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 【花黑邪】赢家

【花黑邪】赢家

41

落花斋

2025/03/09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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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吴家老宅里，一切如常。
吴邪处理了一些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而后和黑瞎子一起对账。他捧着账本和票据，把计算器打得噼里啪啦。
第一次经手大额交易，数零的时候吴邪眼睛里金灿灿一片。黑瞎子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可爱过了头，就伸手去捏吴邪的后颈。他的手指力度恰到好处，吴邪眯起眼晴舒坦地喘一声，抽空赞美他，接着投身于罪恶的金钱海洋中。
黑瞎子看着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但很快，他又不这么想了。
当天晚上，寒风凛冽，他独自站在小院的角落里抽烟，抬头就能看到吴邪卧室的窗户。他吐出一个烟圈，心道，失算了。他和吴邪，一个在主宅，一个在客居小楼。之前没觉得，可今日却生出了咫尺天涯之感。他抽着烟，脑子里哐嘁哐嘁上演了一出西厢记。这边齐生咿咿呀呀，蹲在墙角唱待月西厢下，可左等右等，那头的吴莺莺却始终没有迎风户半开。
他抽完了烟，烟嘴还叼着，思考着跳墙夜会情郎的可能性。
卧室里的一点灯光熄灭了，黑瞎子瞄了几眼周围藏着的摄像头，叹了口气，总算是放弃了翻窗户的计划。
他心里郁郁，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被吴邪瞧出了端倪。
吴邪好心地关怀了他，“没睡好？”
黑瞎子单手撑着脑袋，叹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吴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低头还没吃上几口饭，就感觉小腿被人蹭上来，扭过头，正对上黑瞎子道貌岸然的一张脸。与此同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大腿面上，酥酥痒痒地一路向上，冲着不可描述的地方坚定前行。
吴邪没有动，黑瞎子慢慢歪过来，跟他耳语道，“小三爷，可以请我到你房里坐一坐吗？”
吴邪心说，是坐一坐，还是做一做。他不言不语，黑瞎子的手指便勾住了他的裤腰。吴邪咽下一口豆浆，心想也不是不行。正要点头同意时，老管家走了过来。两个人像是即将要被老师抓包的学生，立刻坐直身体，一同埋头苦吃。

次数稍微一多，吴邪也有了同样的郁郁之感。他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将黑瞎子带进了卧室，做贼一样将房门从里面锁了，有种背着家长偷偷幽会的心虚。
说起来，这还是黑瞎子第一次进吴邪的卧室，之前他们几乎都呆在后院、练功房和茶室。他饶有兴致地四下参观。吴邪卧室的布置很简单，角落处放置着一排书架。他走过去，书架上塞得满满当当，大部分是历史书和建筑专业书，黑瞎子对书不感兴趣，他的注意力被书脊前摆放的几个相框吸引了。
相框里都是吴邪，年纪比现在小很多。他把其中一个拿在手里，相片里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都穿着中学校服，亲昵地勾肩搭背，他们中间坐着一条威风凛凛的黑背犬。黑瞎子一眼就认出，左边那个是吴邪。少年时期的吴邪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脸上灿烂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黑瞎子也忍不住会心一笑。但他还是觉得这个照片别扭，直到他将拇指，按在了相片里另一个人的身上，将那人完全遮挡住了，这才满意地笑一笑。
吴邪没注意黑瞎子的小动作，他蹲在床柜前，把柜子抽出来，放在地上翻找，最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串房门钥匙。他捏着钥匙，扭头叫黑瞎子过来。
黑瞎子放下了相框，过去和他一同蹲着，吴邪把钥匙给他看，“这是考上大学后二叔送我的礼物，在市区，还是学区房，你要是不嫌弃，咱俩搬过去住？”
黑瞎子惊喜道，“这，算是嫁妆吗？”
吴邪啐了他一口，“是聘礼，你就说嫁不嫁吧？”
黑瞎子忙道，“嫁，当然嫁，现在就嫁！”他说着，就去捉吴邪的腰，抱住了将人往床上推。吴邪大惊，挣扎间手上的钥匙哗哗作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可没脸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可黑瞎子的手像是带了电，按在他身上随意的乱揉一通，就将他心跳和呼吸都揉乱了，下身硬邦邦地挤在裤子里，圣僧也没办法无动于衷，何况他这样的凡夫俗子。
到底是顾着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他们只是贴在一起用手。黑瞎子故意喘得意乱情迷，吴邪听了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赶忙把人脑袋一抱，狠狠吻上去。
结束后两人意犹未尽地躺在一起。吴邪去抓黑瞎子的手，把钥匙圈往他无名指上套，套好了，左右看了看，觉得有点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黑瞎子也跟着笑，他反手握住了吴邪的，与他十指相扣，凑到唇边亲一口，叫了一声，老公。吴邪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心道，好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媳妇。

第二天，吴邪就以狡兔三窟为理由，光明正大地搬了出去，新家的位置只告诉了胖子和潘子两人。
新房不大，是个小二室，屋子里家具齐全，上面盖了一层防灰尘的布，已经落满了灰尘。两人将布揭开，吭哧吭哧打扫了一番，又一同到超市里买了蔬菜和必需品。
收拾妥当后，天已经黑透了。
黑瞎子主厨，吴邪帮忙摘菜，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准备晚饭。吴邪靠坐在料理台上，甩着手上的水珠，看黑瞎子炒菜，在一阵刺啦刺啦地颠勺翻炒中，他回忆起了似曾相识的一幕，与那时不同的是，此时从窗户外飘进来的，是在恨铁不成钢的父母混合双打下，撕心裂肺的嚎哭。他在这阵声泪俱下的哭声中，扑哧一声，笑了。

窗外是万家灯火，窗里是烟火人间，吴邪看着黑瞎子起锅，盘子里菜肴色香双全，他抬头，情真意切地对瞎子说，“师父，你忘放盐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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