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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空】海灯之约
【散空】海灯之约
所谓八苦
2025/03/22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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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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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须弥，郊外。 “啊对了，我明天要回璃月过海灯节哦。”坐在树枝上晃着脚丫子陪恋人写论文的旅行者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哈？”底下靠坐在树干边奋笔疾书、一身修验者服饰的人偶少年立刻停下手，抬头瞪向金发少年，“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嗯？我每年都会去的呀，去年也去了，我以为你知道，就没特地告诉你。” 流浪者一愣，觉得空说的也有道理。去年这个时候他虽然成为了旅行者的同伴，却还没成为伴侣关系。当时自认是罪人的他不曾奢望能和空一起像普通人一样欢度节日，自然对这些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避而不谈，也就没怎么留意旅行者是去璃月做什么了。 更何况旅行者向来节目多，为了参加各种委托和活动总是到处跑，甚至经常会临时改变主意换个目的地，自然就不会每次都将行踪告诉流浪者。哪怕现在他们已是亲密无间的伴侣，流浪者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打听空的去向。毕竟就算是恋人之间也要有一些私人空间的嘛。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没必要再追究下去。刚想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肝论文，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件往事。 那是他刚成为旅行者的伙伴、随同他前往璃月冒险时的事了。他偶然认识了一位热爱烹饪少女厨师、空在璃月的朋友之一。小姑娘活泼好客，对着他这个怪异又寡言的异国之人也很快找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可聊着聊着，原本关于旅行者的内容却渐渐变成了那位神秘清冷的降魔大圣。 「空对魈上仙可好啦！我听说，每年海灯节空都会特地去望舒客栈陪上仙，无论他当时在哪里旅行，都永不缺席、永不落下！以前空还试过把璃月港的海灯节搬到客栈去，对魈上仙特别上心！而且上仙对空也很偏心，谁叫他他都不理，偏偏空叫他他立刻就赶过来了！」 想到这里，流浪者突然感到一阵烦躁，因空决定离开须弥而有些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空邀请道，“我带你去看看海灯节期间的璃月，真的非常漂亮……” “我没空。”他冷冷地打断恋人的滔滔絮语。心中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醋意，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要和恋人赌气，“我最近有好几场讲座要出席，都是几个月前就安排好的，不能推掉。” “啊……这样吗，真可惜。”空这么回了一句之后便没有了下文，流浪者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瞪视自己的恋人，“你还是要去？” “嗯？对啊，我刚刚不是说了要去吗？”空从树上跳下来，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伴侣，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你就不能为了我——”流浪者又急又怒地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地遏止，改口质问：“你就非得去不可？少去一次不行吗？” “可我答应了朋友的啊。” “答应了谁？那个整天板着脸、总是在暗处躲躲藏藏的璃月仙人？”流浪者冷笑一声，“你就为了见他一面，大老远跑去璃月？就为了他，每年海灯节无论人在哪里都要千里迢迢地赶回璃月，然后陪他看霄灯、吃年夜饭？ “哈，多浪漫啊。一年当中最欢喜最热闹的日子都献给了他，这么坚持不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旅行者在追求降魔大圣呢？还是说，你其实就是心悦他，才暗戳戳地用这种方式满足你那龌龊得不可见人的暗恋心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流浪者充满恶意的臆测惹怒了空，向来好脾气的金发旅者被气得发抖，“我在追求魈？我暗恋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已经有男朋友了还四处沾花惹草、脚踏两条船的人渣？是吗？” “不、不是，我……”流浪者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他苍白着脸想要解释时，金发少年受伤的神情却让他僵在原地。 “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形象。你从头到尾就没信任过我对你的感情吗？”空眼里写满了失望和心碎，“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爱胡思乱想就自己去想个够吧。” 