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 【沪宁】量子力学

【沪宁】量子力学

上

沧海一笑

2025/04/07 21:47

加载中……

#友情出场：SF
#老梗炒现饭，ooc带师
#内含沪津宁杭等要素，均为友情向。

事情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了。
关键是他从一个原本应该不可能的机会里看到了什么……

上海现在有点手足无措。
这种情况如今很少见，即使沪指大跳水也不会让他面容发白，倒回民国日本人的飞机就在窗外大肆轰炸瓦砾溅破彩色玻璃仍咖啡续杯，颇有一种传统颂扬的泰山崩而面不改色感，但是今天他破防了——原因是一个变小版的南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
理论上他们不应该见面的，不不，现在回溯这个也无济于事——不过发发脾气转移注意力做啥不行啦？！！（划掉）上海现在非常想把三藩千刀万剐，碍于世界和平的美好愿景还是算了，“为什么不呢？”
“嗨老伙计！！”
事情起因是旧金山像往常一样门也不敲闯进了上海的办公室，哦别这么死板，上帝会因为科学新发现原谅我的冲动的，没人对nerd有什么指望，对吗？“Can can 这个！”来者说着奇怪的中文，举起一支笔。“你最好是。”电话内容有关今天早上的经济工作会议，邻省打来的。上海皱眉，“——有能让阿拉听你讲的东西，不然。”
“不然损失算我的，包美金的！来吧朋友，不会让你失望的。”
谁要你那几张破纸。掸掸肩上看不见的灰尘和香水，他们出去了。那只笔放在桌上。旧金山滔滔不绝量子力学的最新进展，顺便贬损LA浮夸的喷气艇和破产千金纽约，上海忍不住说这我早就知道了，他又从妇联四的虽荣犹败转到新发现（炒冷饭）——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上海怎么知道，找不到他人的南京会到办公室等他，他又怎样才能测算出，宁会对桌子上那支亮晶晶的蓝笔感兴趣，以至于拿起实际要比看起来重很多的实物时一个不慎，摔在了地上。
海蓝瞳孔震动了一下。
“……done？”
“对，对——我家水烧开了啊不，DC打电话给我要先走了！讨厌的正【】客！再见朋友！！”
被扔在后面的上海一脸问号，怀疑朋友是不是坐飞机坐到脑子抽了时差没倒过来，除了一小部分更新，差不多都是上次研讨会的内容，而且三藩都没怎么提到那只笔还把笔忘了。“什么东西，十三点。”回电梯路上他小声道，“浪费阿拉时间！”转头就把旧金山给的交代他千万不要丢的资料扔进了垃圾桶（一般洋人这么说的时候多半证明是废纸）。打开办公室却发现有点不对，有什么像兔子一样在他开门的瞬间躲了起来。
兔子？上海没有在办公室养小动物的习惯，上次无锡一时兴起托他养一只叫「赞刚佬」的荷兰猪，后来她忘了。
“……？”
首先说明上海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幽灵，绝不是出于他害怕。好的这句剪掉。但除了地上的笔，上海捡起来放回去的时候似乎失去了旧金山送他时的光芒，还有什么东西忽闪一下撞进办公室里间让上海惊悸莫名，好像见鬼了。不不，这不可能……他绝对是看错了。
正当上海犹豫打电话叫安保还是进去自己看看，「那个东西」突然又从里间撞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似乎莫名生气，额上青筋暴起，讲话还有些洛阳调，但在上海看来恐惧的并非什么天王老子发脾气，而是如果不是他对对方的历史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其不知是否准确的画像从而有个印象，任何一个年纪够大见过南京的人（城）此时都会高呼“见鬼了！”这张本应该被尘封进历史中的脸，此刻就这么凛然的，毫无保留地征用了沪的眼睛——少年南京，现代上海此时还无法准确判断他是哪一个朝代的金陵，于是他试探着道，
“……阿宁？”
“你是谁？！”
当然，他不认识他是谁，他连松江或者华庭都不应该认识。上海只看到一双愤怒的眼转过来瞪着他，瞬间点着了他心中莫名的茫然和怒火。“孤的名号尔等岂能直呼！”但他似乎很坦然接受了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字是自己名讳，于是茶几上沪最爱的那盆多肉碎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京口呢，匈奴那些狗贼呢……你怎么怪里怪气的！”
啊，东晋。上海马上明白了，本人大概也不愿意将中二时期展示给他看，每每沪问起都一笔带过，今天他终于直观地懂了。“建康。”沪平静道，“你最好冷静一点，这里的危险超出你的理解，但不是北伐那种危险。你等一等，也许马上就能——”
“放肆！刁民还不下跪！”
哼，大清早就亡了，除了求婚跪老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阿拉屈膝半分——上海懒得跟他辩解，魔都一向承认自己对行为放诞不羁的中二雄小孩没什么耐心。但是建康似乎把一切不对都怪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草民）身上，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见王都而不拜，碍于没有宫人执杖只好纡尊降贵亲自摩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教训一顿。于是上海明白了，要么建康被封建荼毒还有一千多年才会醒，要么他这会子ke嗨了石灰脑子还不清醒，诚然上海滩十里洋场也不是吃素的，打架是伐。手腕在袖口里动了动，咔咔作响——我还没问侬把我的「阿宁」藏哪去了呢，你倒来问我！可是沪又仔细盘算了一下，比起南京两晋时一打三的战绩他也不完全占上风，这好像不是很划得来。待会要是被建康摁在地上摩擦可就来不及叫安保了。斗争一触即发，就在上海换算得失空隙抬眼一看，冲动热血的少年又不见了，低头才能见到一个依稀模样的小孩儿望向他。
“小沪……”
呆滞着脸，有点要哭的样子，
“阿需要你的帮助。”

