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S]恨海情天 Episode 1 “友情”

Euphemia

2025/04/0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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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甘愿用我的性命来证明我挚友的清白。”**

**友情**

“叉子，还有莉莉！帮帮他——大脚板快撑不住了！”
那是彼得的声音。随着彼得惊恐的尖叫，大门也被砸得砰砰响。
詹姆毫不怀疑这个声音。即使面临着来自伏地魔的死亡威胁，他也仅仅只是嘱咐了莉莉一句“小心”，就匆忙从卧室里冲出来。就在詹姆要打开门的时候，他闻到了另一股足以令他彻底放下戒备的气味。那是种干焦的、滚烫的焰硝味儿……
那是西里斯·布莱克信息素的味道。
詹姆赶忙拉开门。屋外的冷风灌进来，西里斯的怒喝声也一同响起。
“够了，虫尾巴，你想让整个镇子都能听见吗！”
“大脚板！发生什么了，你——”
詹姆赶紧搭上西里斯的另一条胳膊，把他架进客厅里，三个人一起摔到了沙发上。不知道是谁一屁股坐在哈利的橡胶小鸭子上，它发出了泄气般的尖锐惨叫，把彼得吓得又差点坐地上去。
西里斯也没比彼得好多少。他的脸色惨白，几乎要走不动路了，天知道彼得这一路是怎么才扶得住他。可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詹姆几乎马上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你失控了？！”他惊呼道。
“只是前期，还在失控前期！可是我安抚不住他，他的信息素马上要失控了！”彼得大声喊：“莉莉呢，得要莉莉来帮忙！”
“——没事的，西里斯。没事的！”
莉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她显然不会听詹姆一句“小心”就乖乖待在哈利床边什么也不做。詹姆前脚刚进客厅，莉莉就也跟着到了楼梯口。要不是这样，她也不能第一时间就赶到西里斯身边。
见到莉莉过来，詹姆立刻起身，把西里斯身边的位置让给她和彼得——让给这两名向导。
彼得显然已经累坏了。他挺直着腿，由着自己的身体滑到地上去，耷拉着眼皮，劫后余生似的喘着粗气。能掩护西里斯平安抵达这里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再提不起一点劲去对西里斯进行精神安抚……
好在莉莉也是极为优秀的向导，即使她已经和其他哨兵结合，但面对现在的状况她丝毫不怵。她放下魔杖，把手搭在西里斯的肩膀上，释放向导素把西里斯包裹起来。那是一种和缓的、轻柔的甘香味，将西里斯身上那股冒热气似的焰硝味缓慢地中和。这热气慢慢飘散了，迷雾拨开了，只留下片缕的烟色遮挡了西里斯的眼睛。
西里斯那闪烁着的、犹疑着的灰色眼睛外好像隔着一层水气，堪堪掩盖他目光中的迷茫。
“没关系。你看，我和詹姆现在还好好的，我们都没事。冷静下来，好吗……”莉莉轻轻说。
“哈利……哈利呢！”西里斯终于回过神来。他直起身子，往楼上卧室的方向张望。
“他很好。但你得喘口气，西里斯，你这样子会吓到他。”莉莉帮他撩开乱了的刘海，“等你的信息素安定一点，我就把他抱下来，行吗？”
西里斯烦躁地支起胳膊搭在沙发上。他伸手捂住额头，半晌只从嘴里挤出一句：“我没事……没事。你们也没事，那就好。”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失控？”詹姆把两杯水分别递给他和彼得，“难道你们撞见……”
“是斯内普！”彼得回答，“我们撞见斯内普了，在和总部就隔了两条巷子的地方。你们说，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他的眼睛慌张地左右乱瞧，“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你们在这儿了！”
“斯内普怎么可能知道，”詹姆反而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西里斯守着这个秘密呢。”
“他看上去很怕我们，夹着尾巴逃走了。”西里斯勾起嘴角，他又回忆起斯内普跟他们仓促之间打了个照面后落荒而逃的模样。
斯内普当然该害怕，因为阴险又邪恶的食死徒见着他就该露出那种挫败的、绝望的表情。可接下来，他又忍不住顺着那时候的记忆继续想下去——
对啊，斯内普怎么会出现在凤凰社总部附近，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说，食死徒从哪里打听到了有关凤凰社总部的消息。可由于赤胆忠心咒的效果，他们无法看见。所以斯内普才出现在附近，妄图侦查到一点线索……那么，如果他和彼得刚刚真的回了凤凰社总部，那地方说不定就已经被斯内普发现了。那是几十号人的性命……
西里斯咬着牙，又越过莉莉耳畔的头发，看着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詹姆。
凤凰社总部都不一定能在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下万无一失，那这里呢？那伏地魔目前最大的目标——哈利的性命呢？
