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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先喝一口（下）
事到如今，先喝一口（下）
长夜漫漫会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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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气温升升降降，刚下飞机的广东风尘仆仆，黑眼圈重得让人不禁怀疑祂是不是没睡过觉，被迎面扑来的冷空气冻得一哆嗦，还没出机场就远远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哥———”香港和澳门左右各抓住一边手拉长声音可怜兮兮冲广东省喊，同时还不忘谄媚地将行李拎过，做足了一副有事求人的样 广东右眼皮跳了跳，有种不详的预感围绕——全当今天没人来接自己，目不斜视就要往前走 “阿哥！我们，闯祸了……”骤然拔高的音量在说到后半句时可能因为心虚兀的小了下去 两个活祖宗，祂就出差三天，其中两天俩人都在放假，就这种情况还能捅个娄子出来也是造孽 “找阿穗”说完抬起脚就要走，祂这三天累得想一头撞死在办公桌前，现在好不容易回到来只想赶快回到家洗个澡睡一觉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没精力管 “就是和穗哥有关……” “那找阿深” 香港和澳门站在原地不动，硬生生把不解的广东拽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 两人心虚地别过头也不说话也不动，就拽着广东站在机场中央看着人来人往 好半晌广东才反应过来自己家两个宝贝弟弟吵架可能跟这两活祖宗有关：“你们又干嘛了？”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就是穗一开始生了深的气，结果阴差阳错现在变成深生穗气了” 我现在也有点生你俩气了，能不能也先拉黑五分钟清净清净 “算了……边走边说，你俩最好把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 香港和澳门短短应了声，跟在广东身边开始阐述整个案子的过程 车门被关上，广东省瞟了眼坐在前排的港澳有些心累：“所以，穗仔把深仔看成阿港给拉黑了？” 澳门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香港怎么也被拉黑了？” “广州说反正已经把深圳错当成香港了拉黑了，那干脆把香港也拉进去整整齐齐得了” 好吧这很广州，广东几乎有些绝望地挥了挥手示意香港开车去办公室，祂原本打算等自己睡一觉再去处理两人吵架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先搞定 “你们没闯别的祸吧？ “怎么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 办公室安静得跟死了一样，只有抽湿机呜呜呜的工作声，二十个意识体里面有十九个被这压抑的氛围折磨得不轻，连中午吃饭都不想在办公室待着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被从外朝向打开，众人仿佛看到生的希望，一个个用“你终于来了”的感激的眼神看向广东，看得广东如芒刺背 “阿穗。”祂轻唤了声 “粤哥，”广州探出脑袋回应，祂观察了一下广东差得要死的脸色，善解人意地指了指楼下和休息区“需要我送你回去先休息一下吗？还是休息区？” “不用，”广东摇摇头，疲倦的神情根本藏不住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吩咐，“你和阿深把这段时间的文件整理一下在办公室等我” 广州点点头，很麻利地起身整理 直到两个人齐刷刷进办公室关上门，办公室才像活过来了 汕头一把抓住广东省的手就开始鬼哭狼嚎：“粤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肇庆风一般抱住另一只手泪眼汪汪点头痛斥两人的行为：“你不在的这三天，我一份文件被打回来四次！肇庆人的命也是命！”虽然肇庆的命不是命 其他没有抢到位置的也叽叽喳喳围在广东身边像有冤情未能了结的苦主纷纷倒苦水 粤语潮汕话客家话各种方言叽里咕噜绕在耳边，像魔咒 广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扰得祂眉骨突突突的跳下意识有点反胃，赶忙伸出手叫停 随着祂的动作，原本吵闹的办公室再一次回归寂静，站定缓了缓才抬头看向众人：“别吵了，我和祂俩谈谈。现在都回去工作，一会把这几天的工作报告交上来。还有，办公室讲普通话。” 