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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皮塔诺/瑟雷恩X你】他的战马，在所不惜！
【1w一发完】他的战马，在所不惜！
木盐楠之
2025/02/09 00:46
少年
加载中……
你张开嘴，吸纳着马生中的第一口氧气。 一匹马，是的，毛发如黑缎般柔顺，四蹄乌云踏雪，是坎瑞亚最优秀马种中的纯血战马。 刚刚降生的你操控着还不熟练的四肢，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听觉比视力先一步打开。 “…那匹…它……” “…嗯……带我…” 接着是明显压低过的脚步声，默默停在栏位前，用最不会惊扰到的音量小声交谈着： “长官，很顺利，母女平安。” “嗯，务必照顾好。”他笑了。 你抖抖耳朵，小脑子懵懂地理解着这些话，努力抬抬眼皮，想去找找声音的源头……成功了，那是你此生看到的第一个人。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黑色长发梳在身后，又分出两缕垂在胸前，幽蓝色眼眸中嵌着四芒星，深邃、优雅，身上服饰与他正交谈的白发男人几乎相同，叫坎瑞亚军装，这个你后来才明白。 “嗯…？”感受到了呆呆的视线，瑟雷恩低头寻去，找到了站在栅栏前，抬头望着他的你。 他真好看。 你深情的个性初见端倪。 “哎呀，天蓝色的眼睛，还是黑色毛发，跟长官您很像呢。”古瑟雷德被你的可爱打动。 “刚出生，最要紧的是赶快喝到母乳，”瑟雷恩说着，吩咐负责马厩的人上前引导你，面容带笑，话语温柔：“唉…我身上可没有，小家伙。” 此刻，不知怎的，你下定决心： 我要追随他一辈子。 ----- 那之后，你记住了他的话，每天都有认真喝奶，茁壮成长，又正是年轻气盛、调皮捣蛋的时候。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就是折腾，啃啃栏杆，踢踢邻居的，让马厩的人类养父母们头疼欲裂，隔三差五就得帮你收拾残局，没准还会挨你一口咬。 好不容易等到能出栏放风，就在大家都以为场地够大够你疯，终于可以安心点了时，你却展现出了属于纯血战马与生俱来的力量。 你撒开蹄子狂奔着，感受风刮在身上的旋律，在这偌大的草场上肆意横行。 自第一次见到瑟雷恩后，离他最近的一次也只是远远听到他的声音，你干脆借这次机会，把长久以来积压在心的不爽全都发泄出来，丝毫不顾草坪被你踏的有多烂，自己现在又有多快，还能不能停下来。 身后的人类养父母们在呐喊，想让你放缓脚步、想追上你，但都被你忽略了、甩掉了，谁也不能阻止你。 “小心！快闪开！！” 什么？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 身后的人离你太远，无力回天；你速度太快，不够紧急转向。就要撞了…就要撞了… 不可能！ 身体重心向后压，四蹄奋力插进地里，画出一条长线，一个漂亮的飘逸，沙尘飞舞，最后顺着惯性卸力，你扬起前蹄，长鸣一声，完美收官，四蹄落地。 在他面前。 “咳…咳咳，”瑟雷恩咳嗽着掸掸身上的土，“好久不见…咳，都长这么大了。”他看着面前快跟他一样高的小黑马，欣慰地就要上手去摸：“很漂亮的动作，好姑娘。” “别！长官大人！那马性子烈的很！小心……嗯？” 身后纷纷赶来的养父母们就要把你捉拿，却见瑟雷恩摸上你头，为你抓着痒，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没有突发恶疾地被咬，没有倔到死的挣扎。 好舒服啊。 力道正正好，金属手甲的质感又为它锦上添花。从额头摸到下巴，很细节地使力托住，不让你过分前倾的样子摔倒，再顺顺鬃毛，最后是脖子，以轻拍两下那里做结尾。 “呼……呼…这马，哎哟……”气喘吁吁赶上的养父母们很无奈，“……平常可倔的很，今天怎么…呼……还得是您。” 瑟雷恩从口袋里拿出些切好的胡萝卜，放在手心喂给你，这也是他此次过来的目的，“哈哈，她长大了，是该疯的年纪，”你不假思索地卷走胡萝卜，还偷偷舔舔他手心占便宜，“差不多断奶了？” “是的，就在前两天开始加草料了。” “那好，她素质强，很听话，是匹好马，纯血中的上品。”说着把最后的胡萝卜都塞给你，“训练日程也尽快安排，我亲自来。” “是，长官。”养父母们心里喜啊，可算熬出头，把这“听话”的祖宗送走了。 而你呢，除了品尝美味的胡萝卜，舔瑟雷恩手心弄的他很痒（但他不说），蹄子有点酸之外就没再关心别的了。 