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羽】高级捡漏chapter 4

【拾羽】高级捡漏

第168朵嘟嘟莲

2024/12/02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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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亚将行李寄存在金砂之旅老板娘那里后，又带了足够的饮用水。维尔利小姐说过，下午三点启程，傍晚就能到达阿如村，所以只用准备好食物和水，以及去阿如村采购的摩拉。

三十人团人数有限，为了提高运输效率，三名三十人团护送五到十名普通公民。当一名三十人团看到凯亚腰间亮闪闪的神之眼后，他就知道他要成为公务协助人员了。

“这位先生，不知能否在护送普通人时得到您的帮助。我们会向您提供报酬，您只需要……”

“抱歉啊，虽然我持有神之眼，但我也是一个需要教令院保护的普通人类，何况我前些日子在旅途中被魔物伤到了腰，现在还未痊愈。”

“对不起先生，放心，三十人团会护送您安全抵达阿如村。”

戴因看着凯亚处于因为神之眼惹来的麻烦中，皱了下眉头。他对于神之眼，或者说关于“七神”所有的东西，是不愿过多接触乃至厌恶的。他与凯亚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凯亚腰间神之眼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不快，作为“坎瑞亚的后人”，却得到了神明的注视，这是不是代表着“神明”对坎瑞亚人的深深的讽刺呢。给予坎瑞亚人神之眼是不是从另一种角度说明坎瑞亚已然臣服于“七神”的统治。

但是……

“果然神之眼持有者总是会被人认作十分强大的家伙，那些被迫加上的责任也会成为持有者的巨大压力吧。但须弥的事情我一个蒙德人可管不着。”凯亚是这样解释的。

他无奈地摊摊手，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后又将笑容呈现在脸上，将内心的抗拒堙灭于面部的荒野。

维尔利小姐看出凯亚的不满，一路上也不多说什么。但好在凯亚步入沙漠后又开始喋喋不休问这问那，她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从喀万驿到阿如村，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魔物，就连镀金旅团以及盗宝团都很少看见。看来附近被三十人团重点清理调查过，但愿情况没有她想得那么遭。

“维尔利小姐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维尔利被凯亚吓得一激灵，心想这人真精明，什么都瞒不住，但她还是没有屈服在凯亚的“淫威”下，尽量平静内心，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思乡心切，感慨万千。”

凯亚听完很捧场，笑着鼓了两下掌：“维尔利小姐可真有闲情逸致。”

“哈哈。”维尔利对着那张虚伪的脸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凯亚一看这边找不到乐子了，就往戴因那边靠：“戴因先生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戴因先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凯亚一眼：“连句式都不变一下的吗？”

“欸，这样极具喜剧效果。”

戴因听完很“捧场”，夸奖道：“凯亚先生可真有闲情逸致。”

凯亚干笑两声，叹了口气，并为自己鼓了鼓掌。

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的维尔利小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可再次引起了凯亚的注意。凯亚又折了回去，无奈道：“能博得美丽的维尔利小姐这样的笑容，我吃瘪倒也不是很亏。”

“不不不，”维尔利小姐慌张地摆起手，“我不美丽……啊不是……我不是嘲笑凯亚先生吃瘪，我只是觉得凯亚先生和戴因先生之间很和谐，这种‘和谐’感染了我。”

“哈哈哈，维尔利小姐可真是有趣。说起来，我们快到阿如村了吧。”凯亚转移了话题。

维尔利小姐点点头：“是的，前方那块风蚀洞就是阿如村的大门，我们已经到了。”

地表常年被裹挟着沙粒的风侵蚀，那是自然鬼斧神工之作。高耸的石壁沙砾之上，形成了沙漠里唯一的聚落——阿如村。那错落有致的建筑镶嵌在凹凸不平高低有别的石壁中，也同样昭示了这里居住的是沙漠的子民。这里并不荒凉，比凯亚想的要有生机许多。这里不仅有沙漠原住民，还有教令院的学者，三十人团，提瓦特各地的商人聚集，一点都不比喀万驿的集市差。

在阿如村周边的山壁上，可以看到许多在建工程。听维尔利小姐介绍说是一位大建筑师在规划阿如村周边的建筑发展，不仅如此，荒地的开发也吸引了许多雨林大商人的投资。看来教令院真的在逐渐开发沙漠，至少在凯亚这样的异国人看来，阿如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发展前景十分广阔，将来不论是学术研究还是旅游，阿如村都能分到不少红利。

维尔利小姐是沙漠原住民，她的房子在阿如村东面最上层，只要爬上房顶，就能顺着椰枣树爬到石壁上。维尔利小姐走得很慢，生怕被邻居注意到似的，待邻居进了屋子后，她才快步掏出家门钥匙，生疏地打开门。

