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cha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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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v

2024/11/16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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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里总会出现三个小孩一起在雪地里玩耍的画面。

那当然不仅仅是梦，也是他的回忆，他希望他们三个能一直这样，就算长大成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时常联系，偶尔见面。

他，铁太，还有日向。

大概是现状太令人难堪的缘故，才会让人妄想能回到过去，一切都重来过才好。

打碎镜面的是稀咲谋划着要让谁去强奸谁女朋友的话语，残酷的、冷冰冰的，一遍遍冲刷着蜷缩在角落的认知，他因为对铁太的声音太过熟悉而感到害怕。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朋友有多残忍这种事实，更令他难过的是，他对铁太的了解竟然只是这样而已，他真的能够阻止吗？

那时，他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转学，毕业，搬家，上班。

谁曾想，他和稀咲还有重逢的一天，虽然不怎么愉快。

被陌生男人带进一座大楼，走近一间办公室门口，他的心是逐渐慌乱起来的。

说实话，在被稀咲推倒在沙发上之前，作为一个男人，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防备同性的袭击，那人还是曾经的好友，可真是……

他有心阻止，但做不到，他能做什么呢？无所谓好与不好，只是被动的承受着稀咲对他做的一切。

他还是当初的自己。

之后不久，那间办公室被隔开，腾出了一个休息室，他经常被带过去体验。

混乱早就开始了，他在里面沉沉浮浮，半清醒半痴醉，唯有定了型的顽固思想，在刚开始的每一次性/爱中让他都要激烈地挣扎一番，无非就是打一架之后再浑身里里外外地痛罢了。

直到，稀咲拿橘日向威胁。

……

“……是你变得太多，还是我变得保守了，我总是不能理解你，hora，我们三个以前明明很要好，你怎么会以伤害日向作条件？”

初中时日向对他表白过一次，他没有回应她的感情，因为稀咲说了一句“还想继续跟我来往的话，不要答应她”，让他以为挚友也喜欢日向。错愕大于欢喜，本能的，他拉住了不等他答复就要转身离去的稀咲……就那样维持住了三个人表面的友情。或许，那时候起，一切就有迹可循，只是他先入为主的认为重逢的一刻才是颠倒所有的祸首。

“你怀念那个时候？过去没有那么好，也有敏感酸涩的时候，只是模模糊糊的，所以才看起来好看，你该醒醒了。”

要说怀念，稀咲也只会怀念当时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武道，现在虽然对他防备，这就怪不见的几年里错过了太多好的时机，但没关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庆幸自己早早地窥探到社会运行的规则，才能牢牢把握住自己和武道的当下。

“铁太”他有多久没叫过稀咲的名字了？他以为会很生涩，其实也不然，“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日向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

“无辜？”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要挡住里面的风雨，手上动作干练地把武道压在黑色地毯上，“你一直跟她有联系，你只是一味的忘记我而已！她哪里无辜！”

“啊，唔，等等，那是我的错……不是吗？”

“对，是你的错！我想把你捧上天，你这脑袋有水的家伙，一句话没说就跑了！你背叛了我！”

稀咲近似恶狠狠的控诉，武道听了也只是听了而已，没能留下什么印象，因为他早已没了意识，迷失在从未有过的新奇快感里，躯体比心脏先一步接纳了稀咲。

……

武道和稀咲之间的冲突除了武道难以彻底放开的思想外就剩橘日向了。

那天他在电视上看到花火大会上有女性受伤的新闻，留意一下就听见了让他意想不到的名字，报道员说出这起事故的缘由——“东卍组织内部斗争”。

怎么偏偏是日向在场的祭典？

他最不希望这是有预谋的伤人事件。

他少见地主动去找稀咲。

情事进行到一半，见稀咲心情不差才犹犹豫豫地问：“你知道你们组织内部问题今天上新闻了吗？”

闻言，稀咲警觉地慢下了动作，看来他的小情人不是为了挨他的操才来找他挨操的，这让他顿觉不爽。

“你想问什么？”

“我……日向—”

意乱情迷的时候说的某些话最能表现人的内心，这是稀咲铁太的见解。

“哼，拐弯抹角做什么？是我找人干的，她是隐藏目标。”没什么不好认的，他会怕谁知道吗。

“为什么……”

