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上

【授权翻译/维勇维】星星之间的距离

白化蝶

2025/02/15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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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生活开始哩。）

当他们的车到达维克多的公寓时，记者们就在前面扎营。门卫为他们打开车门，假装没有看到在他们周围闪烁的快门，他用俄语对维克多说了些什么。维克多点点头，握着勇利的手。

“他会把我们的手提箱拿上来。”他走进去的时候用英语告诉勇利。

他们乘电梯上了顶层公寓（指修建在公寓顶层的独栋豪华别墅），勇利对维克多拥有顶层公寓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勇利发现越靠近家门，维克多越激动，勇利感觉他都快蹦起来了。勇利想知道维克多为什么那么兴奋，而他那么年轻却精疲力尽，早餐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勇利把面对媒体的营业表情收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当他们到达时，维克多打开门，立即被一个巨大的棕色卷毛球扑倒在地。

“马卡钦!”维克托笑了，他的脸洋溢着喜悦。巨大的贵宾犬疯狂地摇着尾巴，舔遍了他的全身。

勇利看着一人一狗，意识到他应该知道马卡钦会在维克多的公寓里。想起自己的小维，无数次地希望能再见到他最后一面，他的心微微一紧。

“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好吗？我希望米拉带你散够步了。”维克多又笑了。“汪汪”马卡钦又一次舔了一遍他的脸。

维克托终于从狗的身下挣脱出来，站了起来: “马卡钦，这是勇利。勇利，这是马卡钦。”

勇利蹲下来，用双手托住马卡钦狗头。“你好，马卡钦。”然后他也被舔了一顿。

“他喜欢你。”维克多笑着说。他脸上的喜悦绝对是传染性的，勇利忍不住也报以微笑。

“我以前也养过一条和它一样的贵宾犬。”勇利说，“不过它比较小。”

“是吗？真是太巧了。”维克多扶他站起来，领他进屋。

这并不是一个巧合，勇利想。

“我帮你拿外套。”维克多说着，把包放在了入口处。勇利耸耸肩，把外套脱了下来，维克多把它挂了起来。

“哇，你的公寓真是... ... 太棒了。”勇利走进开放式客厅，对它的豪华感到敬畏。

“谢谢，我在这里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因为我总是为了比赛而旅行。”

他不管勇利的抗议帮忙拿起勇利的背包，并带领他通过厨房生活区和下来的大厅。“这是客房。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我希望你在这里住的舒服。我就在大厅对面的房间里。”他指着主卧室说。

“谢谢。我想我要去洗个澡。”勇利摘下帽子，挠挠头，打了个哈欠。

维克多点点头。“毛巾在套房里。伊凡几分钟后就会拿来我们的行李，我把你的放在外面。你饿了吗？我可以做点什么，或者订些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勇利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他们相视一笑。

“看起来是的。我想起我没有买菜，所以我会打电话订点东西。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有过敏吗?”

“没有过敏，但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喜欢健康的食物。我的体重很容易增加，在赛季的这个时候我不能冒这个险。”

维克多的目光从勇利的身上扫过。“我觉得你的身材很棒。”维克多离开房间的时候眨了眨眼睛。

勇利跟在他后面张大了嘴巴，他是在... 跟我调情吗？

他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他只是一个开放的人，仅此而已。

勇利洗澡很快，一出来，他的手提箱就在门里。他穿上睡衣和一件旧T恤，走回走廊。维克多放着一些欢快的美国90年代摇滚乐，他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着马卡钦，喝着酒。他穿着一件T恤，脖子那里松垮垮的，还有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垂在臀部。

维克多一定是听到勇利从大厅走过来，因为他把头向后仰在沙发上看着他。他微笑着举起酒杯。“要来点吗?”

勇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能喝酒。我还宿醉未醒呢”他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在附近坐下来，把膝盖放在下巴上，双臂环抱着膝盖。

“我们这里都说喝酒能解宿醉。食物应该几分钟后就到。”维克多拍了拍马卡钦的头，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他光着的脚随着音乐的节奏敲打着沙发的扶手。

勇利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被邀请来维克多的客厅看这种东西感觉很奇怪。他只在冰面上见过维克多，他无死角地美丽，优雅，迷人，而又危险。现在，他很日常，完全放松下来了。

“这真是... ... 奇怪。”勇利最后说。

维克多笑了，睁开了眼睛。“怎么，你通常不会和陌生人结婚然后搬到大半个地球以外的地方和他住在一起吗?”

勇利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但没有指出他完全在想别的事情。“说实话，你其实不是完全的陌生人。我以前在比赛中见过你，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维克多嘴角上翘，好笑地说: “比如说在美国赛?”