训练？什么训练？ ----- 那天你正在自己窝里睡得四仰八叉，梦里计划着接下来该捣鼓点什么，好让伺候自己的人类们皱更大的眉头。 就快要想到时，栅栏门突然打开，让那些恶作剧点子烟消云散，全都不记得了。来人还是之前追你追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位。 “起床啦，今天可是大日子。”他说着很有经验的上前，哼着歌，趁你还在迷迷糊糊，手里便利索地为你带上马笼头，轻拉缰绳后退一步看着你起身。 你不高兴地朝他喷气，被他熟练地歪头躲开。 “嘿嘿，小祖宗，这招我可吃腻了。” 于是你不服气地开始跟他杠，四条腿杵在地上，不肯再向前半步。 “哦？今天我们可是去见瑟雷恩，那位帅气的长官大人，你最喜欢的，不愿意了？” 你听后立刻收敛了倒刺，低下头像一匹正常的马那样踱步走出栏位。 “哈哈——小双标，他就那么好？我不也不错嘛。”他逮空开起你玩笑，被你警告意味地顶上后背打了个趔趄，“哎哟得得，不说了，我不好，对不起。”说着攥好缰绳，整整衣领，带你走出这养育了你童年的马厩。 …… 啪！唰——！ 这是你进入训练场后对它的第一印象，看不到的粗马鞭甩在地，震声隆隆，回音重重。 “长官大人。”牵着你的养父向瑟雷恩行了军礼。这还是你头一次在被提醒后才注意到瑟雷恩。 “嗯，辛苦了，”他接过缰绳仔细检查你的状态，“她身体情况如何？都合格吧。” “我严格审查过，没有问题，随时可以开始接受训练。”他说着拍拍胸脯。 “很好，干得不错。” …… 一小段沉默，瑟雷恩看着他，像在等什么。 “呃…长官？” “唉……别告诉我你真打算就这么把她交给我，临别之际什么都不想说。”他感慨地叹了口气，“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她吧。” “这……” 听到这，养父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转身拍拍你的大脖子，抓抓毛，这次你没有躲。“那…好好训练，好好吃饭，不害怕。进了编制也就别到处咬人了，你可是被你最喜欢的长官大人亲点的兵。”他说着说着有些哽咽，“陪他上阵杀敌，护好他，武运昌隆。” 你吐吐气，扬起头，回应他。 “好姑娘！”他重重拍拍你。 同他告别，踏入场地，和瑟雷恩一起。 属于你马生的下一个阶段拉开帷幕。 ----- 第一课：刷毛洗澡，熟悉人类社会化 这没得说，你从小就跟人类生活，天天看着大家围着你团团转，修修蹄子冲冲澡的。 “嘶！”古瑟雷德抽回差点被咬的手，他拿着毛刷，本来准备给你刷毛，“长官，这马的个性可有点东西，哈哈。”他对身边的瑟雷恩说着，不再顾虑，又一次上手刷起马背，你回头装腔作势地要咬他，可没能让他后退半步。 “瞧，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您，是匹少见的忠马啊…摊上她可逃不掉喽。”他拍拍你前胸，为你带好装备。 因为瑟雷恩，你才不想让别人碰；因为瑟雷恩，你也不愿真的发狂伤害别人。 “嗯，我选的她，不会错。” …… 第二课：逐渐成熟，戴齐装备向前踏 熟悉佩戴整套装备，加上马鞍，和继续减少对周围声音的恐惧感。 你心大的很，无与伦比的天赋，环境适应很快就过关了。但你讨厌这个马嚼子，硌在嘴里很不舒服，从戴上开始就一直在甩头，哼哼唧唧的，而且今天暂时代工的又是个新人，她上装备的速度磨蹭坏了，动不动还会不小心弄疼你。 “哎！别动…哎！抱歉抱歉…再…再忍忍…马上。”这新来的小姑娘很害怕，面对比她高一个头的大黑马，又是营里小有名气的烈马，正在眼前不安的躁动，谁受得了。 “最后的马鞍了！别别…别怕！”好像也在对自己说，然后举起那东西就往你身上一扣。 哎哟！！ 背部一瞬不明刺痛，你大叫一声，条件反射抬起前蹄，挣落那怪东西，却不慎让鞍也砸在她身上，让她摔了个大屁墩。 “哎哟……”少女抱鞍欲哭无泪，“我果然还是…不适合……” 呀，这可不行。你回身低下头，用鼻子蹭蹭她脸颊，表示安慰，“噫！”她一开始还很害怕，但感受到你并无恶意后，成为了少有的、能够摸到你的人，“哎……？” 瑟雷恩更衣完毕，前来接手，正巧这一幕撞进他眼里，先是一惊，后是心领神会： “她在安慰你。”话落，向你们走去，很绅士的扶起新人，随后伸手摸了摸你额头，对你柔声道：“都说是营里最野的那匹，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嗯？”戴着皮革手套的大掌向下滑，揉揉你的脸，又发现了马嚼子，歪了，轻叹一声，帮你戴好。 