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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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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回去的时候,斯卡拉姆齐已经回来了,他穿着舒适的黑色睡袍,绀紫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若隐若现的锁骨从衣领一角漏出,他皱着眉看着手里的通讯器,看见他们回来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带孩子去洗澡,糯糯睡前要听故事。” 他话语平静没有起伏,就像一个长官在给手下下达命令。空牵着小孩没动,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被支配的感觉。 斯卡拉姆齐感觉到门口幽怨的眼神,抬头挑眉看着空,“有什么问题吗?我做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说什么。” 空抱起小孩,飞快的进入浴室。 斯卡拉姆齐哼笑一声,看着愚人众执行官群里热闹非凡。 [那小向导真的跟斯卡拉姆齐同居了啊!] 哥伦比娅 [真的。] 罗莎琳 [那孩子真的假的?多托雷你没有动手脚吧,而且那个向导看起来就是男的,怎么生的,就算能生,看起来也才20几岁,糯糯今年都快6岁了吧。] 阿蕾奇诺 [我也很好奇,所以我用的药剂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能生,这个就得问当事人了。] 多托雷 [中指.JPG 不需要你们管。] 斯卡拉姆齐 [档案里,那个向导今年27岁,算下来21岁生的,斯卡拉姆齐今年25,算下来19岁生的,你小子小马拉大车啊!人家向导刚刚分化你就把人拐了。] 皮耶罗 [中指.JPG] 斯卡拉姆齐 [自己不行别代入别人。] 斯卡拉姆齐 [听说你给人向导打了?] 卡皮塔诺 斯卡拉姆齐手一顿,只见卡皮塔诺继续说。 [如果是清醒状态打向导的哨兵是要受罚的。无论是不是家属关系。] 卡皮塔诺 [我证明!那个向导脸都肿了!] 达达利亚 斯卡拉姆齐点右上角,飞速退出群聊。 他放下通讯器,打开屋子的白噪音,家政机器人在角落默默的充电,他走过去弹了一下机器人金属刷着白色外漆的头,机器人显示屏上面显示出两个无辜的眼睛。 “明天做两个人的早餐和一份儿童餐。” “嘎嘎。” 斯卡拉姆齐好心情的走到房间,他坐在床上翘着腿等待着。空哄睡了小孩,离开儿童房之后溜达进客厅,他给糯糯讲故事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想必斯卡拉姆齐已经休息了。 他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屋子亮着很暗的光源,白噪音包裹着整个屋子,让人神经都放松下来。空觉得斯卡拉姆齐那么讨厌自己,肯定也不想自己进他房间和他一起睡觉,而且空也不愿意。 当空咬咬牙想着今晚就沙发上凑合一晚,明天去弄个毯子什么的,斯卡拉姆齐的房门打开了,他压低着声音,但是充满怒气。 “你不进来睡觉是又想逃跑吗?” “我,没有,我没有要逃跑,诶,为什么是又?” “哼!滚进来睡觉。” “哦……” 斯卡拉姆齐坐在床上,看着手足无措的空,突然笑了起来,“你站着干什么,你睡觉前不洗澡吗?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就养成了这么邋遢的习惯?” ……空摇摇头,转身去衣柜里面拿自己换洗的东西钻进浴室。 斯卡拉姆齐靠坐在床头,思绪放空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回忆像潮水一样,拍打他摇摇欲坠的神经,少时的爱在被抛弃和孩子的磋磨下被迫磨平,他现在面对空,那颗心仿佛跳累了,只会遵循惯有的节奏跳动。 咔哒,空从浴室里面走出来,长发被吹干披散在脑后,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的另外一边坐下,他看斯卡拉姆齐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索再三憋出一句话。 “我听达达利亚说你需要向导帮你修补精神图景,我可以帮你看看,可以吗?” 斯卡拉姆齐收回看天花板的目光,锁定在空身上。 “这么迫不及待看我记忆里你的过去?” “没有,我只是比较担心……虽然记忆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担心我发狂伤害你?” 空默不作声,斯卡拉姆齐笑笑,他躺下,“来吧,你要看什么,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 空爬上床,将斯卡拉姆齐的头搬到自己膝盖上,斯卡拉姆齐眼睛大睁着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他的视线。 他放出自己的精神体,是一只羽毛金色的隼,金隼出来后站在床上啄了啄斯卡拉姆齐的额角。 “能把你的精神体放出来玩一下吗?” “……” 一只通体漆黑的薮猫从虚空中跃出来,薮猫看见金隼像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扑过去用爪子一把搂进怀里。 “啾啾啾!” “哈!” 空随便看了一眼头被含进猫嘴里的精神体,反正打不起来。他将额头贴上斯卡拉姆齐的额头,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去探查斯卡拉姆齐的精神图。 空触到了一个边缘,边缘有些破裂但是对外的排斥很强,他小心翼翼的和精神图角周旋,在出现破绽的一瞬间自己钻了进去。 就像达达利亚说的,斯卡拉姆齐的精神图毁坏的很厉害,应该是自从分化后就没有进行过修补,塌陷的地面和失重浮空的建筑,这些东西只能一点点修,现在让他修太耗费时间了,重要的是先找到图景中心。 空一边向前一边顺手把一些简单的裂口补上,在走到一个狭窄的洞穴前,空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哨兵崩塌的精神图景是很危险的,他要是不小心一脚踏进裂缝里面,不仅会刺伤哨兵的神经,也会让自己受伤。 但是犹豫再三他还是进去了,他扶着洞穴壁一点点往透出一角光亮的地方走。 在他彻底进入洞穴后,他惊讶到了。一棵苍天的婆娑树长在那,一个穿着淡紫色狩衣的少年跪坐在那里。 这是斯卡拉姆齐精神图的中心。 他看到婆娑树旁边的草木已经全部枯萎了,泉眼也已经干涸,那个少年,应该说是精神状态的斯卡拉姆齐也像睡着了一样。 他走过去,拍拍少年的斯卡拉姆齐,少年斯卡拉姆齐睁开眼睛,看见空惊喜的叫了一声:“哥哥今天是来找我玩吗?可是我被母亲罚了,今天不能和你玩了。” 精神状态的自己会经历以前的事情,如果向导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精神状态的拟人是不会看到他的,显然,当年自己参与了这件事,空已经不记得,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他也不敢贸然回答,防止精神状态的形体察觉将他打散驱逐。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想用精神力强制斯卡拉姆齐的精神状态拟人休眠的。 少年斯卡拉姆齐没有等到回答,但是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继续跪在那里,“戴因叔叔说了,你嗓子不舒服,你回家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嗯……玩。” 原来如此,当年自己没有和他说过话。 空看着少年又垂下去的眼眸,转身远离,他走到泉眼处,动用精神力幻出一汪清泉,手轻轻抚过地面,草木又活了过来了。 等他做完中心图景重要的修补,他已经疲惫的不行,他抽离自己的精神力,回神的时候还有点眩晕。 他用手捂住头,“嘶!” “你没事吧?” 空摇摇头,斯卡拉姆齐坐了起来,他确实感觉到精神图被修理过后的舒爽。两个精神体也在玩累了之后相拥而眠。斯卡拉姆齐看着脸色有点白的空,对空说“谢谢你,好好休息吧。” 空点点头,想掀被子躺下却被斯卡拉姆齐一把搂进怀里,然后盖上被子,他的鼻尖全是斯卡拉姆齐身上的木香。 “唔……” “别动,要么我抱着你睡要么我给你打晕抱着你睡你选择一个” “……” 斯卡拉姆齐用手抓抓空后背凉滑的发丝,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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