“停下，西里斯，”莉莉歪着头，挡在了他和詹姆之间，“听我的。深呼吸，忘记你在想的人，忘记那个人的脸。”
“《向导手册》第三章，是吗？”西里斯勉强地笑了一下，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行，我不想了。”
“虽然是课本上的话，但是很好用，”莉莉看向坐在地上的彼得，“你也该试试这样，彼得。在对哨兵做精神安抚的时候最好多说些话，哄哄他们。光是用向导素可不行。”
“我——我哪有功夫开口，光是带他幻影移形就够吓人了！我真怕出岔子……”
西里斯总算缓过气儿来。他直起身子，拿手掌拍在彼得的肩膀上，“干得好，虫尾巴。斯内普肯定没想到你幻影移形的动作能这么快，这回算我欠你一条命。”
彼得低着脑袋，他的身体还僵着。可西里斯一这么说，他就忍不住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詹姆已经把哈利从楼上抱了下来。哈利直到刚才还在睡觉呢，詹姆要抱他下来，他就拽着被子不肯撒手。于是詹姆顺手从婴儿床里抓了个玩具塞在他手里——那是个魔法音乐盒，是莉莉在哈利一岁生日的时候用一个饼干盒做的。哈利一按上面的凹槽，里面就弹出两个小锡人来，用詹姆和莉莉的声音唱生日快乐歌。
小哈利看着西里斯，把音乐盒举到他面前，又按了一下开关——啪地一声，盖子弹开了，詹姆和莉莉的小锡人开始对西里斯唱：“祝你生日快乐，祝我们的宝贝——生日快乐——”
“噢……我生日还真快到了，可惜不一定能跟你们一起过，”西里斯赶紧把小哈利抱进怀里。他的脸上满是显而易见的快乐，嘴里却在抱怨：“算了，反正去年也没在一起过。”
“你可以列个单子，像我们以前那样，”詹姆说：“把你想做的事都列好，到你生日那天，我们就照着上面的一条条做。等我能离开这儿，一定把欠你们的礼物都补上……”
“那我现在可有的是时间慢慢想这个单子，”西里斯不太高兴，“想好了，单子上第一条就是咱们俩要去神秘人的坟头唱《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又完蛋一个》。”
“他才不会有坟头，”詹姆说：“但我要脱了上衣唱。”
“成交！”西里斯抱着哈利，艰难地空出一只手去和詹姆碰了一下拳头。
他收回手，又用手指按在小哈利的脸上揉了揉，语气也放轻了许多：“你呢？我送你的那把玩具扫帚，你玩腻了没？”
哈利一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为了报复西里斯捏他的脸玩儿，他也追着西里斯的手指捏回去。但哈利马上就忘了自己在干嘛了，只觉得西里斯的手指笔直又修长，好像爸爸妈妈逗他的时候爱挥舞的小木棍——想到这里，哈利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真喜欢你，”莉莉说：“你都没见过他哭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不准哭，”西里斯马上装作生气的样子对哈利说：“接下来一个月你要是都不哭，等你能出来玩儿了，我就第一个带你骑摩托。”
“那摩托可不能带哈利！”詹姆赶紧说：“我还要坐呢，没地方再多挤一个哈利了！”
“噢……你都多大了，还要和哈利抢位置呀？”莉莉笑着推了他一把。
“挤一挤还是可以带上的。叉子，我真等不及这天了……”西里斯偷偷瞄了詹姆一眼，“那个预言说他会是个哨兵，一个黑暗哨兵，是吗？”
詹姆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显然，他不太喜欢这个预言——
**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走近了，生在曾三次抵抗过他的人家……他们中间必有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黑暗哨兵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伏地魔是个黑暗哨兵。因此，被这预言所指向的那个人——哈利·波特，即使他如今还是个一岁的孩子，对任何人的信息素和向导素也都不会有反应，但他们都知道，哈利将来也会是一个黑暗哨兵，因为预言里是这么说的。
詹姆倒是很高兴这么早就知道哈利会是个黑暗哨兵。可是这个关乎他们性命的预言却被泄露了，因此他们不得不躲藏起来，过着这种畏首畏尾的可怜日子。
不知道是谁竟然把这个关于击败伏地魔的预言泄露给了伏地魔本人，导致哈利还没出生就被牵涉进了这桩命运悲剧中。詹姆发誓，等他揪出这个将预言泄露给伏地魔的混蛋，他要让这个大漏勺子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当然，也有好事发生。好消息就是伏地魔那边也有一个大漏勺子，而这个好心——或者说是比较蠢的大漏勺子把伏地魔要来杀他们的消息泄露到了邓布利多那去，所以他们现在才得以在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下闲得发慌地活着。
“没错，一个哨兵。”詹姆干巴巴地说：“算上哈利，我们这儿有三个哨兵了。”可他们当中有两个却被拴在这儿不能出去。
“比起生日礼物，我还是列一张‘三个哨兵能干什么’的清单吧。”西里斯说。