维尔利小姐扭头看着他们满是怀疑的表情，尴尬地解释道：“二位请不用在意，我不是什么小贼，只是许久没回家了……我离家之前和邻居闹了点矛盾，你们懂的。”

毕竟是人家姑娘的私事，戴因和凯亚即使心存疑虑，也不再打破砂锅，只是点点头，紧随其后。

“阿如村现阶段还没有旅馆，只能委屈二位借宿寒舍了。”

维尔利没在客套，她家的房子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寒舍”。一进屋子就踩了一脚灰，门一关，满地的灰尘就开始放上飘。要是只有灰那还好，维尔利小姐家的墙壁上满是裂缝，墙皮一块接一块地掀开，狼狈得很。

两间卧室一间卫浴，厨房餐厅与客厅连在一起。沙发，椅子，茶几等家具横在本就不大的空间内，狭小的空间让戴因和凯亚这两个大男人无处落脚，只能在玄关处静静地站着。

“二位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收拾好。”维尔利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起吧维尔利小姐，天都快黑了。”凯亚遵守他的骑士准则，没有让女士独自包揽重活累活。

于是善良的凯亚先生和十分无奈的戴因先生一起帮这位许久未回家的维尔利小姐打扫屋子，包括但不限于摆放家具、晾晒被褥、疏通水道、修理电路，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改变了维尔利小姐“家徒四壁”的景象。

至于卧室的分配，当然是两位先生被安排到客房——里面有一张无人使用的双人床，维尔利小姐说那是她一个朋友送的从奥摩斯港运来的床。是的，这张床十分结实，铺上床垫后便能看出床形的精妙浪漫，一看就能体会出一种不属于沙漠的意兴。

“因为这张床是圆的，不太实用，所以就一直放在客房了……”维尔利小姐解释道。

“我倒没什么意见，戴因先生觉得呢？”话虽如此，凯亚还是皱了下眉头。

戴因倒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对，顺着凯亚的话点点头。

等到维尔利小姐离开后，凯亚再次在戴因面前脱掉了外套，一头扎进了那张圆形的柔软大床里，脑袋在枕头里埋了一会儿，才又抬头看着戴因。

“你笑什么？”戴因问他。

凯亚确实笑了，被戴因点出来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把脸笑得更开了。他似乎心情很不错，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脑袋向后仰，期待着接下来的乐子：“戴因先生要来床上躺一下吗，说实话，挺舒服的。”

戴因一想最近舟车劳顿十分辛苦，此刻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便坐上床。床是圆的，为了避免自己掉下去，他特意往里坐了坐，坐了一会儿，凯亚的脑袋从他手边冒了出来。

“……”

那个不安分的人头微微把头低下遮住一点脖颈，笑眯眯地问：“戴因先生有多高？”

“哼。坎瑞亚与如今七神统治的提瓦特大陆相去几百年，长度单位的变化不是我能估计的，所以我认为我并不能表达清楚。不过，”戴因也低下头，将脑袋移到凯亚正上方，“我应该是比你高出一点的。”

“嗯，戴因先生说的是。”凯亚说完又慢慢把头缩回去，离开戴因的那处阴影后，与戴因背靠着坐起来。他侧身正了正枕头，接着脱掉鞋子把整个人放到床里。

“好好休息吧戴因先生。”

戴因并不懂得他那份幸灾乐祸的笑容从何而来。凯亚看起来挺高兴，只是因为这张床很舒服吗？他侧身躺着，半边脑袋陷在枕头里，留给戴因一个直挺挺的脊背。他依旧穿着高腰马裤，衣物紧紧包裹着身躯，侧身的曲线凹凸分明，有些让人心驰神往。

不怪戴因往歪了想，凯亚本身在这方面就不老实。何况现在凯亚又绷直了腿，乖乖地把双臂放在胸前，使得肩头明显突出，显得他的后背那样漂亮。

唉，凯亚这小子的身体外貌条件真是卓越啊。顶着一张欠欠的却很精致的脸，始终带着冷暖自由切换的笑，无论如何也叫人讨厌不起来。

但凯亚的坎瑞亚血脉……

戴因一边想一边往下躺，与凯亚背靠背躺下后，脚一蹬，发现自己的脚悬空了一半。他豁然开朗，猛地坐起再次观察这张床的形状，理解其中的奥妙。

凯亚被戴因的大动作振得微微弹起来，他也笑眯眯地爬起来观察戴因的脸色，在收获了足够的快乐后，轻声安慰道：“这种圆床就是适合给小情侣睡觉的呀，因为圆形中间才是最宽的，最有安全感的，所以就会在客观条件上促使情侣相互靠近，促进感情升温。”

