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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贺太宰】■■■をナオす

枞

2025/04/19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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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杀。”
太宰靠在椅背上，半睁着眼。桌上放着满是墨团的稿纸。
我没有回答他。关于自杀，我给不出好的提议，太宰自己比我更熟悉它。翻开下一页，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书上。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想抬起头的时候，太宰已经从右边抱住了我的胳膊。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到了。”
“诶～。真冷漠……”
太宰嘴上这么抱怨，两只手臂仍然紧紧地抱着我。维持着贴在一起的姿势，他往我这边蹭了蹭。
“你在看谁的书啊？”
“你的。”
“咦——！？”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这家伙，不是一直说我——”
“嗯。至少这本，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
太宰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短暂的沉默后，他用力收了一下手臂，松开我站了起来。
“好了！总之，就在今天——我要自杀。”
“你的小说还没写完。”
“这个嘛。随便啦。留给下一个我吧。反正，你们想看的，也只是‘太宰治’的小说吧。”
“在这里也出版不了。”
“呃……！不用你说！”
太宰不理我了。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窗外传来微风沙沙的声音。
“……就现在。和我一起去吧，志贺。”
他小声说。等他穿好羽织后，我们离开了房间。
要去的是馆内的某个偏僻楼层。我不知道太宰会怎样自杀，但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然后，直到最后，我也会一直看着他。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注视着我。”
走上台阶，他的眼睛看着前方说道。继续往上踩着台阶，他低下头伸开了手指。
“溺水？这个太老套了，我不喜欢。服毒？我的喉咙会很痛，手指也会不听使唤。”
太宰摇摇头。他的脸上现出纠结的厌烦表情。
“好烦。想不出来。不如你直接……算了，我什么也没说。”
“什么？”
“没什么。……说起来，你会杀了我吗？”
“如果你想，我会那么做。”
“哇，真是慈悲的神明大人啊。我都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你已经哭了。”
“真讨厌。”
太宰侧过脸，用脚踢开石子。石子往台阶下飞去。
“我才不想被你杀死。你太粗鲁了。”
“抱歉。”
“你就是这样啊……”
然后他没有再说话。走到楼梯的尽头，他停了下来。
“嗯。决定了。我要上吊。”
“在这里？”
“当然是房间里啊。就是这里哦。”
楼梯最终通往的是阁楼。翻动着羽织的太宰跳上最后几节台阶，推开了没锁的门。灰尘呛得他咳嗽起来。
“哇啊，咳咳。看样子好久没人来了啊……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快过来嘛。”
他朝我挥着手。等到我走进屋子里，他已经跑到了第二排书架后面。
“这里怎么样？就算有谁再来这里，也不会第一眼看到我。——咦，不对啊。我会直接变成想魂呢……唉，志贺。不会只有你看到吧？生命的最后一刻被讨厌的人见证，这可真是……”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变化时间。”
“你真没劲。”
太宰撇了撇嘴。他解开自己的领带，把它甩到书架伸出来的标牌上面，踩上凳子开始打结。
“这凳子真破。说不定，我还没把脑袋套进去就散架了呢。摔在地上可是很痛的。”
“我去再找一个。”
“不用啦。其实我今天很开心，因为你的那句话。”
“什么话？”
“……我希望你对下一个我也这么说。不止下一个，再下一个、再再下一个，我都希望你能说那句话。然后，我就会变得很开心。”
绳结打好了，太宰松开手。透过领带圈，他远远地看着我。
“唔。不过……。这样死，会不会很难看呢……”
“我不会那么觉得。”
“嗯——好啦，好啦。我知道嘛。”
太宰一副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的做派。凳子不算高，他的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俯视着我。
他的手越过领带圈向我伸来。我看着他。
手盖住了我的眼睛。几秒钟后，面前传来咚的一响。
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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