所有人的重点都放在了第一句，长舒一口气散去，广东则推门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广州和深圳站在办公桌两个角各自检查文件有没有纰漏，半点眼神交流都没有 广东坐下先闭上眼感叹自己真是个劳苦命，刚处理完工作眼都没合一下又要回来处理矛盾：“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几天的文件……” “我是说你俩的事，”广东抬手打断深圳原本的发言，“吵架了？” “没有的事，”深圳出口否认，语气之肯定眼都没眨一下，要不是广东确信深圳给自己发过微信寻求帮助，祂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 “那怎么有人投诉到我跟前说你俩假公济私？” “这是诽谤，我俩绝对没有吵架，这都是正常工作交流” 要不是这个也在微信上面发99+问祂怎么办， 祂都怀疑其实真正在关心这场恋情的只有祂一个 “没有吵架？” “没有” “没有假公济私？” “没有” “不需要我调解？” “不需要” 这个时候倒异口同声，默契好得很，可能不能用对地方，在这里死撑着有什么意义？！真是天塌下来都有你俩的嘴顶着，不愁砸到自己 “行，”广东先一步妥协，决定先将这俩分开一两天冷静冷静“深圳下午陪我去隔壁一趟，四点飞机，后天回” “好，”深圳点点头应许先一步离开收拾行李 “没吵架？” “吵了。”广州老实答道，“原本只是有点生气想逗逗祂，结果看走眼把祂惹生气了” “刚刚怎么不这么答？”广东没好气看了一眼自己省城，“真是欠你俩的。” 等到广东带深圳撤离，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就好上三分，只剩下广州刚回头一下就被围起来推到主位坐下 “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啊？”广州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众人也不大在意祂的冷言冷语，要想把瓜吃全，忍受一些是必要的，再说了这可比前几天骂的可客气好听多了 “说吧，你和深圳怎么回事？”韶关倒了杯茶递过去，摆足了一副问责的架势 “什么怎么样？就你们看到那样，”广州伸手示意云浮薯片分自己一包，“一天到晚不好好工作，搞三搞四。” “起源经过结果，仔细说说” “工作做完了吗就在这问？也不怕我罚你们” 要探索这个问题，一切的一切都要回到四天前说起 “这故事这么长的吗？” “谁的瓜子好香啊，借我啃一把” “这算不算公然摸鱼？” “能不能听？不能听滚。你们这群人认真听别人讲话啊喂！！！” 时钟滴滴答答指向五点，正是下班回家躺平的大好时间，深圳望着手机皱眉无意识叩动手指：“穗哥” “嗯？” “今晚我有个聚会，你去吗？” “不去，加班，”广州头都没抬，在文件草稿上圈圈画画，“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少喝酒。” 正当深圳发愁广州不去的话家属带谁 “什么什么？有聚会？”难得不用加班心情很好的惠州凑过来问，“Can I go it？” “对，北京组织的，”想了想深圳觉得把自己带大的姐姐也算家属吧，于是发出邀请，“七点，我接你？” “Very OK，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咯。” “不懂就问，”云浮举起手，一脸大为震撼的模样，“惠州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不爽就说，这么关心是想帮我把工作也完成吗？” 早知道这瓜这么复杂，三天前那个早上清远就不应该想着时间还早，工作还少，然后心安理得，理直气壮戴上眼罩倚在一旁吃肠粉的韶关身上打盹补觉，忽视了远方聚集的人群 现在想来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根本不重要，不用管祂，穗哥你继续讲。” 到了之后深圳才生了三分后悔的意思，两两结伴有对象的带对象，没对象才带的兄弟姊妹，但到底还是上前带惠州和北京打了个招呼 “京哥” “来了？”北京笑盈盈地点头，“惠州也来了？进去吧，别等久了” 聚会表面平平淡淡，三三俩俩之间互相客套聊些琐事家常，实际一个个全都在讨论广州没来，深圳带的竟然是惠州 难不成……吵架了？ 想到这不少人露出八卦的神情，北京仿佛接收到这些信号倒了杯葡萄汁给深圳：“广州怎么没来？” “祂说不想来，”深圳喝了口，味道还不错，一会儿偷偷顺半瓶走，“不用管祂，加班而已” 哦豁，是真不想来要加班还是假的呢，众人兴奋地跃跃欲试，想找到角落里正快快乐乐吃凉拌黄瓜的惠州询问 “什么？不知道喔。建议问问祂俩？”惠州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遇事找广深，半点有用信息都敲不出 转头去看深圳，对方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无论问什么问题只要一涉及到正经事就已读乱回 问发展计划就是投资不用太多心意到了就行，最近谈生意的目标单子就是什么你要请我吃饭太客气了，跟广州的感情就是其实过年也不用专门给十万八万，一两千意思意思就行了 所以当宴会结束时众人吃瓜没吃完感到抓耳挠腮，深圳口干舌燥为没有顺走半瓶葡萄汁感到郁闷，只有美美饱餐一顿的惠州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被深圳拐去给广州买宵夜 众人眼尖发现广州没来接深圳，而且深圳还和惠州去买宵夜！祂们一定是吵架然后深圳搬回去跟惠州住了！分居！