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笠】初吻

【黄笠】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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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吻是前辈的。
　　不，应该说我的吻从始至终都是前辈的。
　　一切的一切都始于那个周末，我约前辈来我家玩。
　　我们一起在房间里打了游戏，然后倚着床沿坐在地板上看电视，却意外撞见了成人向的片段。
　　前辈向我这边躲了一下，很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不敢直视屏幕里的画面。
　　看着前辈红红的脸，我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前辈，要接吻吗？”
　　“……什么？”
　　“前辈这样的反应一定是还没接过吻吧，要试试看吗？”
　　“……”
　　他没有回答，但我猜他应该是被我的发言吓到了，所以才会一时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视里不合时宜的声音越来越重，我的呼吸也是。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咬着牙想。我的心脏好像快要爆炸了。
　　到底在紧张些什么我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今天，就是现在，就是此时此刻——我必须要吻他。
　　我最终还是顺应了自己的内心。
　　“唔……！”
　　他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挣扎。
　　前辈的嘴唇很软，很好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吻戏的桥段会那样受大家欢迎了——明明什么台词都没有，一个吻却好像能把什么话都说了。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好，太奇妙了。
　　在此之前，我们还从未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我也从未对前辈生出任何超越友情之外的想法。可是现在，就在我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他的时候，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开始在内心作祟。
　　——想要占有这个人，想将他据为己有。想要他永远都属于我。
　　从那以后，我们常常接吻。
　　例如当社团活动结束，我会刻意放慢换衣服的速度，等到大家都离开的时候，将他压在柜子上亲吻——反正我们往常也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者，在课间或者午休之类的时间，我们会躲在无人的教室里偷偷地接吻。他越是害羞地不敢发出声音，我就越是要吻他。
　　要么就是在放学的路上，送他回家的途中，我会在很少有人经过的路段开玩笑似地亲他一下，然后在他生气的叫喊中向他求饶。
　　他从没说过他不喜欢这样，也从不反抗。但我们之间也就仅限于此了。
　　因为每当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就会一脚把我踹开，或者拿手头的东西砸我。
　　“诶——前辈不喜欢吗？”我不满地向他抗议，他却总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
　　没有不喜欢。
　　我在心里替他回答。
　　没说不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吧？
　　那……他喜欢我吗？
　　喜欢……
　　对，喜欢。我喜欢笠松前辈。无论何时我想到“喜欢”这个词，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抬头去寻找他的身影，每当我们对上视线，我都会发自内心地看着他笑起来。
　　我喜欢前辈，非常非常喜欢。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却完全不觉得意外，就好像我喜欢上前辈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一样。
　　喜欢他，喜欢他蓝色的眼睛，喜欢他微微上挑的眼梢，喜欢他浓黑笔直的眉毛。喜欢他汗湿的额头上黏着的短发，喜欢他黑色护胫包裹着的修长小腿。喜欢他默契无比的传球，喜欢他自信张扬的笑脸，喜欢他或低沉或轻柔地喊我名字时的声音。喜欢他搀扶我时发力的双臂，喜欢他强忍疲惫托起我身子的肩膀，喜欢他揉乱我的头发时骨节分明的手背。
　　我太喜欢了。
　　有时候我甚至会恨，为什么我会那么迟钝，没有早点喜欢上他。一年，我们共同拥有的时间只有一年，如果早点喜欢上他，我或许还能争取到更多时间与他独处。
　　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们还会接吻，可我却不敢将那个词说出口。分别的时间越近，我就越不敢开口。
　　终于在前辈毕业那天，我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了——
　　——可他却问我是不是那天的事让我误会了什么。我知道他指的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天，可是误会……我误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觉得我误会了？
　　我拼命摇头，说没有误会，我就是喜欢前辈。
　　我急得直掉眼泪，他却没像往常一样替我擦眼泪，摸我的头，而是笔直地站在我面前，用极其冷静的语气对我说：“你需要时间再仔细想想。”
　　“前辈还要我想什么？”我焦急地喊着，“我已经用大半年的时间想过了，现在前辈让我想——我也只能想到我喜欢前辈啊！”
　　“再等等……”他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向我伸出了手，“等你再长大一点……”
