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炭善】天降老婆是烤焦鸡翅味的没问题吧？

【炭善】天降老婆是烤焦鸡翅味的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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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

2025/04/1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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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看著善逸思索著，最后调出自己的病历，并把自己的血检和小炭治郎的对照后，善逸轻纾一口气，起身穿过墙，走向加护病房。

「等一下，善逸！」炭治郎猛地伸出手，仍然透了过去，「你打算……等等！」

善逸凭听力就能确认自己心脏的状况，他平时没什么不良习惯，时常练剑道，也算健康，虽然年纪差得有点大，但是已经没时间寻找连年纪都相仿的移植脏器了！

善逸检查后，紧绷的眉眼舒展开来，确认心脏没有因为车祸而受损，和自己离脑死只有一线之隔的事实，安心的拍拍胸口，几日累积下来的忧愁一扫而空。

「善逸！求求你听我说！你的情况说不定还是有好转的机率！别……别这么做！不行！」就算清楚善逸的伤情，炭治郎也无法接受善逸的打算！

「别这样……我会生气的！我不准！」

要是知晓这些，年少的自己也肯定会生气的！

炭治郎无力的瘫坐在病床旁，喊再大声、说再多话都没用的，就是因为自己此刻无能为力，所以他此刻才能站在这里。

善逸低头看著奄奄一息的躯壳，他过去并没有签署器官捐赠同意书的记录，就算签过，也不一定能百分百保证自己的心脏会直接与炭治郎配型，除非……

向来悲观的善逸把所有糟糕的想像抛出脑袋，用力拍拍脸颊，得好好传达才行……他的想法与最后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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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探视后，贴心的护理师都会让桑岛在会客室小憩一会，老人年纪很大了，又遭逢这般巨变，有能帮忙的地方，他们都会尽量照应。

桑岛靠在软椅上，小孙子的情况越来越糟，也迟迟未能去见大孙子一面，他这个爷爷……还真是不称职呢。

老人实在太累了，坠入并不安稳的睡梦中。

一次次质问著桑岛失职的梦语，在那道响亮的喊声出现时，被赶跑了。

『爷爷！』像小仓鼠般的年轻人一把抱住桑岛，哭得涕泪横流、形象全无，『我好想您啊啊啊啊啊啊啊！』

『善……善逸？！』这种标志性的尖锐哭声，桑岛不觉得梦境能复刻出来，布满皱纹的双手颤抖著摸上孙子的脸，还有些温热，一如往常的泪腺发达，『善逸啊……你……是爷爷对不起你……』

『不是！爷爷，您听我说……我只是想去找回大哥，大哥也只是想自己担下一切，您已经把所有能做的都尽力了……那是意外，一次不幸的意外，谁都没有错！』世事无常，谁都无法预知不幸何时发生，有时候就是无可奈何。

受到最大伤害的明明是最无辜的小孙子，可他的双眼还是不带半点怨恨，为了桑岛的悲痛和家人产生的裂痕，难受的皱起樱瓣般的眉。

这孩子就是这么善良的傻孩子……桑岛和默默站在这对爷孙身旁的炭治郎比谁都清楚这点。

『请别再责怪自己和大哥了……不然我一定会再哭到脱水。』

剑道比赛的冠军比赛过程中，眼泪和冷汗流得太多，领完奖就脱水晕倒被送医院了……这是桑岛剑道馆超有名的一则奇闻。

在这么沉重的时候，善逸爆出这么有可能发生的话，桑岛不禁失笑，听到自己的笑声，他先是愣了下，随即无奈又怜爱的轻拍孙子的脸颊。

这孩子就是这样啊，善良得很，不过也胆小神经质得很，常常会做出搞笑丢脸的事情，让人无奈又忍不住笑起来。

但他明明自小被抛弃在孤儿院，又遭受重大事故，却还是能这般一如往常……他的小孙子不只善良，也无比坚强，也是他的骄傲啊。

『狯岳……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这样的孩子，怎么舍得再让他皱著眉呢。

『爷爷，我的终点……不会停在这里的。』善逸把脸上泪水擦乾，终于笑了起来，他蹲下身，握住矮小的老人的手，黑框眼镜后的眼眸有著蜂蜜色的温柔。

『爷爷 ～ 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握住自己的手轻轻摇晃著，让桑岛想起让他下定决心收养小孙子的一刻，小小的孩子也是这样拉住了他的衣角，仰起的脸神情很怯懦，应该是很想哭的，却把那眼泪死死忍在眼中。

