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3：五味杂陈

【快警双红】天使降落

懒癌晚期册册子

2025/03/17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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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加圭一郎给总部那边提交了查询申请，他知道目前这部分权限的对接人是东云悟，想了想觉得还是按照流程来比较合适。明神司站在他身边喝着茶，见他关闭后台才幽幽开口。
“怎么突然想起要查被放逐的天使，是快盗私下找你了吗？”
“……”
朝加圭一郎滑动着鼠标的手一顿，刚要回答，就听到办公室的自动门开启有人走了进来。
“Bonjour！~大家都来得很早呢！”
“早上好诺埃尔先生！”距离门最近的阳川咲也立刻热情洋溢地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咲也君，今天的咲也君也很出色哦！”
“谢谢你诺埃尔先生！我会加油的！”得到夸奖的绿色后辈仿佛点燃了小宇宙，迅速积极投入工作中。
高尾诺埃尔迎着另外两位大天使的视线走来。
“诺埃尔，你调查扎米戈是因为快盗吗？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他们明明是堕天使，为什么会和恶魔为敌？”
朝加圭一郎皱眉问道。虽然也正是因为快盗们不愿与恶魔同流合污的态度才让他没有在恶魔面前拆穿他们的天使伪装。但是因为魔核下落不明，他也无法完全把快盗们当成志同道合的同伴看待。
高尾诺埃尔走到朝加圭一郎身后，将身体的重量压在椅背上。明神司端着水杯远离了这两人，回到自己的工位。
“恶魔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吧？而且，快盗们原本就是天使，他们会想要消灭恶魔也不足为奇哦～”
朝加圭一郎侧过半边身体看向微笑着的潜入搜查官，对方唇角勾起眼睛里却并没有笑意。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但并不足以让他信服。
“堕落转生的天使虽然不多但也不算稀少，很久很久以前甚至有大批量天使主动选择穿过天使之门，可从未听说过有堕天使在人界与恶魔为敌的情况。何况快盗他们伪装面容和翅膀想把这一切推给天使，就是为了防止被恶魔追踪。这样看，大概率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不可调和的矛盾，对吧？”
“……”高尾诺埃尔的笑容渐渐收敛，没有回答。
“我知道诺埃尔你可以联系快盗，也会和他们见面。你不愿意告诉我们快盗们的真实容貌有你的坚持，我也不勉强你。”朝加圭一郎想起昨晚快盗Red那双充满愤怒痛苦决绝嘲讽等复杂情绪的眼睛，说，“扎米戈也是我们在追踪的恶魔，至少在消灭扎米戈这件事上，我想我们目的一致。”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啊。高尾诺埃尔在心里叹气，魁利他们需要的是扎米戈抽走的灵魂并还原，而大天使们需要的是击杀黑暗并净化。看起来好像目的一致，但对于灵魂处理方式上的些微差异，就注定你们会水火不容。
“Oui，我会转告他们圭一郎君的态度！～”高尾诺埃尔还是点头应下。
一直默默听着对话的明神司忍不住侧目望去。没想到圭一郎会主动提出想和快盗合作的想法？果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吧，毕竟之前他对合作的建议虽然没有反对，但也不算积极。圭一郎不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一切行为都有迹可循，如今他转变态度还要查被放逐的天使，难道是遇到了快盗？
明神司想起记忆里渐渐模糊的三位被放逐的准天使，如果堕天使的前提条件是穿过那扇门，会不会这么巧，快盗们就是那三位呢？
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明神司否决。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吧，那扇门的背后是能吞噬一切的虚无，只有纯洁的灵魂才能得以存活，怎么会这么巧还是三位一起？如果他们的灵魂真的纯洁到能在虚无存活，应当没有理由去选择堕转啊？

