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12）

月落

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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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和空认识后，国崩每天温书，练剑，吃饭，睡觉的生活被打破了，他偶尔会溜出去赵空玩，空和戴因住在一个海滩边，屋子有点破旧但是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空喜欢不穿鞋在沙滩边走，不仅自己不穿，还拉着国崩不许穿。

“海水把鞋打湿了洗着多麻烦呀～”空如是说。

但是光脚踩在细细软软的沙子上真的很舒服。

有时空也会和国崩一起逛祭典，空喜欢一些小巧的东西，他在一次烟火祭上买了一对红色的编织绳，绳子上系着白色的毛绒绒的球，他给国崩带上了，另外一个则是自己戴在手上。

国崩也默不作声的任空戴上，闭口不提这是稻妻塔男女之间表达爱意的信物。

老板笑眯眯的想说点这是男女朋友之间戴的饰品的话，被国崩一瞪又闭上了嘴，连忙夸空眼光好，和他很配。

巴尔泽布对于国崩跑出去玩的事情仿佛不知道，但是国崩知道，这是母亲对他的一点小放纵，只要他完美的完成她交给他的任务，母亲不会过多问什么。

直到有一天和空买三彩团子的国崩遇上了同样出来买团子巴尔泽布。

“母亲…”

巴尔泽布没有询问国崩出门的原因，她看向国崩旁边身着鹅黄色和服的空，空也望向她。

“哎呀，您就是雷电将军吧，久仰久仰。”

巴尔泽布没有回答，她默了半天，对小摊摊主说：“5份三彩团子，带走。”

摊主把巴尔泽布的团子打包好，递给她，巴尔泽布付完钱就走，国崩在身后喊了一声。

“母亲…”

“…”巴尔泽布回头等着他说。

“我今天做完功课练完剑术出来的，没有落下功课，空是我的朋友，我很珍惜他…”

“知道，早点回家。”

“是，母亲。”

巴尔泽布回过头离开了。

空看着国崩：“你母亲对你很严格嘛！”

“母亲只是想让我更优秀些，以后好继承稻妻塔的管理。”

“嗯…这样啊～不过你母亲没骂你，我们可以继续玩。”

“是。”国崩无奈的点点头，他总觉得母亲和空对视的那几秒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空回去的时候，戴因站在屋子里。

“有荧的消息了吗？”

戴因摇摇头，空一屁股坐到床上，“从半个月前断开联系到现在，荧到底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去璃月找找。”

“再等等吧，当时不是约好如果1个月没有联系而且没有任何线人过来的话，我们再去，至少今天我去码头，我们的线人还在，说明璃月没事，只是荧殿下暂时没法联系罢了。稻妻白狐野最近突然出现了些溟水的痕迹，我指引着天领奉行清除掉了，你现在如果贸然离开，目标会很大的。”

“好吧，再等等，对了，今天我遇到巴尔泽布了。”

“我说过…”

“哎呀哎呀，知道了，但是巴尔泽布没有说什么，不过我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不肯当着她儿子面说。”

“…我觉得过不了三天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害，我又没带着他儿子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凭什么抓我！”

“您天天带着她儿子玩乐不务正业，她抓你是合理的。”

“那是适当的休息，天天像机器人一样多无趣。”

戴因说的没错，过了几天，一个粉红色的巫女来到了他们的住处，当时空还在海滩上光脚放风筝。

他看见那个巫女款款走来，手一用力风筝线断了。

“哎呀～”

“……你赔我，八重神子。”

“小殿下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那有很多这种款式的衣服，殿下喜欢过几天送几套过来给你。”

“不用了…”空把东西随便一扔，对八重歪歪头，“进去说？”

“好呢～”

“您这住处略显…清贫啊～”

“你直接说破就行了，反正住不了多久，随便点，巴尔泽布派你来说啥，让我离他儿子远点？”

“哎哟，你看看你说什么话，影虽然古板有点顽固，但是她又不反对国崩和你交朋友，国崩有朋友我们都是很开心的。”

“那是为什么？”空抬起脚蹬在床沿，手撑在膝盖上撑着下巴。

“影的意思是，你和国崩交朋友她不反对，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很麻烦。”

