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魁地奇

The magic is magic

十字柿籽

2024/12/26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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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后来到十一月，天冷起来，每天早晨学校都笼罩在散发着寒意的薄雾里，地上结着霜，放在扫帚间里的飞天扫帚每天都需要人来除霜养护。魁地奇赛季正式开始，在几个星期的训练后，将迎来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
“叶！”葛叶终于在早餐桌上抓住了正要离席的叶，他这几个星期一直没有找到跟叶独处的机会，看上去叶在故意躲他。甚至他蹲在叶下课的教室门口眼睁睁看着他出来，一眨眼就不见了，而Leo寄过去的口信也只是含糊其辞地回了两句。而周末的俱乐部叶甚至请了病假，在医务室门口葛叶就被庞弗雷夫人以“病人都需要好好休息！”为名拦了下来。
但他满腹的疑惑和抱怨在抓住叶后只变成了一句弱弱的：“那个，这个周六，你要来看我的比赛吗？”他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深蓝色校袍边缘，因为叶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碰到叶的手指，只觉得冰凉凉的像灰白色的大理石，少了几分生气，平时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也不复从前有光泽。
叶看着葛叶仔细检查自己的每个指甲只是轻轻说了声“好痒”，他想到魔杖老老实实待在兜里，便安心地还是把手搭在葛叶的手上。
“你脸色真的不好，要去医务室吗？”葛叶已经完全忘记被拦在门口的不满了，毕竟叶看起来是真的病了，在此基础上他无比赞同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叶摇了摇头说：“我等下还有课，先走了。”但嘴上这么说着，却一步也没有挪动。
葛叶直直地盯着叶，叶眼神躲闪了几下，选择看自己的手。拜早餐热乎乎的南瓜粥所赐，他冰凉的手指已经逐渐回温，不像早上刚起来那样僵硬又冰冷了。
“你一直在躲着我。”葛叶用难得一见的肯定语气说道。叶倒是也没有想遮掩，便说：“我确实一直在躲你……但是，你就这么坚持吗？”
“什么意思？”
“哪怕我会给你带来不好的事？”
葛叶不知道叶这句话从何说起，至少自相遇以来他丝毫没觉得叶给他的人生带来过什么不好的事，相反…都是让人想起来会微笑的事。他冥思苦想了半天，难道，叶终于发现预言中的恶魔之子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并且因为这件事才想要远离自己？真的是笨蛋，恶魔之子又怎样，叶就是叶啊！就算他真的要拳打麻种脚踢麻瓜统治巫师界成为魔王，也是自己的朋友。
他这么想着就说出来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
真的假的，叶想，一直用这种真诚又湿漉漉的小狗表情望着我，感觉我真的杀了他也心甘情愿。他真的好奇葛叶蓬松白色毛发笼罩下的大脑究竟是怎么运转的，一点危险都感知不到吗？
两人就这样各讲各的，默默站了一会。
叶笑了，说：“我答应你。”（Yes, I will.）
什么？葛叶还没反应过来，是答应了什么，自己的朋友宣言吗？
“我会去看周六的魁地奇比赛的。”叶说完拎着一旁的书包走了。

周六很快就到了，在葛叶和其他队员们正被伍德劝说多吃些并拿着面包朝他们手里塞的时候，叶就来了。本来还在困意中味同嚼蜡塞早餐的葛叶发现叶冷不丁地站在身后，沉睡的味蕾像是因为叶的到来苏醒了一样，他一下子觉得嘴里的面包都充满着扎实的小麦香。
叶看着葛叶努力咀嚼咽下嘴里的面包，心想葛叶绝对没察觉到用力咀嚼面包也掩饰不住脸上傻乎乎的笑容。殊不知在其他人看来他俩脸上都浮现着那种发自内心的傻笑，弗雷德甚至在吃早餐的间隙里还吹了声口哨，这让葛叶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分不出是害羞还是被早餐噎到了，或者两者兼有。
伍德又在快吃完早餐的时候催着他们先去球场熟悉情况，队员陆陆续续站起来，葛叶走在队伍的末尾跟叶小声介绍着情况。