嘴巴立刻就舒服了，好爽。 你顺势舔舔他胳膊，才发现他换了衣服，上身是蓝黑色常服，配马术紧身裤、长筒靴，英姿飒爽。 啊——我的长官大人！你又用力舔了两口。 “长…长官大人！”小姑娘抱着马鞍才回过神。 瑟雷恩点点头，问了她刚才发生的事，让她又演示一遍，指出问题：戴反了。对这粗心大意的批评是会有的，但更多的是指正，以及希望她能做到更好的鼓励。 交接完毕，临走前，小姑娘还是没忍住再碰碰这匹大黑马，多问了一句：“长官大人，那个…请问，她叫什么名字？” 正牵着你的瑟雷恩停住了，思索片刻，抬头看着你，两双蓝色的眼睛互望着彼此： “黑珍珠。” 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出自他口，意义非凡。 …… 第三课：上马！ 同那位新人告别，你被瑟雷恩牵着，走入日渐熟悉的场地，他置好缰绳，放你独自绕场前行，随时听从他口令：转向、停止、前进，每一项你都能及时反应过来，做的很好，而且自己心里也十分热爱这项练习，因为…… 喜欢听他命令你，喜欢听他对你严肃发话，再加上每次完成时那直爽的夸赞，和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自发地让你深深觉得这很，性感。 我爱他，对！ 之后接连几轮训练，你都完美做到底，毫无差池。 “很好，过来吧。”瑟雷恩判断是时候进入下一阶段了，虽然年龄上有些过早，但体型和力量上已足够。 第一次骑乘练习。 瑟雷恩在马儿左侧站定，见身前刚刚风光无限、也长得比他高的好姑娘，此刻却在混身颤抖，便拍拍马脖子安抚情绪，误以为这是在害怕，“小珍珠，别怕，一点点来。”说罢，握好缰绳，扶住鞍头，左脚踩入马蹬，起跳，长腿优雅绕上你身，跨坐在背。 呃啊——终于！这太让你激动了，四条腿不自禁蹦跳起来。 “吁！吁……！” 身下爱马起伏剧烈，害得瑟雷恩必须压低重心，配合节奏夹紧小腿，不断下着停止指令，没奏效，反而在煽风点火，他不得已，一咬牙，向腰后那长鞭摸去。 啪！！ 粗长马鞭破空，猛抽在地，声音震得你呆住，终于安生下来。 “好，好，吁——”瑟雷恩收鞭，心里默默念了句抱歉，然后试着向前挺腰，小腿轻夹马腹，爱马居然心有灵犀一般地跟着指示开始踱步走。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你身上，很沉，也很合适，锻炼至今的身体就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同他心境合一，带他开拓前路，护好他，这是你一生的信条。 一圈下来，再加上些行进指令，意外的完美无瑕，也不像很害怕的样子，这让瑟雷恩很郁闷：那刚上马时为什么会作挣扎态呢？ “果然还是马鞍吗……”他自言自语，随后干脆下马，直接卸下马鞍，当你心里还在小声抱怨再多待一会儿时，他又一次奋力起跳，长腿划过空中，跨坐马背。 无鞍骑乘。 紧身马术裤包裹他躯体，不留缝隙地贴上后背，硬实的肌肉摩擦毛发，体温没有丝毫阻隔的阵阵捂热相挨处， 这太怪了，但也太…太刺激了！ 你一个激灵兴奋地长鸣一声，高抬前身，挥舞双蹄，差点把瑟雷恩掀翻，后者双腿下意识夹住你腹腔，骑手表情讶异，阴长阳错地来了个经典前蹄起扬姿势。 “吁——！这到底……呃！” 亢奋还未平息，四蹄压不住地向前冲锋，惯性带得瑟雷恩直往后仰，刚刚找回重心，又碰上个急转向，就差把人甩出去了。 “好姑娘！冷静！冷……哎！”这次是个急刹车接高扬前蹄掉头，好在他抓死了缰绳，渐渐找到诀窍了。 你们就这样在场地里疯了好几圈，瑟雷恩从一开始的束手无措，到逐步掌握你节奏，最后甚至能大概预判你动作并给出细节指示，一步步两心合一。 风在耳畔奏鸣，向前，再向前，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快乐、自由，无法形容的美好，他放松地笑了。 体力终于耗尽，你才肯停下，喘着粗气，抖抖耳朵，听见背上人的笑声，心里不觉也乐起来，放松地抬抬头，哼哼着，一只前脚扣扣地面。 都有些笑累了，瑟雷恩才渐渐收住，开始思考起爱驹这反常行为的源头，半趴在她身上，一只手摩挲马脖子：“呼…所以，是因为什么呢？” 你回头看着他，无法说话，天蓝色的眼睛又好像已全都倾诉。 古瑟雷德那句话响在他心：…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您…… 醍醐灌顶，他难以置信地说出答案：“我？只是因为是我？” 你别过头，吐吐气，为他的后知后觉表示不满。 