　　我有些生气地拨开他的手，扳着他的肩膀向他控诉：“前辈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太过分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前辈不相信我的话，那为什么还会和我接吻呢？！”我进一步向他质问道。
　　“那是因为……”
　　他红着脸，从我的视线中逃开。
　　“我就是喜欢前辈！”我按住他的肩膀说，想让他重新看着我的眼睛，“前辈还不明白吗？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管过去多久，我都最喜欢前辈了！”
　　“你——”他咬着嘴唇，声音轻轻颤抖，“我觉得你还是先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我们先不要联系了。”
　　“什么……”
　　我错愕地松开了他的肩膀。他马上退后一步，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微张着的口中好像要说些什么似的，但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躲在礼堂的后面偷偷地哭了很久很久。
　　这下我更加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那样心急地向他告白。前辈一定是被我吓到了，才会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和我说话。
　　假如没告白，说不定我们还能做很多年的朋友，很多年……
　　整个春假我都在拼命地练球，不曾间断。因为一旦停下来我就会想起前辈，会因为满脑子都是他而什么事都做不了。我想他想得快要疯了，他却不肯见我，连我的短信都不回。
　　他就这么讨厌我吗？明明之前和我接吻的时候还是那么的……
　　我不相信。所以我还是始终抱着一线希望，时不时会在练球的空档向他汇报我的近况，会在失眠的时候对他说些非常任性不理智的话，会在对假期作业感到苦手的时候问他许多许多的问题。
　　在我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总算愿意偶尔回复我一两句。字里行间的距离感固然令我失落，但也隐约给了我一点点忽明忽暗的希望。前辈并没有完全地厌弃我，至少他还不曾对我说出过“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这类的话，就说明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我猜想。
　　高二开学前一天，我把头发剪短了，同学都笑着打趣我说黄濑你这是失恋了吧。
　　我笑了笑随口糊弄过去，试图掩饰被他们说中的尴尬。
　　“只是模特的工作罢了……”
　　“也对，你是不可能会失恋的吧，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想也该是让人失恋的那一方才对。”
　　“就是说啊——我才不会失恋呢。”
　　才不会。
　　才没有失恋呢，再说，前辈他还没有拒绝我啊。
　　我总是这样骗自己。
　　「我会成长起来的，前辈，请你再等等我」
　　我在那天晚上发给前辈的短信里写道。
　　「总有一天，我会带领海常拿到全国冠军的。等到那个时候，前辈你会答应我吗？」
　　「前辈，训练好辛苦，我很想你」
　　「前辈，我好想抱抱你，好想吻你」
　　「前辈，大学生活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前辈，我还是好喜欢你」
　　「不是一时兴起，不是误会也不是错觉，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前辈……非常非常喜欢……」
　　「前辈，不要不相信我，不要放弃我，求求你……」
　　「前辈，我」
　　短信打到一半，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早上，我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检查，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收件箱。
　　真该死，我怎么又对他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前辈他会不会……
　　心不在焉地熬过了一整天的课，期间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去看手机，可前辈始终一点音讯都没有，让我内心焦灼不已。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我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等回过神来班里早已空了大半——再不去社团活动就要迟到了。
　　我自暴自弃地想着，不如今天就迟到一回好了。于是慢悠悠地起身，随便收拾一下书包离开教室，晃着步子走进空无一人的更衣室。
　　这个时间想必大家都已经在体育馆集合完毕了，我边换衣服边想象着等下早川前辈将会用怎样的语气训斥我。每次当他生气时着起急来，吞音就会变得更加严重，想到这里，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你小子为什么动作这么慢，还不赶快过来集合？”
　　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想都不想就回答：
　　“知道了啦我马上来，森——诶诶诶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我猛地转过身，惊讶地大喊，“——森山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谁规定了毕了业就不能回来吗？”森山前辈倚在更衣室的门框边，朝我扬了扬下巴，“是笠松说不太放心大家——其实他原话说的是不放心你啦——才叫上我和小堀回来探望一下的。”
　　“什么……笠松前辈？”
　　我的心就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本能地漏跳了一拍。
　　“是啊，我们大家都在体育馆叙旧呢，就只有你一直没到，我出来找了一圈，结果就发现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笑。”
　　“我……”
　　“还不快点过来？”
　　森山前辈招呼我说。
　　“……哦。”