“每个人！都有光轮2000！”葛叶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不知道斯特莱林队的人看了有多生气。有钱真好啊！”他感叹着。
“…麦格教授？”叶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葛叶示意了一下那个跑到最前端正积极和伍德讨论战术的矮个子，正是一头乱糟糟黑发的哈利·波特，“那个上次见到的波特，别告诉我你没用过洗发水，那就是他家的产业。”
“很抱歉，我一直用的都是麻瓜洗发水，”叶耸耸肩，“他不是才一年级吗？怎么就入队了。”叶平时很少关注运动项目，并且最近忙着去除诅咒的事，所以这个传遍全校的小道消息他竟然没有听到。
“你不知道麦格教授是怎么夸他的，‘这孩子跟他爸爸一样有天赋！’，他从十几英尺的高空俯冲下来接住了一个小记忆球，麦格教授去跟邓布利多校长商量了半天才破格让他进队的。并且进队就给每个人都搞了一把光轮2000，这下没有任何人有不满，大家都觉得格兰芬多这次赢定了。”已经快走到场地，斯特莱林队员阴沉着脸迎面走来，葛叶小声说：“补充一下，还是有一些人不满的。”
“这样啊。”叶好奇地看着场地，他一年级倒是来看过一次比赛，但对这种运动并不感兴趣，并且也从来没从魁地奇赛手的通道走过。
伍德把队员一个个抓进更衣室，葛叶只好先让叶去观景台：“记得坐在格兰芬多替补席旁边！”说完他就被拽了进去。
叶按照场馆分布图找到了那块座位席，最中间的位置已经被格兰芬多的学生挤满了，他们在最前面一排摊开来一块画着狮子的鲜红色旗帜，最下面的花纹不停地变换着“格兰芬多必胜！”、“魁地奇杯势在必得！”，那个叫赫敏的女孩施了一个巧妙的魔法，让旗帜上的颜料闪烁着不同的色彩。叶朝他们点点头，坐在最后一排的边上。
不一会双方队员都出来了，正式队员们拿着飞天扫帚从更衣室出来，呈对峙局面，而替补们则坐在替补席上，身边放着扫帚以防万一。
葛叶穿着鲜红色的魁地奇队服，举着飞天扫帚向叶示意了一下，两人之间隔着围栏。
“比起说看‘我的比赛’，感觉更像是‘我解说的比赛’才对吧。”叶调侃了一句，葛叶倒也没有气恼，只是说：“至少你没看过我穿魁地奇队服吧？”展示了一下后，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这样一直孤单地坐在替补席上…你陪我看场比赛不好吗？”
一旁坐着的守门员替补默默远离了两个座位，且举起了自己的望远镜。
霍琦夫人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两方正式队员聚拢过来，她开口说道：“我希望大家都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等每个人都跨上了飞天扫帚，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李·乔丹坐在不远处的解说席上，后面坐着一排教授，比赛一开始，他就拿起话筒开始播报。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约翰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也很迷人——”
“乔丹！”麦格教授警告道。
“对不起教授！”乔丹连忙道歉，“她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传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队员——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糟糕，斯莱特林队把鬼飞球抢走了，斯特莱林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得到了球——他像鹰一样翱翔——他要得分了——没有！格兰芬多队长守门员伍德拦住了——漂亮，格兰芬多拿球——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在球场上空，在弗林特周围敏捷地飞来飞去——哎呦——一只游走球击中了她的后脑勺，那一定很疼——鬼飞球又到了斯特莱林队手里——”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嘘声，格兰芬多的学生恼怒地冲着对面绿色的斯莱特林观众席挥舞着旗帜，只得到了对面的不屑冷笑。
