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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桑】曾听过两场雪崩的心声

无缘体质

2024/12/27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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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桑博一边悠闲的喝酒一边听两个杰帕德掐架。
　　他们从对方的身份吵到雅利拉lV毁灭，从自己的工作吵桑博的侧脸，从守护者大人吵到佩拉画的画。
　　“两位戍卫官，先别吵了…”看小学生吵架心满意足后的桑博跳出来准备和稀泥。
　　“桑博！他到底是谁！”一号杰帕德满脸怒气，一边恨不得撕了桑博，一边又对这个“自己”充满怀疑。裂界怪物？不可能，他人模人样的：整蛊游戏？相貌还说得通，但言行举止和实力…能做到一模一样的演员也绝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贝洛伯格的安全，为了桑博.科斯基的安全，为了自己…
　　“桑博…虽然我只留有最基础的记忆，但这个‘杰帕德’…”二号杰帕德阴沉沉的盯着另一个杰帕德，仿佛一声令下就能将对方碎尸万段，“他的存在绝对是错误的。”
　　“你才是变量！”
　　“我是来保护他的！”
　　两人目光又移向桑博，好像选择权在他手里。
　　“亲爱的一号二号，你们知道我桑博从来不在意贝洛伯格的安全、名誉、人民，看官们想看到的是只令人欢笑的乐子。”
　　    “这场大戏不能临时中止，你说是吧？”
　　桑博搭上了两个杰帕德的肩膀，看似痛心疾首，实际藏起了眼尾的欢愉。
　　“不管是在二号出现时一号就已经不是‘杰帕德’了，还是二号本就是侵入的那个‘变数’，你们都是我的好杰杰啊！”
　　两个杰帕德被哄的一愣一愣的，桑博的目的达到了，拍拍两位的肩膀抽身逃出修罗场。
　　“约会还要继续吗？”桑博问向两人。
　　“好”“好！”异口同声，火药味十足。
　　之后的桑博回想起这件事眯起眼睛闭目养神，多了个人后他也没管，只是正主有些不乐意…
　　后面他们去了行政区，引人耳目是肯定的，但正主只是沉着脸自顾自散发低气压。桑博在前面带路，他们在后面跟着。
　　“两位？吃饭去？我听顾客介绍推荐了一家家常菜馆。”
　　“好”“好”
　　桑博笑笑，他一路上无视了身后两人的明争暗斗，虽然有时那眼神会飘到自己身上…
　　“有点恐怖”，桑博抖抖肩。
　　饭店到了，店里全是人，他们选了一个包厢——虽然桑博更喜欢热闹的气氛——落座后服务员看着两张一样的脸，“有点熟悉？有点像郎道家的…再看看”
　　对面坐着的一号杰帕德一会夹菜一会搭话。
　　“好久不见的热情呢”桑博心里笑眯眯。
　　表面上愁眉苦脸，小口小口吃着饭。
　　“桑博？怎么了。”一号问
　　“哎…我在想，二号如果安排不好，那贝洛伯格会有多大的乐…咳咳，麻烦。”
　　两个杰帕德已经习惯了一号二号的称呼。
　　但是一号明显不愿接受。
　　饭桌上沉默了一会，一号垂着眼，像在思考，但也不说话，他很伤心。
　　二号微微张嘴，看着桑博，眼中是受宠若惊。
　　“怎么跟皇帝翻牌子一样”桑博心里很疑惑。
　　“如果我能跟桑博一起…”“绝不可能！”
　　二号自动过滤一号的咆哮，继续说道：“如果我能跟桑博一起的话，那也能贴身保护他。”
　　转头后，刘海间透出的目光变成审讯罪犯时的敌意，看向杰帕德的眼神如刀子般，那刀子是柔缓的，扎进心脏，搅动，挖出肉块，窥探着它跳动，再如注视驱虫般等它腐烂。
　　“「存护」是你我的职责，大公与私情，你一半，我一半。”
　　原主的气场也不低，那股不可抗拒的凛风袭来，多是绝对的威压和强者的怒意，以及看待蝼蚁的不屑。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此时的杰帕德完全收起了娱乐时的轻松，愤怒、不解和眩晕感，他想把眼前这个与自己一样的人掐死，再狠狠教训桑博一顿，他不怕麻烦，但他讨厌麻烦。拳间的冰舞逐渐凝结…
　　黑色身影盘绕在窗外的电灯上，冷眼旁观。
　　突然，远处雪原的上空传来异响，跟几年前可可利娅牺牲时的震动一样…
　　刚刚还你争我斗的两个杰帕德顿时心里一紧，星核…？是星核？
　　震动不止一次，接连震得贝洛伯格的垃圾桶都倒了好几个，桑博皱眉望向空中。
　　“这乐子可不幸看，长官们，动身吧。”
　　一路飞奔，沿途的民众都着急忙慌的躲进家里，杰帕德随机抓了一位慌里慌张的银鬃铁卫。
　　“怎么回事？”
　　“两…两个戍卫…”
　　“快说！”
　　“我…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准备前往铁卫禁区。”
　　杰帕德重重吸了口气，冷静道：“你们去安抚民众和查看裂界怪物有没有增多，守好行政区！”
　　“是！”
　　两个杰帕德没有留下整顿组织，更快的向禁区方向冲刺。桑博一开始只想看看行政区内的情况，顺便赚点钱，但看杰帕德的反应还是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平时靠口舌工作的行商体力自然没每天训练巡逻的戍卫官好，再说他们俩现在正十万火急，而桑博半路又看到些战利品和看似值钱的东西。所以，当桑博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铁卫禁区，两个杰帕德早就一前一后走到了残响回廊到永冬岭的交界处前。