“诶——Jurer怎么休业了！”
午饭时间，四名巡逻连者走到Jurer门口才发现挂在门上显示休业的牌子。阳川咲也不死心地趴在窗帘缝里朝里面张望，被深觉丢脸的明神司拽走了。
“没办法，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朝加圭一郎不需要偷窥也能听得出来餐厅内空无一人。
四人便随便找了间家庭餐厅，准备凑合着对付一下。
自从有了Jurer这个去处大家的午饭基本都固定了，毕竟有两人对此非常积极。明神司双手托腮看看点完菜后就开始玩手机似乎在和别人聊天的阳川咲也，又看看盯着空气发呆的朝加圭一郎，最后和无所事事的高尾诺埃尔对视。
高尾诺埃尔眨了眨眼，主动挑起话题，一副似乎才反应过来的表情说：“说起来昨天听透真君说他近期会和初美花找个时间一起外出，没想到就是今天呢！也是，Jurer没有大厨在，也就只能暂时休业吧！”
“诶？！”阳川咲也震惊，连忙问，“诺埃尔先生知道初美花他们去了哪里吗？我给她发消息也没有回复我，甚至都还没有看，我很担心！”
当然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她和透真这个时候已经在魔界打探扎米戈的消息吧，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回来。
“不知道呢，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要去哪~”高尾诺埃尔摊手。
“唉，初美花……”阳川咲也垂下脑袋。
朝加圭一郎从放空里回神，皱着眉问：“那魁利君呢？他昨天身体不舒服，今天透真君和初美花都不在……魁利君怎么办？”
高尾诺埃尔猜到红色大天使的注意力肯定是在那位红色堕天使身上，他摸着下巴回道：“昨天我去二楼探望过，魁利君睡得很沉我就没有去打扰他。也许魁利君今天还在Jurer休息吧。”
朝加圭一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诺埃尔在这种事情上没有说谎的理由，但是刚才他们抵达Jurer门口时他确实感应不出来屋子里有人类的气息。
魁利去哪了？一个人外出吗？他身体怎么样了？会不会遇到危险？
明神司从同伴的表情上读出了他的担忧，贴心地问：“魁利君一个人在Jurer没人照顾吧，圭一郎你打算有空的时候去看望他吗？”
“可以吗？”红色警察有些犹豫。他不确定魁利会不会想见他，但他确实很想见见魁利，想了解魁利的身体状况。
高尾诺埃尔看他皱眉，说：“为什么不可以呢？没有人会拒绝朋友的关心吧？魁利君肯定也是一样的！”
得到同伴的鼓励，朝加圭一郎脸上的踌躇也渐渐转为坚定。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啊，我知道了！”

在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动身前往魔界后，一晚上都没休息好的夜野魁利再次化身黑猫摸去了哥哥家里。
夜野胜利早起准备上班，一拉开门就发现熟悉的黑猫正坐在门口，见他出来便“喵喵”叫着。他无法对猫咪坐视不理，便转回身倒好了猫粮与小鱼干，准备了干净的饮用水。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黑猫，直到踩着点才重新出门。
虽然夜野魁利对于猫粮这种东西很抗拒，但是他不想让哥哥难过，反正不管是人类的食物还是动物的食物对他的身体都无法造成负担，他也就只好挑挑拣拣吃了一些。空荡荡的房间内充满了哥哥的气味，让他稍微感觉到一点安心。
黑猫在属于自己的房间内呆了一会，最后悄悄钻进哥哥的房间，在窗边铺着的毛绒地毯上缩成一团。
他真没想过会在人界再次遇到那位黑发天使。
天界的天使们那么多，何况试炼之门门口对方还只是正天使，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怀疑目前日本驻守的大天使身份。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种巧合！
更巧合的是，小圭还很关心他。
在Jurer的三人里，夜野魁利能明显感觉出来红色巡警先生对待三人的温差。他对待透真和初美花都是带着礼貌的客气，对初美花会多一些包容，也可能是看在初美花是他后辈心仪之人的份上，他对自己就显得亲密很多。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长相？
……他还记得我？
夜野魁利的心里刚刚冒出几分喜悦，很快就被现实打了回去。不对，天使们并没有发现我们不是人类，所以小圭透过“夜野魁利”看到的是谁？他的那些关心、那些话，真的是针对Jurer的夜野魁利吗？
还记得小圭第一次在Jurer见到自己时，询问是否以前见过。那时候自己坚信对方是认错了人，现在想想，如果第一次见面觉得很眼熟，就代表他是记得自己的吧？
所以他对Jurer“夜野魁利”的关心，都是因为那个已经消失在天界里的“魁利”？这算什么？我成了我自己的替身？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黑猫从卧室出来，找到夜野胜利购置的放在弟弟房间里的猫抓板，在上面狠狠抓了好一会才解气。

吃完午饭朝加圭一郎特意又去Jurer看了一眼，依然和他们之前来时一样，屋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的气息。红色的大天使叹了口气，只好暂时收起心思专注在下午的工作上。
等到工作结束后，朝加圭一郎再次来到Jurer门口，可他想要见的人依然没有回来。魁利的老家似乎离这里很远，透真和初美花又不在，他昨天身体不舒服，还能去哪？难道是病情严重到住院？
大天使越想越着急，干脆给高尾诺埃尔打了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夜野魁利的下落。
高尾诺埃尔也是一脸懵逼，他以为透真和初美花去魔界寻找线索，魁利会呆在Jurer看家，毕竟葛古雷先生随时都可能会来派发任务。虽然今天并没有任何恶魔的下落，但是万一呢？没想到魁利居然不在？
——“别着急，我先联系魁利君看看，有任何消息我再联系你！”
“好，麻烦你了诺埃尔。”

