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春秋男女同 - 文岛 Wland

春秋男女同

一

柴陶

2024/12/03 22:07

加载中……

私设很多挺ooc的比如我们假定她们需要睡觉等等
不介意的话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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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观点，不是事实；
我们看见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马克·奥勒《沉思录》*

人定时分，三焦通百脉，益休养生息。
吴王夫差矛在床上翻了个身，没睡。
新书（越王勾践剑给她买的）文笔优美流畅，剧情张弛有度，她被主角跌宕起伏的经历勾的睡不着。
越王勾践剑已经陷入了深眠，身边人规律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轻轻敲打她的耳膜。
想喝水了。吴王夫差矛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摸索着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睡前还热乎的水这会儿已经凉了。懒得去接热水，又不想第二天爬起来胃疼，吴王夫差矛呡了两口润润喉咙就把杯子放下了。“咕咚”“咕咚”两声过后，她刚要把杯子放回桌子上，伸出去的手蓦然一顿。
呼吸声少了一个。
“冤家？”
黑暗里的轮廓模糊不清，无人应答。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咔哒”一声，一缕昏暗的光线飞快地出现又消失，似乎有谁短暂地开了一下门，又很快关上。
“吓死人了！越王勾践剑你干嘛啊！唉，你去哪？”
摸到门边想开灯却发现灯好像坏了的吴王夫差矛被这突然的开门关门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开灯了，推门去追莫名其妙跑出去的越王勾践剑。
“你要去——”
……
……这是哪？
吴王夫差矛茫然地站在胡同口，看着面前人声鼎沸的集市。
街道人来人往，商户的吆喝声、买卖双方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铜钱叮当，雀喧鸠聚，攘往熙来之间，吴王夫差矛听见了一道细声细气的叹息：“唉！难道我胡十九娘今日就要命绝于此了吗！”
吴王夫差矛下意识往声音的方向看去，逼仄狭窄的笼子里，关着一只无精打采的火红狐狸。
狐狸见她看了过来，又叹了一口气，耳朵深深地折在脑后：“唉！又是一个为我的皮毛所折服的人。”
“我本该在旷野里自由的奔跑，未曾想遭了歹人惦记，设计将我抓来……我那爱重孩儿的爹娘，怕是要哭瞎了双眼！爹呀！娘呀！世间之事如此无常，未来之事不可测，今日的局面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只希望您二老莫要为我伤心太久，我的在天之灵会一直看着你们。”
吴王夫差矛：……
总感觉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应该换某四个字的器者过来，他喜欢。
唉声叹气的狐狸絮絮叨叨的说东说西，从儿时磨牙咬掉了搭窝的树枝嫁祸给妹妹，到背着爹娘跑到有人的地方结果被抓，深觉再听下去就要对这只狐狸短暂的一生（它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自己说的短暂）了如指掌的吴王夫差矛实在忍不了了，假装从提着笼子的猎户身边路过，手指一动一勾，笼门大开，狐狸见机从笼子中跳出，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以为自己没有将笼门关紧，错失一个向达官贵人阿其所好的机会的猎户发出了懊恼的声音，吴王夫差矛没有在意这些小插曲，她在人群中穿梭着，一边警惕地侦查情况一边寻找她想找的那个人。
这到底是哪里？越王勾践剑又去了哪里？
“恩人！恩人！这里！”
吴王夫差矛抬眼看去，刚刚的狐狸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探出一个狐狸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吴王夫差矛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你有什么事吗？”
狐狸非常激动：“您果然听的懂我说话！您刚刚的义举救了我一命，为了感谢您，我愿意为恩人排忧解难！看您的样子，是要寻找什么人吗？”
“嗯。”
“那太好了！我有一位族妹，非常擅长找人，恩人若不嫌弃的话，还请让我为您引荐。”
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吴王夫差矛答应了她，跟着热情的狐狸往她家那里走去。
自称胡十九娘的狐狸十分碎嘴，走了一路几乎要把族群的底子抖个干净，吴王夫差矛被她塞了一耳朵的话，被迫知道了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什么颜色，谁的毛更多，谁的毛更长，谁家的孩子刚学会走路就能打猎，谁家的孩子至今还得靠父母投喂……
这聒噪的行程中，唯有想到她那寡言少语的冤家能给她走下去的动力，她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嫌弃越王勾践剑话少了。
“到了！到了！”拨开层层叠叠的树枝，一栋小院出现在一器者一狐面前，火红狐狸抬腿飞奔了起来，奔跑间身影逐渐拉长，最后幻化成了一个红衣的少女，敲响了小院的门扉：“爹！娘！开开门！开开门！”
门飞快打开，一对中年夫妇发出惊喜的声音，将失而复得的女儿抱进怀里，妇人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打了女儿几下，胡十九娘边哭边躲，唉唉直叫“别打别打我错了”。
几只更小的狐狸从他们脚边挤出来，好奇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吴王夫差矛。
胡十九娘擦干眼泪，向父母介绍自己的救命恩人，并说明她要找人这件事，狐狸夫妇热情地邀请吴王夫差矛进自己家坐坐，胡十九娘放出信鸽，叫自己那位族妹前来帮忙。
狐狸们为吴王夫差矛奉上了茶水，刚摘下来的野茶散发着清香，在煮开的溪水中沉沉浮浮。
“茶叶梗竖起来了，这是吉兆啊！您所求一定会顺利的。”狐狸们看着杯中的茶水笑道。
“借你们吉言。”
族妹的脚程很快，也可能是住的不远，一杯茶的时间，另一只油光水滑的狐狸就叩响了大门，蹲坐在门口十分礼貌地冲吴王夫差矛行了个礼。
“唤我胡二十四便是。”
胡二十四正如胡十九娘所说，十分擅长寻踪觅迹，很快就为吴王夫差矛指明了一个方向。
吴王夫差矛谢绝了胡十九娘陪同的请求（“我的耳朵还想多用点时间”，她想），拜别狐狸们，独自一人再次踏上了寻找越王勾践剑的道路。
“万事亨通！”
“谢谢！”

