸？”

“什么？！”

“是她从Voldemort手中把你救走的，”Dumbledore说，“那么今后Lily会成为Voldemort报复的对象。”

“你能保护她——”

“我保护不了她。Severus，能保护她的人只有你。”

“你又想叫我做什么！”听懂老者话语的潜台词后，Snape感觉热血一下子涌上脑袋，“你又想利用Lily要挟我给你做事，逼我回到Dark Lord身边去求他不杀我好继续当双面间谍给你卖命？！我他妈的已经受够这种生活了——”

“就算我能在你死后保护Lily不受伤害，可你的孩子呢？他才刚刚出生，你却打算遗弃他。”

“那个孩子的出生是个错误，Dumbledore，是Dark Lord把他的奴仆当作泄欲物件的意外产物——”

“我不这么认为。每个生命都有他诞生的意义，Severus，你应该注意到，他的出生日期和Harry Potter的出生日期相同。他在母体被Avada击中的情况下奇迹的存活下来并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这个孩子会和另一个世界的Harry一样，拥有改变巫师界未来的能力。”

Snape讥刺道：“你希望我如同Lily一样，在Dark Lord得知他没死企图杀死他时牺牲自己让他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之后在巫师界上演一场父子相残的狗血大戏？”

“不。”Dumbledore回答，“你和Lily向我展示的那个未来有太多流血牺牲，而这个世界尚有转圜余地。”

“转圜余地？请原谅我的愚昧，我看不出有什么转圜余地。”
 
Dumbledore平静地回望Snape憎恶的黑眼睛：“你对这个世界的你和Dark Lord关系接受速度快到令我吃惊，我可否理解为在那个世界的你当双面间谍期间和Voldemort也是类似的关系？”

Snape感觉怒气在灼烧他的理智：“你到底想说什么，Dumbledore！”

“Dumbledore，我找到Lily的下落了，她被关在里德尔府，你快去救她！”就在Dumbledore要回答的时候，一个令Snape厌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下一秒James Potter冲进病房里，焦急不安的表情在看到Snape的瞬间变成全然的厌恶：“Snivellus，你这个肮脏下贱的婊子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

“James Potter，”Dumbledore冷冷说，“我理解你因为Lily被抓心烦意乱的心情。但Severus是我们的人，Lily的记忆已经证明了他对凤凰社的忠诚。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辞，我只有请你离开这里。”

“连你也相信那些鬼话吗！”James激动地狂吼，“那些分明是他为了博取Lily同情信任塞进她脑子里的胡编乱造！他不单是食死徒，还是他主子圈养的婊子，Dumbledore，他为他主子生了个孩子，Lily就是因为救他才被抓的——”

Dumbledore魔杖轻挥，下一秒Potter就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Snape目眦尽裂地看向Dumbledore：“Lily被Dark Lord抓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Dumbledore用冷漠到残酷的口吻道，“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打算什么都不做，等着她被Dark Lord杀死吗？！”

“他不会杀死Lily的，”Dumbledore继续用令人窒息的冷静口气道，“她对他而言还有作为筹码的价值。对不对，Tom？”

被称呼为“Tom”的James Potter突然痛苦地捂住喉咙，过了半晌后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后解除了老校长设下的禁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事先声明：刚才那些失礼的话全是James Potter的个人看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得出来，Tom，”Dumbledore的蓝眼睛毫无波澜，但男人和Snape都注意到他拢在巫师袍里的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了老魔杖的杖柄。

“Potter”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魔杖将其丢到一边：“放心Dumbledore，我没有恶意。”

Snape眨了眨眼睛，缓慢的反应过来——他觉得他此刻的脑子就像是锈了的机器，让他觉得自己和那些一孕傻三年的产后蠢女人没有任何区别：“Potter被Dark Lord用夺魂咒操纵了？”

“对。”Dumbledore解释，“他现在正在借着可怜的James的身体同我对话。Tom，从你刚才的话来看，你已经从Lily和James的脑子里挖到了许多你想要的情报？”

“包括但不限于凤凰社成员名单、Severus学生时代和他的Gryffindor女友的愉快过往以及相当有趣的‘前世记忆’。” “Potter”脸上挂着Slytherin特有的精致假笑，令Snape头皮发麻，“精彩的故事，不是吗？很符合你挂在嘴边的爱的论调，Dumbledore，Grindelwald宁死也不愿意泄露老魔杖的秘密，他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看你这难看的表情，看来这个世界的你和他也是那种关系？以及那个世界的Severus居然给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双面间谍，被你命令杀死你之后暗中帮助Harry Potter导致那个世界的我走向灭亡。”

Snape脸色苍白，Dumbledore则镇定许多：“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Tom？”

“我不打算为了那些记忆纠缠不清，我来只是为了带走我的人。”

“你应该看得出，Severus没有和你走的意愿。我也不认为你有本领操纵James在我面前带走他，Tom.”

“你说的对。” “Potter”同意，可下一句话令Snape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但这样我就不能保证Lily的死活了。她还在我手里，Severus，而我留她活命仅仅是因为她是你在乎的人。如果你决定离开我，我会把她赏赐给Bellatrix——她喜欢把食物玩够了再吃，尤其是泥巴种。”

Snape嗓音嘶哑： “只要我和你回去，你就会放了Lily，并保证今后不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就不会对Lily造成任何伤害。” “Potter”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可以和你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让Dumbledore做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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