【 桑岛爷爷……爷爷您能不能……带我回家？】

『你说吧，爷爷一定会做到的。』桑岛认真的道。

善逸慢慢地把在自己飘荡时与炭治郎相遇的事，还有炭治郎的身体状况告诉桑岛。

『药物或是一般外科手术效果不大，炭治郎也快没体力撑过那些治疗……他最需要的……是换心手术。』

桑岛听到这里，已然明白善逸的打算，表情一沉，『你是想……』

炭治郎面如死灰的脸色更加苍白，愧疚的低下头，「桑岛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善逸……」

正在胸口活生生跳动著的……竟然是恋人的……炭治郎耳中嗡鸣声大作，要是……年少的自己没去寻找善逸，是不是……善逸现在还活著……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内心扎入钢刺一般的根茎。

『爷爷，我很害怕啊……我想活著，还有很多事情想做，我想把大哥找回家，一家子再出去旅游什么的，想好好当个儿科医师……如果能谈个恋爱那就更棒啦 ～ 』善逸眼中满是期待与向往，垂下眉眼一会后，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但光凭我自己的时间……是不够的。』

『所以我想去炭治郎那边，如果是炭治郎的话……一定能得到很多的……与重要的家人在一起的温暖、帮助了谁的快乐，还有某天将会带给他人的幸福。』

『我相信炭治郎一定可以……他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得让人想哭……爷爷，不是替代我……他会带著我，让我……我们的心脏有著最幸福的声音，爷爷，请您……帮帮我们……帮助我们继续往前吧。』

善逸笑了，虽然微微皱著眉，却笑得很开心。

那样的笑容，是抱持著希望的人所能拥有的。

桑岛无法让那样的笑意黯淡。

炭治郎抬起头，痴痴凝视著蜂蜜色的眼眸，手掌放在胸膛上，知道了真相，现在……他们的心跳……声音还是幸福的吗？

像是他有次不小心手上扎了木刺一般，善逸把刺拔出来后，捧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吹著气，伤口微微的刺痛，一下子被抚平了。

就像自己记不得的年少时，自己的懦弱和不争气，善逸会尽数接纳，让他有好多好多勇气……多得能分享出去的勇气。

「善逸……」炭治郎展臂抱紧善逸，就算碰不到善逸，他好似也能把心脏抱进怀中般，「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不争气……能与你相遇、相爱，是我最大的幸福……请你把勇气分享给我吧！」

善逸相信著他啊，比起自责和愧疚，更重要的是……

「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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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监护人桑岛的帮助，消息很快到了印原医师那边，像这样指名道姓指定捐赠对象的个案虽然很少见，但病人状况已经很危险了。

印原很快拿到了配型报告……完全没问题！手术本身不难，接下来只要看手术后，小炭治郎有无排异反应和其他后遗症就好！

桑岛请印原不要告诉灶门家指定一事，印原询问桑岛要不要暗自见见炭治郎，虽然自家小孙子对那个孩子格外信任，但桑岛还无法做到公平审视炭治郎，还是婉拒了。

那一天，在单人病房里，桑岛看著医师和护士围著小孙子，做最后的检查，桑岛在心里轻声低语，他知道善逸能听见。

『善逸，去陪在那孩子身旁吧……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幸福啊。』今天，也是小炭治郎手术的日子。