从狐狸们的领地离开，跟着太阳往前走六里地，这就是胡二十四为吴王夫差矛指的路。
器者比寻常人的脚程要快些，一刻钟后，已经走了大半路程的吴王夫差矛遇到了拦路者。
“我从大老远就闻到了狐狸的臭味，在此恭候多时了！”
呲牙咧嘴的狼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吴王夫差矛的去路，来者不善，而且看起来无法沟通，走了一路也有些无聊的吴王夫差矛兴致勃勃地召出本体，与狼缠斗在一起。
“我认输！”几招过后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的狼识时务者为俊杰果断投降，“你这狐狸有点本事，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你过去吧。”
“我不是狐狸。”吴王夫差矛把本体支在地上，为自己解释道：“我只是刚从狐狸的领地过来。”
“你为何不早说？白害我挨一顿打！”
“喂，讲点道理，是你先打过来的好不好？！”
自认理亏的狼夹着尾巴避开她指过来的矛尖，倒退了好几步：“我认错人了，既然不是胡二十三那厮的亲戚，今日之事就权当我倒霉，你快走吧！”
“你跟狐狸之间有什么恩怨？”吴王夫差矛来了兴致，狼本不想回答她，但是吴王夫差矛掂了掂本体，他就一股脑全交代了：“半个月前，我与胡二十三约好在林子中间的水潭处一决高下，这狡猾的狐狸自知打不过我，便引了猎户过来，我险些就被抓走打死，这口气我无论如何忍不下，便蹲守在这里，既然抓不到胡二十三，便拿他的族人出出气。”
“冤有头债有主，谁惹的你你找谁，旁人是无辜的。”吴王夫差矛说道。
“我已很久没有见到胡二十三，不得已出此下策。”
吴王夫差矛思考了一下，正义感让她决定管了这件事：“我要去寻人，狐狸一族刚为我指了路，无论找没找到，我还会回来找他们的，既然你输给了我，就打哪儿来的先回哪儿去，等我回来后带你一起，有什么恩怨误会全部说清楚。”
“您是一位善人。”狼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让开了路，吴王夫差矛同他约好一个时辰后在此见面，便继续往前走了。

