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妙|海维】猫

猫哉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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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盯上了一只猫。
金色的，漂亮的猫。每晚固定晚上21:00出现，从酒馆吃饱喝足后，顺着灯的影子悠悠晃悠到一个巷子口，一闪身就进去了。
那应该是猫的家。
猫叫卡维——因为所有人都叫他卡维，所以艾尔海森也决定叫他卡维。卡维是个简单的易于发音的好名字，呼吸时有着轻微的气流流动。
猫有一双漂亮的红眼睛，开心的时候会眯起来喵喵笑。猫会接受每一个人的抚摸，也会抚摸每一个人。艾尔海森没有主动去上手摸过这只猫，但是在他故意在酒馆门口和猫擦身而过时，他感受到了丝绸般的皮毛——光滑、柔顺，和肉眼所及的毛茸茸触感完全不一样。
艾尔海森喜欢这只猫。
艾尔海森想有一只猫。
艾尔海森去虚空询问了，如何去诱拐一只猫。网上的他们说，要观察这只猫，要获得这只猫的信任，要喂养这只猫，爱这只猫，最后，揪住他的后颈皮，把猫抱回家里就好了。
艾尔海森照做了。
猫很警惕，看见他手里的猫粮时露出了一脸震惊。他张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呲出牙齿，狠狠往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类手上咬上一口了。但是艾尔海森只是收起了那袋猫粮，转身邀请猫去酒馆。虽然喝酒对猫不好，但是如果来点烤鱼椰炭饼，应该还是猫的身体可以承受的。
猫大口大口吃着，吃着吃着就停下擦擦嘴。艾尔海森用余光看见他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闪着湿润的水光。
你是个好人。猫喵喵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吃东西，但是愿草神保佑你。我也，如果能有我可以帮你的地方，请尽管说……！
我想让你当我的猫，我说明白了吗。艾尔海森想这样说。
但他知道，猫也是一种敏感的动物，如果受惊应激，那可能会打乱自己的作息，甚至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他说，我们下周五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猫很困惑，仍然还是点头同意了。我的酒友很多，但是都不长久。如果你愿意陪我，那我会很荣幸的。

艾尔海森决定把猫带回家。
他已经和猫相处了三个月，从一周一见，到三天一见，再到每天，他错过家门，往酒馆走，远远看见猫待在门口往里面瞧。猫的耳朵从来都不抖，尾巴也都是软趴趴搭在身后。但猫会举起他的爪子，挥舞着，开心地冲他喵喵叫：
“你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守时，艾尔海森！我今天想喝这个……”
是时候了。艾尔海森瞧着猫脑袋后翘起来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他今天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任由猫喝了一杯又一杯，喵喵着晃来晃去，在酒馆的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又挣扎着起来往他的怀里倒。从艾尔海森的视角他只能看见猫头顶上那些层层叠叠的毛，在昏黄色的灯下映着淡淡的微光。
用不着笼子，也不用揪后颈皮。喝醉的猫像只孩子一样扯着喉咙唱歌尖叫，而他就这样在路灯和夜晚的影子之间，把自己的猫抱回了家。

“我有点冷。”
卡维说，用手揪着脖子上的项圈，试图心平气和地和对方交谈。
一开始被关在这里，他哭过也叫过，但是他后来发现艾尔海森没有禁止他出入这个门——只是夜晚的时候，他必须要回家。
“猫都是要回家的。”他倚在门口，身后是一盏小灯。“不然被别人捡走了该怎么办？”
“我不是猫。”他有些疲惫地反驳。“而且除了酒馆……好吧，我只能来你这里睡觉，艾尔海森。但是我需要重申，我不是猫。”
但对方只是熟练地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便开始一点一点取下他身上那些叮叮当当是饰品。“猫怎么能穿衣服呢？”他皱着眉头说，“这样你会不舒服的。”
他把卡维抱到身上，从头顶撸到脊椎，然后伸手拍了两下屁股。卡维忍红了眼睛，才没有真的像一只猫一样细着嗓子喵喵叫。但是艾尔海森又去揉捏他的肚子，对着那个小东西弹了两下。
“最近是发情期了吗？”
洗过澡的卡维在屋子里发着抖。他的头发和身上虽然都已经被毛巾仔细擦过了，但依旧弥漫着一股湿气。屋子里开足了冷气——而他的身上没有衣服。
只能这样了。
“今晚还是不想睡自己的窝吗？”艾尔海森叹着气，对着往床上爬的猫掀起了自己的被子。“来吧。”
“喵。”卡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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