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授权翻译/维勇维】星星之间的距离

白化蝶

2025/03/0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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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初次约会，可怜的勇利，被维克多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是））

几个小时后，勇利醒了过来。透过窗户发现太阳已经收敛起刺眼的光芒，看上去已经快要日落了。他的肩膀上搭上一只温暖的手。他转过身来，发现维克多坐在他旁边的床上。

“嗨”维克多笑着对他说。

“嗨”勇利小声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维克多的手上。

“啊，抱歉。”维克多很快把手拿下去。

“不，没关系的。”勇利在心里自责，因为他让自己看起来好像不想让维克多碰他。

“你真的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你，因为你可能还有点时差，但我太兴奋了。”

“兴奋?”勇利揉了揉眼睛。

“我有东西给你”维克多指着挂在壁橱门上的一件看上去很昂贵的深蓝色羊毛大衣，“希望合身”

勇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维克多，你没必要... ...”

“这是我应该做的”

勇利正要再次抗议，但这是一个如此甜蜜的时刻，维克多的眼睛看起来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谢谢你，维克多。”他说，把手放在维克多的手上。维克多咧嘴一笑，他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勇利忍不住回以微笑。 维克多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他多花了一点时间看维克多: 傍晚的阳光照亮了他的银色头发，把它变成了金色，他漂亮的蓝色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深邃。

“我还有个请求。”

“嗯？”勇利眨了眨眼睛，努力驱散午睡后的困意。“什么?”

“娜迪亚希望我们今晚能一起出去吃饭，被拍到一起做一些... 情侣之间做的事情。”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服务娜迪亚。”勇利吐槽道，维克多笑了起来。“她想让我们去哪儿?”

“她选了一家餐厅，在市中心。你觉得可以吗？我们刚刚训练了很长时间，你可能还在倒时差。”

“没有没有。我是说，反正我们也得吃晚饭。”勇利坐了起来，“我只是，嗯，没准备好。我该穿什么？我没有带很多衣服，只有一些... 牛仔裤和毛衣。”

维克多撅起嘴唇，“我猜你除了参加宴会时穿的那套，就没有别的礼服了吧?”

勇利摇了摇头。

“那就穿牛仔裤和毛衣吧。”维克多站起来说。“除了来索契带来的东西，你身上没有别的东西，这真的是我的错。如果你能给我一份你想从底特律拿的东西的清单，我可以把它转交给娜迪亚。但我应该给你多买些衣服。”

“什么? 你，你不用...”

“我从这些赞助商那里得到了很多钱，至少我可以让我的丈夫穿得时髦一点。”维克多又眨了眨眼，离开了房间。

勇利躺回床上，用枕头捂住脸。他笑个不停，他要和维克多出去吃饭，维克多刚刚给他买了一件漂亮的新外套，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他要和维克多.尼基福洛夫约会，即使那不是真的，那也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的事。他沉浸在夕阳中维克多的漂亮脸庞中，然后又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一个澡，然后又沉浸了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他们坐上黑色轿车前往餐馆。勇利穿着他的新外套，里面套着他最好的毛衣和牛仔裤。维克多又在用手机给别人发短信，他穿着一件亮灰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深色牛仔裤，让他的屁股看起来很迷人，当然这并不是说勇利在乘别人看手机时一直偷看他的屁股，勇利还用这个机会翻了下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一些他一直忽略的披集发来的短信。

披集：怎么样了?  (上午10:21 )

披集：我需要详细了解“真实的维克多”是什么样的  (上午10:22)

披集：Yuuuuuuuri :(  (下午3:46)

勇利：抱歉，我们在练习，然后我睡了一会儿。我的腿好像要断了，他真的很严格  (下午5时45分)

披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  (下午5:46)

勇利：披集!  (下午5:46)

披集：哦，冷静，伙计，我知道你没有和他做任何事情，至少我希望你没有。(下午5:47)

勇利：我才没有  (下午5:47)

披集：我懂的  (下午5:47)

披集：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  (下午5:48)

勇利：在我们去约会晚餐的路上，是他公关的主意。  (下午5:48)

披集：期待在TMZ（美国的娱乐新闻网站）看到这些照片  (下午5:49)

勇利笑了，把手机放进口袋，他们在一家漂亮的餐馆前停下车来。不出所料，前面有几十个记者。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勇利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我认为是娜迪亚通过推特放出了小道消息。”

“啊...”