所以两人真的吵架了 认为自己知道最新八卦的众人在回到去后纷纷开始在小群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有胆子大的按耐不住好奇心去问了半个当事人，惠州 当天晚上惠州美美躺在床上准备安然入睡，手机叮叮咚咚传来了一大堆好友私聊问祂广州和深圳是不是吵架 惠州：我受不了了，能不能不要在三更半夜十一点多人马上要睡觉的时候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要是真好奇的话不能去问祂俩本人吗？！！！ 惠州愤怒坐起声，手指都快磨出火星子，噼里啪啦打字一个个回复说没有，再造谣告你 其他人哪信，连连追问说朋友同事一场，就把小道消息透露透露吧，自己绝对不往外传 惠州哪来的小道消息，祂参加完晚宴陪深圳去给广州买宵夜的时候，两人还在微信上卿卿我我，深圳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哪像分了的样子 惠州激情奋战回复到凌晨两点，在所有人都确定从祂嘴里翘不出半点情报失望地铩羽而归后光荣的为了捍卫自己省会和副省会的恋情失眠了第二天感冒差点迟到了 惠州：我恨你们这个世界 当然这都是后来北京告诉广州的，秉持着关心的原则北京直接给当事人广州发去消息问祂俩是不是分了，要是是，祂放两串鞭炮举天同庆一下 ？你才分了 有空关心别人感情生活，不如关心关心自己文件处理完没会开完没，少诅咒别人，广州如是这般说 “惠州才是最大受害者，”清远倚在韶关身上不由得感叹你们珠三角关系真乱啧啧啧，“所以这才是惠州三天前差点迟到的真正原因？被你们小情侣绕得不得安宁，睡不好觉导致第二天被迫踩点”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广州喝了口茶，将事情说出来心情明显好了不说，你一开始的冷言冷语都消散了七七八八 “惠州的命也是命”韶关如是这般点评 “所以你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祂聚餐没有带你，让别人以为你们分了？”潮州一言难尽地看了广州，觉得这人闲的吧 “也算？” 八九点的天早就暗下来了，车来车往不停，广州被深圳接下班喝着粥听这件事也只是笑笑不甚在意 开玩笑，自己工作多又不是一年两年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年的事儿了，要是真想自己参加这聚会就帮自己完成点工作，那不就腾出时间来了吗 直到第二天一早要出发喝早茶的时候深圳才一脸歉意的看向祂，指指手机说香港今天过来自己可能要陪一下祂才生出点不高兴的情绪 自己提前一个星期就和这家酒楼打好招呼定了位子，为此，还拒绝了梅州的邀请，就是为了和深圳一起快快乐乐的享受个双人早茶 如今就要化为泡沫了，广州不甘心的想挣扎一下 “一定要去吗？”广州不满皱眉提出新方案，“不能我陪你一起去？” “那你提前一个星期订的位置怎么办？”毕竟是自己不对，深圳好声好气安抚广州，“祂那边出了点事心情不好，上头临时给祂放两天假，下次再陪你去？” “不能祂跟我们一起？”广州也明白但似乎对三人行有些奇怪的执着，坚持不懈发问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香港会一头撞死在珠江前的，”深圳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有些好笑，“到时候粤哥又要骂人喽” “那他自己一个人不行吗？深圳又不是不可以讲粤语，又不是不收港币！” “我就陪祂吃个早餐，回办公室就能再见了，”深圳熟练地顺羊毛，“正好路上还经过你前阵子经常吃的那家蛋糕店，黑森林怎么样？” “提拉米苏吧。” 于是闷闷不乐的十三行路最后还是一个人喝完了早茶，并且打算借此机会生点小气让深圳哄哄，只不过没想到最后故事发展偏离了预料 “哇！难怪我约你早茶，你不来。原来是打算和深圳约会”梅州发现盲点，义正辞严地指责广州，“过分！” “所以一切的一切就只是因为深圳放了你鸽子？”潮州眉头已经深深皱起，很显然祂的关注点才是对的 “啊，是这样没错……”广州故事讲完身子往后一摊有些惆怅地盯着天花板，“既然故事都听完了，就顺便帮我想想办法。”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间没有白得的八卦，给了你报酬自然就会要求你干活，真是经典 “那……要不你让祂拉黑你十分钟？”云浮欲言又止，给出个不太靠谱的方案 “这个前提得是深圳愿意搭理祂，”潮州单手托着脑袋，“可问题是现在深圳不理祂” “实在不行你就道个歉，死皮赖脸缠着深圳呗，”韶关冷静分析，“你多缠一会儿深圳绝对就心软原谅你” “我觉得行，得先找个借口，你要不明天炖个汤，然后让祂回家喝？” “煲什么汤？” “冬虫草鸡汤怎么样？还能提高免疫力” “现在去哪搞一只靓鸡？” 目光突然给到在一旁饶有兴致听着大家讨论的清远 “都看我做什么？ “…… “不许打我农庄的鸡的主意！！！” 十一二点的灯光昏暗，除开三两结伴吃宵夜的人们，街道其实已无多少人，只能偶尔听到大排档传来欢声笑语 “粤哥，”深圳靠在车门旁边闻到酒精味低声询问：“醉了？” 