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_想不通啊

【卡皮塔诺X你/旅行者】心比天高

木盐楠之

2025/02/09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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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个新兵班被「队长」亲自指导训练了。”
  
　　“啊？！谁？谁指导？！”
  
　　食堂里，四个愚人众摸鱼老兵围在一起喝着火水唠着嗑。
  
　　“是啊，我也好羡慕。”火枪手说着，支开旁边凑来的脑袋，“…去去，管债的，一边儿去。”
  
　　“那位副官也在呢，”对面紫色装扮的术士摊在桌上，“唉，好想和她说上话，她真的超帅的，啊…真是嫉妒死了。”
  
　　“这就是新手福利吗…”一边的冰胖又塞了颗树莓进嘴。
  
　　“唉——”四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长叹一声。
  
　　……
  
　　“唉，不说了，说点别的。”雷萤在桌上滚了半圈继续趴着，“喂，小债，你一直驻扎璃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没什么好玩的？”
  
　　一大口火水下肚，杯底啪地砸在桌上，“你别说，还真有，嗝。”其余三人听后饶有兴致地看过来，等着下文。
  
　　“我回来前看见「队长」也来璃月了！”他语气兴奋，很得意的公布答案。
  
　　“吁——抬走，下一个。”
  
　　“哎！别！你们听我说。”他说着凑近桌子，示意其他人靠过来，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是在北国银行内部，「队长」和「公子」面对面交谈，我当时就在旁边站岗。”
  
　　“嚯，”挨着小债的火枪立刻打趣道：“我赌半袋摩拉，你一个字都没听清。”
  
　　“哼，切，我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罢又举杯猛灌了一口。
  
　　“呃，所以，就没了？”
  
　　“别急啊，冰胖。”他清了清嗓，又坐直了些，“他们没聊几句就离开北国银行了，老大…「公子」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先几步跑走了，好在我会隐身，就追着他跟了上去。”
  
　　“你这…胆子小？”对面的雷萤也提起兴致坐了起来。
  
　　“我一路跟到深山里，「队长」居然还先比我到了，他脱掉披风手握冰剑，和「公子」对立而站，双方都进入了战斗姿态。”小债停了停，像是在故意卖关子。
  
　　“然后呢，然后呢？”
  
　　“没了。”
  
　　“？”紫色闪电在手，下一秒就要劈过去。
  
　　“哎哎！住手！还有一小段！”他挥着胳膊又接着说：“然后天空突然下雨了，再然后他们真的打起来了！在开打的那一刻，寒气瞬间撕裂了我的四肢……是幻觉，但冰冷和杀气是真的！那可是…那可是至少200米开外啊！”他打了个哆嗦，双手抱住自己搓了搓，“呼…当时用火元素又会暴露自己，所以我连滚带爬地下山了，差点被冻住回不来。”
  
　　其他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小债说的真情流露，不像假的。
  
　　“我下到半山腰时，身后还传来雷电轰鸣的巨响，震掣山谷，看来老大也动上真格了。”旁边的火枪又给他续了一杯火水，“啊，谢谢。对了，下山途中，我还看到了之前有过合作的那位客卿，他坐在茶铺里喝茶，虽然那个位置老大他们波及不到，但阵阵雷声可是真够瘆人的，唉，不知道他有没有早点回去。”
  
　　旁边的火枪向他举杯，“兄弟，你是最胆大的家伙，敬你一杯。”
  
　　叮！
  
　　“所以…”对面的雷萤卷着头发，认真思考着：“「队长」找「公子」谈话，然后就只是惊天地泣鬼神地打了一架……说不通啊，嘶…你还藏着别的？”
  
　　烈酒入喉，大家耐心地等着他咽完，“咳，真没了，硬要说有的话……就是第二天老大突然给我的任务。但是也没什么，就是拿着他给的一张配料表，去港口的春香窑买上一些定制香膏，再去市井街道搜罗搜罗新的璃月手工玩具，之后一并交给他。”
  
　　“……”
  
　　“呃……”
  
　　“继续往后就是「队长」返程，好像是去解决境内深渊泄露，再过几天我也就回来了，这回是真的没了。”
  
　　雷萤手里的头发都快被她搅乱了，“他们打了一架，接着两个大男人特意去买璃月玩具？碍于身份不便所以才让部下采购……啊啊，这都什么，想不通！”她还是把头发都揉乱了。
  
　　“啊！”沉默许久的冰胖突然开口，吓了大家一跳，“所以传闻老大说他是‘至冬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是真的！”
  
　　“……”
  
　　“……你还是吃你的树莓吧。”
  
　　“哦。”
  
　　四人的酒杯又一次被火枪起身蓄满，听着他吹吹口哨：“那些执行官大人的深谋远虑，岂是咱们这个级别能窥探的。”他坐回去，换起话题：“小雷萤，前几天壁炉之家的各位也回来过，你不是负责那里的吗，如何？”
  