“德里安·普赛飞快冲向球门柱，但他被游走球击倒了——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把游走球拨到一边，他俩真难分清——格兰芬多击球手干得漂亮！——约翰逊夺回了鬼飞球，前方没有阻碍，她拼命飞翔——躲开了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安吉丽娜——守门员布莱奇一个俯冲——漏了——格兰芬多队得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冷空气中回荡，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不满怒吼。
“——所以我说，每队都有七个人，三个是追球手，”葛叶还在努力跟叶解说魁地奇，他在解说的空隙里急促地说着：“——你看就是他们三个——”他指着高空中飞快飞翔的三个队员，叶看着那些模糊不清的身影，只认出来刚刚得分的安吉丽娜。
“然后那个红色的球，通过球门柱那里的圆环就能得分，一次十分，守门员负责阻止对方得分，我们队长就是守门员，然后是那两个乱飞的黑球——小心——”葛叶眼尖地瞧见游走球差点撞倒队友，站起来喊了一声，他又坐下继续说：“——游走球会在场地乱飞试图把人从飞天扫帚上撞下去，击球手的职责就是保护我方球员不被击中，并把游走球打向对方球员——韦斯莱兄弟就是正式击球手，而我是替补——最后一个就是哈利，他是找球手，负责寻找金色飞贼。一旦抓到金色飞贼，比赛就算结束，抓到金色飞贼的队伍能额外获得一百五十分。”
叶远远望去，哈利正在高空盘旋，当格兰芬多队进球，他还会高兴地在空中翻个跟斗。
“那是伍德的战术，就是让哈利先躲在一边，等看见飞贼再说，找球手被早早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葛叶望着场内，看到斯莱特林队员又在试图击游走球到格兰芬多队员身上，努了努嘴。
“嗯——我想说，”叶看着横冲直撞的游走球迟疑地开口，“游走球有没有打死过人？它看起来很危险。”
“据我了解，至少在霍格沃兹还没有。伍德说曾经有一两个人被撞碎下巴，不过庞弗雷夫人三十秒就能治好，不用担心。”葛叶摸着下巴说道，“再说弗雷德和乔治对付它们绰绰有余，我还从来没上过场呢。”他掂量了两下手里的短球棒。
叶刚想提醒不要乱立flag，就见场上情况突变。
哈利好像看见了什么，朝一个地方俯冲过去，远处金光一闪。
“——那是飞贼吗？”解说员乔丹也注意到了。场上其他人似乎也都忘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哈利和希金斯（斯特莱林队的找球手）并排追逐那枚金色飞贼。哈利的速度更快，他加速冲向金色飞贼。
“砰！”
随着一声撞击声，格兰芬多席位间爆发一阵愤怒的抗议声——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他紧紧抓住飞天扫帚才避免摔下去。
霍琦夫人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格兰芬多队获得一个罚球机会。在这场混乱后，金色飞贼又不见踪影了。
“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行为——”乔丹不服气地喊。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好吧，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点使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丧命，而我相信这事真是太正常了，所以格兰芬多队罚球，艾丽娅传球——格兰芬多队控球——”乔丹继续解说，麦格教授松口气坐了下去，但看她的表情似乎也不认可斯莱特林队的做法。
斯莱特林队明显在开场不利后转变了战术，他们的追球手猛地撞向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两面包夹径直抢走了鬼飞球，而击球手们则在他们队长的示意下飞向韦斯莱兄弟中的一个，把两个游走球都朝他击去。
“斯莱特林队再度控球——用他们卑鄙——对不起教授，惯用的做法——小心！”
韦斯莱双子其中之一，乔治，在躲避中被一只游走球砸断了胳膊，他的兄弟急忙飞过来击飞了另一只想要撞他脑袋的游走球。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阵的不满声，霍琦夫人又吹响了哨子以作警告，但这对魁地奇运动来说不算违规，她只能再次重申禁止恶意身体伤害。