“你总是在问为什么，能有为什么，我想做就做了，‘只要稀咲铁太想’这种事你怎么就是不懂？乖乖接受我的一切不就好了。”

武道总算是被残酷的事实唤醒了意志，总算是要挺身反抗，他推开稀咲，挥拳想揍他的脸，被他躲过去打在了胸口，那一拳并没有武道想象中的力道，稀咲只是迫于惯性往后稳坐在了床尾而已。

武道气不过，他的愤怒无处安放，只想对着面前一脸若无其事的男人说些最伤人的话：

“てめい本当意地悪い，最低だ！”

说不清是哪一句碰到了自己的心弦，稀咲没有回怼，只是起身又把武道推回去，一次比一次重地操弄。

终了，他把快要睡过去的武道扯进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接受我有什么不好？你总不会以为所有人都会温柔对待你？我对你太好了，竟然让你以为没有比我更恶劣的人……你该吃点苦头。”

……

苦头。

武道看着北海道的雪景想了又想。

他不清楚稀咲说的苦头的性质是什么，得了同意跟着半间出远门为止，他都没觉得自己有多痛苦。

所以在酒店套房，乾青宗对他说出各中小事之后询问要不要继续时，他犹豫了。

……
      当乾青宗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时，武道做的心理建设还是没了用处。
    “唔嗯，等等”他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
  
    “稀咲那家伙说‘他不想要就停下’，你想要吗？还是就这样结束？”这个任务从他见到这个人的一刻起性质就变得有点暧昧。

武道没有回应，反正现在别人骂他是“碧池”的时候他也不会反驳的，稀咲连这个都要特意嘱咐一番，是不是意味着稀咲在意？那他就可以用这种事去恶心稀咲。

但乾青宗把他的衣服推到胸前，他还是快速地握住了那双手：“果然，还是不行。”

乾青宗顿了顿，“切”一声躺到他的旁边：“就说跟着可可和稀咲打赌最烂了。”

“哎？打赌？赌什么？”

“可可赌我的魅力可以坚持三个小时，我也相信，稀咲很不屑，嘲笑我十分钟不到就该出门了。”他看了看手表，啊，九分钟都没到，不过还没被赶出去就是了。

武道愣了愣：“那你在这里待到铁太来不就好了”

乾青宗敏锐地捕捉关键：“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可是，他会来的”他说不出为什么，但更想不出稀咲不来的理由。

“哼嗯～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要把我放进来试探？play？”

武道一时答不上来，那当然不是play，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是啊，他和铁太两个人之间的事为什么总是会牵扯到别人呢？不像当时不想连累日向的迫切，现在的重点只是“两个人”而已。

好好地认清并接纳自己的心意……这意味着他要承认“一直在想铁太”这种事，就像稀咲一直在强调的：“接受我不就好了，不要再较劲了”。

送走乾青宗，等来了稀咲铁太。

他没设想过，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冲上去问些什么，或许稀咲会回答：“开个玩笑而已”、“只是个计划，还没有实施”、“你不希望我这么做，我就不做”……或许结局真的会像稀咲所说的一样有所不同。

不过，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如果”的，他能着眼的只有当下，当下的他不会再逃避了。

那晚，他怀着一丝对无辜的人的歉疚，直面了稀咲爱恨交织的感情。

稀咲这个人，真正记恨的时候是不会宣之于口的，他只会乘人不备完成复仇。他总是致力于在武道面前坦然揭露自己或残酷或顽劣的一切，除了不会直说的感情，他几乎是看遍了稀咲的千面。

他仿佛能看见稀咲靠在桌子边上，骄傲地告诉武道：“你那些比起我的微不足道，一个人钻什么牛角尖，明明什么都解决不了，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够了”。

武道不知道稀咲说“你出去躲几天”的意义什么，只是照着做了，他相信稀咲不会做自认为无意义的事情。

回想起这些来，他的犹豫和拒绝不是没有原因，借用稀咲的话来说——稀咲还是对他太好了。

……

回去之后，和好吧。

《有解》cha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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