维克多伸出手握住他“准备好了吗?”

勇利点点头，维克多推开车门，顶着摄像机和闪光灯把勇利拉到身后。

他们一进去，服务员就对维克多灿烂地笑了笑，另一个人拿走了他们的外套。“尼基福洛夫先生，欢迎光临。您的桌子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他到了餐厅的后面，勇利忍不住瞥了一眼前面宽阔的窗户，记者还在那里拍照。餐厅里的其他顾客都盯着他们，有些人在背后互相交头接耳。

维克多为勇利把椅子拿出来，勇利脸红了，坐了下来。摄像机仍在闪烁，尽管这里已经安静多了。

“你还好吗?”他们安顿好后，维克多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否会习惯这样。”勇利小声地说，“这么惹人注目。”

维克多认真地说: “对我来说这种奇怪的生活从来没有停止过。”

一个服务员姑娘走过来，递给他们每人一份菜单。

“晚上好。”她说，一脸灿烂地朝维克多微笑。勇利叹了口气，尽管他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毕竟，维克多在俄罗斯实际上是个超级明星。

“晚上好。”维克多说，并朝她大方地笑了笑，同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搭上了勇利的手。照相机的灯泡开始闪得更厉害了，而服务员看起来像是要晕倒了。

她会的英语显然只有这点了，接下来她和维克多用俄语交谈了几句。

“红酒可以吗?”维克多问勇利，用拇指摩擦勇利的指关节，这让他分心得很。

勇利犹豫了。通常他会拒绝，但现在他的神经特别紧张，他不介意稍微放松一下。“只要一瓶，我们早上还得练习。”

维克多向女服务员点点头，女服务员走回服务区。几个侍者和服务员聚集在那里，毫不避讳地注视着他们。

“勇利…”维克多把勇利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

“什么事?”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一个梳着光滑的后背头、穿着昂贵西装的老人走到他们桌前。维克多礼貌地向他微笑，尽管勇利看得出来，他对于又一次被打断感到有些恼怒。

“先生们，我是安德烈.瓦斯尼科夫，这家店的经理。”那人用非常流利的英语说道。“外面的记者肯定打扰了你们今晚的兴致。你想让我请他们离开吗？诚然没办法要求他们乖乖照做，因为人行道是公共财产，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请求他们安静一会儿。”

维克多又重新看向勇利“不用了，谢谢。”他回答道，“只有当他们最终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他们才会放过我们，这种事要么现在，要么以后。”

经理鞠躬离开了他们。

菜单都是俄语的，所以维克多点了菜，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勇利的手。勇利知道事实上这只是一场表演... ... 但是他牵着一个他从十二岁就开始渴望的男人的手，所以即使这是假的，他也会很享受的。

他们喝了一小口酒，维克多把头靠在另一只手上“勇利”他的声音像一个轻柔的呼噜声，使勇利的脊柱发抖。

“什么事?”勇利勉强应付着，他的声音相比之下显得尖细。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说说你自己吧。”

“说... 什么?”

维克多耸耸肩。“关于你的家庭。你来自哪里，有什么爱好。你最喜欢的食物。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如果有的话。”他继续说道，看起来很乐在其中。

勇利差点被水呛到“女孩?没，没有... 女孩。”

“哦?”维克多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所以你只和男人在一起过?”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勇利咬着下嘴唇，低头看着桌布，看着酒瓶，除了维克多其他任何地方。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但他不能告诉过去十年里最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我是同性恋。”勇利说，回避了实际的问题来回答潜在的问题。

“看，我们已经有一个共同点了”维克多用拇指在勇利手上的戒指上摩擦了一下。这是一个甜蜜的，简单的姿态，一个真正的伴侣会做的事情。

“我知道。”勇利朝他眨了眨眼，注意到维克多的眉毛扬了起来，“我...好吧。我猜到了，基于你只和男人约会过的事实。”

维克多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那么你有情人吗?”