“她怕我连累到他”

“国崩少主是影精心培养的，你也知道当年真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所以不愿国崩少主步真的后尘。”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空放下脚，往床上一滚，“顺便告诉影，有些东西顺其自然就好，不要过分强求，真死在卡厄斯手上后她封闭了稻妻塔，追求另外的永恒，这个本质就是自欺欺人的，卡厄斯虽然目前针对的是坎瑞亚，但是溟水的损害提瓦特人是有目共睹的，卡厄斯现在只是缺失了繁衍的命脉，等他们解决了会盯上别的东西，这点，提瓦特和坎瑞亚是一根草上的蚂蚱。”

“我会告诉影的，但是至少在她还在掌控稻妻塔，你还是注意一些，我预见的未来，或许对你和国崩都不算太好。告辞了，小家伙，不要跟国崩说我来过，不过我也相信你不会的，顺便说一下国崩和你待一起会很开心。”

空不太理解八重神子说的预见的未来不算太好是什么意思，巴尔泽布想要他离国崩远一点，那他照做就好了。

在之后的一个月，空没有去找过国崩，同时荧传了消息，告诉他前段时间通讯坏了，空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转头就想出去玩，打开门发现国崩站在门外。

“额，国崩？你怎么来了。”

“哥哥最近怎么不找我？”

“我生病了嘛，今天才好。”

“真的吗？”

“真的。”

“…哥哥身体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

“今天有祭典要一起去嘛？”

“好。”

空和国崩在祭典上随意逛着，国崩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而空也不发一言，仿佛祭典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我过几天成年了，哥哥会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吗？”国崩突然说道。

“啊？你才成年吗？我一直以为你还小…”

国崩摇摇头，继续坚持问道，“你会来么？”

“我……”

“是母亲让人去和哥哥说了什么嘛？”

空挑着清水铃的手一顿，“呃，没有”

“我明白了。”

空放下手中的铃铛，有些疑惑，“你明白什么了？”

国崩笑着摇摇头。

空挠挠头，怎么一个两个谜语人，“你拉我出来逛祭典也不仅仅是因为成年礼的事情吧？”

“恩。”

“有什么事？”

国崩拿起一对水灯笼，付了钱和空说，“我们去河边吧！”

空接过水灯笼和笔，国崩告诉他，有什么愿望可以写在上面，神明会看见。

空想了想，落笔写下“回家”两字，然后将灯笼放进河里，国崩拿着灯笼看着蹲着的空，空看河面闪闪烁烁的烛光，心里莫名的平静下来。

“许的什么愿？”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呵呵，也是。”

空拍拍落地的袖子，站起来问国崩，“要我帮你放吗？咦？你怎么没有写？”

“我的愿望我觉得神明可能实现不了。”

“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说给哥哥听，哥哥会帮忙实现吗？”国崩勾着嘴角，眼底温柔，绀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空。

空好像被吸进了什么漩涡中，他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国崩咧嘴笑了。

他蹲下去把灯笼放河里，“我的愿望是，可以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可以吗？”

“……”空心头一震，“什么？”

“我在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从现在到我们都老去。”

空假装自己没听懂的样子，他装模作样的伸出手想去摸国崩的头，“哎呀，国崩是要长大承担责任，到时候你就知道哥哥只会带你玩，不过国崩愿意的话我肯定带你玩一辈子。”

国崩躲开空要摸他头的手，发凉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哥哥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哥哥这样是在逃避我吗？”

“国崩…你…”空收回手，心虚的瞟了一眼国崩，“你让我想想…”

“要多久，一天，三天？一个月还是永远，如果今天哥哥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的话，我不会放哥哥离开的，哥哥肯定会给我一个模糊的答案，然后回去后永远不见我吧。”

“…国崩。”空没有见过国崩这样委屈的咄咄逼人的样子，“你还不知道永远是什么意思……”

“我很清楚，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我……”

“……我知道了。”国崩眼睛里泛起水汽，他转身就要离开，空赶紧拉住他。

“诶！你…我…我答应你！”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和戴因就要前往纳塔，找寻溟水的解决办法，就让国崩好好过完这个成年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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