从土路踏上石板路，就到了胡二十四为她指的地方。
吴王夫差矛看着周围或多出一个眼睛，或多出一双耳朵的人，眼角抽了抽。
希望自己找到越王勾践剑的时候，她不要也多出来什么奇怪的零部件，虽然她能不能找到她还是另一码事。
值得庆幸的是，她不仅找到了，而且越王勾践剑看起来一切正常。
“冤家！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找了你好久！”
越王勾践剑伸手掐住了她的脸颊：“你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我还想问你呢！”
“我只是喝口水啊！”吴王夫差矛死命挣扎，大声喊冤，越王勾践剑皱起了眉头：“我听见你下床喝水，紧接着推开门跑了出去，喊你你不回答，我就追着你跑出来了，一推门就出现在了这里。”
“什么？我明明听见是你推门我才追着你出来的！”
两个器者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诡异的味道。
“那会儿黑灯瞎火的也确实没看清开门的到底是什么。”越王勾践剑啧了一声，吴王夫差矛弱弱地说：“我开灯了，没开成。”
“先想办法回去，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时间流速一致，而且小收藏家这会儿还没睡觉的话，应该已经发现她俩不见了，想想就知道后辈尖锐的爆鸣这会儿已经响彻云霄。
希望小扯淡碑的耳朵没事。剑矛二人组不怎么真诚地想。
吴王夫差矛还在往这边找过来的时候，越王勾践剑已经把这里摸清楚了。
这个镇子与外面都不同，在这里，寻常定义的“怪”才是正常，而正常人在这里是要受到排挤的。
吴王夫差矛与越王勾践剑因为与众不同的发色和瞳色，姑且算在“正常”的行列里，自然没人来找她们的麻烦。
既然汇合了，两位器者一合计，打算先回到狐狸领地，感谢狐狸们的指路，顺便解决狐狸和狼的问题，再问问狐狸知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们那里。
“那只猫是多长了腿还是眼睛？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吴王夫差矛拽拽越王勾践剑的袖子示意她往前看。
只见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中间那人锦衣绣袄，涂脂抹粉，长着四只眼睛，一对耳朵挂着宝石的耳环，一对耳朵挂着明玉的耳珰，怀中抱着一只品相良好的长毛白猫，神情傲慢，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看着一阵牙痒。
为他开路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越往外，穿的越朴素，看起来越正常，肉眼可见地位更为低下。
队伍所过之处人们纷纷避让开来，吴王夫差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只金贵的猫特别在哪儿，抓着越王勾践剑要她给自己解惑。
越王勾践剑敲敲她的脑袋：“物以稀为贵，在我们看来正常的白猫在这里是珍稀物种，歪瓜裂枣的才是正常货，那只白猫长的那么‘怪’，自然金贵。”
吴王夫差矛看看珍贵的“怪猫”，再看看最外围奴颜婢膝的“怪人”，想起来一句话：
“奇怪的动物都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1】

