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WHAT A NIGHTMARE

【兰莱|卡莱】Led thee into the wilderness

Ophra

2025/01/02 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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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梦空间AU
#在电影设定中加入了很多个人理解和私设……
#️主要人物死亡️
#预计兰莱浓度比卡莱高，有一点盖雷，请确认cp属性后酌情观看/pb/拉黑
#再次，请确认cp属性后酌情观看
玻珠在Limbo里面摸的，行文毫无逻辑常正很（
观看过程中请随时准备撤离

卡修斯接到一个涉案委托。

◆◆◆
“五分钟。拜托，让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更熟悉这个案件。”
经过好几次试验才在入梦的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所处并非现实的雷伊深呼吸三次让自己进入状态。回想起前几次浑身是汗地从梦里醒来，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软着陆，尝试把注意力放在问题上：“之前你了解到的还不够多吗？”
“当然不够。”卡修斯不假思索。“你说目标是我同行，我希望你知道难度非同一般。我们一旦连上他的梦，可以说立刻会面临潜意识武装。而且很大可能，特殊领域不会成为重要信息的存放点。如果他是筑梦师，我的迷宫大概率困不住他；如果他是个伪装者（The Forger），那就更难搞了。唯一能做的只有知己知彼。”
“听上去你对你的能力很不自信。”
“说什么呢。这叫工作态度。”卡修斯喝一口梦里的汽水。“你不让请外援，我还得花时间训练你，我真的很担心目标撑不到你考试合格就鼠了。时间紧迫，虽然在梦里还算充裕，但你也别拖太久。所以为了你的犯人和唯一证人，别问那么多。既然让我入场，就乖乖听我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雷伊斜他一眼，觉得他离刑讯逼供就差把直指自己咽喉的随便什么利器了。
他们开始一分钟当两分钟用——字面意义上的，侃起这位身居高位的行动目标。索兰特，教育经历缺失，没有身份证明，怀疑是黑户。那个年代的当局对贫民窟来的野孩子无计可施，又对大批涌入的逃难者不知所措。时代遗留问题让很多人无家可归，像目标这样的廉价劳动力在邪灵比比皆是，因此仅靠这么个不常见的名字可不能让索兰特走到这个位置。刚开始，他像其他人一样每天呆在库房数数。要是碰上各种缘由导致的人手短缺，也会去帮忙摆弄计时器。因为运气和机灵躲过好几次查户口和追捕，你知道，在艰难时刻能活下来的总有过人之处。后来他就开始学做守门人[1]的活计，和少数能操作PASIV的人一起共事。
一直到有一次，他被要求与首脑之一一起入梦。
被捕的成员中有人将清醒梦称之为毒品，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品质上佳，又于人体无损害。当然，这只是个别人的看法。另一些人说梦也可以是噩梦。对索兰特而言，或许前者更有说服力。做了第一个梦后，就会有第二个。再后来，有成员发现他独自躺在嘶嘶作响的PASIV旁酣睡，在计时器开始震动时平静地醒来。被问起梦到什么时从不回答。他跟随三位首脑的次数变得频繁，也开始旁听谈判，给药剂师和计时者下达命令。渐渐地，大家将他也视作首脑之一。
索兰特参与行动后任务成功得更频繁，大家的酬劳翻了又翻。组织每次执行委托必由他来亲自给药和操作器械，成为组织中唯一一位以年为单位任职的守门人。
有一天，其中一位药剂师看到索兰特拿着一个信封走进首领的房间，又拿着这个信封走了出来。其他人认为他在上升期遇到瓶颈，首脑们不肯让他再进一步，他有了单干的想法。显然，邪灵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抓获的成员中，有不下五人证实这种看法的普遍性，并且有四人声称信封出现过不下三次。这以后，时隔两年，邪灵重新启用了其他临时守门人。在供词中，其中一个说，他第一次看到索兰特与“目标”连在同一台PASIV上。