勇利脸色苍白。“我只是一时找不到借口才这么说的，人们会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不，这是个完美的掩护。我们都去了那个比赛，虽然我当时只是去看了比赛不是参赛者。但当我告诉别人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时候，我可能会用到这个。”

勇利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维克多挠马卡钦的耳朵。贵宾犬似乎很满足，它的尾巴懒洋洋地摇着。

“这是Gin Blossoms？（1987年美国亚利桑那州另类摇滚乐队）”勇利问。

“是的，没错。”维克多哼着小调。

“哎呀，你老了。”勇利调侃道。

维克多假装震惊地看向向他。“我的勇利认为我老了，我该怎么办?”维克多用胳膊捂住脸，假装心烦意乱。

《我的勇利》     他叫我他的勇利。勇利的目光落在维克多的手上，他注意到他没有摘下戒指，尽管他们只是待在家。

勇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忘了自己也带了戒指。它是如此契合，仿佛它已经是他的一部分。勇利立刻把它拧得更紧。

门铃响了，马卡钦叫了起来，跳起来跑到门口。维克多接了电话，付了外卖钱，把食物端到客厅，从厨房拿了几个盘子。勇利开始打开食物，闻起来很香。有很多不同的菜肴，包括不同样式的炖牛肉，但维克多也为他点了很多蔬菜。

“那么，你喜欢你的短节目吗?”维克多问，把一些炖牛肉放到他的盘子里。

勇利停顿了一下，嘴里塞满了食物。“什，什么?”

“作为你的新教练，我想问你是否愿意改变你的短节目”

勇利把食物吞下去。“维克多，现在已经是赛季了，我的全国赛只有十几天了”

“足够我们学习一个新的短期课程了”维克多抖了抖眼前的头发，他身上宽松的衬衫掉到了一边，露出了光秃秃的肩膀。勇利停顿了一下，勺子伸到嘴边，哑了一会儿。

维克多眯起眼睛。“勇利?”

”对不起，我...”勇利摇了摇头，试图理清头绪。“我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连一个编舞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创作一个全新的节目了。”

“你很幸运，我已经为明年编排了一个新的短节目，我可以把它给你。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但是...”

维克多在沙发上的座位上挪了挪，正对勇利舔着勺子。“就像我之前说的，你的步法和旋转就是你的力量。你的跳跃很好，但是你对它们缺乏信心。你的滑冰的节目太注重跳跃了，而你在跳跃方面遇到了麻烦，是吗?”

他赤裸着部分肩膀，尽管那天早上他才看到维克多全身赤裸的样子，尽管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但不知为什么，光着的肩膀更加诱人。

“没错”勇利说道。他往盘子里舀了更多的蔬菜。

“所以，让我们在练习跳跃的同时，发挥你的优势。尝尝俄式烩牛肉，味道不错。”

“这也会让我发胖。”勇利说，但他还是把一小勺牛肉放到盘子里，确实很好吃。

维克多又拿起他的酒杯，转来转去，看着勇利。

“所以呢?”

“所以...”

“你想试试新节目吗?”

勇利想了一会儿，嘴里还叼着勺子。“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维克多笑了，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光了。

当勇利早上醒来时，他对周围环境感到陌生。为了比赛他周游了世界各地，按理说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但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每次都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对着那面陌生的墙眨了一会儿眼，才想起自己在维克多位于圣彼得堡的公寓里。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蜷缩着。

勇利犹豫地转过身，想知道维克多是不是爬上了他的床... ...然后他又被舔了一顿。

“ 马卡钦!”他大声叫着，笑着拥抱了那只狗，享受着它柔软的皮毛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小维在一起了，他已经忘了拥抱一只狗是什么感觉了。

有人敲了敲他微微开着的门。“进来吧。”勇利被马卡钦用爪子踩住并舔他的脸时咯咯笑了起来。

门打开了，一脸困倦的维克多探进头来。“叛徒”他对马卡钦说，马卡钦转过身朝他叫了几声。

“他经常跑上你的床吗?”勇利坐起来问道，“对不起，我... ...”

“这不是你的错”维克多轻轻地走到床边，挠了挠马卡钦的肚子。“我出差刚回来的时候，他都会更粘人。他一定很喜欢你”维克多朝他笑了笑，他的头发微微遮住了一只眼睛。

勇利的心开始怦怦直跳。如果他一直那样看着我，这任务比我想象的要难。

“我要带马卡钦去晨间散步。等我回来，我们去滑冰场。练习要到十点才开始，不过我已经预留了一些时间让你熟悉一下这个地方。”维克多伸个懒腰，衬衫微微上扬，露出牛仔裤和衬衫之间的一些皮肤。“听起来不错吧?”

