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 — - 【新平】Alexandrite

【新平】Alexand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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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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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前最后的倔强了，我一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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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光怪陆离的梦境像挣脱不开的浓雾一样缠绕上来。

工藤睁开眼睛，所见是酒店柔软干净但是充斥着洗涤剂气味的白色枕头的一侧。身体感觉非常沉重，他发现昨晚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现在以一种极其凌乱的方式缠绕在自己四肢之间。

“嗯……？”

工藤象征性地翻动一下，被子另一侧没有传来一点阻力。因为他的动作，床铺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他将自己的上半身从被子打成的结里解救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你起的真是有够早的。”调侃的话语从房间另一边传来，工藤闻声看去，看见服部已经拉开了窗帘，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捧着那本园子的相册翻看。

“……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有那个必要吗？今天又没什么事情要去做，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才是休假的灵魂所在不是吗。”

有道理。工藤揉了揉脸，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

窗帘明明已经拉开了，可是房间里还是开着灯，否则就会过分昏暗。也没有阳光洒在自己的被子上，而且，从刚刚起就一直响个不停的那个哗啦啦的背景声是——

“真的假的，不是吧——？”

工藤一把扯开被子跳下床冲到窗边，把坐在那里翻相册的服部吓了一跳。

“——下雨了？”

在晚上能做一个生动有趣的梦是一个人灵魂鲜活的标志。不管怎样，至少证明自己精神清醒，身体健康，没有因为任何事情烧坏脑子。

工藤将一把水扑到自己脸上，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扑了一把水。

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确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颜色，很多无法用逻辑解释的奇怪情节和没见过的新奇生物纷纷出现。但是现在他已经在逐渐忘却那些东西了，属于现实世界的记忆一拥而上抢占他的大脑，将那些毫无逻辑可言的梦的记忆驱逐出去。所以最后剩下的，就只有睡前那个没能送出去的亲吻，印象鲜明。

啊，好尴尬。工藤以毛巾掩面。不行，忘掉，快忘掉，和那个梦一起全部忘掉。

可是昨晚那时想要亲吻他的念头始终是无法欺瞒自己的，自己曾经大义凛然地对服部说出“记忆哪是那么容易就能丢掉的东西”这些话，现在好像都变成了对自己绝佳的讽刺。

工藤扫了一眼洗手台，两个形制一样的漱口玻璃杯分别放在面池两侧，其中一个是自己刚刚用过的，杯壁上还留着晶莹的水珠；另外一个明显是服部曾经用过的，现在则是已经干燥得差不多了，显然距离他起床洗漱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窗外下着雨，下得不大也不小，刚刚好是雨丝能够彼此相连让视线所及变成灰蒙蒙的模糊一片的程度。看来昨天晚上遮蔽住月亮和星空的那层黑云承托着相当重量的水分，在凌晨时分终于化成雨滴落了下来，淅淅沥沥地下了几个小时。

雨声听久了容易让人神游天外，服部拖了把椅子坐在窗边看那本昨天被他们翻过一遍之后就丢回进行李袋的相册，连工藤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都没发现。

工藤也没有马上出声打扰他。他越过服部的肩膀看那本相册上的东西，发现几乎全部是和江户川柯南有关的照片。

在海边的也好，在游乐园的也好，一张一张，不管是否是有服部本人参与的照片，只要是出现过柯南的，服部全部一一细细看了过去。

“……想起什么了吗？你。”

轻声出言询问，就算知道收到肯定答复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但还是这样问了。也不是怀着什么期待奇迹发生的心情，只是这个情境下话到嘴边而已。

服部抬手捻起书页，少年侦探团在某城堡门口举着徽章向镜头傻笑的合照被翻过去（金字小标题：还请哀酱下次露出甜美一点的表情哦），现在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在某高档酒会上身着礼服的小兰和园子（金字小标题：伯父主持举办的大厦落成仪式！），没有柯南。

“我不知道该怎么讲……”服部停顿了一两秒，将小兰那页又翻回去，盯着少年侦探团的合照皱起眉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叫江户川的小孩，我感觉我昨天好像做个了关于他的特别真实的梦。”

“梦？”工藤俯下身子去看相册，几乎将脑袋搁在服部肩膀上，“你梦见什么了？”

像这样看着照片中的另一个自己，给工藤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来着？为什么除了灰原板着一张脸大家都笑的这么蠢啊？这个笑成这样的人真的是我吗？真是，完全——不想承认。【1】

