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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羽】昨天晚上有条鱼死了
【贤羽】昨天晚上有条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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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加宫贤人在一个雨夜敲门进来，神山飞羽真给他开了门。贤人之前跟飞羽真约过时间，按照约定，飞羽真给他开了门。 昨天晚上，有条鱼死了。 诶？ 这条生命的消逝速度快得像游雾，我还没有抓住他，他就从我指缝中溜走了。我以为它会一直待在那里，陪在我身边——不，就算不在我身边也好，只要他会回来，我无论多少次都会原谅他的。可它（他）没有。你知道他（它）去哪了吗？ 我？呃……也许你是想去花鸟市场？家里养点活物确实是好事呢。 是吗。贤人好温和的表情看将过来，把飞羽真迫得倒退一步，撞在桌角上。墨水悠悠荡了两回，溅出些涂抹在手指尖尖上，流进指缝中间。贤人拿手掌按上去，语调是缓慢而孤单的，要我帮你洗吗？ 飞羽真仓皇地把手抽出来，犹豫地移开视线，说着不用了。晚凉的红色灯光透过窗户上滴挂的水珠照进来，闪着莹莹透彻的尖芒。不用了。他重复说着，往卫生间逃去。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呢？ 贤人微笑了一下，凉凉地说道。他的话像潮了雨汽的腥风，兴许是昨晚那条死去的鱼让他心情不那么好。 飞羽真顿住了。我也没有勇敢到再尝试一次濒死的感觉，他说。 贤人加深了笑容。是什么来着……昨天让你洗了把脸，不是想起了该怎么叫我吗？今天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飞羽真被他气笑了，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贤人的视线扫过飞羽真脖子上的淤痕，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又反问，你不也是么。 今天就请你休息一天吧，明天我会再来叨扰的。贤人别有深意地说，希望你到时候能再想起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很愉快，愉快地哼着歌告别飞羽真走进了雨里。他没有撑伞，露出空荡荡的怀抱与雨幕相拥，他的骨头被大水浸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飞羽真听到了他生锈的声音。 ……喂。飞羽真喊他，贤人，还是在这住一晚再回去吧。 看吧。贤人盯着闪烁的红灯，像是在寻求一个见证者。我说过，只要他肯回来，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次，我都会原谅他的。 （完） 2020.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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