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向直感

【志贺太宰】■■■をナオす

枞

2025/04/1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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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忘了什么原因，总之突然非常想死。大哭着“和我殉情吧”，我在志贺的怀里皱巴巴地擦着眼泪。朦胧的沉默过后，一直没有动作的志贺好像真的懂了什么似的温和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一起去海边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这是同意殉情的一种委婉说法，但想到这是志贺，应该只是要带我去海边散心吧。擦掉脸上的眼泪，我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了声“好”。说起来，最近的任务一直很繁重，我和志贺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姑且也可以把这散心当做久违的约会。想到这里，我因为想死而消沉的心情稍微有了好转，甚至开始期待这也许浪漫的海边约会。向司书提交出馆申请后，我和志贺坐上了电车。
目的地是最近的海边。这个季节的风还很冷，我无意识地把手缩进了袖子。
“把手伸出来。想往这边走的话，要把鞋子脱掉。”
志贺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能否认他的提议很贴心。嘟囔着磨磨蹭蹭地照做，我牵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沿着海岸线笔直地走着，从远处传来海鸟的叫声，偶尔还有海浪的声音静静地回荡。在这几近静止的时间里，我感到了某种安宁，有了一种能和志贺永远走下去的感觉。啊，我是多么地爱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任何事物也不能把我从他身边分开。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不惜——
“太宰。你想死在这里吗？”
“……？”
短暂的雀跃从我的心中消失了。停下来的志贺拉过了我的另一只手，他的脸上还是那副柔和的表情，就好像我们只是在讨论今天的晚饭一样。事实上，答应志贺的邀请后，我完全忘记了殉情的事，想和他讨论的也无非只是晚饭之类的话题。摇晃着眼神，海水沉默地拍打着我的脚背，某种恍惚的冰凉从下往上笼罩了我。我想死在这里吗？我当然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是想和你殉情啊。这明明是无比简单的一句话，对于不坦率的我来说却实在难以启齿。就这么说了的话，他会相信我吗？
“……”
“怎么了？说吧。”
“……不想。”
我挤出了像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志贺歪了歪头，大概是在试图理解我的意思，我却升起一阵宁愿他不理解的强烈心情。困惑的冷意还在不断地侵袭着我，就在我无声地大喊着“别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啊”的时候，他松开了我的手。
“没关系，我们回去吧。”
“……”
没有等我说些什么，他干脆利落地转过了身，开始往远离大海的方向走。看样子，我被志贺原谅了。
……等等。我为什么需要被原谅？
“好了，快跟上。”
志贺催促着我。捡起鞋子，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天色暗下来，黄昏快要结束了。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在那之前，先把湿衣服换掉。”
“啊，哦……。我没想好……”
“还是咖喱？”
“嗯……”
梦游一般地回答着志贺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身体一味紧紧地跟着他。风卷起他的风衣下摆，送来了淡淡的百合香味。奇怪，为什么他刚才没有脱掉鞋子？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闭馆了。低着头惭愧地接受司书的责备，志贺去食堂给我做了咖喱。在房间里摊开湿透的衣服，咖喱热气腾腾，最后那摊水渍也很快消失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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