瑟雷恩耳朵红了一瞬，自嘲地笑了，“哈，怪我，怪我。”边说边下马，拿出早早备好的胡萝卜喂给你，“今天表现很好，还有不少呢，都是你的。”他见马儿吃完这轮，拍拍发痒的手心，又变出来更多，欣赏起爱马天真吃饭的可爱样子。 真好啊。 你们两个一起想。 在角落里忍住了拯救长官、观摩了全程的古瑟雷德挑挑眉，也噗地轻笑起来，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 最后一课：同他一起，不惧险阻未知路 你很不喜欢这个“最后一课”的说法，感觉有点不吉利，嗯…好奇怪。 今天是你长久训练以来的一次大考核，行进口令、骑乘状态、切换步伐，这些标准马术内容已被你掌握地炉火纯青，通过不在话下，身体也和标准大型成年战马几乎无差，甚至在同龄马中属于彪悍的那类。 那么接下来，就是成为一匹战马所需的了。 瑟雷恩身着军装，骑着你，到了更大的户外场地，除了大小变化以外，地面上还用白色颜料画着各种区分线，和体育运动场里那些很像。 “长官。”身后耳熟的声音靠近，你知道是同样骑马而来的古瑟雷德，他在你们身侧站定，又低头看看你，“好啦，黑珍珠，”拍了拍身下那匹健壮的红骝色公马，“后续就得跟我，还有这位老前辈协力训练了哦。” 身上疤痕不少的骝色大马冲你点点头，发出憨厚大叔音：嘿，老妹，请多指教。 你浑身打个冷颤，甩甩头把这不明所以的难受感都摇走。那大马看你这样，扎心了，委屈地低低头：哦…好吧。 协同作战，配合战友行动，自己、骑手、同伴、同伴的战马四者都要顾虑到，很复杂、很严苛，但你能做得很好，与瑟雷恩的默契，古瑟雷德精湛的马术，还有马大叔分外照顾后辈的悉心教导，都使得你进步飞快。 傍晚的营内马厩里，瑟雷恩把你安顿好，为你刷刷毛，看你享受地甩尾巴，最后锁上栏位后，还不忘亲吻你鼻子：“晚安。” 听着马厩大门关上，隔壁的红骝色马大叔才伸出头跟你搭话：老妹，你天赋异禀啊，真是个好苗子，后生可畏。 你点点头就算是谢了，没想到他又跟了一嘴：你的骑手，那位瑟雷恩，他真的很爱你呢，我能看出来。见你没吭声，就继续说了：唉…古瑟雷德那毒舌小子对我可做不到这般温柔，都陪他多少年了，呵，那家伙。你轻踢隔墙以示回应，准备休息了。好吧，谢谢你听我这寂寞老大叔说话，睡吧，咱们明天继续，期待你能大放光彩。 …… 一天又一天，你技艺日渐增进，也和古瑟雷德他们熟络起来。 他和瑟雷恩正为你戴好正式作战的披挂，“长官，我现在可能随便摸她了。” “嗯？那真是好事，看来她认可你了。”瑟雷恩把最后的系结系紧，没听出来话里暗藏的小玩笑。 “所以我在想，长官，我是不是也能……”他边说边踩上马蹬，一跃而起就要上马，果不其然被你抬身掀了下去，哐当一声摔在地。 “哎哟…哈哈。”他仰在地上揉揉腰。 瑟雷恩摇摇头，上前一把拽起他，“你说说…这是何必呢。” “哈，是我僭越了，”古瑟雷德起身拍拍身上土，拿腔拿调地：“居然胆敢挑战你们俩的感情。”之后快步向对面他的战马跑去，留瑟雷恩一个人在身后懵懂地仔细琢磨。 古瑟雷德上马，举起训练用木质长剑，对准你：“来吧，黑珍珠，最后一课了。” 真实的单对单决斗。 瑟雷恩也跨上马背，俯在你耳边：“不怕，有我在。” 两方对峙着，背上人散发出从未见过的凛冽气场，让你精神百倍，感受腹部吃力，一句号令，四蹄不假思索地向前冲锋，尘土飞扬。 相遇瞬间，兵刃相接，与古瑟雷德好一记对招。 “漂亮。”瑟雷恩夸着。 你不甘示弱，借着冲劲咬了对方战马屁股一口。 哎哟！老妹，不至于！ 几回合下来，你有些喘了，对面也是，两方踱步周旋着。 突然，古瑟雷德抓到机会一个冲锋，想用你们的措手不及做最后了断。 你比瑟雷恩先一步反应到，侧身带他避开攻击，还给了他战马一蹶子，在他们平衡不稳的空隙，瑟雷恩出剑击中古瑟雷德，这默契的组合技差一点将他扫出马背。 “呼……你们赢了，不愧是长官，好时机。”他停住马，下来伸伸腿。 瑟雷恩也下马让你休息，“还有她，好配合，姑娘。”说着面向爱驹为她顺着毛，拿出些胡萝卜。 被他无意中晾在一边的古瑟雷德眨眨眼，索性也回身摸摸他的红骝色战马，掏出些甘草块，小声嘀咕：“老家伙你也厉害的很，哼，瞧瞧他俩。” 老家伙不语，只是一味地吃，很开心。 …… 你毕业的日子也是瑟雷恩成为「天柱骑士」的那一天。 你和古瑟雷德还有马大叔一起，候在宫殿外，看他从宏伟的殿堂大门内走出，银白色的骑士铠甲闪着光泽，正缓步走下台阶，发现了那熟悉的一人两马，笑起来，向你们走去，而后便是日常的寒暄，调侃的玩笑，还有时不时和古瑟雷德的小拌嘴。 瑟雷恩骑上爱马，黑缎衬托着亮银，洁白四蹄又与黑色长发相呼应，高雅、洁净。