广东摇了摇头：“半杯，你替我去送送人” 广东的酒量是出了名不大好，但到底也没差到喝半杯红的就倒下，深圳见状也放下心来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笑应付几位客人 可能真的有些醉了，深圳小心翼翼地扶住明显已经卸力的广东费力往前走 广东明显不太安分，扶住墙壁站直和深圳说自己没有醉，走了两步摇摇晃晃差点摔了又下意识站稳，给深圳看得心惊肉跳，生怕祂一不小心摔伤 “好好好，你没醉，”深圳赶忙上前扶住祂同时开始思考半杯红酒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大吗，“现在可以回房间没？” 对方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任由深圳带自己回房间：“阿深，你和阿穗真的没吵架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深圳有些不知所措。祂抿了抿唇觉得广东醒酒应该不会记得，就算记得又能怎样，当务之急是先把广东带回房间：“吵了。” 对方露出一副自己果然神机妙算的自豪样，开始断断续续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有些时候不要太在乎先后对错，达到目的就行了” 深圳不明所以的应了声，以为广东有些蒙了，在给自己传授商场道理，哪知道对方刚说完一句就差点摔了 “没事。有些时候能意外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不要放过，机遇可不好找”广东站稳后打了个哈欠又开始胡言乱语，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要是遇到事犹豫不决就先放过今晚吧，说不定第二天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能是有点困了，广东安稳的走了一小段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在深圳的口袋翻翻找找试图找到些什么 “粤哥，你在找什么？”深圳不太理解有些迷茫发问 但广东没理祂，只摇摇头重新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继续往前走 “你一会回房间看看口袋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别给人顺了”广东突然没头没脑地冒了句 现在看来最有可能我自己口袋塞乱七八糟东西的是你吧，深圳腹诽面上还是乖乖答应 确定广东安全回到隔壁房间，深圳才长舒口气脱下外套 因着广东的话，祂下意识检查衣服，发现口袋鼓鼓囊囊的，是广东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自己口袋的，还亮着屏 深圳没有偷窥别人手机的爱好，正打算熄屏，熟悉的头像却让祂停下手中的动作 入眼第一个是广州的99+，然后是自己的消息，还有大大小小各种群聊私信什么的 “有些时候能意外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不要放过，机遇可不好找” 就偷偷看一眼粤哥不会介意的 “我把深圳拉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深圳把你拉黑了” “现在是了，点搞？” “又搞咩？” “说来话长…… “今早深圳放我鸽子，本来想让祂哄哄我 “结果不小心把深圳看成香港给拉黑了，现在祂生我气了” 后面的消息深圳还没看，大概就是广州单方面的发消息，广东可能因为太忙一直没空回，直到刚刚才被深圳看到 “有些时候不要太在乎先后对错，达到目的就行了” 祂本来还剩下三分气等着广州来给个台阶低头，现在看到聊天记录，心一下就软 “行行行自己低头就自己低头反正一开始错的也是自己” 嘴上这么说手也非常诚实地将广州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在聊天框删删减减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叹口气放下手机用手撑着下巴发呆 “要是遇到事犹豫不决就先放过今晚吧，说不定第二天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明天就回去了，自己还是当面跟广州说清楚的好 房间门被咚咚咚敲响开门就看到广东懒洋洋地斜倚在一边朝祂伸手：“手机。” 深圳下意识把手机递过去，广东看了看挑挑眉随手塞进衣服口袋道了声晚安转身就回隔壁房间 步伐稳定神情自若思维清晰，除了身上还带有点酒味完全让人看不出是喝过酒的 所以半杯红酒的威力果然没这么大啊喂！意识到从刚刚装醉到自己决定低头都是广东算计的结果，深圳不由得感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你哥永远是你哥，治弟弟吵架果然很有一套，别说阴不阴险的，你就说管不管用 降温来得突然，一晚上就低了将近十度，下午下飞机后广东和深圳被冻了下都不由得拢紧外套，仔细看还能呼出一口较小的白气 “你先走，我还有点事，”广东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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