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你们怎么都对我激情+1了？

amp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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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谁都能看得出他对你有多痴迷，装傻可没什么用。”奈布哈尼轻笑了一声调侃道：“那天晚上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了。”“谁让你莫名其妙地亲我，向我表达立场需要这样么？看你把他刺激到了吧！”“我那是在为我们的行为做掩饰，有私情跟密谋造反比起来顶多算是一项风流韵事，若是我们密谈被发现了，我不介意对外宣称我对你爱慕难舍，趁你醉酒时对你表达爱意。”奈布哈尼眨了眨眼，一副深情的模样。“呵……”德里亚冷笑一声：“被恼了的老婆拿双头龙撅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介意。”“什……什么？”奈布哈尼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仿佛有些接受不了这其中的信息量。

“咳……没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德里亚一时说漏了嘴，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便看见奈布哈尼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满是严肃地说着：“当然，没问题，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这么认真？”德里亚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奈布哈尼盯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挚的微笑：“那是自然，我说过的，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德里亚吃惊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了他一阵，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知道这个地方么？”奈布哈尼接过纸瞥了两眼，哎呀了一声：“这不是姑娘们最喜欢的话题之一么？闹鬼的老宅，我已经听过关于它十几个版本的故事了。”“你不是嫌我平时把那几枚金币数来数去太过无聊了么？明天我带你去哪里探险怎么样？”德里亚眨了眨眼说道。奈布哈尼打量了他一阵，挑起了眉毛：“不对劲，很不对劲，你可不像是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的人啊。”德里亚呵呵笑了几声，一脸神秘地说着：“这可不是什么无意义的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实际上奈布哈尼的疑惑并非没有原因，德里亚并不会因为想找乐子或是证明自己的胆量去做鬼宅探险这种事，他会想去那里，完全是因为他在前一天的夜晚见了奈费勒一面。

奈费勒在月色之中看着他翻过后院的围墙，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定要每次都这样进来么？如果被人发现你半夜翻我的围墙……”“那我就说我是专门来再揍你一顿的。”德里亚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笑着凑近了他：“啧啧，上次的淤青还没消下去呢啊！”“虽说那是我应得的，但你下手可还真是不留情啊。”奈费勒轻哼一声说道：“这里说话外面人可能会听见，跟我来吧。”“活该，谁叫你一有机会就骂我。”德里亚丝毫不愧疚地说着，跟着奈费勒来到了他们第一次密谋的沙枣树下。

“我跟塞里曼和萨达尔尼都谈过了，他们都支持我们的造反计划，我觉得是时候可以偷取苏丹的戒指了。”德里亚靠在树上，给奈费勒细细讲述了他为造反所做的准备。奈费勒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但我希望还能够再稳妥一些，如果神殿也能支持我们，那我们的反叛便能十拿九稳，你日后的统治也会更加牢固……”“什么我日后的统治？”德里亚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苏丹，我么？”“不然呢？这个国家总得有人治理，不是你还能是谁？”奈费勒理所当然地说着，仿佛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德里亚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而奈费勒也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德里亚才轻声说着：“你总是不遗余力地反对我，现在却要把这个国家交到我手里？你这么相信我么？”奈费勒轻笑了一声，如今他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忧愁与讥诮，仿佛回到了他踌躇满志的时候：“我相信你，所以我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不只是我，法图娜、哲巴尔、奈布哈尼……他们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追随你，是因为他们跟我一样，相信你能为我们带来一个更好的未来。”“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相信我自己……要是我让你们失望了呢？”德里亚移开目光，不安地低声说着：“我时常会做梦，梦见我坐在苏丹的位置上，从那该死的盒子里抽出一张又一张的苏丹卡，对你们做着可怕的事……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奈费勒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怜悯与悲伤，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着：“你抽到了银色杀戮卡，是么？”德里亚抬眼看向他，眼中全是震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我的情报网。如果你找不到可以使用的对象，我可以……”“看在真主的份上，奈费勒！”德里亚气急败坏地说着：“你要是再想让我用杀戮卡取你的性命，我真的不介意再揍你一顿！”“为了活下去，你总得把这卡用了，如果你找不到人，我可以为这一切牺牲自己……”“闭嘴！闭嘴！”德里亚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话，他喘着粗气，狠狠地说着：“我绝不会……绝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果你再提一句，我现在就走。”

奈费勒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哀伤的爱意，他头一次主动放弃了与德里亚的争执，低下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折起的纸。“我的人告诉我，神殿最近对这里十分关注，或许你可以假借探险之名过去看看，或许能发现神殿为何会对一栋废弃的宅院如此感兴趣。”德里亚接过那张纸，打开看了眼，便塞进了怀中。“好……我会去调查一番的。”“别忘了带上点有魔力的东西，能让神殿关注的，必然不会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奈费勒轻声说着：“还有，小心点，注意安全。”

德里亚抬眼看着他，发现这个总是与他针锋相对的死对头脸上如今却看不到一点讥讽与嘲弄，他看着德里亚，仿佛在看一位挚友……或是爱人。德里亚的脸颊微烫，转过头嘟囔着：“你别这么看着我。”奈费勒一怔，下意识问着：“为什么？”“你这么看着我，我以后还怎么骂你！”德里亚满是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奈费勒被逗乐了，低声笑了起来：“我就不一样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找到可以写满一整本书的话来骂你。”德里亚瞥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举起手指了指他：“好，挺好，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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