曾经在一次母婴用品发展交流会上津跟他说起过生小孩的事情，当时沪就用现在这种看外星人的眼光注视他，不知好朋友抽风去了哪一个多元宇宙跟他提这回事，末了才说，“虽然阿拉早就晓得侬脑子瓦特了，却不晓得跟老燕子几年越发坏到这个地步——侬看看自己好伐！他给你灌了啥啦，催【】生文件当迷魂汤用吗？”津面红耳赤，瞪他一会子忽又释然了，拿北京腔调掐尖嗓门道，“（小）爷明白，大少爷现在还是小孩子呢，不懂！”
“明白什么明白，给我把这弄清爽了！”
前面大屏红字黑底写着“构建和谐生育环境，共创美好明天”。后来散会的时候他听朋友小声道，“不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嘛。”
——是啦，他就是不懂。
上海从没想过自己能做父亲母亲，别人以及自己认为的他就是小孩子，虽然出类拔萃名利场上一展风流，但内里依旧是「孩子」，有南京加持更是可以肆无忌惮做一辈子小孩了。可是现在情况变了，他内心可以依靠可以倚仗的人因为意外忽然一下一键还原成出厂设置，那个千卷万卷浓墨重彩的南京历史中除了兵器库以外甚少着墨的「冶城」，后来改做越城，自己也还是需要依赖别人的状态，又怎么给他提供支持？而且上海真的没有考虑过给人当爹妈，一来年龄不够，二来也不想（且能推出去）。
“……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好歹兵荒马乱把主卧改造成「儿童房」安置冶城睡下，沪在阳台打电话，窗檐上放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快抑制不住骂人了，
“弄出这么大动静，跟阿拉说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你甚至都没有道歉！”

回到次卧，也是临时改造的。
就像他此时乱七八糟的心情。
不顾平日精致形象，上海仰头倒在还有细灰的天鹅绒中，完全不理可能的螨虫细菌之类，这一天几乎耗光了他的所有精力——光是应对阿宁的眼泪就够他受了，啊不，冶城。暗暗划清界限。那确实还是个孩子，他不应该这么苛刻的。
侧脸贴在枕巾，似乎还能嗅到一丝气息残存。次卧很久很久没人住过，鹅黄吊灯蒙上了一层灰，除非沪熬夜加班为不打扰爱人才进来，所以宁把灯全换成护眼的。书架上砌着两人从太平南路淘来的旧书，暗光拥抱1935年初版的《傲慢与偏见》。他动了动，被褥也是宁换的，因为上次在这边等得睡着过……旧金山的话令沪抬手遮住眼，即时关掉了所有灯光，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出现。
还真看到了，要不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脸已深刻进记忆，上海就要当场破防了——
“吓死侬！干什么啦！！”
“…上，海大人，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小孩抱着枕头，怯生生站在床脚，一派等他示下的模样，
“那个房间太大了，我睡不着。我我以前都挨着满房兵器一起睡的，那太空了……”
“哦哟我说是啥事体，吓得我——”
但你是小孩子，怎么能跟我一起睡。从他的眼神中小孩读出了拒绝，虽然上海保证自己的神态绝没有这么明显。“惊扰大人，小可告退。”放下枕头行礼。
“等下。”
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上海对天发誓绝无他意，“侬等等……我去给你再拿床被子。”
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多谢大人！”雀跃，但又不能雀跃得太明显，因为不得体，也不招人喜欢。
“——但你不能再称呼我为「大人」了，也不要称自己为「小」什么。我不是你的上司，我们这里也没有皇帝。”
“小……那，那我叫你什么呢？”
孩童睁大眼睛，“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申，春申。”想了想道。
“遵命！”
一时改不过来口，上海也不去追究了，被小孩紧抱瞬间他似乎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击中了。怀中骨架瘦硬硌人，直到冶城睡熟以后沪隔着被子还在想，原来曾经刚诞生不久的他，过着这种看人脸色日子吗？

第二天又为上交所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上海像任何因工作繁忙的年轻父母一样没时间带小孩，家里又没有老人可以分担。为防江苏众知道老大（？）不见顺势揭竿而起，好说歹说把冶城放到隔壁杭州那里寄养一天。好在明天就是周六。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原因，杭少听后两眼放光，一口答应，“好呀！”
不同于初见上海的陌生，冶城似乎认识杭州（“阿宁！我是阿杭呀！”）两人一见如故——是「相知如故」吧，目视对方毫无障碍抱起冶城时上海不无酸味地想，翻看南京前八百页历史没有一丝松江上海的痕迹，可不是没有杭州。
回头继续火速催命旧金山，同时盘算把笔送到研究所去看看能不能恢复原样。

上

章节目录

留言

阅读设置

上

章节目录

默认卷集

留言

阅读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