　　我唯唯诺诺地跟着他走进体育馆。
　　被人群包围着的中央，我一眼就看到那个我最喜欢的人——
　　“前辈……”
　　我很小声地喊。
　　大家齐刷刷地看过来，纷纷向我抱怨怎么来得这么迟，再晚一点前辈们就要回去了。
　　“诶……这么快就？”
　　大家很默契地为我让开一条路，好让我不受阻碍地跑到前辈面前。我艰难站定，强忍着想要拥抱上去的冲动，面对着他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长高了吗？”
　　前辈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询问我的身高……
　　“嗯，长高了一公分。”
　　虽然不满，但我还是很听话地回答了他。
　　“看来你有在努力练习，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就打算直接从我身侧离开。
　　我抢在他前面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拦住他说：“前辈等等。”然后抬头对着大家挤出一张笑脸，“我还有话要对笠松前辈说，大家先去练习吧，不用等我。”
　　在早川前辈“到底（谁）才是队长你们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的抱怨声中，我听见他低低的询问：“……干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我有话想对前辈说啊。我们去外边聊吧？”
　　“……嗯。”
　　我拉着他来到体育馆后面的树下。
　　“可以先松开我吗？”
　　“不要。”
　　“你……”
　　“我都好久没见到前辈了，前辈先不要那么快就离开好不好？”
　　“我只是顺路过来看一眼罢了。”
　　他别过头去。
　　“骗人。”
　　我嘟囔一声，将他身子拉过来搂住了，他很意外地没有出手揍我，就那样安静地任由我抱着。
　　“我知道前辈其实是专程来看我的。因为前辈真的很‘不放心’我呢——”
　　“谁不放心你了？别胡说。”
　　他用力锤了我一下。是熟悉的力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于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好，前辈没有不放心我，也不是专程来看我的，但是我想前辈了，前辈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就走啊？”
　　他没有拒绝。但当我忍不住低头去吻他的时候，却被他一巴掌遮住了嘴。
　　“——唔！”
　　“……混蛋你疯了？！”
　　他红着脸瞪我。
　　“前辈让我亲一下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常常这样亲亲嘛！”
　　“……那、那是以前！”
　　“现在呢？”
　　“现在……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前辈啊？”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的眼睛问。
　　“前辈之前说希望我冷静，可是不管怎样冷静，我也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前辈的呀——”
　　“你……别再说了！”
　　“就要说，我会一直说下去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前辈，我喜——”
　　他轻轻地叹气，伸出手指抵住我的嘴唇，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了。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唔？”
　　“至少，给我点时间让我把彼此的想法确认清楚……”
　　“前辈想确认什么？”我握上他的手，放到胸口处，“我的初吻可是给了前辈的诶，而且从始至终也只吻过前辈一个人而已，这样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你上来就亲得那么熟练，怎么可能是初吻？！”他压低声音反驳我说。
　　“诶……原来前辈是在在意这个吗？”
　　“谁在意了？！”
　　“我只是copy了一下电视剧里的桥段而已啦……这下前辈放心了吗？”
　　“才没有担心！”
　　“我知道前辈其实是很关心我的，不然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我长高了呢？”
　　“那只是因为我眼力很好而已！”
　　“好好好，我知道了啦……”
　　我畅快地笑起来，拥紧了他，然后将脸埋进他肩窝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在那之后我给前辈的短信里依旧写满了很没分寸的内容，他对我的回复也还是冷冷的，但字数却肉眼可见地变多了。
　　「周末，我想去前辈的大学里玩」
　　某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给他发短信说。
　　「不是说过不可以吗？」
　　「真是的，到底为什么嘛——前辈是在那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啊，难道！难道前辈是背着我出轨了吗？！呜呜呜呜前辈你都已经有我了啊怎么可以这样真的好过分——」
　　「你个混蛋发什么神经啊？不要胡说八道！那纯粹是因为我很忙，没空照顾你罢了！」
　　「前辈不用管我啦，我保证不会给前辈添麻烦的。前辈之前都来学校看过我了，我想去找前辈就不可以吗？」
　　「真拿你没办法」
　　「好耶！前辈最好了！」
　　我举起手机欢呼一声，就冲到衣柜前挑选见面时要穿的衣服。
　　赴约那天，在我踏进前辈大学校园的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考进这里。我一边走，一边幻想在这所学校里和前辈相处的情景，激动得心头发颤，胸口又疼又胀。
　　在这里，前辈不再是前辈了，他会是某些人的后辈。他会喊他们“前辈”，会被他们关照，就像前辈当初关照还是新生时的我一样。
　　前辈会对谁笑？会对谁喊前辈？又会和谁一起1on1，被谁摸着头说好球赢得漂亮？
　　我嫉妒所有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前辈的另一面的人。