走过街巷，人们纷纷为这位新晋「天柱骑士」庆贺着、赞美着，鲜花无数，目送前行。 “珍珠。”欢呼声之下，是唯有你们二人的世界，你侧头看着瑟雷恩，“毕业快乐，把这也算做是你的毕业典礼吧。”他接住有人抛来的一束花，附身将其凑到你鼻下，很香，很甜，就像你们一样。 “未来，也与我一起。” 你哼哼着答应他，向前踏出又一步。 ----- 那是你第二次上战场。 踏在这被污染的紫黑色土地上，冲锋在前，身边怒吼声接连不断，有人类的，有魔物的。一只，两只，直至无法算清的深渊魔物皆被瑟雷恩与你合力斩杀，分不明的液体混成紫红色溅跃在身，令你们化为战场中猩红的一道线，所过之处，魔物哭嚎不止。 又一次大捷，守住了此处被深渊扩张的地域。 …… 夜晚，士兵们围坐篝火，和他们的长官一起庆祝着胜利。举杯、欢笑、谈天说地，让紧绷许久的神经放松下来，尽情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而你在不远的军营马棚，一边听着那里的笑语喧腾（尤其是瑟雷恩的声音），一边啃着这顿格外丰盛的加餐，每匹战马都有，你们都是最棒的战士。 哎哟…… 阵阵叫疼的哼唧声从隔壁栏位传来，马大叔这次受了轻伤，医疗兵正在为他上药，再在他饲料槽里放上很多美味，待都处理好，就挥挥手离开了。 你用鼻子拱拱草料，多往大叔那边聚一聚。 谢了，他眨眨眼表示，低头吃起来。 篝火呐喊声回荡又起，你们也见怪不怪了，暖黄色的火光隐隐透过围棚，微风跟着钻进来，很惬意。 呐，妹子，你想不想当个人。大叔嘴里塞着吃的，含糊不清地有一搭没一搭说道。 你知道他就是这没话找话的性子，索性看看他，继续听下去。 他接着说：我还挺想当个人的，哈哈。说着一口饭咽下肚。做人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双手，哪里痒都能挠到，多好。又吃了一口草，这回没塞满嘴。 有次我偷偷尝过古瑟雷德那小子的酒，辣得我啊，被他发现后还追着我揍了好几下，哈哈。 你也乐了，想象笨重大叔被古瑟雷德追地满场逃窜的画面，哈，保不准当时瑟雷恩也在场呢。 红骝色的大马放松地长舒一口气：唉——不过当马也好，不用像人那样顾虑那么多，我们只需要尽全力护好他，就足够了。 你默默啃起草，用陪伴赞同他的话。 但是大叔接着又画风一转。 嘶……不对，当人还有一点好，我才想到。他刻意靠近你栏位，探探头，似曾相识的拿腔拿调：变成人，体型缩小可以拥入他怀抱，而且每当他们围坐篝火时，像现在，陪他喝酒，陪他畅谈…… 咣！你一个激动磕到了栅栏。 他说的你心痒。 是啊，现在好想去看看瑟雷恩，分享他的快乐、感受他的爱抚……只是这样就好，不会闯出祸的，一个好主意窜上脑袋。 老妹！你干什么这是？！ 只见你侧身躺下，后蹄倒腾着，全身扭动着，一点点向前蹭，从栅栏之下挤过去，头、前肢、身子、后腿，你成功了。 马大叔隔着栅栏，目瞪口呆地看着你起身，站好：这……我都没想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目送你悄声走出马棚，末了不忘低声补一句：看两眼就回来——千万别跑丢了—— 静步向火光靠近，借着自己黑色皮毛的天生隐蔽性，藏在影子里，你看到了瑟雷恩，他就坐在古瑟雷德旁边，正听他们唠八卦。 “……有没有心仪的姑娘？”白发副官反问那起头的士兵，打趣地指指自己长官，“他？” 都没说完，瑟雷恩就猜到后话了，先白了他一眼，喝口酒，由他说去。 “怕是铁树难开花喽，”还故意自顾自地跟瑟雷恩碰杯，挑挑眉：“心里可都是她，嗯？” 围在一起的士兵们更来劲了，刨根问底追问到底是谁。 “哈，不是谁，是他心爱的那匹……” 就像应他所言，一颗黑色大马头慢悠悠插进瑟雷恩和古瑟雷德中间，吐着气。 在座的各位都愣住了，针落有声，当然除了瑟雷恩。 “呃…咳，失陪一下。”他放好酒杯，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牵着你向马棚方向走去，边走边对你悄声说：“唉…怎么出来的，是想我了？” 殊不知全被身后好奇的伙计们听去了，古瑟雷德摊摊手，大家纷纷点点头，乐了，一切皆在不言中。 另一边，瑟雷恩领着你，来到马棚旁的小溪，映在溪流上的繁星闪烁，你低头饮入，清凉甘甜。 他一下一下地轻拍你肩膀，仰望夜空，有流星划过，渺小的一瞬间，却照亮过整片漆黑的天空。 瑟雷恩很想说，要是此刻的时光能永远驻足就好了，但随即又意识到，与她的未来也将同样光彩夺目。 你抬头舔舔他胸口，似是猜到了在想什么。 于是他抱住你，亲吻你额头，笑起来。 一切皆在不言中。 ----- 大灾变。 他们后来这么称呼。 那是在几年后突然发生的，无人知道因何而生，无人知晓从何而起，深渊在几秒内便淹没了你们的故乡。火焰、鲜血，那是双目唯一能见的；哭喊、求救，那是耳畔唯一能闻的。 “向前进！” 镇定人心的号令声带你回归自我，你与瑟雷恩，同古瑟雷德一起，且战且退，力所能及地施救，杀出重围，带领一小部分人逃离，再没向后看那故乡一眼。 可是呢，这外面也是如此，生灵涂炭，哀嚎遍野。 一叶扁舟，何去何从。 瑟雷恩带领你们，不断向西，走走停停，一路上抵御魔物无数，从那些孽畜手中尽可能救下异邦战士，而后成为同伴，又一个接一个地为了大家倒下。 简陋的马棚里，同僚们一匹一匹的都不见了，越发冷清，快要只剩你一只。 没关系的，老妹，总会有出路！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护好他！ 这是那匹红骝色前辈，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你当时受了重伤在暂时修养，目送他身披战衣，走出棚屋，之后就再没等到过他。 而回来的，是古瑟雷德。 致命伤、濒死，意识尚在，被瑟雷恩一众人抬入马棚，因为医疗位置早已不够了。 “呃…噗咳咳……一意孤行的…老家伙……” 紧急治疗开始，你不敢去看，又不得不听，消毒时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缝合时咬破嘴唇咽下的哭腔…… …… “暂…暂时脱离生命危险，长官。” “…嗯。”他松了口气，擦擦额头冷汗。 你做到了哦，大叔……你做到了。 你看着那空栏位，许久…许久。 ----- 天雷滚滚，暴雨倾盆。 已恢复到可以站岗的古瑟雷德，远远看见雨雾中正靠近的人影，步伐不稳，速度不齐，是…自己人？ 他快步迎上去，发现战友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即使如此，也在第一时间虚弱地较劲全力开口： “快…快去……” “什么？！” …… 碰！ 古瑟雷德破门而入冲进马棚，二话不说跑到你跟前直接解起缰绳，过程中不该有的手抖让他失败了好几次，然后拽着你出去就要上马。 你根本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抗拒。 “冷静…给我冷静下来！！”他对你大吼，也在向他自己，随即深呼吸立刻调整，再开口的语调带着明显颤抖：“后方深渊魔物趁夜突袭，正遇带队巡逻的长官，他们压制了第一波，但敌方源源不断，小队十不存一，瑟雷恩掩护了唯一的幸存者逃脱，请求支援，他此刻就在…就在……” 瑟雷恩孤身一人，正在前线抵抗着魔物大军。 “所以…求你了，这次就让我……” 你叼起他衣领一提，甩在背上，破开马棚大门，不愿再听他废话。 “好…好！！各位——！随我前进！！”他怒吼一声，身后战友紧随副官脚步，马不停蹄。 …… 看到了，魔物尸横遍野，正中心，他站在那里，浑身带血，摇摇欲坠。 你同古瑟雷德飞奔而去，重心前压抬起后蹄，助他一跃而起，在瑟雷恩身前挡下魔物射来的致命一击。 “古瑟雷德……”见援军已到，他身体终于撑不住地向前倒去。“瑟雷恩！”扶住了，快被血污浸透的他。身后战友立刻接上，为你们挣出喘息的空间。 古瑟雷德架着瑟雷恩，将他放在你背上，扶稳，郑重对你说： “救救他，护好他，拜托了。” 说罢用力拍上你后腿，看着你驼起瑟雷恩飞奔离去，随后转身、挥剑：“来吧，你们这帮该死的畜生。” …… 马蹄声从未在耳边停下，意识模糊中，微微睁开眼缝，鲜血遮染视线，看不清，只有飞速掠过的地面，还有…熟悉的暗色毛发。 他再次昏睡过去。 …… 吃不下，睡不着，你在马棚内辗转反侧。 自从带回瑟雷恩，你便趴在这草垛里没动过，几天来，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一直处在昏迷中，还是后来一瘸一拐归来的古瑟雷德告诉的，也是他在这期间照顾的你。 “吃下去，好姑娘。”他坐在干草堆上，一条腿绑着支架，强行掰开马嘴，喂你吃药，又塞进去些食物，补充必要的营养，“还有这盆水，喝不掉，他可回不来。”你照做了。 “嗯，很厉害，老…黑珍珠。”说着学起瑟雷恩那样，拍拍你脖子，可惜一点也不像，力量太大了。 古瑟雷德见你把头扭开，就知道自己模仿的不好，苦笑一下，收了手，陪你一块发起呆。 “他强壮的很，恢复的很好，也许过几天就能醒了。”长叹一口气，“所以放心吧……我也是。” 