“没有。”勇利觉得自己回答地有点太快了。

“前任情人呢?”

“我... 我不想谈这个。”

维克多把头偏向一边。“连披集也不行吗?”

勇利笑了，因为这个想法太荒谬了。“不是的。我是说，我喜欢披集，但不是那种喜欢。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关系。”

勇利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幻觉，但看起来维克多的肩膀似乎放松下来了一点“没别人了？甚至目前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除了你没有别人，勇利想，但他只是摇了摇头。

“嗯。”维克多哼了一声，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酒。勇利想过要抗议，但他只是又喝了一口。“好吧，我们来谈谈我吧！我的第一次恋爱，那个人...”

“唔，请不要。”勇利脸红着说。多亏了维基百科，他几乎知道维克多过去的一切。

维克多叹了口气。“好吧。”沉默了很长时间，维克多又开始说话了。

“你的家乡是哪?”他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我...嗯，我来自长谷津，是一个海边的小镇。有点像这里。”勇利挥了挥手，表示圣彼得堡，“我父母有一家温泉旅馆。也就是一家温泉浴场，附带一家旅馆。”

维克多咧嘴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是吗? 怎么会?”

“嗯，这是我在宴会上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在宴会的其余部分变得一片空白之前，你告诉我的。”维克多又喝了一大口酒。

“啊，嗯，我姐姐也住在那里”

“你想念你的家人吗? ?”

“是啊。我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主要是因为学业和训练，还有距离太远，往返真的很贵。”

“当你在日本参加全国赛的时候，你会回去吗?”

勇利点点头“是的，我是这么打算的。”

“也许我也可以去!”

勇利紧张地想起了他在长谷津的房间，那里简直就是维克多.尼基弗洛夫的圣地。“你不必... 你不必这么做。他们会问你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Золотцe。我们需要互相了解，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可以回答有关对方的问题。”

这是维克多第二次这么叫他了。勇利想问Золотце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维克多已经开始问下一个问题了。

“你都有什么爱好?”

“爱好不多。我得兼顾学业和训练，没有太多时间。不过我有时候会打游戏。”

“游戏?”维克多好奇地抬起头。

“是啊，就像... 电脑和电子游戏? 光环（微软发行的射击游戏），PS4，这类的东西。”

“哇哦，电子游戏，我从来没玩过”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勇利在座位上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维克多什么时候会放开他的手。

“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我感觉像是在被警察问话。”

维克多笑了，紧握着他的手“抱歉，但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你。”

“嗯，我妈妈做的katsudon，那是我最喜欢的食物”

“那是什么?”

勇利又喝了一口酒。这让他感觉没那么难为情了，但他必须确保自己喝的不超过两杯，否则早上起来他会后悔的。“是一种猪排碗，里面有米饭和鸡蛋。它极其容易使人发胖，所以我只有在赢得比赛后才让自己吃它。”

维克多舔了舔嘴唇“听起来很美味。”他的声音低沉而流畅，勇利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除了维克多的嘴唇，他无法注意任何东西。维克多的嘴角向上扬起，勇利的目光闪烁着迎上维克多的眼睛。

幸运的是，服务员端来了第一道菜: 蔬菜香肠汤。维克多松开勇利的手，勇利一时不知道把它放哪，最终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呢?”勇利喝了口汤后问道。

“我?”

“你的家庭，你来自哪里，之类的”

维克多灿烂地笑了，好像他没料到勇利会问似的。“哦。好吧。我出生在莫斯科，小时候一直住在那里，直到我长大搬到这里接受训练。我父母还住在那里。”

“这样啊，我以前以为...”

“我父母早就不在了?”维克多的一条眉毛扬了起来。

“不是的，我，呃…”

维克多耸耸肩。“这不是一个荒谬的假设。事实上，我从没和我父亲怎么亲近过。我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在我身边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花样滑冰，他想让我去做其他的事。我父母本身都有点名气，尤其是我爸爸。但我从不在采访中谈论他们，因为我想走自己的路，而不是因为他们而成为焦点。尼基弗洛夫这个姓氏很常见，没人能把它联系起来。”

勇利想了一会儿“他们看过你滑冰吗?”