老人撑著拐杖的手微微颤抖，感觉到有份温暖从手背漫延开来，有人用手指在他的手上写字。

【 爷爷，能像之前送我出差那样吗？】

桑岛扬起慈祥的笑容，越过医师，在善逸柔软的黑发轻拍两下。

『路上小心，善逸。』

无人能看见的身影，带著满足的笑意继续前进。

炭治郎不禁热泪盈眶，朝老人深深一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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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炭治郎独自躺在隔离室里，拳头攥得死紧，知道终于成功配型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好开心，他心里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那是一颗心脏，一颗也曾在别人胸膛里跳动的生命……别人的生命……好沉重。

『医师先生……』

『怎么啦？』

声音突然出现，小炭治郎吓了一跳，善逸早有预感，轻按住他，没让他扯掉呼吸器和其他仪器管线。

小炭治郎眼中含著眼泪，已经无法思考为什么医师先生会出现，像是踩到实地般，心里蓦然一定。

『炭治郎，接下来要辛苦你了。』善逸摸摸赫灼色的发丝

『辛苦……』小炭治郎眼中添上几分困惑。

『你得过上两人份的生活啊，你要得到双份的幸福快乐，也得过上双倍充足的生活。』善逸蹲下，手臂撑在病床边缘。

『但是……我要是没能做到……那个失去性命的捐赠者，不是更可怜了吗？』炭治郎声音有些哽咽。

『才不可怜……炭治郎你一定能做到的，你已经比很多人努力好几倍了，忍耐著病痛，还愿意帮助他人，这么温柔又善良的你……一定能获得双倍……好几倍的幸福。』善逸笃定的道。

『可是……』哪怕是灶门家长男，也无法拍胸口保证。

『我保证。』善逸轻按著自己心口，『我绝对能保证……如果你还无法相信自己，就试著相信我吧。』

胆小又没有什么用的自己，能说出这些话，都是因为炭治郎啊。

『医师先生……』小炭治郎还有些许迷茫，但是他却下意识开口，『我相信医师先生……也相信被医师先生信任著的……自己！』

那双蜂蜜色的眼睛，总是能引导他心底的胆小鬼出来，赠予那个胆小鬼好多包入了勇气的蜜糖。

『呐呐，炭治郎，等你康复之后，想做些什么呢？』善逸将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想……回家，好好抱抱家人。』

『回去学校上课，好好努力学习，和朋友一起玩，然后……』

善逸歪了下头，『然后？』

『我也想当个医师，像医师先生一样温柔又坚强的医师。』小炭治郎挪动手指，勾住善逸的手指。

『哇啊啊！炭治郎很适合呢！』善逸眼睛一亮，『医科可难了！不过如果是炭治郎一定没问题的，我之前读的TZ医科大学超严格，我在解剖课晕倒，老师竟然直接用我来上临时急救课！』

小炭治郎眼角弯起，听起来就很有趣，『我想要和医师先生一起工作。』

『我等你喔。』善逸满怀期待的道。

『医师先生不用等我……我会加快脚步追上去，有你在，我会有更多的勇气和力气努力。』小炭治郎手上再用了点力，努力想把甘甜的气息留在手中，『到时候……』

『请你与我一同并肩而行吧，善逸医师。』

『……我会的，我会陪在你身旁，见证你把现在的期望一个一个全部实现，炭治郎的话，一定可以。』听到主刀医师和护理师靠近的声音，善逸站起身，『那么，炭治郎……路上小心。』

『……是，我出发了……』果然一点都不怕了，小炭治郎轻声问道，『善逸医师……我回来之后，你会陪在我身边对吧。』

『当然。』

小炭治郎被推进了手术室里，善逸轻吐出一口气，低头看著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半透明的脚，抬手一看，实体逐渐变得虚无，还有许多小光球飘浮在他身旁，一股在事故后第一次产生的睡意蓦然涌起。