勇利点点头，忍不住盯着那一小块皮肤。

“很好。”维克多说，放下双臂。“我们走，马卡钦!”马卡钦兴奋地从床上跳下来，摇着尾巴。“我要出去买杯咖啡，你想喝点什么?”

“我不怎么喝咖啡。昨天是个例外，只是为了缓解宿醉。我想要一些加牛奶的红茶，谢谢。”

维克多点点头。“要糖吗?”

“要，谢谢。”

维克多不在的时候，勇利穿上了训练服，把滑冰装备装进了背包。要知道就在两天前，他还以为自己的滑冰生涯可能就此结束，无论如何勇利对重返冰场感到很兴奋。与此同时，他对在俄罗斯花滑队面前训练感到紧张，尤其是他和他们的的花滑传奇结婚了，并让他作自己的私人教练。这样一想，他们可能不太欢迎勇利。

勇利把背包放在沙发后面，看了看冰箱里有没有他能做的早餐。幸运的是，有一些鸡蛋看起来还能吃，所以他做了一个炒蛋白，混合了一些前一天晚上的蔬菜。

维克多和马卡钦大约二十分钟后回来了，就在勇利放下两个盘子的时候。他笑着把红茶递给勇利。“你做了早餐?”

勇利喝了一大口茶。维克多就喜欢笑，笑得还很性感。”是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我炒了些蛋和蔬菜。”

维克多坐下来，叉起一块蛋白。“好吃!”（俄语）

“只是蛋白而已，别太激动。”勇利坐下来说，但他还是忍不住回以微笑。

“不知怎么地，我找到了一个多么可爱的丈夫，他甚至做饭好吃。”维克多说，肩膀和勇利蹭在一起。

勇利翻了个白眼，坐在维克多旁边。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到... 快乐。他坐在他的偶像旁边，吃着早餐，他们正要一起去训练。跟维克多说话都还是很不真实更别说其他的了。奇怪的是，他开始习惯了。

又有记者在公寓外面，维克多没有理会他们，把勇利领到一辆黑色轿车外面等着。

“你以前自己开车去过哪吗?要不我们走路?”勇利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维克多看起来很困惑。“不管怎样，外面太冷了，不能走路。”

“好吧。”勇利小声地说。

奇怪的是记者们还没有在滑冰场前安营扎寨，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练习要几个小时后才开始，这很让人细思恐极。

他们下了车，维克多似乎很有活力，他把装备袋挂在他的肩膀上的，向滑冰场走去。

勇利开始跟着。不过，当他抬头看着那个用俄语字母写成的颇有气势的标志时，他停了下来，感到一阵恐惧，他的呼吸在苦涩的空气中升腾起来，像翻滚的云朵。他即将开始和俄罗斯队--世界上最强的花滑代表队一起训练，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让自己出丑。

维克多继续朝滑冰场走去，但当他注意到勇利不在他身边时，他停了下来。

“勇利?”

“我... 我很好”勇利向前走去，有点发抖。他跟着维克多走向入口，一进去，他的眼镜就开始起雾。“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得买一件保暖的外套。”

“可以啊。”维克多说。

他们走过一条走廊，穿过第二道双开门，滑冰场就在他们面前。灯没有亮，所以还是有点昏暗，但是清晨的阳光透过一边的大窗户，不时地照亮冰面。

一看到光滑的冰面，勇利的恐惧就消失了。不管他的焦虑有多强烈，不管他过去几天经历了多少磨难，这里--这面冰--就是他的家。这和冰城堡或底特律的滑冰场不一样，但最终，冰面还是冰面。处在冰面上会让他变成另一个人，变得比在地上更加自信和美丽。

“你在想什么?”

勇利转过头来看着维克多，维克多正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勇利耸了耸肩，转身坐在他们身后的长椅上，从包里拿出滑冰鞋。“我只是在想，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差点就放弃了。我是说花滑。”

维克多皱起眉头“你差点就放弃了?”

“我在国际大奖赛决赛中表现得很糟糕，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告诉维克多关于小维的事。“我只是觉得我的运动生涯没有前途。我可能会参加全国赛，但如果进展不顺利... ... 我可能会把滑冰鞋挂墙上，回到长谷津的家。”

他穿上自己的一只滑冰鞋。他们之间的沉默拉长了，勇利穿上他的另一只滑冰鞋。

“真不敢相信你打算退役”维克多终于说道。

勇利抬头看着他，正在系鞋带。“为什么这会让你感到惊讶?”