那次索兰特醒来以后，白色信封再也没出现过。这位多面手从此变得寡言少语，有段时间拿药瓶的手一直发抖，把自己关起来不愿见人。
首脑们谈笑风生，说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学习新的东西。
“……”
卡修斯把每段证词放在嘴里，连着瓜子一起细细咀嚼。“我仍然不知道他是哪类人。”
“他是犯罪分子。”雷伊自知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但还是说了些什么来敷衍敷衍。
“没有更细节的？”瓜子壳从盗梦人指间弹出，他倾身向前。“比如他每天都做些什么，在……在他入梦以后，或者在他醒来以后？”
“……我不记得有任何口供说到这个。”雷伊回忆了一遍笔录，确信自己记忆力尚佳不会有错漏。“你实在想知道，可以提审。”
“省点工夫吧。你有没有问过那些人，见没见过这位索兰特的工作室或者房间之类的地方，说一些陈设也好。”
“问过。你同行都跟你一样到处跑，住酒店，没有固定地方搞事情。有的说以前的老员工可能看到过，但那会儿人口普查鞭长莫及，找到的希望不大。”
“那只能用别的招了。”卡修斯挥挥手。“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既然我们必然要面对武装——你这里有哪个经验丰富的武警吗？首选熟人，技术可以比柔道冠军差一点——只能差一点。”
卡修斯的拇指和食指捏成一条缝。雷伊跟他对视一眼。
“有比柔道冠军好一点的。”
几个小时后盖亚大叫着醒来。隔壁空病房有几秒钟充满内聘武警的口吐芬芳。被梦境扰乱认知的盖亚在胸口胡乱摸索，“刚有个人往我身上捅了十几刀……”
“对，那是我的映射。”卡修斯拔掉手腕上的输液管，并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在对方审视和疑惑的目光中心平气和地解释图腾的意义和用法。好在该外勤不愧为雷伊首推人选，接受能力果如传说那般强悍，至少在十个五分钟以内分清了梦和现实，打破了雷警长作为外行先驱者的纪录。
总算把企图互相比较学习进度的两个公家人撕开后卡修斯开始思考对策，“我打算先跟这位索兰特共享梦境试试看。”
“不会打草惊蛇吗？”后加入任务的盖亚把实战经验搬上台面，“我是说，万一目标在梦里记住你的样子，之后再正式交手可能会很难。”
“值得担忧，盖亚。”卡修斯肯定道。“但梦中究竟是混乱还是秩序，要面对的是武装还是混乱潜意识，索纳辛能不能让目标与我们共享梦境。这些我们目前一概不知。相比之下打打草逗逗蛇，让对方记住我的相貌和目的而已，似乎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盖亚扭头去看雷伊。雷伊点点头说：“我相信他的判断。”
向来行事谨慎的武警没说多余的，算是认同队长的认同。过了会他问：“那要是失败了呢，会有什么后果？”
卡修斯托起下巴。
“你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第六台机器在哪。”他说。“而且目标醒不过来，肯定会去见太奶。”
雷伊和盖亚同时陷入沉默。见气氛不对，卡修斯又说：“安啦。不论怎样情况都不能更糟糕了。再说，现在还没试呢。反正我也不会退押金，你们就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发生奇迹呢？”
条件限制，卡修斯只得搜刮病房里能找到的一切当做简易建筑学模具，挪开中央的两张病床地上谈兵。盖亚吃着腿上的盒饭看他像小孩哥玩沙子一样专注地把热水壶当摩天大厦使，一点都不委婉地拒绝了受托人将此次行动命名为“奇迹”的提议。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此次任务的真实看法，直言给一场梦以一次逮捕行动的代号就像两个警察和一个一米八男童过家家一样，合法但神金。卡修斯挑起一边眉毛，把盖亚盯得莫名其妙，又低下头去将热水壶和纸杯塔换了个位置，说盖亚，在正式行动中，我希望你留在第一层打掩护。