服部摇摇头，他的鬓发来回擦着工藤的耳侧。

“都说了是梦，所以醒来没多久就忘得差不多了。隐约记得是看见这个孩子站在夜晚城市的人流中间，非常可怜的样子，走丢了还是怎么回事？想着我只有在这本相册里才见过他，所以想找找会不会有相关的照片，但是把所有的照片都翻过了，也没有找到和我梦中的那个场景比较相似的。”

——/小鬼，多大了？……名字是——？/

在人流与车流汇聚的路口，俯视着自己的，陌生的眼睛——

宛如咒语一般盘踞在记忆深处的这个场景，几乎是立刻就浮上工藤的心头。

“啊……和江户川柯南一起在大阪的街头散步，你说的莫非是上一次你失忆的时候发生的事……！”

工藤认为自己猜中的概率大概有十之八九，服部描绘的那个梦中的场景，就是上一次他在事件中失忆时，自己陪着他在大阪街头四处乱逛的情景。那时他和小兰大叔刚从机场赶来就发生了这么糟糕的事，自然没有人会有拍照的心情，相册里当然找不到有关的照片。

但对上望向自己的疑惑的双瞳，工藤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嘴快脱口而出的话十分欠妥。

“那次失忆，我听父母和和叶谈起过。失忆了一天左右，一觉醒来就恢复了。也正是那次经历让他们总觉得我这次也能一样的在什么时候就一下子全想起来，可惜过了这么久，事情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发展。”服部敏锐地眯起了眼睛，“……但我记得那个时候，是你出国的时间吧？完完整整地经历了我失忆的事情的，是这个叫江户川的小孩才对，而且整件事也没有留下照片，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快地就确定了是那一次的事情？”

……糟糕了。

工藤不知道现在他该对服部这份源于侦探天分的观察能力感到喜还是忧。要告诉他吗？告诉他：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江户川柯南啊，就是那个原原本本经历了你失忆的事情的人。

但动摇的情绪只在心底一晃而过，工藤端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我知道的可比你想的要多得多了。我是侦探嘛——”

“切。”服部不留情面地损他，“那无所不知的侦探大人，我失忆前喜欢的人是谁？想考哪个大学？未来想干什么？嗯？”

“你……太不给面子了！太过分了！”工藤捂住胸口做出一个夸张的被击中的受伤表情，向后倒去，倒在乱成一团的床上，深深陷进被子里。

服部大笑，笑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工藤在床上滚了一圈，撑起身子看他，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笑过了，服部摸出自己的手机，将相册里的几张照片拍了下来。大部分都是和柯南有关的，服部声称“毕竟这几张拍的是真的丑毙了，以后见面了之后能拿出来损他，谁叫他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样子”，让工藤在心中苦笑。

还有一张就是工藤和小兰在机场见面的那张照片。工藤问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一张，服部想了一会，说：“般配。”

工藤抄起一个枕头呼过去：“般配你个大头鬼。”

服部稳稳接住枕头，笑得不怀好意：“江户川柯南的黑料留够了，也得留点你的嘛。好歹这张拍的还可以不是，至少我没留你被兰姐追杀的那张。”

看着服部乐呵呵地把相册放回行李里，工藤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不在乎服部留下一点江户川柯南的黑照，如果这样能让柯南在他心中的分量重一点的话，也就值了。但偏偏是那张和小兰在机场被拍下的氛围暧昧的照片——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情愿服部留下自己被小兰追杀的那张。

窗外的雨小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要放晴的意思。下午他们就该启程回去了，因此就算是冒雨，今天也该去湖边一趟，否则就白来了。

工藤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用房卡借了两把伞，要打伞的话，就不得不放弃自行车，于是两个人就撑着伞向湖边慢慢踱步过去。酒店提供的伞都是英式的长柄雨伞，但是并非是外面常见的透明的那种，而是非粉即白，还全部是双人的。服部再次吐槽这个情侣酒店处处不给单身人士活路的设计，拿走了白色那把，工藤只好撑起那把粉色的雨伞。双人伞伞沿宽大，两个人打得十分别扭，路上想要走近些说点话，两把伞就会碰在一起，要不，就只能在雨声中大点声说，可这样也显得很别扭，所以一直走到了湖边，他们几乎一句话也没说。

工藤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不善交流的人哪怕是一个人也要坚持打双人伞了，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维护自己私人空间的办法，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显得很困扰。