维克多靠在护栏上，双臂交叉。他的头发几乎遮住了眼睛，所以勇利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什么。”

勇利皱了皱眉，但没有逼他进一步回答。当他系好滑冰鞋后，他走到护栏旁，脱下他的滑冰护具，在冰上滑行。

这种昏暗的环境使一切都显得更加空灵，他沐浴在冰上孤独的刀刃的声音中。他闭了一会儿眼睛，感到冷空气在他的脸颊上咬了一口，以及双腿。

几分钟后，维克多加入了他，勇利忍不住高兴起来：他又和维克多在同一块冰面上滑冰了，不久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

在绕了几圈之后，勇利做了动作练习，直到他的双腿感到温暖。最后，维克多向他招手，他们在冰场中央相遇。

“我们转几圈好吗?”维克多问，“我想看看你的燕式旋转。”

勇利点点头，他滑了一会儿，获得足够的动力后开始了一个燕式旋转。

勇利很快就意识到维克多不是一个容易上手的教练。他让勇利改变了一个小细节，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旋转。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练习燕式转圈和蹲踞式旋转，直到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停下来。”维克多说，勇利从坐旋中抽出来，感到大腿在燃烧。

“我做错了什么吗?”勇利喘着气问。

“没什么”维克多完全镇定自若，非常认真。“很好。我想看看你去年在你的短节目中做的那个接续步，就是得分点最高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勇利。”维克多有些严厉地说。

勇利眯起眼睛看着他，想知道为什么突然从旋转转换到接续步，但他没有质疑维克多的思维过程。他在接续步赢得了高分，但这不足以弥补全部MISS的跳跃，所以他把下一个赛季的重点放在更多的四周跳。这个策略最终适得其反，因为他常常无法在正式比赛中实现练习中跳跃。

勇利滑到滑冰场的另一边，当他开始从他的节目中的接续步时，音乐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这个接续步把他带过了整个滑冰场，他扶着护栏气喘吁吁。

“再来一次。”维克多说。“当你在转身的时候，注意你的点冰，它很粗糙。这一次在最后加入一个燕式坐旋转组合。我认为你有毅力做到这一点。”

勇利点点头，滑回到另一端。他重新开始这个节目，做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旋转，并注意到维克多在做笔记。

当他做完时，场边传来一阵鼓掌声。勇利眨了眨眼睛，看着滑冰场远端那些模糊的形状。只有一个人在鼓掌: 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但勇利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维克多歪着头，勇利跟着他到了滑冰场的边缘。他们滑行过来时，头顶上明亮的灯亮了起来。其他的滑冰者开始走向他们的装备包，彼此交谈着。勇利可以看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系鞋带或者戴上滑冰手套的时候向他投来的目光。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站在一旁等着他们。勇利认出了他，因为他总是和维克多一起在KC区。

维克多滑向他。“早上好，雅科夫!”

雅科夫哼了一声，双臂交叉。他皱起眉头看着勇利。虽然看起来像是一种皱眉，但也可能只是他正常的表情。

“勇利，这是雅科夫。”

出于礼节，勇利鞠了一躬，然后和雅科夫握了握手。

“所以这就是你的新婚丈夫”

“是啊。”维克多看起来几乎有些害羞，低下头，用手玩着头发。

“他大部分时间都由你指导吗?”雅科夫打量着勇利。

“大部分当然是我来，我知道你很忙。我在考虑让他做我为下个赛季编排的舞蹈，而不是他现在的短节目，来发挥他的长处。”

“他的步法令人印象深刻，但是... ... 维恰，在全国赛之前，你没有太多时间教他一个全新的短节目。”

“我认为我们可以成功，毕竟这个节目已经是完成好了的。”

雅科夫哼了一声，走去和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说话。

勇利拿起水瓶，喝了很久。“那是什么意思?”他问维克多。

“这意味着他同意了。”维克多说，从自己的瓶子里喝了一口。“嗯，差不多吧。”

尤里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件蓝色的连帽衫套在他的金发上。“猪！我不是叫你退役了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嗨，尤里。”勇利有点受惊。

尤里眯起眼睛看着维克多“真不敢相信你们两个白痴结婚了。”

维克多把胳膊搭在勇利的肩膀上，唱着歌说: “陷入爱情的白痴---”勇利脸红了。

“我的天，你真恶心。”尤里说，开始走开。“顺便说一句，那个燕式旋转真是糟透了。”他从肩膀后面啐了一口。

“我想他喜欢你!”维克多兴高采烈地说。

“真的吗?”勇利瞥了一眼尤里，尤里一边穿着滑冰鞋，一边用刀子般地眼光怒视着他。

维克多又把水瓶丢在滑冰场边上。“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三周跳。”