“在比赛中？爸爸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做很多事，但是妈妈偶尔会来看我，当我在俄罗斯的时候。我只是不告诉媒体她是谁，她只是人群中的一位。我们更喜欢这样。让我想想... 我最喜欢的食物很难说，因为我在每个国家都有最喜欢的食物。我只能选一个吗？”

勇利哈哈一笑“是的，我想是的。”

维克多叹了口气，看上去心力交瘁。“嗯…如果非要我选一个的话，我想应该是巴塞罗那的西班牙海鲜饭，海鲜得新鲜的。但是我也很喜欢中国的火锅，真的很好吃，有醉虾，还有鸭血！哦，还有美国芝士汉堡真是太好吃了，我知道波士顿有个小餐馆...”

勇利翻了个白眼“好吧，我猜你的爱好之一就是吃。”

维克多瞪了他一眼，但是嘴角还是笑得抽搐了一下“我还喜欢烹饪。”

“这也和吃有关。”

“这是会做饭的好处。”

女服务员端走了他们的汤碗，勇利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把汤碗里的都吃光了。不知怎么的，和维克多聊天让时间过得很快。

他们的主餐到了，他们聊了更多关于他们的童年，他们去哪里参加比赛，以及关于溜冰场伙伴的故事。

当桌上摆上一个看起来软趴趴的巧克力慕斯时，勇利几乎已经忘记了记者还在外面，而且这不是一个真正的约会。

“这看起来太棒了!”维克多在勺子上舀了一点慕斯给勇利。

当他意识到维克多在做什么时，勇利摇了摇头。“我现在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卡路里。而且，我吃饱了”

“一点点不会要了你的命，你的教练说没关系”

勇利叹了口气，张开了嘴。摄像机开始疯狂地闪烁，当汤匙经过勇利的嘴唇时，维克多的目光向下扫了一眼。勇利让巧克力在舌头上融化，舔了舔嘴唇，后来才意识到这看起来多么性感。

“啊，让我来。”在勇利抗议之前维克多伸手从勇利的下嘴唇上擦掉一些巧克力，然后把拇指举到自己的嘴边舔掉。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把目光从勇利身上移开过。

天哪，他要让我心脏病发作了。就在勇利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再承受更多的时候，维克多斜靠在桌子上，直到他的嘴挨着勇利的耳朵。“现在我要假装我在小声说我待会要对你做什么，这样你就会脸红”

不出所料勇利脸红了，摄像机闪得更厉害了。

“你太可怕了。”勇利终于憋出句话，从他的水杯里喝了一大口水。

“你尴尬的时候很可爱。”维克多说着，又舀了一勺慕斯吃了下去，他的眼睛很享受地闭上了。

“我...”勇利想，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巧克力的味道还在他的舌头上，感觉就像维克多的拇指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永久的印记。

维克多现在正在舔着勺子，好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仍然处于国际媒体的众目睽睽之下。

“最后一个问题，我保证审讯马上就结束了。”他说。“如果你可以选择滑冰以外的其他职业，你会选择什么？你会去做什么工作?”

勇利用拳头支着下巴。这并不是一个不合理的问题，毕竟，当他退役后，他将不得不在他的生活中做一些别的事情。即使他没有选择在今年退役，他也不可能永远滑冰。

“我一直擅长计算机，我的大学学位将是计算机科学。我想我可以从事这方面，编写应用程序什么的。”

维克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你呢?”勇利问，“你会做什么?”

“除了滑冰，我什么都没有。很难想象还能做别什么的事情。”维克多把勺子放在盘子上，他看上去几乎是悲伤的。

“这不公平，这问题是你想出来的”

维克多叹了口气，“我想... ... 也许是个美食评论家吧。”

“我感觉我们又回到了食物主题上。”勇利打趣道。

维克多向他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勇利被逗笑了。

维克多付了账单，尽管勇利奋起反抗，但维克多坚持要这么做，维克多帮勇利穿上外套，非常谨慎地再次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出前门。不知为什么外面的记者比他们进餐馆时还要多，维克多挤过他们，紧紧握住勇利的手。虽然只过了一天半，但勇利已经开始难以想象那只手不再握着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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