罗恩赶紧跑过来查看自己哥哥的伤势，在乔治被送到医务室后，又跑回来焦急地用望远镜寻找金色飞贼。现在场面对格兰芬多队太不利了。
下场的是乔治，那意味着……
葛叶有些茫然地站起身。
“好吧，”他故作坦然地说，“看来你能见证我第一次上场魁地奇比赛了。”他留下这句话就拿起球棒骑上飞天扫帚上场了。叶猜他绝对在心里哀嚎为什么要乱说话，不过后悔也晚了。
像其他格兰芬多学生一样——“劳驾”叶说着从人群中挤过去——趴在栏杆上张望着。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买一个望远镜，万幸在人群中葛叶的白发尤为亮眼，这让他不至于找丢。
得益于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葛叶在空中灵巧地转了个弯，先是飞到队长伍德那里说了两句话——大概是讨论战术——然后又从门柱那里飞向弗雷德，两人在空中击了一拳后分别飞到场地两边守着，监视着斯莱特林击球手的同时也提防乱飞的游走球再次伤到队员。
一年级必修的飞行课可以说是叶第一次接触到飞天扫帚，他飞的算不上多好（一众O里唯一的E），这门课只在一年级开放，目的是让每个小巫师都至少会骑飞天扫帚，叶觉得这大概像是强制考驾照。由于他对飞行并不算多喜欢，考完之后就没有再摸过飞天扫帚，魁地奇比赛也只是在一年级的时候出于好奇看过一场。而当时也没有那么热心的人给他详细介绍这项巫师运动，在开赛后他就因为看不懂回宿舍了，因此他甚至没仔细看过哪怕一个魁地奇队员飞翔。
葛叶飞得很好，这是叶心里第一个念头。
他从来没有见到有人能如此轻巧地在空中滑行、俯冲、截停、上升、转弯……仿佛他生来就与飞天扫帚融为一体，能驾轻就熟地控制它飞到自己想到的地方。（这并不是说其他队员飞的不好，只是他完全没在意其他人是怎么飞的）
比赛还在进行，场上球手们飞来飞去，鬼飞球在不同队员手里争夺、传递，只见红色和绿色的影子在球棒与门柱之间穿梭，解说席那里传来一句又一句的播报。
“格兰芬多队比斯莱特林队，二十分比六十分。”
身边的格兰芬多学生懊恼地发出叫喊，为每一分比分悬心，为格兰芬多队加油鼓气。
而叶的眼中只有那个在场地间挪转飞翔的白发身影。葛叶的头发平时看起来乱糟糟的，边边角角总是翘起来，但在空中时却显得无比蓬松。束起的发尾在飞行时随着转向飘荡，刘海早已经因为挡视线被拨到一边，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在雾蒙蒙的阴天里显得格外亮眼。叶不由得想到不知在哪看到过的、在空中打着旋飘起的蒲公英……这确实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他望着不禁脱口而出：“好帅。”
就在一瞬间场上气氛突变，朦朦胧胧的青黑色雾气弥漫开来，两只游走球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生物的命令，突然悬停在场上，然后划破雾气朝着浓雾的源头飞去——葛叶的身上不知何时漫起浓郁的雾气，而他自己却丝毫不知。
叶连忙环视周围，并没人发现葛叶的异常，似乎这场雾还是只有他能看见。他焦急地望着场地上空，葛叶仿佛察觉到什么，猛地俯下身躲过了直朝他后脑勺冲来的一只游走球，而另一只则被有了经验后一直密切关注游走球动向的弗雷德拦下了。还没等两位击球手松口气，游走球又飞快朝葛叶飞来，仿佛认准了那就是它的目标，带着不把葛叶撞下飞天扫帚不罢休的气势冲过去。葛叶飞快地在场内盘旋，试图甩掉这两颗游走球，弗雷德也飞过去试图让其中一颗改变攻击对象。
“斯莱特林队控球——等下，那两颗游走球疯了吗——伍德守住了球门——安吉丽娜又拿到了鬼飞球——游走球正在疯狂追击格兰芬多队的葛叶——”
解说席上麦格教授焦急地站起身，她与邓布利多校长交谈了几句便朝小跑去霍琦夫人那里，就算让比赛暂停也不能让格兰芬多队再多一名伤员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旁的罗恩也不用望远镜帮哈利找寻金色飞贼了，他紧盯着游走球，“Bloody hell！”刚刚他的兄弟才被游走球伤到，现在又出事故，他愤怒地认为这一定是斯莱特林队长的阴谋，对一旁的赫敏说：“你那些大部头书里就没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恶咒能用在他身上吗？”
赫敏不安地绞着手：“噢……我想那或许违反校规……”她手指交叉，显然在为比赛祈祷。
恶咒。
叶又想起书里的诅咒。