他冷下声音抛下这么一句后，便不顾身后流浪者伸手试图挽留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地转头离开。 “空……！”看着迅速跑远的金发少年，流浪者心里一慌，却因为心有愧疚而不敢追上去，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金色消失在视野中。 “混蛋……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他颓然地靠着树干滑坐到地上，悔恨地抱着头，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回到一分钟前扇口出狂言的自己一巴掌。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泼出去的水终究是不能收回来的。 2. 璃月，望舒客栈。 临近海灯节，喧闹的璃月港早已张灯结彩，慕名而来的旅客不再停驻于客栈，纷纷往繁华的南边赶去。从荻花洲也能隐约能看到远处港口的华灯飘摇，更加显得此处僻静冷清了。 不过旅行者并不会受这些影响。再怎么清寂都好，他与璃月港的朋友们小聚过后，依旧会像以往那般如约前来。 客栈顶楼，魈吃了一口旅行者特地为他做的杏仁豆腐，然后一贯古井无波的清秀脸蛋肉眼可见地扭曲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来到这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旅行者，轻叹一口气，默默地放下勺子。 “空。” “……” “空？” “……” “空！！” 降魔大圣终于忍无可忍抬高了声量，吓得银杏树上的小团雀扑棱扑棱地四散，面前的空也吓得回过神来，“怎怎怎、怎么了魈？你吃完了吗？” 魈将面前那碟杏仁豆腐推到空面前，“你尝尝。” 空不明所以地舀了一勺吃下，脸霎时青了，连忙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 这哪是什么杏仁豆腐，糖错放成盐不止，这放的量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整罐调味料都倒下去了。这一口下去感觉吃的不是甜品，而是盐巴。 “对不起！！我立刻去给你重做一份！！” “不必了。”魈拦住他，“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可我……” “你的心不在这里。”魈平静地打断了空的辩解。 空顿时一僵，黯然地低下头。 “对不起，魈，明明答应了要陪你过海灯节，可我却一直不在状态……” 魈摇摇头，“不必道歉。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你能惦记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似乎心有牵挂。若是有心系之人，在这么特殊的日子，更是应该好好陪伴对方，莫辜负了这个节日带来的美好祝愿。” 空怔了怔，小声喃喃，“谢谢你，魈。” “这没什么。你能重拾笑容便好。”魈扶着栏杆，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不要给自己留有遗憾。” …… 空刚走下阁楼，派蒙便扑了过来：“空你快看！菲尔戈黛特老板送了我好多糖果！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看到空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慌了，“空？你怎么啦？刚刚不是在和魈聊天吗？还是说又在想那家伙的事了……” “抱歉……”空缩到屏风后的凳子上，难过地捂住脸，“虽然来璃月之前说好要忘掉这些烦心事，开开心心过海灯节的，但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临走前跟他吵架这件事…… “派蒙，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明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讲话不好听，总喜欢夹枪带棒，但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他只是想要我多陪陪他而已…… “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过他这幅浑身刺的样子了，他就是缺乏安全感才会这么说，我只要顺着他的话哄哄他就好了，他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把话讲明白了他也是能理解我的…… “但我怎么就非得跟他置气呢…… “一想到我当时的态度，我就好后悔……我好想立刻赶回去跟他解释清楚，怎么都没法静下心来享受海灯节的气氛……” 空一口气絮絮叨叨了这么多，显然情绪真的很不稳定，这可把派蒙吓坏了：“你、你不要这么自责啦，明明他也有错！要不是他先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呜啊！空、空你眼睛都红了，别哭别哭，我、我不说他坏话就是了！” 派蒙不知所措地乱飞，安慰也不是，责骂也不是。更何况空护短得很，听不得人说他的伴侣不好，更是让她不知该从何劝说。 “噗……”空被旅伴的反应逗笑了，“谢谢你安慰我，派蒙。我没事。” 他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脸，重新露出令人熟悉的、柔软又从容的淡笑。 “我要回须弥了。” “咦？那海灯节……” “我带你去香菱他们那儿，这几天你就留在璃月尽情玩。”空揉揉自家小向导的脑袋，“有香菱看着你，我也放心些。我过几天再回来接你，好吗？” “你、你要去找那家伙吗？” “嗯。” “好吧，那我明白了。”派蒙听话地点点头，“你们、你们一定要和好哦！每次你和他吵架之后都像丢了魂一样……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那么难过的样子啦……” “抱歉，让派蒙担心了。”空伸手抱抱自家小旅伴，“我们会和好的。” 3. 须弥，净善宫。 “阿帽同学？阿帽先生？