棚外阳光照进，你们都记不清上一次如此温暖的，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了。 “等他醒来，我把这‘清醒后所见第一人’的位置让给你，如何？”他伸手抓抓鬃毛，“是你让我及时赶到，也是你带他及时得到救治。” 他看着你天蓝色的眼睛，是读不懂的情绪： “谢谢你。” 好久不见的困意居然渐渐攀上眼皮，在古瑟雷德的安抚下，你慢慢沉入梦乡…… …… …… 温暖，像他的双手抚过毛发，唤着你意识上浮。 梦中的触觉与现实缓缓交融，你睁开眼…… 是真的，瑟雷恩回来了，正靠着你，身上缠满绷带，丝丝鲜血阴出，染得那里泛着暗红。 惊喜之余你想起身，但又趴住了，怕碰到他，会伤口撕裂的。 感受到身后动静，瑟雷恩看过来，笑着刮刮你脖子：“早安。” 黑色马头哼唧着一下子挤进他怀里，不碰到伤口，又怎么推都推不开。 “嗯…嗯，我就在这里。” 你们彼此相拥，千言万语凝聚于此，已足够。 良久，你才肯恋恋不舍地离开，把头放在他脚边，半环住他。 瑟雷恩仰起头，靠在你脊背，自言自语：“珍珠，有时候我总在想…”他顿了顿，”如果这些都未曾发生，你与我依然是好搭档，在和平时代，一起周游世界，没有痛苦，只有彼此…” 你吐了吐气，闭上眼。 “我会带你去这世界最北部，在永夜开始的那晚前，看太阳沉去，极光冉起。”话落，见你又有些倦意，便压低声音： “哈…不过现在是不行了，以后也……” 瑟雷恩垂下眼睑，不愿继续说下去，望着她再次进入梦乡，手心轻轻摩挲乌黑绒毛，能做的，只有珍惜与她相伴的每一分、每一秒。 ----- 那天，同他告别，在纳塔。 你们一路向西前行，很多战友在漫长旅途中不告而别，但不存在平白无故的牺牲，每一位都化作薪柴，为幸存者的火苗铺设前路。 可火焰，终会燃烧殆尽，你们弹尽粮绝。 直到和烟谜主的相遇，出手搭救，与你们并肩作战，才得以再次燃烧。 不过好景不长，就当大家都以为找到了平衡点，生活能够在此扎根，勉强艰难渡过时——深渊的最后一轮侵蚀袭来。 四面八方的深渊魔物一夜之间包围了这里…就像那时的故乡，深渊想让灾难在这里重新上演，可这次你们有所准备，绝不会重蹈覆辙，也更不会束手就擒。 杀光它们——！ 你和瑟雷恩、古瑟雷德，还有身后的千军万马，一同冲向黑压压扑来的魔物群。 与曾经无数次那样，载着他，踏入紫黑色土地，陪他一起杀伐途径的每一只魔物，愤怒、恨意，向死而生。 不记得是多少个昼夜，不记得何为停下…… 守住了，身后魔物尸体成山，皆被屠戮殆尽，但原先这浩荡的人类军队…如今也只留下你们了。 还剩最后一只。 你和瑟雷恩拼尽全力，将它逼上悬崖，三方都疲惫不堪、遍体鳞伤，互相对峙着，你断了一条前腿撑到现在，无力再起。 “这样便好……” 瑟雷恩支着剑，借力又一次站起来，有些不稳，一步、一步地越过你，看着他在你身前站定，强撑着，再次反手举起剑，瞪向魔物的瞬间，虚弱全无。 “这样便好啊！！” 冲锋，向那怪物刺去，最后的了断。 白昼煞风景地忽然到临，太阳突兀地从魔物身后升起，刺痛瑟雷恩双眼，被抓住破绽，它杀意肆起，扭曲触手化作利刃，向他劈去。 …陪他上阵杀敌，护好他，武运昌隆。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护好他！ …救救他，护好他，拜托了。 去护好他，你人生唯一的信条。 我爱他。 筋肉断裂响在耳内，痛苦嘶叫着你停下，意识濒临破溃，却清醒异常。 “！” 紫红色的鲜血顺着刃尖滴落在他面前，利刃穿过你腹腔，为他挡住了这敌人困兽犹斗的一击。 怒吼着，咆哮着，你不留喘息地再次发力冲刺，利刃深深贯穿身体，也被禁锢，向前！ 无数触手第二次聚拢，对准你刺出，任凭它们嵌进身体，也无法抽离，向前！ 像第一次在马厩场地飞奔，像第一次与他在营内飞驰，向前！ 砰！！ 巨大冲击力瞬间砸上魔物，击飞悬崖，它哀嚎一声，同你一起跌落而下。 …… …… …… 有人在唤着你名字。 …… …… 啊…是瑟雷恩。 眼皮跳动，努力睁开，仅剩的感官还有听觉，身体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弥留之际，你看着他，很模糊，意识也无法支撑你去理解他说的话了。 …… 一滴温热水珠滴在脸颊。 嗯…我都听到了。 …… 瑟雷恩为你合上眼睑，亲吻着你： “…我爱你……” ----- 你感到身体轻飘飘的，漫无目的地游荡，四周漆黑一片，直到被一个人拽着，和万千灵魂一起，吸入了容器内。 熟悉的气息，是瑟雷恩的心脏。 