雨中的湖和上次来见到的相比，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之前看到的长势很好的花田，现在除了零星几株月季，其他都还不到开花的季节。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有一只小䴙䴘悠悠然从落雨的湖面游过，带起的水浪很快和雨点落下敲出的涟漪混在一起了。

“……来这个地方，就看这？”

“拜托，晴天的话风景很好的。”

两个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拌着嘴，一边沿着湖边慢慢走着。工藤还是嫌这样子说话太麻烦，走到远离大路的地方了，瞧瞧看四下没人，唰地一下收了伞就溜到服部伞底下。

“哇！”服部吓一跳，手一抖，宽阔的伞面上接的水哗啦啦倾泻下来，打湿了工藤半个肩膀。

工藤啧了一声，“你看着点。”伸手就去夺服部手中的伞柄。服部也没怎么反抗，索性叫他夺了去，两只手插兜乐得清闲。虽说是为了说话方便才两个人共打同一把伞，但是真的站在了伞沿下，却又觉得距离近的尴尬，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工藤在心中痛斥酒店不提供单人伞的服务十分不人性化，他们就没想过会有除了情侣之外的人入住他们酒店吗？这样不是白白浪费客源，这还怎么做生意？而且就算是双人伞，要遮住两个男生也有点勉强了，这下工藤在心中痛斥的对象又变成了生产伞的商家，为什么默认双人伞就是给一男一女用的啊？两个男生就不能用了吗？多少为性少数群体想一想啊！

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像真的把自己放在性少数的角度上去了。虽说，他和服部现在这个样子，要是真的被别人看见了，可能真的要误会的吧。

可是看服部一副宛如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湖边风景的样子，可能会为这件事想这么多的人只有自己。这样想着，工藤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服部观察完毕后如此说，“这还不如酒店落地窗外面的风景好看。”

“哼，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可是你说的‘真漂亮啊，下次要和小兰姐来哦’这种没意义的话，只不过是下了一场雨而已，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工藤闷闷地踢着路边的石块。他心情不好，正是因为这场雨，让这次湖畔之行和上次的大相径庭，他原本打算的“复刻上一次的全部行程”也因此泡汤了，毕竟上回天气一直都很好，这么一来，就完全看不到一样的风景了。

“所以说，如果还要来的话，记得提前查好天气预报啊。算了，反正是和我，这样倒也好，就当是给小兰姐踩雷了。”

“才不会来了啊。”工藤哼了一声，“要我的话，再来都是第三次了。”

听他这么说，服部反倒笑了出来：“这么说，我的话两次都能算是第一次来，这算不算赚到？”

“你不是才说觉得这里没意思的吗？”

面对工藤的问题，服部想了想，回答道：“嗯——话虽如此，但是能和工藤一起出来玩，感觉心情很好。”

“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想起来，也——？”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的话，你肯定要生气吧。”服部抱着手臂说道，“但是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我想只要是和工藤来，那就不算是浪费时间。”

这样显得只有我一个在纠结你失忆的事情，搞得我很蠢一样。工藤在心中腹诽着，但是听见服部说的这些话，他也不由自主地心情好了起来。或许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依旧是能够以真心相对的友人这一点，对自己来说才是更加重要的吧。

“但是，”当然了，就算意识到这一点，也不可能就此为止，“我可是要说明，我完全不打算放弃让你恢复记忆这件事。”工藤笃定的说，“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做到。”

服部的态度也没有变化，他只是笑着说：“好啊——也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湖的距离大路口最远的一端。虽然小路上没有什么人，但是穿过整个湖面看过去，可以透过稀薄的雨雾看见另一侧大路上来来往往的打着伞的人。工藤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笑脸，内心忽然变得柔软。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上做的那个光怪离奇的梦里都有些什么内容了，但是他记得，自己的嘴唇就是从这张脸的脸颊上擦过去，最后停留在左边的耳垂上的。

他稍稍倾斜了手中的伞柄，白色的不透明雨伞向一边侧过去，挡住了所有可能从大路上投来的目光。然后他前倾了身子，唇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他刚刚完成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一触即离而已，此举只是随心所至，自然而然，工藤甚至都没有脸红。手中的雨伞回正，伞柄转动一下，沿着伞沿的切线飞出去好几串水珠。

“这种程度？”他有点好笑地看着服部。

服部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终于说了句话，开口就是：“这是什么被我忘记了的表示决心的仪式吗？我已经连这种常识都忘记了吗？”