勇利点点头，从墙边溜走了。一些俄罗斯选手开始做热身运动，其中包括一个年纪稍大、头发奇怪地尖尖的男子。有几个人还在好奇地看着他，似乎想弄明白他的意思，但大多数人都表现出勉强的尊重。

“他们一到，你就让我做那个接续步这样他们就不会轻视我了，是这样吗?”当其他人都在滑冰场找到了一个的练习的地方的时候勇利问道。

维克多向他挑了挑眉毛，但没有回答。“接下来是三周跳，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靠在栏杆上说。

勇利叹了口气照着做了。为了提高速度，他在滑冰场周围滑了一圈，然后进入三周跳，只有一点点晃动就着地了。

维克多摇了摇头。“当你要起跳的时候，控制一下你的速度更好。再来一次。”

勇利又滑了一圈，然后跳了起来，这次他不得不用手触地。他听到周围有人哼了一声，可能是尤里。

“不，你跳起来的时候速度还是太快了。来，我示范给你看。”

维克多滑出去了，绕了一圈然后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三周跳。“你看”他说着回到了勇利身边。“还有，一定要把重心放在腰上。”

他滑到了勇利的位置，把手放在勇利的腰上。“就在这里，你的力量来自这里”勇利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到这在其他选手看来是多么的亲密。

维克多微笑着，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勇利的身体。“这样可以吗?”他低声问道。感觉他的手好像要烧穿勇利的衬衫。

“我... ... 嗯... ... 是的。”勇利气喘吁吁地说。

“你的潜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维克多离勇利如此之近，以至于勇利能感觉到他脸上温热的呼吸。“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嫉妒你的体力”

勇利的心怦怦直跳。“嗯，我比你年轻。”

维克多笑了。他微笑着拍了拍勇利的鼻子，然后放开了他。“没错，而且你没有受过重伤，这很有帮助。再来一次，Золотце(甜心）”

勇利不安地看向四周，但似乎没有人真正注意到他们，因为雅科夫对除勇利所有选手无差别输出，任谁都是愁眉苦脸。勇利吞咽了一下口水，在再次跳前摇了摇胳膊，试图记住维克多所有的提示。

维克多拍了拍手。“好多了。现在这一次，在你跳之前做一个大一字步。”

维克多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做这个动作直到他完全满意，然后他让他从后外点冰跳练到后外点冰三周跳直到他的腿都在发抖。在雅科夫指导勇利时，维克多则进行他自己的一些跳跃和训练。当他们买了东西回家的时候，勇利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换掉了衣服，穿上了跑步服，并特地加很多层衣服，因为他已经错过了正常的晨跑。

勇利出来的时候维克多正在洗澡，所以他给他留了一张便条，冒着严寒走了出去。跑步时他的牙齿冷得打颤，他的肺热得像在燃烧。

当他回来的时候，维克多已经准备好了一顿健康的午餐，有烤鸡沙拉和蛋白质奶昔。

“你训练后去跑步了? 你真的很努力。”

“体力方面我还是挺有自信的。”勇利说，对他眨了眨眼。维克多的鼻子红了，他笑了，把头向后仰。勇利一口气喝下了一半的蛋白质奶昔，很快就掩盖住了自己的脸红。

天啊，我刚刚说什么吗？

维克多站在厨房灶台旁开始吃他的沙拉，“你觉得怎么样?”

“关于什么?”

维克多挥舞着叉子，“雅科夫，滑冰场，练习。”

“唔”勇利歪了一下头。“我觉得还不错。不跟切雷斯提诺一起训练感觉有点不习惯。不过我会很快适应的。”

“有什么特别想念的吗? 我希望能帮你适应，所以你得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勇利耸耸肩: “呃，我想我只是想批集了，这显然是没办法的。”

维克多看上去陷入沉思。“那个经常在网上发你照片的泰国选手?”

勇利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蛋白质奶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 你知道的。（不，这毛子不知道，他开始钻牛角尖了。不过下篇误会就解开了）我们一起训练了很长时间，在底特律的时候我们是室友。我肯定会想念他的。”他们当然是好朋友，但俄罗斯人周围的气压突然变的很低。

维克多皱起眉头，眼睛深深地盯着勇利的脸。勇利不知道那是什么表情。

“我下午最好带马卡钦去散步。”维克多说，把他的空盘子放进水槽里，“一会儿见。”

勇利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当维克多穿上外套，抓起马卡钦的牵绳离开公寓时，他看上去有些出神。

勇利吃完东西后，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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