“唉。”戴因无奈地长叹一声，听着凯亚滔滔不绝地讲。

“我们两个身高又不矮，要想睡着舒服，只能靠近点睡了呗。放心吧戴因先生，虽然我对你很感兴趣，但……”

“嘘，你听……”戴因打断眼前得意的某人，指了指墙，示意声音的来源。

凯亚有些好奇，放轻动作往墙边上靠。起初只能听见微弱的“沙沙”声，突然，墙的另一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的“哐啷”一声，最后脚步声消失，墙面响起了一声又闷又重的声响。

是有人被砸到了墙面上。

凯亚看看戴因，小声问道：“难道维尔利小姐的邻居出什么事了？”

戴因还未回答，便听见墙壁的另一面传来了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

“哥哥，我们这样……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会被打断腿的吧，哈哈。”

“那我们一起去须弥城，哥哥在镀金旅团赚到不少钱，我们可以搬到须弥城里住，我们还可以结婚，买房子……”

接着声音便越来越小，直到墙面上传来细碎的摩擦声，那个所谓的“弟弟”把脑袋往墙上一磕，话语里满是笑意：“哈哈，我也没想到我会和自己的哥哥乱伦，这可真是……太刺激了。哥，以后在须弥城买了房子，我要在卧室里，总是躲在杂物间里一点都不舒服，这墙皮都快被我磨平了。”

“这种时候就闭嘴吧……”

过了一会，那位活泼的弟弟喊了两声，又说起话来：“哥……我也想加入镀金旅团，让我和你一起接委托吧，诶哟哟哟别打我屁股。”

“你要读书，考进教令院。父亲太腐朽，母亲又过于贤惠……你懂吗弟弟？乖，再说话我就亲你了。”

“别别别哥，有点疼，你拿出来一点。”

之后便是一阵奇怪的混杂在一起的声音，一整个墙面发出的“嘶啦嘶啦”声更急更重。凯亚当然听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了，挠了挠鼻尖，悄默声地躺下。而戴因看到凯亚的反应后才发觉自己在干什么，坐床上愣了半天，随后红着耳朵平躺在凯亚身边。

墙另一侧的旖旎还在继续。

凯亚是闲不住的。他转过头，发现戴因的耳朵尖红得像小辣椒，忍俊不禁，一口气呼到戴因脸上。于是凯亚就看到了一张极其忧郁的脸。

“抱歉抱歉，戴因先生。不要这么看着我啦，谁能想到会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呢？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经历呢。”凯亚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便用气息说话，当然，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依旧喋喋不休。

“难道戴因先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吗？”凯亚幸灾乐祸道。

“略有涉猎……”

“但从未实践？”

“哼。”

戴因默认了。说实话，他从未考虑过这种事。作为“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他守卫坎瑞亚王室，不曾有余暇沉溺在不算太重要的事情上，毕竟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作为坎瑞亚后裔，他活在混乱繁杂的记忆中，日日夜夜被“时间”抛剜，再用“时间”愈疗。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怎么会去追求这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与这个世界水乳交融吗？他表现的是这样自在，自在得甚至让戴因生出一丝嫉妒来。但也只是一丝而已，毕竟坎瑞亚人都无法逃过被扼住咽喉的命运。

另一边的凯亚还沉浸在逗弄戴因的乐趣中，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安慰”戴因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戴因先生也不要抑制自己，‘自由’地活着吧。”

“像你一样‘自由’吗？”

“有什么不好？”

“你自己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

“哦？戴因先生又知道了？”

“经验之谈罢了，可惜不如凯亚先生。”

凯亚眯了眯眼，抱怨起来：“戴因先生说话好难懂啊。”

戴因冰冷冷地回答：“我认为你很聪明，年轻人。”

“每个人都是相对的‘愚者’，比如我就不认为我很聪明。”

戴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仔细想想这话能在凯亚嘴里说出来也合情合理，再争论下去只会被凯亚荒唐到睡不着觉，便选择了不再掰扯。

于是二人轻言细语的较量暂时结束，又过了一会隔壁那兄弟俩似乎是完事了，因为那位嘴碎弟弟又开始说起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的，即使不是恋人，也会一直是亲人，我会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可惜隔壁的维尔利大哥和科洛大哥……”

声音越来越小，几秒之后，归于寂静。兄弟俩似乎是离开了杂物间。戴因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了“维尔利”这个名字，他刚想抛出疑问，却看到刚才还在胡闹的凯亚已经乖乖地背过身躺好，虽然肩膀抖动了一下，但是却像睡着一样安静。

未完待续

戴因：你听到了吗，维尔利小姐……

凯亚：(≖_≖ )

戴因：……

维尔利小姐：家人们谁懂啊，家底都快被人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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