阿帽？” 纳西妲歪着头，见自己无论怎么叫，对方都毫无反应，她只好换了个称呼，念出了对方最珍重的人给他取的名字： “「」——” “……嗯？”谢天谢地，魂不守舍的人偶少年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将视线移向她。 “你已经恍神了很久啦。明明说要备课，但我看你坐了半小时了，资料都没动一下，反倒是草稿纸上……” 人偶闻言顺着纳西妲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羞耻得涨红了脸——草稿纸上的内容，竟是他发呆时下意识写的，满满一整页的“空”。 他满脸通红地将草稿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然后将脸埋进胳膊里。 “你在烦恼什么？”纳西妲问，“很少见到你对着工作都会分神的样子。” “……我伤害了空。” 流浪者微微抬起头，额前的碎发散乱地遮住他混沌无神的双眼，声音飘忽得像脆弱的泡沫，一碰就碎。 “我质疑他移情别恋，不守德；我骂他三心二意，暗恋别人…… “我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怎么就口不择言说出了这种伤人的话了呢…… “我可真是糟糕透顶的废物啊……像我这样卑劣的小人，到底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他痛苦地捂住脸，一回想起当时自己对恋人说出的那一句句刺耳又恶毒的谗言和讽语，自责和懊悔的情绪就像刀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他的灵魂，自我厌恶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对于自己在伴侣心中的地位和占比一直都没什么信心，所以总想一再确认自己对伴侣而言有多重要，在伴侣的底线边缘反复试探，在某些情况下非得和恋人的选择对着干，想看看恋人会否一再地迁就自己，容忍自己的无理取闹。 说实话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只是以前都没闹得那么严重，他的小别扭看在空眼里是撒娇，看在外人眼里是小情侣打情骂俏。 只是这次他说的话确实是情绪上头不经思考，也因此伤到了恋人的心。 “做错了事就该好好道歉，而不是躲在这里自怨自艾地当缩头乌龟哦。”纳西妲叉着腰教训。 “哈……”流浪者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变得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的仿佛带着哭腔，“我对他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他怎么可能原谅我……” “别这么说嘛，说错话而已，谁能无过？空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纳西妲戳戳流浪者的手臂，“道歉要有诚意，态度放诚恳些，好好承认自己的错误，想哄对方开心的话就送些对方喜欢的小礼物，牵牵手、拥抱一下，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就全部扔掉啦~” 一边说着，她踮起脚将桌子上散乱的资料收拾好，“今天就先别忙着备课啦，讲座的事情也不急。好好思考一下要送些什么给空吧。 “下次再见到你们，我要看到和好如初喔？” 4. 流浪者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决定好送什么后便立刻出门收集材料，然后带回净善宫开始制作。 他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眠，便废寝忘食地投入其中。虽然因为头一次尝试制作而毁掉了几份材料，但他本就擅长手工，失败几次后总算完成了几个有模有样的出来。 等他抬起头来，窗外早已是黄昏时分，天色也变得暗沉沉了。他收拾好桌上剩余的材料，将礼物小心翼翼地收好，向门口走去。 谁知刚打开宫殿门，就与一道金色身影撞了个满怀，稻草般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怀里的金色太阳似乎来得很赶，抬起头时还有些气喘吁吁，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看清来人后，流浪者一呆，“空？你不是在璃月……？” “我、我有些话想告诉你！”空一手抹掉额侧的汗水，一手抓住流浪者的衣裟，站在原地喘匀气。 “我……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流浪者小心翼翼地扶着空的手臂，另一只手局促地捏紧垂落的披肩。 “对不起——”“抱歉、我……”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向对方道歉，又因为对方的话而愣住，接着便忍不住抱着对方笑成一团，心里那些焦虑与恐慌都散了不少。 “让我先说。”流浪者捧起恋人的脸颊，轻轻描绘着恋人素净的眉眼，“对你说了这么难听的话，真的很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爱，你是对感情认真且专一的人，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就大方地向所有人公布了我们的关系，也绝对不会跟其他人有暧昧，我都知道。 “可是，即使我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你绝对不会背叛我，我潜意识还是会止不住地患得患失。尤其是我听说你很在乎他，甚至专门为他筹办了一场只属于他的海灯节，我就更加不安了，仿佛最重要的事物正从自己手里偷偷溜走一样…… “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毕竟我这人也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语气这么刻薄难听，而且又小气又自私，总想着把你锁在身边哪里都不允许你去……你身边的朋友随便找一个都比我更懂得哄你开心，说话风格也绝不会像我这么惹人厌，你一定对这样性格恶劣又难以相处的我失望透顶了吧……” 空听着恋人自我诋毁的言论，终于忍无可忍，气呼呼地捏捏伴侣的脸颊，打断了他无止境的堕落。 “哪有什么好失望的，你整个人我都了解透了。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更加愿意跟你在一起。在我选择你的时候，就已经说明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缺点了。 “也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在我眼里，你的缺点便是我喜欢的模样。 “你害怕失去我说明你在乎我，你想要占有我说明你爱我。你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但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得到你关心我。我很欣赏你独特的性格哦。如果可以不要老是这么没来由地指责自己就更好啦。 “我能在你心里占有这么重的分量，我很开心。” 空松开自己的双手，心疼地搓揉对方微红的脸蛋，“至于魈，我每年海灯节去见他，就和见其他璃月朋友一样，是向他拜年问好的。而当初为他筹办海灯节，一是受望舒客栈的老板和掌柜所托，二是我也希望他能亲身体验一下人类的节日，发自内心感受到节日带来的幸福祝愿和美好。” 他环住流浪者的腰，轻轻靠着对方的肩膀。 “我也要多体谅你的心情的。明知道你又要忙着带学生、又要处理纳西妲交给你的工作，我却只顾着自己玩，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也应该道歉。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回璃月了。我已经跟朋友们打过招呼，他们都能理解我的决定。 “今年的海灯节，我就在须弥陪你过。” 流浪者诧异地瞪大眼睛：“真的吗？你要为了我留在须弥？不去过节了吗？” “在须弥一样可以过。”空笑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年夜饭，一起放烟花，一起编霄灯……不也一样是过节嘛。” “啊！霄灯……”流浪者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取出自己亲手做的小礼物。 “我听说璃月的海灯节有放霄灯的习俗。”人们会将美好的愿望、回忆与祝福寄托在这小小灯笼里，将它放上天空，祈求愿望来年得以实现，祝愿一切平安顺遂，“所以，我……我亲手做了这个霄灯，想要送给你，作为道歉的赔礼……” 空惊喜地接过这份礼物，“好漂亮！做得好精致呀！谢谢你，「」。”他凑过去亲了恋人一口，看着恋人的薄脸皮骤然红透，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扑过去用自己的脸贴贴恋人滚烫的面颊。 “我们去那里放霄灯吧。”空眨眨眼睛，牵着恋人的手满脸期待地说道，“去我生日的时候你带我去的地方。” 5. 流浪者牵着伴侣的手，带他飞往属于他们二人心中无需言明即可意会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位于须弥郊外的高处。这里环境静谧，视野开阔，景色宜人，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白天树影幢幢，掩去了大部分烈阳，只余微风拂过衣袖和草叶，带来一片清凉；夜晚月光如水，盈盈撒下的纱辉成为此处唯一的光源，山脚下点缀的灯火如同棋盘一般错落有致。 当初流浪者第一次带空来这里，空就喜欢上了这个幽静怡人的地方。两人确认关系后，这里成了他们避开凡尘喧嚣时幽会的最佳地点。普通人难以爬上此处，也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他们喜欢坐在山头，互相挨着肩膀抱腿而坐，两只手静悄悄地十指相扣，欣赏着此处非凡的景色，偶尔像两只枝头上嘀嘀咕咕的小鸟，贴着脑袋窃窃私语。 今夜月朗星稀，在这里可以看着霄灯飘到很远很远的高空。 “你写了什么愿望？”流浪者看着正在霄灯上写字的空问。 空吐了吐舌，“不告诉你！” “……切，不说就不说。”流浪者郁闷地撇过头，眼角却还是忍不住往霄灯上瞟。 流浪者做了好几个霄灯送给空，于是两人在霄灯上写好愿望后，便逐个放飞了出去。金红色的霄灯带着温暖的火光，承载着愿望与期许，摇摇晃晃地飘上高空。 “我的愿望其实不多。”空抬头望着霄灯说道。 “第一个就是希望能尽快与妹妹团聚，能和妹妹分享我在旅途中遇到的人和事。 “第二个是希望派蒙永远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无需为任何事情烦恼。 “至于第三个……”他转过身，拥抱着自己的恋人。“已经实现了哦。” 我希望无论是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能有你陪在我身边。快乐有你一起分享，难过也有你一起分担。 “我在璃月过节的时候，一边陪朋友们放霄灯、逛夜市，一边就在想，如果你就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有好多有趣的事想和你分享，有好多美景想和你一起看，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想带你一起品尝、一起体验…… “海灯节可是庆祝团圆的日子啊。果然还是要和你一起过才算最完美。 “所以，明年海灯节，我们把所有事情提前处理好，然后一起去璃月玩吧。” 空转过头看着他，鎏金色的眼睛像极了月莲，在夜色中与月光相辉映，带着波光粼粼的温柔。 “我想带你去认识我的朋友，带你去看看精彩的特色表演，还有带你去欣赏被霄灯照亮的璃月港。” “好。”流浪者凑向前，亲吻怀中属于他的那捧金色月华，“明年海灯节，我们一起去璃月。” “约好了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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