“就是亲吻啊。”工藤敲他的额头，“这是……嗯，调查的一部分。”

这话倒不是假的，毕竟他也想知道服部为什么在那天晚上要作势吻他，所以亲回去以切身体会他的心情是调查的一部分，对，就是这样。

“你在唬我对吧，你绝对是在唬我！”

“才没有。”工藤强行气定神闲，“而且是你答应我的，说调查之内不管什么事情都会配合我。”

“我可没听说配合你还要被你亲这回事。”

“那现在不就知道了？”

工藤狡猾起来的时候，就像只狐狸一样。服部说不过他，最后只能懊恼地挠挠头，不再追究这件事，只是一个人闷头走路，像是在生气，又好像是在认真思考工藤的话。工藤觉得有点好笑，也没管他，撑着伞陪着他一起走。他确实没觉得什么尴尬和害羞，因为整件事情发生得那样自然，好像它就该在那个时候那样发生一样。一个小小的亲吻，就像伸了个懒腰或者打了个呵欠，昨天晚上的那股紧张劲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等到他们绕着湖走完一圈，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工藤收了伞，提着两把伞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服部看上去已经决定不再纠结刚刚发生的事，他舒了一口气，说还好雨停了，不然下午两个人要冒雨骑摩托回去的话，那可真是危险又遭罪。

虽然他们吃完午饭就出发回程，但是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地面湿滑，服部并不能把摩托开得特别快，等他们回到东京工藤的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服部的计划是第二天早晨就动身回大阪，因为他的摩托是自己单身旅行的时候开过来的，所以想要回去的话，也只能一路开摩托回去，毕竟飞机和新干线都没办法托运一整辆摩托。但是可能是这一趟旅行比想象中要累，等他起来收拾好行李的时候，时间已经逼近中午。小兰听说了他要回去的事，干脆留他下来一起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吃了午饭。

“要赶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商量填报志愿的事情啊……确实是需要好好斟酌呢，如果想来东京的话也不错吧？能经常见面……”

小兰非常热情，大叔的意思倒是意料之中的十分冷淡，只不过他虽然摆出一副“可别再老是来这里打扰了”的样子，最后还是说“如果是静华小姐的吩咐，破案的时候倒也不是不能带着你……”

工藤吃了一口菜，说：“这种事情有我在就不需要麻烦大叔啦。”不出意外地被狠狠瞪了一眼。

午餐倒是在非常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服部回工藤家的院子取自己的摩托，工藤把他送到了门口。

“反正，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联络我。等这一阵忙完了，想再来住也随时都可以。”

服部应了一声，戴上头盔。但是在他跨上摩托之后，又犹豫了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回到工藤面前。

“工藤，我得和你说一件事。”

他突然严肃的表情让工藤有些吃惊。

“什么事？”

“嗯……我走之后，你记得关注一下帝丹大学，知道吗？”服部说这些的时候，好像有点苦恼一样微微皱起了眉头，“那里可能会出事，但是现在还没有。”

“帝丹大学？出事？”

工藤立刻意识到，这和服部这几天以来一直瞒着他的事情有关。

“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的我的意思……”服部扒拉了一下刘海，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但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

工藤笑了一下：“侦探的直觉？”

听到这个词之后，服部的表情有点古怪：“我也不知道，你说是就是吧。”

工藤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想要查点和帝丹大学有关的资料是很轻易的事。可是服部的描述过于模糊，听起来，那件需要工藤注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剩下的，服部也说不出什么了，工藤也并不勉强他。

等那辆绿色涂装的摩托消失在米花町的转角，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服部这一趟是回大阪去了。关上门后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里那张自己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擦得干干净净的白板，工藤忽然感到一阵相当的挫败感。

这么一来，根本还什么都没有让他想起来……

当他踱步到服部一直借用的那间客房时，更加被其中完全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干净整洁激起心头火。负气一样躺倒在客房的床上，工藤思索着服部留下的话。

“帝丹大学……？”

【1】cue一下童年阴影蓝色古堡，那时候的柯南俨然恐怖片。

— tbc —

【我当初是想写个几千字意思意思的……想着如果能写到4w字完结我就了不得了，加上原文10w，完美】

【谁想得到4w字了，事件还没开始……我前头都水了些啥啊？？？】

【方舟的活动一定要卡着我开学开吗，怎会如此，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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