“二位，”莉莉打断他们，“别在哈利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安排要怎么带他瞎胡闹吧？”
“不是瞎胡闹，我们这不是在做计划吗？”詹姆说：“而且正好我们也有三个向导。你，虫尾巴，还有——”
他张了张嘴，没把那个名字说出来。西里斯啪地一声把不再唱歌的音乐盒关上，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橡胶鸭子旁边。彼得的表情变得紧张而凝重。
“他还好吗？”莉莉问西里斯，“你有莱姆斯的消息吗？”
“他失踪了三天，之后他找上弗兰克和艾丽斯帮忙，没找我和虫尾巴。”西里斯皱了皱眉，“当然啦，那三天正好是满月过后的三天，他躲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西里斯一边说，一边继续逗哈利玩儿。他看上去满不在乎，眼睛里只有哈利，可从他不自然的语气里就能听出，他心里想的事儿其实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不是来找他和彼得呢？过去的那么些年里，几十次的满月夜都是他们四个凑在一起过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头，他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呢？说句难听的吧，谁知道莱姆斯是和其他狼人一样找了个山洞待着，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去给伏地魔做事了呢？
那可不是他们在恶意揣测莱姆斯，而是凤凰社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事实上，詹姆反而才是不太同意这种说法的那一个。
“弗兰克和艾丽斯也这么想？”詹姆闷声问：“他们也觉得月亮脸在那几天离我越远越好？”
“据说动物最好离婴儿远一点，他们可能顾虑的是这个，”西里斯冷笑一声，“真糟糕，哈利恐怕也失去骑大脚板的乐趣了。”
“月亮脸怎么可能给神秘人做事！”詹姆大声反驳。
“他不是第一次对邓布利多藏着掖着了。”
“可他以前藏着掖着都是为了我们——”
“对，那不也还是藏着掖着吗？”西里斯不耐烦地说：“隆巴顿夫妇做得对，没让他在那几天来找我们。否则就像斯内普会出现在凤凰社总部附近一样，他迟早也能找到戈德里克山谷来。”
“别再这么说了，大脚板，”詹姆垂着脑袋，很沮丧的样子，“我不想怀疑他。”
“和你关系越好，就越值得被怀疑。邓布利多不是说了吗？那个叛徒就是你最亲近的一个人。”
西里斯紧皱眉头，眼睛在橱柜上的那张照片——凤凰社成员们的合照上迅速地扫过一眼，视线最终牢牢锁在他自己的脸上。他嘲笑似的说：“怀疑我的人可不少！”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吗？”莉莉无奈地说：“你又开始紧张了。你就是总考虑这些，所以才会陷入失控前期。这可不行，西里斯。要我说你也躲起来吧……”
“我这趟来就是要跟你们讨论这个，”西里斯严肃地说：“我也意识到了。我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这不是你说让我冷静我就能做到的。我迟早要失控，今天发生了这事儿，我就更确定了——换成以前，我至于在凤凰社外面看见斯内普就紧张成这样吗？——我现在再找向导搭档也来不及了，一方面，我信不过凤凰社里别的向导，我没摸过他们的底，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打算把我送到神秘人面前……另一方面，我想他们也信不过我，”这次说到自己被怀疑，西里斯反而露出了有些悲伤的表情，“事实上，我也有些信不过自己了，叉子。”
“干嘛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啦？”詹姆反而笑了，他拿手肘狠狠撞了西里斯一下，“难道你觉得自己真的会出卖我，投靠神秘人？”
“我死也不会出卖你！可我就是怕这个——我怕我要是被他们杀了怎么办？你知道，保密人要是死了，那所有知道这里的人就都会成为新的保密人。要是换以前，我死就死了，我不担心这个。可是斯内普——他都能摸到凤凰社门口了，我怎么知道那个一直在给食死徒递消息的人还知道多少？那个人会不会已经知道你们在这儿了？可碍于我才是保密人，所以他没法说出这里来。我要是死了，他会成为新的保密人，那一切就全完了！”
“西里斯，轻些！你吓着哈利了！”
“噢——哈利……哈利，”西里斯充满仇恨的眼睛马上柔和下来。他弯下腰，在哈利光洁的额头上碰了一下，“我小声点。”
“在你学会冷静下来之前，我还是带他回去睡觉吧。”莉莉说：“也许你需要我和彼得再多帮你开导开导。”
“可我不能总和你们一直捆在一起吧！”西里斯冲着莉莉的背影喊，随后又马上挪到詹姆旁边坐下，“叉子，听着，我有另一个解决办法，我路上一直在想这个，”他紧张地搓着手心，郑重地说出那个思忖已久的决定——
“你得换个保密人，”他恳切地说：“就让虫尾巴来。”
“不行！”
詹姆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而彼得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西里斯。