自那之后，你被他带着，沉在这颗心的最深处，不知过了多久，也曾听见过古瑟雷德的喊声，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终于，漫长的黑暗中闪出光点，却是要将你带离，无法反抗地光芒托着你离开他，你挣扎、哭泣，但毫不奏效。 进入地脉的前一刻，灵魂深处的声音喊了出来，是遥远过往中，这一生最开始，与他初遇时所下的决心： 我要追随他一辈子，永远。 无论他身在何方，无论他变化如何。 …… ----- …… “你……确定要我拿它抽你？” 他低沉的嗓音疑惑询问，身穿黑色常服，戴着面具，坐在卧室床上，捏捏手里的情趣长鞭，看看正蹲在行李箱旁收拾东西的爱人。 “当然！卡皮塔诺大人！”你故意用起尊称，起身一把夺过鞭子，塞进箱子里，“没了这个项目，那旅行可就太索然无味了。”说着开始想象那画面，来劲了，越想越激动，“你身着整套制服军装站在我面前，啪！一鞭子抽在屁股，一定要是屁股，不许打在地面敷衍了事！紧接着是命令，啊…命令！你……” “好，好，就听你的。”他出声打断，扶了扶面具，幸好肤色的红晕不会显现了。 “快乐、严肃、愤怒……”你边说边跪着靠近他，一下子掰开他双腿，身子挤进去，手肘支在大腿面，两只爪子不由分说摸上他腰，伸进衣服里揩着油：“你的所——有，我都想看，都喜欢。啊…我的长官大人！”说着捏了捏大胸肌。 卡皮塔诺哼笑起来，见你这样，知道还有后话，对这一套熟悉的不行。 “所以我为如此特别的你，准备了旅行礼物，猜猜在哪？”你抬头看他，眨巴眼睛。 “嗯…会在哪呢？” 虽然是问句，但他已经弯下腰，精准地从你后腰靠下的位置，贴着肌肤的布料里，取出一个天蓝色圆形小盒子，拿在手里颠了颠，故意补了一句：“好难猜啊。” 你笑笑，收回揩油的手，搭在他腿上，身子向他又靠了靠，没说话。 卡皮塔诺顺着你意，配合地打开盒子。 一条黑珍珠项链。 过去的回忆冲刷脑海，他罕见的愣住了。 只是巧合吧。 “嗯…送给我女款项链，这是何意？” 你笑的更灿烂了，探探脖子，看他很懂地为你戴上后：“这才是礼物，好看吗？” “哈哈……” 卡皮塔诺被你逗笑了，没直接回答，而是两手一把架起你腋下，带着向后躺去，让你趴在他胸口。这个姿势下，大手挑起你下巴，极近的距离，细细观赏： “好看。” 你轻柔挣开他，把头埋进胸肌吸起来，含糊不清： “我爱你，瑟雷恩。” “嗯？怎么突然……” 你没理会他，抬头，突然又握住他刚刚那只手，使使力叫他放松，在身下人惊讶的眼神中移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舔他手心。 你知道他受不了这里，就是知道。 “你…！”卡皮塔诺被这出刺激，翻身将你压在身下，某个硬东西似有若无地顶蹭上小腹。 你装作无辜眨眨眼，什么都不做。这不管不顾的样子更勾起了他心火，俯身就要接着继续。 “咱们的船还有10分钟起航，”你坏心眼子地冲他可怜兮兮撅撅嘴，“你没有这么快吧。” “……” 哑火了。 “唉……快去收拾。”他说着起身，一并拽起你。 但是很记仇，该还的都是要还的，未来的你很后悔。 迅速清点一遍，穿戴整齐，多带了几套保暖衣服，打开家门。 你牵着他手，举起来伸出去： “出发！向前！” 卡皮塔诺又一次愣住了。 “嗯。”他应着你。 只是…巧合吧，哈，罢了。 爱人在身前拉着他，不回头地问：“至冬的极光啊，一定很美，哦对了，”扭头看看卡皮塔诺，“你说我们到站的那天，会有什么来着？” 他笑着跟上你脚步，“是永夜开始的夜晚前，与我一起看太阳沉去，极光冉起。” “听上去好浪漫。” “嗯。” 交谈的间隙，你哼起歌。 “呃……”他唤着你名字，“旅途中要是无聊，不妨听我讲个故事，是我过去的经历。” “哦？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洗耳恭听。” “哈哈，是关于一匹战马，虽只有短暂一瞬的岁月，但曾照亮过我漫长人生的全部。” “从现在的和平时代一直追溯到……？” “嗯，在当时的马厩，一个刚出生的小马驹，”他不易察觉地侧首望着你： “那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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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一发完】他的战马，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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