　　小雷萤抿了口酒，百无聊赖地接起话题：“唔…没什么，就是看看林尼兄妹给孩子们变的魔术，帮「仆人」……哎！！”她突然一个激灵站起来，酒漾出去不少：“你提醒我了火枪！我也看到「队长」了！在壁炉之家的至冬临时据点！”
  
　　得，看来今天话题是离不开第一席了。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小债敲着桌子催促起来，一脸期待地等着她重新坐定，娓娓道来：
  
　　“嘿嘿，那是看完林尼的表演之后，剩下的时间交给他们兄妹两个和孩子们单独相处，我负责站在门外待命。”冰胖借此停顿递给她一个树莓，“一段时间之后，我听到「仆人」和「队长」在走廊里交谈，虽然我离得太远听不全，位置也不好，看不见「队长」的英姿……”
  
　　“你这也跟我半斤八两嘛。”小债逮到机会调侃道。
  
　　“哼，差远了，我可是费劲听到了一些词的。”她一口吃掉树莓，努力回忆着：“有‘坎瑞亚’……‘前提’……‘锻炼’……”
  
　　“……”
  
　　“嗯，半斤八两。”这次是火枪附和起来。
  
　　“还有呢还有呢，”雷萤急的灌了口酒，“他们谈完后，「仆人」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带一套枫丹茶具，再把琳妮特也叫来。顺便一提，只是单单走过去靠近「队长」就需要极大的定力，那个压迫感……呼。”她说着打了个冷颤。
  
　　小债摸了冰胖一个树莓，边吃边开口：“所以你在至冬，找了一套精致完整的枫丹茶具？怎么做到的？”
  
　　“哼，”雷萤自豪地晃晃酒杯，“我选择先把琳妮特带过去，然后动用我常年待命于壁炉之家的经验，在每天都会清点一遍的仓库里记起那套崭新茶具的位置。”
  
　　“天才。”火枪顺坡下驴拍起马屁。
  
　　“但是之后走廊里的所有愚人众都被「仆人」轰走了，还在入口处设立看守，禁止士兵进入，我也不例外。”
  
　　线索到这结束了。四人沉默，都在深思熟虑地处理信息，连考核训练时都没这么认真过。
  
　　“也就是说……”火枪用手指点着桌面慢慢开口，“「队长」先是去璃月找「公子」商谈，认真打了一架，可能带回去一些香膏和玩具，然后处理完那次小型深渊泄露后，又去找「仆人」谈话，话题里还有坎瑞亚？”他缕出来后自己都挠头，“第一席和第四席，虽然都跟坎瑞亚有渊源……但跟璃月玩具有什么关系？”
  
　　雷萤又软软地趴回桌子，看起来已经放弃思考了：“还有琳妮特，为什么只把琳妮特叫过去了。”
  
　　“别忘了再之后的训练新兵，”小债喝了口酒接着说，“那可是第一席啊，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得到他的亲自指导。”
  
　　……
  
　　好了，死路了。
  
　　于是三人索性你一句我一嘴的瞎猜起来：从深渊要复活所以亲自训练新兵，同时连手其他两位执行官的大谋略；到和平年代愚人众拓宽业务所以从做玩具入手，拿到壁炉之家先给孩子们试玩的日常。
  
　　“那个……”重复了好几次的冰胖终于被大家注意到，“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位大人。”
  
　　三人整齐划一地看向他。
  
　　“呃…你们看，香膏很适合她，那次深渊清剿，我记得报告上有写她也出现了，至于之后的…她和壁炉之家也是很久的老交情了，再到训练新兵，你们都说了，她在场。”
  
　　沉默，震耳欲聋。
  
　　冰胖挠挠头，又想到一些关键性条件：“而且，那位大人和「队长」大人的关系，大家很早前就都知道了吧。”
  
　　虽然还有些地方不通，但假设他说的成立，就基本都能圆上了。
  
　　“唉——啊——”两红一紫作抱头状痛苦扭曲，为他们瞎折腾一番的过度解读后悔着。
  
　　“不对，还有！”小债猛地拍桌，“跟老大打架都动真格的了，能不尽兴？既然尽兴了，那老大不可能就给点香膏和小零碎把第一席这样打发走。”他说着拽拽旁边正开始发呆的火枪。
  
　　“喂，火枪，你不是要转入「队长」的精英部队，有没有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哎哟，临时的啦，哪能有这渠道……”火枪有点害羞的挠挠胳膊，“而且现在「队长」大人在待命休假，离我能有第一次任务还远着呢，啊。”
  
　　啊，这下剩余的那点不通也被疏通了。
  
　　“……”
  
　　最后坚挺的小债也安详倒下，后仰靠上椅背：“啊——我为什么要从璃月回来呢，虽然但是，好想看……远远的就好。我为什么要回来呢……”
  
　　“是啊，能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日常生活的样子，没有一点公务内的严肃，一定又甜又帅……真是，你干什么这么着急回来。”小雷萤嘬了口火水赞同道。
  
　　“唉——”四人再次长叹。
  
　　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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