买了些礼品准备送给狐狸以示感谢，离开了奇怪的镇子，两个人踏上了返回狐狸领地的路。
狼没有按照约定等在路边，剑矛二人等了他一会等不到，只好继续往前走。
快到胡十九娘家的时候，隐隐约约传来了野兽的嘶吼和长啸，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对视一眼，足尖一点，往林中疾驰而去。
挥开最后一条挡路的枝桠，出现在两位器者面前的是打在了一起的狼和狐狸们，战况极其惨烈，满地的血和撕下来的皮毛，好几只狐狸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住手！”吴王夫差矛召出本体投掷出去，长矛破空而去钉在地上，拦住了凶神恶煞的咬向狐狸的利齿。
“恩人！”胡十九娘借机一个翻滚跳出了狼的攻击范围，向第二次保住了自己性命的吴王夫差矛投去感激的目光。
似乎是觉得自己叫来了帮手而有些有恃无恐的狼冲剑矛二人呲了呲牙，转头冲狐狸们吼道：“把胡二十三叫出来！”
胡十九娘“啐”了一口，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腌臜泼才，那日伤我弟弟不够，还打上门来了！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狐族是好欺负的！”
话音刚落，几只大狐狸从树丛间跳了出来，看到地上躺着的狐狸们，发出愤怒的嚎叫。
狼与狐狸再次对峙了起来，双方都在估量着对方的实力，一时间倒也没人动弹。
左右都插了一手，不如管到底。吴王夫差矛抬手召回本体，把在场所有生物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打断一下，到底怎么个事？”
这句话好像一个火星子，直接把充满硝烟味的氛围点炸了。狼在嚎，狐在叫，双方各执一词，我说你有问题，你说我也不无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争执即将升级到骂战的那一刻，忍无可忍的二位器者叫停了这场混乱的纠纷。
越王勾践剑在地上劈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强硬地分开了双方，她不紧不慢地收回本体，满意地在两边的兽族眼中看到了对力量的忌惮。
“一个一个来。”
狼族仗着自己凶狠，率先开口，指责的话同先前说给吴王夫差矛的无二，狐族紧随其后反驳道，胡二十三当天也是重伤回归，一身的咬痕分明是狼牙留下的痕迹，狼族冷笑道胡二十三勾结人类，被反杀也是活该，狐族一听当即暴怒，眼见事态又要一发不可收拾，吴王夫差矛出言打断：“停！胡二十三何在？”
“二十三弟尚未痊愈，还在洞府中修养。”胡十九娘回话道。
“既然你说胡二十三勾结人类，我且问你，你还认不认得出那日的猎手？”
“这谁认得出！人类长的都一样。再说，他既与狐狸勾结，算不得人证。”
“人在性命关头总会说实话的。”越王勾践剑唇角一勾，拍了拍吴王夫差矛的肩膀，转身拿人去了。吴王夫差矛与她配合默契，狼族本以为少了一个人便有机可乘，被吴王夫差矛一通暴打，个个都老实了。
没多久越王勾践剑手里提着个人回来了，她把人往地上一扔，没等狼和狐狸说话，吴王夫差矛大喝一声：“猎户！你那日打死狼和狐狸，如今它们的族人要来找你报仇了！你认是不认！”
本就惊恐万分的人见到周围围着一圈野兽顿时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磕起头来：“冤枉啊！小的没有！”
“你都做了什么，最好如实招来！”
“那日我进林子里打猎，看到一狼一狐互相撕咬，恰逢那几日有贵人高价收购狼牙，我一时鬼迷心窍，便出手射伤了狼，但是它俩都跑了。大人！我一没有伤害狐狸，二更没有打死它们，充其量是伤了那狼，我冤呐！”
“你分明是与狐狸勾结，故意伤我兄弟，否则以你们人类的贪婪，为何不将狐狸一并打去，充作皮草！”一匹狼重重哼了一声。
猎户看了看狐狸们，欲言又止，吴王夫差矛眼一瞪，将矛尖对准了他的喉咙：“老实交代！”
“我说、我说……那狐狸被狼咬的不成样子，就算卖也卖不到好价钱……”在狐族逐渐吃人的目光中猎户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座的各位听力皆是不凡，每一个字他们都听清了。
狼族还在嘴硬：“人类素来狡猾，谁知你们是不是随便抓来一人作了伪证！”
越王勾践剑冷笑一声，本体在手里转了个剑花，对准了这群胡搅蛮缠的恶狼：“十里八乡的就这一位猎户，你们还敢狡辩！”
“还有，谁告诉你我是人？”
“燎原！”
越王勾践剑一脚将猎户踢出了战圈，抬剑格挡住正面攻来的狼，那狼一击不成，竟也不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说时迟那时快，一阵腥风传来，竟是一只早就埋伏在草丛里的狼，伺机要从背后偷袭。越王勾践剑丝毫不慌，从鼻腔中哼出一道短促的嗤笑，电光石火间一个错身让出一道空隙，吴王夫差矛抓住这个机会一矛挑飞了那只狼。
“狼的狡猾，丝毫不逊于狐狸。你左边。”越王勾践剑不咸不淡的点评道，顺手砍翻了两只，“可少说两句吧！侧面！”吴王夫差矛一记突刺帮她解决了右边的狼，抽空还踢了她一脚示意她专心打架。
倘若狼群不恼羞成怒，剑矛二人说不定还存疑些，只可惜他们虽有些狡猾却不够沉稳，一时沉不住气，早早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更是在身后埋伏想要偷袭，被二人毫不客气地悉数斩杀于此。
又一次救了狐狸们，以胡十九娘一家为首的狐狸一族对二人千恩万谢，越王勾践剑把猎户送了回去，吴王夫差矛从地上捡起被血泡的不成样子的礼物，挠了挠头：“还想着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她。”
“您二位的义举已是最大的感谢！这样算来还是我们欠了您的人情，倘若您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还真有，我们想要回家，你们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狐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先前为她引路的胡二十四开口道：“此事不是我们的专长，背着太阳的方向往十里开外有个镇子，早年间人们口耳相传有位能人异士于那里的市井间隐居，您和您的同伴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吴王夫差矛谢过狐狸们，等越王勾践剑回来，同她一起往狐狸们指的方向去。
“那些狼也知道胡二十三根本没有勾结人类的猎手吧，只是想找个理由去围攻狐族罢了。”
“冤枉你的人永远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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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伊坂幸福太郎《阳光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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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矛/勾夫】剑锋百锻

【勾夫】画壁

【勾夫】蛇的自助餐

【剑矛】玄话鬼神

【勾夫】走蛟&于繁星遍布的夜空

【勾夫】生如白驹&未央之夏

【勾夫】抬头见喜

【勾夫】既然如此那就迫害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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