　　前辈说当他发现我的时候，我正被几个女孩子围着要联系方式和sns账号，所以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旁边多等了一会。
　　“早知道这样就不同意你来了，”前辈说，“你知道你现在打扮得很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吗？女孩子们现在全都在盯着你看啊——”
　　“诶？是这样吗？”
　　其实我只是因为前辈的缘故才一心想要穿得帅气一点的，却不想这样反而让前辈觉得不自在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对前辈说了声抱歉，是我没考虑到这一层。
　　“要不要到我公寓去？”
　　前辈小声向我提议。
　　“……诶？”
　　“要来吗？”
　　我兴奋地用力点了点头。
　　“当然要！”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公寓，前辈在我身后关上了门，却没有立刻转身。
　　“我说……”
　　“嗯？”
　　他背对着我，缓慢地开口说道。
　　“你……你刚刚说你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是不是真的？”
　　“……什么？”
　　“就是刚刚，你被那几个女孩子围住的时候……”他转过身，背靠在门上微微垂着头，并不看我，“……你是这样告诉她们的吧？”
　　“诶，前辈是说那个啊……”我慢慢走向他，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是真的。”
　　“是吗……”
　　“前辈。”
　　我轻声呼唤道。
　　“嗯。”
　　“失望了吗？”
　　“没有。”
　　他轻声回答。
　　“真的？”
　　“真的。”
　　“骗人。”
　　“真的，你不信就算了。”
　　“前辈每一次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猛地抬头：“谁……！”
　　我并没有那个打算听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欺身吻了上去。
　　“啪！”
　　前辈手里的钥匙掉了。
　　这是第一次，前辈在接吻的时候想要反抗我，但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将他的两只手腕扣住按在了门上。很快他又试图屈起膝盖，却立刻被我的双腿压制。
　　这下前辈的气息更乱了，身子很快软下来，再没力气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我将他圈进了怀里。
　　“……你、你既然都有了交往对象了，还亲我做什么？！”他在我怀里艰难地抬起头，喘着粗气瞪我。
　　“那当然是因为——我就是在亲我的交往对象啊？”我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前辈刚刚那个反应，是在吃醋没错吧？”
　　“什……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还有我才没有吃醋！”他很生气地把我的脸从他耳边扒开。
　　“诶？没有吗？”
　　“没有！”
　　“那么要交往吗？”
　　“谁、谁要和你……”
　　“前辈，要交往吗？”
　　“才不……”
　　“不要吗？”
　　“不要！”
　　“唔，那好吧……”
　　“……”
　　“所以还是交往吧？”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真的不行吗？”
　　“不行！”
　　“可是……”
　　“……再怎么撒娇都没用。”
　　“前辈——”
　　“……”
　　“呐，前辈……我们交往吧，好不好？”
　　前辈咬了咬嘴唇，没说话，只是将脸埋进我的胸膛。温热的呼吸透过胸口的布料一下一下地洒在了我心上。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滚落，然后直直地坠了下去，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我本能地收缩双臂，用尽全力拥紧了怀里的人，一边笑一边流泪。
　　……
　　即使是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很在意前辈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因为我的告白而刻意疏远我。
　　“是因为我很害怕，所以才逃避了。”
　　他捏了捏我左手的手指，回答道。
　　“为什么？”
　　我低下头看着两个人的手，有些不解地问。
　　“我担心，也许那只是因为我们走得太近了，才让你我都产生了某种错觉……”
　　“诶……”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确定，这种情感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还有那些吻……”
　　“可是小幸，”我将他的手轻轻攥住，“接吻这种事，就是只会和喜欢的人做的啊。”
　　旋即他抽出手，坏笑着反问我：“你应该知道你那个时候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吧？”
　　“我那个时候怎么样嘛……”我撇撇嘴，将他的手捉了回来，顺势搂住他的腰，不满地抱怨，“就算性格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恶作剧吧？”
　　“那可说不准啊。”
　　“小幸真过分。”
　　“过分的是谁啊？都这么大人了，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动不动就突然亲上来。”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和小幸亲亲啊！”
　　“真有那么喜欢吗？”
　　“那当然咯！”我笑着伸出左手给他看，“这个就是证据啊？”
　　他“噗哧”一声笑出来，也同样伸出左手，叠上我的手掌，与我十指相扣。
　　戴在无名指的银色对戒轻轻碰撞，发出叮当声响。
　　“那么……要接吻吗？”我捧起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询问。
　　他既不点头也不回答，而是微笑着吻了上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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