夜野胜利本以为下班回家后小魁会像以往那样已经悄悄离开，他走进弟弟房间，发现黑猫躺在大床的中央团成一团似乎睡得正香，听到动静后耳朵抖了抖，睁开深红色的眸子朝他看过来。
“太好啦小魁你没走。我看小鱼干都吃完了但是猫粮还剩很多，是不喜欢这个口味吗？”
“喵~”
夜野胜利坐在弟弟的床上动作轻柔地抚摸黑猫，猫咪眯起眸子往他手掌心蹭着脑袋，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但是夜野胜利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如果，如果魁利当初也像小魁这样愿意亲近我就好了……”
黑猫睁开眼睛，抬头看向身边的人类。
夜野胜利望着窗前书桌上摆放的小摆件，那都是弟弟的遗物，除了日常清理外，他都很小心地将它们原位放回。
“我没有及时察觉到魁利的想法，以为只要我专注工作就能带给魁利更好的生活。可是魁利长大了，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也有他自己的烦恼。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有机会知道……”
手背传来毛绒绒的触感，夜野胜利低头，发现黑猫用两只前爪抱着自己的手用脑袋蹭了蹭，像是在安慰他。
“小魁是在安慰我吗？”夜野胜利揉揉猫咪的脑袋，从悲春伤秋的思绪中抽身，用双手抱起猫咪拢在臂弯里，声音温柔地说，“小魁今天只吃了那么一点点会不会饿？你在外面的时候有好好吃饭吗？我会担心你。”
“喵喵~”黑猫蹭蹭人类的下巴。
“至少在家里多吃一点，这样小魁就算外出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黑猫从公寓离开时夜空中已经挂上了皎洁的明月与闪烁的繁星。猫咪的身影隐藏在月色里，一路朝着Jurer前进。
黑猫本来打算像以往那样从后院的窗户跳进二楼在房间里变回来，这样既安全又省事。它刚刚绕到后院，就敏锐听到前门传来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再等等看。如果魁利君回了你的电话你再联系我吧。嗯，没关系，我没事。”
是小圭？他在Jurer门口干什么？
黑猫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窗户，又屏气凝神听了会动静。前门仿佛回归寂静，如果不是听到了那通电话，夜野魁利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黑猫掉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朝加圭一郎再次叹气。
换掉了国际警察那身制服，脱去了外套西装，此时的红色大天使穿着简单的短袖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拎着一个袋子站在Jurer门口。他中间回家放了东西换了衣服，想了想又去买了一些零食点心和水果。既然请客吃饭的计划迟迟无法实现，目前透真也不在，那就先用这些来赔礼道歉吧。
希望魁利能够喜欢。
可是，魁利到底去了哪里？
诺埃尔说魁利的手机一直关机联系不上，安慰他说魁利不会有事让他放心。朝加圭一郎不清楚诺埃尔这么笃定的态度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很难不担心。他告诉诺埃尔魁利很可能会被恶魔盯上，金色的警察表情微妙，只是坚持不会出事的观点。
如果24小时还找不到魁利的话……朝加圭一郎抬手看向右手腕上的手表，已是晚上九点。
安静的夜晚街道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红色大天使刚想抬头，就发现自己手机上显示了诺埃尔的来电。他的心跳突然加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边抬头朝脚步声的方向望去，一边接通了电话。
——“圭一郎君，魁利君回我消息了——”
有一名身材修长的金发少年自路灯下朝他走来。
——“他说他马上就回去——”
少年低头盯着手机，那张熟悉的脸随着距离越来越清晰。
“啊，谢谢你诺埃尔，我已经看到他了！”
——“诶？好哦那圭一郎君你找他好好聊聊我挂啦！”
夜野魁利快速滑动着他关机这段时间内高尾诺埃尔发来的消息，好不容易才看完。他将手机熄屏抬起头，看到了黑发的大天使笑容灿烂地对他大幅度挥手。
“魁利君！！”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掷地有声。
夜野魁利脚步微顿，蹙着眉继续朝Jurer走去。
“魁利君！”
眼见人越走越近，终于来到自己面前，朝加圭一郎忍不住双手搭上金发少年的肩膀，被他挂在手腕上的塑料袋顺着胳膊滑落至手肘，仔细检查对方的身体情况。
“魁利君，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头还晕吗？”大天使没有在少年身上发现明显的外伤，紧张地问。
这么明显的关心让夜野魁利很难拒绝。他不自在地扭开头，小声应道：“没事，没有不舒服，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巡警先生总算松了口气，“魁利君今天去哪了？一整天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实在很担心你！”
不久前才从哥哥那里收到了关心，如今又听到巡警先生类似的话，夜野魁利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完全不敢去看对方的脸色。他努力移开肩膀上的手，往前几步打开Jurer的门。
朝加圭一郎欲言又止地望着自顾自进去的背影，魁利好像还是不想搭理他？随着手的动作挎在手肘处的塑料袋再次滑落进掌心，巡警先生看着这个道歉用的赔礼，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魁利君，我可以进去吗？”
夜野魁利走到吧台边倒了杯水，听到声音后又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