盖亚很惊奇对方居然用“掩护”这个词。他又看看雷伊，后者在床头正襟危坐，一副放弃思考的样子。见雇主之二状态不佳，受托人唉声叹气，安慰自己这是初学者会遇到的正常情况，事实上整个过程都必须由他主导，训练他们只因为他需要两个助手来保证他能进入至少两层梦境。
往前的委托人大多属行业精英，有着极强的管理天赋，以离经叛道谋生，无一例外是风险偏好者。不然一个生活在现实的人怎么会相信一场梦能够改变人的想法，甚至一生呢？目标或是与委托人如出一辙的野心家，这种时候任务一般简单得多，只需稍加引导，对方就会把秘密乖乖放进预设好的保险箱。或者，对方受过潜意识训练，有次打得他落花流水，在迷宫四处逃窜，最终也算有惊无险。但从没有人要求他去盗一个盗梦人的梦。倒不是他没在过去的委托中遇到过同行，就算遇到，也只是合作，或抢单。他相信这个梦不仅仅是枪战，围猎，周旋和夺宝那么简单。
他当然不会告诉雷伊他心中萌生的隐秘期待，在知道目标其实与自己同为盗梦人以后。就像你看中一件衣服，但不会贸然向店员表达对它的喜爱，以免结账时不便砍价。往同行的脑子里偷东西，肯定比那些只懂得潜意识武装的精英人士更有意思，也更惊险。一般情况，他需要考虑能否在对方的猛烈追杀下全身而退；若是失败，雇主会不会用数不尽的钞票悬赏卡修斯怀特的人头。但现在……
什么都不用担心。要是在梦中死去能让目标醒来，说不准自己会得到更丰厚的报酬；就算任务失败，这回的雇主也不至于让手下满世界追着他跑，顶多删掉一项报销钞票上本就少得可怜的数额。而不论如何，在以后，他可以告诉雇主，他曾到过另一个盗梦人的梦里，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应对所有可能遇到的威胁——
所有的。
换句话说，他很可能在非财务方面赚到一把。
睁眼的第一幕将是什么？既然目标在现实中没有意识，所见会不会跟科幻片里秩序混乱的旧时代一般呢。假设索纳辛让昏迷的目标在梦中获得清醒，他们要面对的也将和以往一样，在枪林弹雨中逃亡吗？
追求完美的盗梦人希望尽可能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因此一派祥和的街角和咖啡厅里令人舒心的白噪音让他从谨慎且乐观的开朗小伙变成阴暗爬行的物理系在读博士生，时刻想着质疑相对论以及总有刁民想害朕。落日余晖比卡修斯当年离开巧克利村那天的还刺眼，一阵伤脑筋中他提议让盖亚和他们分头行动，就当是熟悉地形，要是不小心遇上个暴徒被打死也没关系，但要让他和雷伊知道。估计是觉得做梦做着做着突然死掉很丢人，盖亚撇撇嘴，抓起对讲机往马路另一头走，发誓一定拿出比制服奥古斯特还认真的劲头去对付目标……的潜意识。
“这一次先由你做梦主。”卡修斯一边打量周遭，一边游刃有余地回忆很久以前对那些临时助手的教学经验。“你觉得目标现在最有可能在哪，在干什么？”
雷伊放慢了脚步：“你的意思我们有与他对话的机会吗？”
“有这种可能。”
“你之前说到潜意识秩序。”雷伊环顾四周，“这种景象能不能说明，其实目标已经'醒了'，至少是梦里的清醒？”
“觉悟很高嘛警官。”卡修斯说。“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另一种可能，这些都是他记忆中真实发生过的，不需要他清醒也存在。在梦里，目标的记忆是客观事实，不受主观控制。但不保证再过会索纳辛见效，我们被一群人包围，像盖亚上次那样被捅死。”
很久以后他们找到落脚处，盖亚那边才来消息。没有暴徒，没有包围，也没有当众行刺。卡修斯反复翻那份仅有三页纸的档案，嫌疑人在两寸纸片框里静静地看着他，让人产生一股满城贴寻人启事的冲动。
他们找了半天没见着一名头顶泛绿光的神秘男子。并且在寻找的间隙，所有的映射对待他们就像对待空气。难道是目标团伙新开发的防盗手段？但这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谁能控制自己的潜意识不去攻击梦主呢？可这里看不到任何混乱的前兆或迹象。与他无关的人们不曾聚集目光，简直就跟现实的咖啡馆一样。