“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这句话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如果，葛叶摔下去就好了，这个想法像是从冰冷结霜的地下冒出来，带着寒气钻到他的心里，冷飕飕的，叶的意识又再度变得模糊起来……
“……”
“喂，要是打偏了怎么办！”叶的胳膊被罗恩猛地拽了一下，他有些恍惚地转过头，眼前的罗恩还在焦急地比划着，说什么他们飞的那么快咒语万一打偏了就不好了。
叶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魔杖，直指着场上。
自己在做什么……
他努力转动麻木的大脑，举着魔杖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
裁判席那里，麦格教授正在焦急地跟霍琦夫人说着什么，霍琦夫人看上去也很为难。场上其他队员都停了下来，有人试图上去帮忙，却被呼啸而过的游走球闪了过去。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也站了起来，望着已经在场上不知道盘旋了几圈的葛叶，手里握着魔杖打算一有意外就出手。
没人注意到青黑色的雾气，除了叶，他望着雾气最浓重的地方——葛叶的扫帚。只要一个咒语，他心里不知为何十分镇静，仿佛确信一定会击中……击中什么？还没等叶反应过来，分裂咒的念法已经在他脑内滚过了一遍，顺着血管神经游走全身，他察觉到魔力的热流涌动起来，于是上前一步，举起了魔杖……
“当心！”
突如其来的拉扯让叶摔倒在地，他眨了眨眼睛，发现纳威坐在地上抱着腿兀自疑惑着，而他自己则被纳威不小心一起扯倒在地，手里的魔杖也掉到一边。
人群中冒出几声惊呼，叶抬头看去，只见本来在高空盘旋的哈利突然朝着地下俯冲，斯特莱林队的找球手也反应过来开始冲刺。
“——哈利发现了金色飞贼——希金斯也跟了上来——可惜晚了一步，光轮2000的速度更快——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队获得一百五十分！比赛结束！”
哈利高高举起手上的金色飞贼展示，霍琦夫人立刻吹响了哨子。
比赛结束，教授们终于能够干涉场内情况，两颗游走球很快在魔法的操控下乖乖飞回了箱子。葛叶松了口气，从高空飞下来，他已经不知道绕了几圈，晕头转向，双脚落在地面的时候还差点摔倒。他感觉自己身上鲜红的格兰芬多队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拨开散乱着粘在额头的刘海，长长舒了口气。格兰芬多的队员在拥抱完哈利后又一拥而上拥抱他，同一学院的学生也涌过来，争着跟每个魁地奇队员击掌，每个人都为赢得的胜利欢呼喝彩，除了正在背后阴冷盯着他们的斯莱特林队和斯莱特林院的人。
葛叶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他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骄傲地搭着叶的肩大声抱怨：“今天的游走球跟疯了一样——你不知道——你怎么了……？”
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葛叶的话，他的脸色比前两天还要苍白，只是低着头。
还想说些什么的葛叶被队友拉走了，他们要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办一个巨大的庆祝会，他在匆忙中回头，叶已经不见了。
离开赛场，匆忙地穿过礼堂和楼梯，叶用尽全力跑回拉文克劳的塔楼里，楼里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都去看魁地奇了，而没去的基本上也都在图书馆或是餐厅，他打开宿舍门逃了进去。
下一秒，本该已经进入到宿舍里的叶又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他神色匆忙地回答了门口的每日一问，跑到刚刚自己消失的地方，大喘着气，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赶上了……”他用力地捏着胸前挂着的项链，断断续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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