整个铁卫禁区混乱无比，无数的裂界怪物蜂拥而至，发了疯一样扑向目光所及的生命，甚至同类相残。邓恩艰难的指挥着后勤人员撤退，哀嚎和厮杀声遍布。
　　桑博转身走进了跟踪杰帕德时发现的密道，那直通残响回廊。

到永冬岭深处后，杰帕德蹙紧了眉，四周的威压几乎是让他们呼吸困难，当走到震动源头时，空中布满了裂痕，与裂界不同，那裂痕是整整齐齐撕裂的，但像褪色破旧的砖头砌在规整的墙壁里，突兀的闯进眼中，周围的时空闪烁，分裂，又归位。
　　杰帕德晕的只想吐。
　　顿时，从一个个裂缝中钻出的怪物不给他们适应时间，它们出现毫无规律，一点点凝聚起来，像是用旧床单和潮湿的棉絮临时缝成的布偶，破又丑陋，但这些怪物下一次会出现在哪？是远处的石壁后，还是眼前…
　　“噗呲”怪物身上的晶状物带着粘液飞溅到远处，包围圈越来越小，杰帕德感觉到这些怪物可能杀不完，他对着另一个自己喊道：“喂…你，不要恋战，把破局的关键找到！”
　　人形怪物轰得倒地，“别当我傻，我当然知道。”

拐过几个街角，躲过几波怪物，桑博也被闪烁的空间困住。裂缝里没有怪物，而是流出一个人。
　　没错，流出，下半身像液体般流出裂缝，上半身湿答答的滴着深蓝色的粘液，当桑博看清那人面孔时，他深深的体会到了杰帕德的震惊感。
　　好像自己，好像桑博.科斯基。
　　那个“自己”的身后冒出了更多怪物，但在狰狞的扑向自己时直接死亡，灰飞烟灭。
　　“…我是你”他开口了，声音怪异，像是没调好的小提琴。
　　“不完整的，一堆数据。”
　　没等桑博反应，深蓝转化为尖刺，刺进脑颅内。
　　不痛，像是在刺激自己。桑博没有反抗，他没感到敌意。
　　那摊液体快速包裹住桑博，两张一样但质感不同的脸交合，消失无踪。
　　深蓝很快覆盖整个残响回廊，直逼永冬岭。
　　可可利亚的残影苏醒了，更残暴，更凶猛。
　　“这就是…前任大守护者为了保护贝洛伯格而牺牲时的样子吗…”
　　两人已经伤痕累累，再强的盾也抵不住持续伤害，冰刺划过脸颊，伤口处立刻被冻住。
　　“…桑博呢！”他们这才察觉到桑博不见了，但又无法抽身。密密麻麻的怪物不顾生死飞扑向他们，势要杀死眼前的人，却又在半途冻僵摔向地面。
　　一时分心，杰帕德的肩膀被贯穿，更加寒冷的气流将冰刺带飞出的血肉冻在半空，形成完美的弧度里包裹着深红，杰帕德咳出一口血，双眼模糊。
　　忍痛将冰刺拔出，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冻僵。
　　桑博给二号穿的衣服根本不够厚实，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喂…你！咳咳…”晕过去前，他只看见一片蓝雾裹住所有事物。
　　暴雪停了，太过安静，可可利亚像是被定住，呆呆望着半空中的人。
　　“嗨？”
　　杰帕德撑住另一个晕过去的自己，惊讶望着从天而降的桑博。
　　可可利亚暴怒，举起手臂就要召唤怪物。
　　瞬间，以桑博为中心伸出光泽暗淡的触手，那些触手碰到小裂缝后慢慢溶解，填补空缺。
　　他好像长出了幻肢，但本尊只能飘在空中躲躲攻击。
　　“喂，杰帕德，我得到了某位…神人的帮助，这儿交给我吧，虽然不知道他要干…”
　　杰帕德看着从天而降的桑博径直摔到地上，爬起来时目光冷淡。
　　“芯子换了，别管。”
　　“桑博”瞬移到可可利亚残影身后，手臂被替换成深蓝粘液，又迅速转换成长数米的刀具，抬起手臂，横着斩腰。
　　可可利亚伤口处好像正在被腐蚀，混乱的代码爬满全身，四周的粘液瞬间聚集，“咬”向可可利亚。
　　周围的异象被吞噬了，“桑博”脱离身体，又变成了最先的蓝色液体。
　　杰帕德连忙接住被深蓝触手接着往下送的桑博，因为被黏糊糊的裹住了一段时间，衣服有些皱，遮着小腹的布料本来风一吹就能走光，现在正往上翻去，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肉。
　　杰帕德将另一个自己扔到一边，红着脸抱起暂时昏迷的桑博。
　　空中那团蓝液拉破一段触手，化成传送门，飘了进去。
　　“1173世界…很特殊呢。”
　　那与桑博相同的脸终于露出了微笑，像极了平时找乐子看的桑博。门中有什么声音传来，好似是催促。
　　“期待你们以后的故事，以及真想看看玩家失去抽卡系统会怎么样…”
　　再度醒来，三个人完好无损的躺在雪地中。
　　“金色冰华…”
　　“嗯？”
　　“在想你新名字。”
　　“总之别用杰帕德，我不想你叫别人杰帕德。”
　　“我跟桑博说话你插什么嘴。”
　　“吵起来吵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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