雷伊突然拍拍他的手臂。卡修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集市街道上有几个医生打扮的人推着病床匆匆向前。若是细看，会发现其中的病人与他们今早看见的相貌相符。雷伊说：“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卡修斯摇头的频率逐渐变快。雷伊目光追着高速移动的病床消失在街角，回头再看受托人，对方已经打开了对讲机：“盖亚，你找到那个索兰特了？”
“我跟丢了！”盖亚在对讲机里气喘吁吁。“我刚看见他从救护车下来……”
“横着下的，嗯？”卡修斯发出老师教育犯低级错误的学生的声音。“盖亚，不要在梦里代入你的映射。”
“你说什么，我的映射？”
“对。你记住，既然目标可以做梦，他在梦里肯定是竖着的。而不是变成一个挂吊瓶的木乃伊招摇过市。这可是在梦里，他只是昏迷，又不是脑死亡——”
卡修斯说到半顿住，拿开话筒问雷伊：“目标没有脑死亡对吗？”
雷伊抬起眉毛点点头。卡修斯重又贴到话筒旁，叫盖亚先过来会合。挂断后他盯着咖啡拉花沉思，想着既然与目标同为盗梦者，不论是否意识到自己在梦中，来到陌生城市总会先熟悉地形。然而他们在路口公交和出租车聚集地，甚于整个地块都遍寻不见。
他教给雷伊的迷宫可别恰好是对方见过的类型吧。
他想到刚才那架来自盖亚映射的救护车，以及从车上推下的病床。
也有可能，对方也遇见了这一映射，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困在他人的梦里？
“你的表情像是在说发生了什么很不妙的事情。”
“把像是去了。真的很不妙。”
他叫雷伊做好戒备。多年的“白日梦”经验让他感受到一场危机随时会来临，但周遭全无迹象——地震前都还能看到老鼠过街蛇出洞呢。咖啡厅开着冷气，几个西装革履在电脑前心平气和地打电话，没有目光朝他们聚集，室外也不曾听见任何混乱。消音弹击中雷伊之前，卡修斯仍然相信潜意识不能由人自主控制。此前此后，乃至现在，这都是梦境的局限。
三人在塌陷和死亡中醒来。

◆◆◆
卡修斯认为盖亚一定是先醒的那个。因为他刚从地面裂缝坠落就听见一阵呐喊，无缝衔接地把他带回到现实。
“雷伊！雷伊你没事吧！”
盖亚抓着仍受制于索纳辛效力的雷伊摇晃，还企图解开雷伊衣领的扣子，被悠悠转醒的后者一把掐住手腕。雷伊还未从梦中的状况走出，睁眼便是骑在自己身上的盖亚和此刻散发着不存在的酱香的咸猪手，震惊道：“你终于打算换一双手了？”
“我刚看见你被击中了！”盖亚对此等污蔑既着急又痛心，一把撒开雷伊的衣领。“你叫我怎么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
“这只是梦！刚才跟我炫耀光速学会用图腾的是谁？”
“好你个只是！”盖亚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看见雷伊倒下，而自己却怎么都无法去接住他的场面来，再想说话就感到喉咙被什么堵住。“可、可我们以后可还要一起行动！万一下一次就不是梦了呢！？”
几个人都不说话时，手提箱里发出的沙沙声就变得刺耳起来。离风暴中心较远的声音从另一侧飘来：“真是一场噩梦啊……”
盖亚正愁没处发泄无名火，又兼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在非熟人面前吐露真心，试图以厉声质问掩盖脸上（一个铁血汉子认为对这一庄重威严的职业来说）很丢人的红晕：“还有你，白毛小子。我正想问，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卡修斯摊开手作无辜状：“这很正常啊。在梦里想要醒来，要么等计时器归零，要么自杀、被杀或者坠落。大多数时候我们提前超额完成指标，或者遇到意外，后一种都是广受欢迎的。”
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转折和震撼，盖亚做了个漫长的深呼吸，缓缓从恼怒中解放，揉着眼睛站到地上：“什么意思……你们这些靠做梦吃饭的，都时不时跳个楼死一死吗？”
白毛小子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嫌你们给的太少？”
“闲聊给我到此为止。”发现话题逐渐偏移重点的雷伊急忙阻止他们再说下去，并且他认为之前对酬劳的谈论已经足够多。“卡修斯，刚才那场梦里你找到想要的了吗？”
