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 【栋河|陈家栋×江河】不一样的结局

【栋河|陈家栋×江河】不一样的结局

03

白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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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巡逻完陈家栋便按照以前老K教过的方法到指定地方贴了灯谜，希望能和组织取得联络，好告知江河下落，继续老K未完成的任务。
换了便装回警局报到，在办公室碰见罗宽，以前对他们这些下属从来都是横眉竖眼大声呼喝，现下把局长办公室让给了王历文，见了自己也温声细语和蔼可亲起来，着实让人很不习惯。
“这个是临时的，等回南京以后再发你正式的。”
“谢谢哥，”陈家栋接过临时证件，“那今天我有什么任务吗？”
旁边人接道：“我们今天继续审那个没死的共党。”
“问到什么线索？”
陈家栋才顺口问了句，王历文就微微正色地提醒道：“在这里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说话。”
陈家栋立刻闭了声。
其他人很有眼力界儿地退了出去，王历文起身走到陈家栋身边，缓和了语气：“家栋，虽然我们是兄弟，但工作的时候还是要讲规矩。”
陈家栋立刻配合着挺起腰杆儿站直了：“知道了！组长！”
兄弟俩相视一笑，化解了刚刚那短暂的尴尬。
但陈家栋心里清楚，王历文对自己存着戒备，两人如今走上殊途，怕是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不过王历文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兄弟，不但帮他置办了一身像样的行头，还手把手亲自教他打枪。
“打枪不能着急啊，眼睛要看着前面，不要老看着枪，”王历文从身后握住陈家栋手臂，“眼睛要定，心要静。”
陈家栋扣动扳机，“砰”一声，远处的玻璃瓶炸得粉碎。
王历文拍拍他，给予肯定。
可王历文一松开手，子弹又打飞了。
王历文看看他，随手连开几枪，枪枪命中。“其实我打得也不准。”
“……”
这还是陈家栋第一次见识到王历文的枪法，正想说些什么，阿强突然来了，在王历文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历文看起来心情大好，抬手一枪又是精准中的。
陈家栋记着办公室里王历文说的话，忍住好奇没有问，只露出艳羡：“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你这么好的枪法。”
“慢慢儿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我的。”王历文笑着把枪收起来。“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再继续练。走，我送你回去。”
“哥，我还想再练一会儿。”瞧王历文这意思是有事要办又不想让自己参与，陈家栋索性主动避嫌。
王历文看他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笑笑：“行，那你接着练，我先走了。记住我说的——眼睛要定、心要静，不能着急。”
“知道了哥。”陈家栋扬起大大的笑脸。

森姆咖啡厅。
“江先生，您的电话。”
江河惊疑地抬起头：“找我的？”心底生出不祥的预感。
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到这里找自己……
“喂？”
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透出几分悠闲：『江先生，如果还想见到你女儿的话，就不要多问，按照我说的去做。』
江河双眸倏地睁大，霎时如坠冰窟，浑身浸满透骨的寒意。
竹君从外面回来不见江河在座位上，问店里的侍应小妹：“有没有看到江先生？”
“江先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电话？“知道去哪儿吗？”
小妹摇头。
竹君轻轻蹙眉。

江河看着房间门牌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笃、笃、笃”叩了三下。
房门打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让他微微意外，昨天来咖啡馆盘查的时候这个人还抽了自己一支洋烟。
对方侧身让开门口，冷冷地看着，江河没有选择，毅然走进去，房门随即在身后关闭落锁。
视线迅速扫视一圈，房间里只有三个男人，都带着枪，一身特务的装扮，窗前背对自己的人慢悠悠转过身，扯着不冷不淡的笑：“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江河仔细打量这个人：“我们见过吗？”
对方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凤记茶楼。”
江河微微睁大眼，隐约有一点印象闪过，那时在月季包房外面……
原来当时自己就已经暴露了，咖啡厅盘查的时候对方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说明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难道是——交通站？
江河面上神色不动，只问：“我女儿在哪儿？”不管对方目的为何，必须先确认妮妮的平安。
“看来你真的很紧张你女儿，那我们的合作就可以谈一谈了。”对方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腿。“先来认识一下，你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中央党务调查科特派汕头剿共行动组组长——王历文。”
听到这个名字，江河猛地攥紧双拳，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厉着眸从齿间挤出声音：“你就是那个叛徒？”
王历文轻声哼笑：“什么叛不叛，我是中央特科行动科执行任务最多的人，那又怎么样？这人呐，要往高处走，谁的枪杆子硬，我就跟谁。”
江河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
王历文轻飘飘道：“跟我合作，你女儿才能活命。”
一句话令江河笑意尽褪，缓缓松开紧攥的拳，沉声道：“我要见我女儿。”
“可以，”王历文撩着一双淡漠的眼，“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见你女儿，总要拿出点儿诚意。”
江河凝着眸看他：“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
王历文慢条斯理地道：“来汕头之前你把女儿送到乡下，交给一个叫安嫂的女人代为照看，她弟弟是行动组的成员，曾经负责护送你离开武汉，当时为了躲避搜查还在安嫂家里住了一晚，我说的没错吧？”
江河的心随着他的话迅速沉下去。
“你一定在想——这些我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是从哪个环节泄露的？”王历文起身走到江河面前：“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很好、很安全，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她不会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四目相对，江河眼中神色变换，终究化作不甘与妥协，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无力：“要我做什么？”
王历文直截了当：“告诉我，交通站在哪儿？”
江河的回答也很干脆：“我不知道。”
王历文微微仰起下巴，淡漠地注视着他：“看来你是不想见你女儿了。”
“本来是说好在交通站见面，但是最近风声太紧，他们临时换了地点。”
这点王历文已经猜到了。“那联络人是谁？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江河从容地答：“老K，保护我离开的时候被你们的人开枪打死了。任务内容要见面之后才知道，还没来及说就出事了，所以我也不清楚。”
王历文微觑双眼盯了他一会儿，忽地笑了，叉起腰转身踱开两步，抬手伸出两根手指，站在门边的平头立刻掏出支烟递到指间，点燃。王历文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气，这才回过身看向江河，似笑非笑：“江先生，你没什么诚意啊。”
江河面上一派平静：“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还是我来说吧。”王历文夹着烟，神情阴郁不明。“在凤记茶楼跟你接头的除了老K还有杜梅风，不过他们俩顶多只是小鱼小虾，真正的大鱼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你，这次来汕头是为了运送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密码本吧？”留心观察着江河的反应，继续说道：“当初把裁缝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以为爆炸的时候一起毁了，现在想想，说不定在那之前就已经转移到了别处。”
江河心中暗暗吃惊，表面上依旧镇定：“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女儿在你手上，我怎么敢骗你？”
灰白的烟雾吐在江河脸上，呛得他偏过头，王历文略沉了面色：“既然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只好请江先生配合一下，把衣服脱了让我们好好儿搜查搜查。”
江河居然笑了：“就算真有什么重要东西，我也不会蠢到带在身上吧？”
王历文也笑笑：“要搜过了才知道。”
江河回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脱下西装递到王历文面前，王历文动也没动，平头伸手接了过去，掏完口袋又从上到下捋了一遍，连袖口领子都仔细摸过，确认没有夹藏。
江河主动张开双臂等着搜身，谁知王历文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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