“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西里斯追着解释道：“他是个向导，就不会像我一样因为情绪不稳定而发生失控。而且他的阿尼马格斯比我容易躲藏，一旦遇到危险，他就不会作为保密人被杀——事实上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因为食死徒肯定也都以为我才是保密人！”
“你就是我的保密人，你——就——是！”詹姆低声喊：“是我选了你做我的保密人，我都没选邓布利多——我要向邓布利多证明你不是那个叛变的人！现在我要是换保密人，那岂不是在对邓布利多、对整个凤凰社说我反悔了，岂不是告诉他们我也不信任你了吗？”
“我的清白和你们的命比起来，哪一个重要！”
“两个都重要，两个也都不会丢掉！”
两个人的信息素都溢了出来，彼此针锋相对着。这太稀奇了，因为詹姆和西里斯认识这么多年以来就从来没有用信息素攻击过对方。现在他们竟然开始吵架了，竟然任凭这些充满呛人气味的信息素流出来而不加辖制了……彼得被他们俩的信息素压迫得脸色发白，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举起手，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那不告诉他们不就得了？”
詹姆和西里斯同时扭过头来看向他。
“我们也不能告诉他们，”彼得的目光快速地在詹姆和西里斯之间移动，“大脚板不是说了吗，我们不知道——不知道那个叛徒——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消息。要是我们刚好把换保密人的事告诉了那个人，那不就白换了？”
空气里只剩下沉默。温度渐渐消退，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气味迅速减轻了。詹姆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又想了好半天。
“得了，我找不到理由反对你了。”詹姆冲西里斯笑了笑。
他又扭头朝楼上看——莉莉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温和地看向他们三人。她把目光移到西里斯身上，很快也点了点头，算作是对这个提议的认可。
“虫尾巴，魔杖拿出来，”西里斯兴奋地跳了起来，几乎是马上就跨到彼得的面前，也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彼得的心脏，“来吧，我们更换保密人。”
彼得颤颤巍巍地举起魔杖，抬到西里斯的心口处。两支魔杖相交了。
“你会代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把它藏在你高洁的灵魂里，永远不向任何不该说的人说起？”
“我会——我会的，我会的……”彼得激动地说，他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来。
两道红色的光从两支魔杖尖喷出，但只有西里斯的魔杖发出的红光是亮的。光团沉进了彼得的胸口，沉到他的心和灵魂里，消失不见了。
完成保密人的更换之后，詹姆就转身上了楼。莉莉站在拐角那等着他。
“说到斯内普，我想起来一件事，”詹姆走到莉莉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把那个拿出来吧？拿到外面来，这样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们马上就用掉它。”
莉莉几乎马上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蹙着眉，立刻回答：“绝不，我不会用那个的。”
“可是它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它的确是斯内普给你的，但这东西本身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你拿到它的时候，斯内普还不是一个食死徒——”
“我说了我不会用的！”
“但是——莉莉，”詹姆顿了顿，坚持问：“如果真到了很危险的时候，至少你可以把它给哈利用吧？”
莉莉仍旧不太情愿，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松动。如果是给哈利用……如果是为了哈利……她拒绝不了这个理由。
“好吧……我去拿。”
西里斯和彼得也上了楼。他们看到莉莉从衣柜深处的箱子里翻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递到了詹姆的手上。
“不用白不用。虽然这东西不一定能派得上用场，但是万一呢……”
詹姆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东西举了起来。西里斯看到，那是一小瓶美丽的、闪闪发亮的金色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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