“可以哦，小圭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在Jurer门口守到这么晚，是在等他？如果他今天没有回来……
“打扰了！”
得到允许的朝加圭一郎笑着进来顺便关上门，他来到吧台边递出塑料袋的同时，也得到了对方同步递出的一杯水。
“这个给你。”
“这是送给你的，希望魁利君能够收下！”
同时伸出的手，同时说出的话，两人皆是一愣，几秒后又同步笑开。经过这个插曲，空气中凝滞的氛围也得到缓和。
夜野魁利收下塑料袋，如果不收，以巡警先生的执着怕是会纠缠很久。他简单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是一些零食点心和水果，便挑眉看向喝了口水的人。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朝加圭一郎抓抓头发，在组织好语言之前先给金发少年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魁利君，可能我有些行为无意中让你感到不开心，惹你生气，但是不是故意的！因为透真君不在加上今天一天也没有你的消息，所以我想着干脆买些吃的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夜野魁利原先那些若隐若现的别扭此时都被震惊压下，他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不是吧？小圭连他生气都知道，还买了赔礼？可他那时候在家里面呀，小圭是怎么发现的？
少年的表情仿佛印证了猜测，巡警先生只好全盘托出：“司说，也许我干涉太多，让魁利君想起了哥哥，让你更加痛苦……对不起，我明明是希望能够帮到你，希望能一直看到魁利君的笑容！这几天魁利君对我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亲近，是因为我让你生气了吧！抱歉！”
“……”
“魁利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朝加圭一郎放下水杯再次搭上少年的肩膀，严肃认真地直视那双微微颤动的双眸，“我想要成为魁利君的力量！”
——只要你能够让圭一郎君自愿为你献出力量，那不就是等于削弱圭一郎君吗？
诺埃尔曾经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夜野魁利的脑海里浮现出试炼之门和天使之门前的黑发天使，他下意识猛地用力，打断了身边人的动作。
朝加圭一郎被推了个趔趄，晃了一下才稳住身体。他看向吧台边的人，却发现少年的眼里满是惊惧和后悔，没等他进一步思索，对方就扭开了头。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小圭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不想看到因为这种原因而被削弱的你。
“我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帮助到你！”
“……”
你想帮的到底是那个不存在的天使魁利还是现在你面前的人类魁利！夜野魁利心情复杂地转回头，巡警先生的表情一如片刻前坚定，见他看过来立刻绽放出笑容。
“……随你喜欢吧。”
夜野魁利烦躁地抓抓头发，卷翘的金发被他挠出几根呆毛，引得巡警先生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上面。朝加圭一郎很想提醒，可看魁利的表情又不敢贸然出声。
他好像又惹魁利生气了？为什么？巡警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夜野魁利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出了当年对哥哥做的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脚底蔓延上来，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我没有生气……我现在没有生气。”夜野魁利不想再在给他兄长般亲近的人脸上看到这种担忧谨慎的表情，仿佛他是什么不小心就会摔碎的玻璃娃娃，“小圭今晚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你给我买了零食水果，我很开心。这样就够了，小圭不需要单方面为我付出那么多。”尤其是你的天使之力。
朝加圭一郎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格外固执：“可我就是想要关心你！这不是我的单方面付出，我只是想要看到魁利君的笑容！只要是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但凡大天使换个性别，夜野魁利都要以为这是什么真情告白现场了。天界现在表达友情深厚关系亲密是用这样的词句吗？不是，小圭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尽管很不想承认，夜野魁利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欣喜。
“我知道了。小圭有小圭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既然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先放着吧。“时间不早了，我准备上楼休息，其他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说吗？”
大天使注视着少年的脸，确认魁利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这才点点头：“好！那魁利君，明天见！”
“明天见！”
朝加圭一郎打开Jurer的门，对着吧台边的人挥挥手，得到对方同样的动作和总算露出的笑容。巡警先生心满意足地关上门，迎着月色离开。
明天，一定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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