『炭治郎……我会一直陪著你，所以……就不说再见啦……』

善逸闭上眼睛，化为一团纯白的灵魂，一片白羽凭空落下，飘落之间落在灵魂之上，在纯白之上渲染一抹灿金，在一道柔和的金光闪过后，隔离室再也没有那个带著黑框眼镜的人。

炭治郎手术很成功，但当他苏醒时，就像善逸的身姿消失一般，上天也取走了不该属于现世的记忆。

醒来后，炭治郎按著胸膛，感受著强健的心跳，却忍不住潸然泪下……好像……有什么被带走了，他的内心空落落的，不安的恐惧感自内心的缺口漫延开来。

不愿再让家人担心，炭治郎只会在花园散步时泄漏些许迷茫。

他该怎么做，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荡。

桑岛在花园一角，盯著小炭治郎看，印原有给他孩子的照片……怎么这几天看到都垂头丧气的呢。

自家孙子该不会看走眼了吧，桑岛捶了捶腰，握紧拐杖走过去，他除了言语教育外，也擅长另类的震撼教育。

幸好小炭治郎的回应让桑岛满意不少，不然桑岛的拐杖对上小炭治郎的脑门，绝对会壮烈牺牲的。

炭治郎看著年少的自己朝桑岛猛地弯腰道谢，也跟著再鞠了一躬。

「桑岛爷爷，我一定会让善逸幸福的！您放心吧！」

炭治郎低头时也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张开时，面前的地面已然变了样，是一条人行道，他困惑的抬起头，四处张望。

『小善，这段时间辛苦你啦！我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

有位阿姨朝著一个金发的年轻人道谢。

『没事没事，我还得谢谢阿姨妳愿意招我这么一个临时工。』善逸摸著脑袋笑，看不见翅膀，仿佛一个普通人一样。

结算好薪资，善逸走在人行道上，也没有什么目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松开手时，弹指之间，那张身份证化为一片白羽消散，周遭的路人没人发现这奇异的画面。

『嗯……任务通知都还没来，接下来要去哪里逛逛呢。』善逸喃喃自语。

「善逸，等我一下。」就算碰不到身体，炭治郎还是礼貌的避开行人，来到善逸身旁。

『妈妈，我要草莓的！』路边正在向妈妈撒娇的女儿吸引了善逸主意。

那对母女站在一间可丽饼店前。

『好好好。』女人拿到可丽饼后，牵起女儿的手，『好啦，我们回家吧，今天要做爸爸最喜欢的猪排饭，佳子一起帮忙吧。』

女孩开心的晃著手，『回家啦 ～ 』

善逸眼中有些迷茫，但是一下子就被可丽饼引走注意，那淡淡的羡慕感是因为好吃的甜点吧。

一份夹带樱桃果酱，在顶端放满卡士达酱，洒上糖粒后明火烤上几秒的可丽饼，很快到了善逸手上。

『好吃！』善逸走到附近的公园，好好享受这份美味，咬下第一口，头顶立刻冒出好几朵小花。

炭治郎坐在他的身旁，温柔的看著他因为甜食而幸福的模样。

快吃完时，善逸突然抬起手，一个完整的光环凭空出现在他脑袋上，他在光环上敲了一下，下次任务的内容倒映在他眼中。

『哇啊，这是什么濒临绝种的超级大好人啊……难怪！』

炭治郎看不到善逸阅读的内容，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光环要带他来到此刻。

把最后一点可丽饼塞进嘴里，善逸舔掉嘴角一点樱桃果酱，无人能察觉的羽翼展开，他的身影毫无违和的与空气融合，炭治郎身体一轻，被光环带著跟在善逸身旁。

风有点强，炭治郎闭上眼睛，直到感觉风变得温和后才睁开眼睛，睁开眼后，他立刻闭上双眼，再重新睁开一次眼睛，目光一阵呆滞。

他和善逸飘在半空中，隔著一扇窗户，一起看著正在为小孩诊断的白袍医师。

『咳咳，虽然你听不到，但基于仪式感我还是得念啊。』善逸故作老成的清了清嗓子。

『在充满爱的家庭中成长，克服人生的苦难，不虚度光阴，好好的充实了自己，也毫不吝啬对他人的关怀与帮助，为了一直都无比温柔的你……上天要给予你一份礼物。』

『他派来天使，也就是我……为你带来幸福！』

『谢谢你，一直都那么努力，乖孩子……』

善逸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笑意。

『灶门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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