“……没有。”
“那我们现在知道了什么？”
“除了目标的潜意识非常诡异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认为可以有。”雷伊犹豫片刻，肯定道。“这本来就是预演。意外发生在正式行动开始之前，这很好。”
卡修斯原本有些失落的眼里泛起一丝亮光。“哇哦。看来这赫尔卡警官回想起了很多实战经验。”
雷伊不理会他的打趣：“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规避袭击，会对任务有帮助吗？”
“能争取更多时间，是的。”卡修斯点点头，又说：“哦，还能保证大家的精神状态，如果能以计时结束的方式离开梦境的话。”
靠在墙边的盖亚露出赞同的表情。
“可在梦里，目标本人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雷伊看着刚哄好的受托人面色又迅速低沉下去，不禁汗流浃背。过会又忍不住怀疑谁才是乙方。
“一定要目标本人？”
“最好……不，一定要。”卡修斯低着头走到沉睡病患的床边，关掉了尚有余音的机器。“映射能给的信息太少，你们拼凑的故事又太空泛，我需要和他接触来了解他。你们也需要。”
他顺带看一眼目标的状况。病人依旧面无血色，但也没有变得更差，可以粗略判断索纳辛不会让病情大幅度恶化。可他们都做不到绝对保证，实验次数必须越少越好。
“该怎么让你出现……”
卡修斯盯着双眼紧闭的目标呢喃。“怎么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他骗出来……”
“非要整那么多七拐八绕的建筑吗？”盖亚突然插嘴。“我觉得你造的这套过家家道具可能是我们没找着他人的原因。”
“嘿！外行人说什么呢，没有迷宫的话他的潜意识一瞬间就把我们赶出——”
卡修斯对自己的成果被否认而窝火的同时又顺着盖亚的话想到，他们设计迷宫是为困住目标的潜意识。迷宫困住映射的同时，也有可能困住目标，反过来也为他们寻找制造阻碍，盖亚的话并不全无道理。
“你也说这是迷宫。没准我们在里面走来走去的时候他也一样，所以我们才找不到他。”盖亚接着说。
而方才急着反驳的卡修斯竟缓慢地点头。
“没有迷宫的话……”
往前他设计的迷宫，确实都成功困住了暴躁的映射，在他对目标有充分了解的前提下大获全胜。但此类复杂设计，受众都是非业内人士。卡修斯想，若是这次的目标也深谙此道，尝试困住他也许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是没有迷宫，我们要面对的就全都是他的潜意识了。”
届时不必提防范，他们一入梦就会被驱逐，但……
卡修斯往雷伊那边看：“发生在正式行动之前的意外都能接受？”
但能一窥目标的全貌。
所有的高墙都推倒之后，终点就会显现。他们会看到不经加工的所有根据目标记忆塑造的映射，目标本人，说不定还有符合目标风格的建筑。
看着卡修斯闪烁着兴奋色彩的眼神，雷伊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先说你想怎么做。”
“这样，只保留隐蔽的庇护所。”卡修斯仿佛已经听到同意，蹲到地上移开热水壶和一切比一次性纸杯高的物品。“这样就相当于把大部分主动权，留给目标的潜意识。”
“……这样我们就能很顺利地找到他了？”
“他还会在我设计的空白处留下一些东西，便于我们观察。但是，”把特定的临时模具移开后，卡修斯叉着腰站起来。“这样以来我们也会直接暴露在目标的视野。上次雷伊被袭击，目标的潜意识就像是狙击手。但这次我们这么做，他光溜溜地走过来就能把你拱出梦去。”
盖亚整个人从墙上弹起来。卡修斯连忙把话说完：“所以这次我来控制梦境。”

（TBC……）

[1]“守门人”：文中指盗梦团队入梦以后，在现实中负责操作PASIV，保护团队不受现实因素干扰和计时并播放提示音乐的人。电影中并没有给这类角色特定的称呼，该名称系作者胡诌，不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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