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狼】犬狼BOX

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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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是我先找到这里的！”
“没跟你抢哥伦布，我又没说我是第一个。”
“那你倒是赶紧出去啊……喂！出去啊听见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莱姆斯究竟也没有伸出手去推，只是惊慌失措地朝壁橱深处又缩了缩。但是当西里斯真的不由分说挤进来关上柜门时，他刚刚努力腾出的那么点点儿空间就显得可怜又可笑了。这个空橱柜原本容纳莱姆斯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可以悠闲自在地靠着侧壁坐着，虽然腿伸不直，但盘起来或者曲起在胸前都不会让他感到很难受。可如果加上西里斯——一个手脚比他长块头比他大的男孩，这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莱姆斯不知道西里斯是以怎样的灵活敏捷钻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短短几秒之内就利用好他上方的那块空间安置好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撑在他身上的。他只知道这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主意，这个姿势，这个拥挤程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各种意义上的可怕，能这样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的只有尸体。
“你清楚你这样等不到叉子找到我俩我们就会被憋死在这里吗。”
“你在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发酵的面团会突然变大。”西里斯一说话莱姆斯才意识到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连西里斯轻声说话呼出的气息都能吹起他额前的刘海，“再说了，这儿才闷不死人，看看这两扇漂亮的百叶窗。不过我们得把它调个角度……朝下的那种你知道吗，不然外面的人一眼就看见我们了。”
说着，西里斯干脆地伸手去拨动了百叶窗的叶片，手背打到了莱姆斯的下巴。棕发男孩惊呼一声，看见原来停留在他自己和对方侧脸上的条形光路瞬间上移到了橱柜顶部，变得更细更暗了。
对着西里斯认真的表情，莱姆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你就不该在这儿！这里根本装不下两个人，你赶紧去找别的地方躲。”
“你疯了吗！现在一百秒准备时间已经过了，要是我一出去和詹姆打了照面岂不是自投罗网！我才不干这么蠢的事情！”
“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那你之前九十秒都去干嘛啦！最后才跑回来缩进宿舍储物柜里是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没想到你也会在这儿而已，我真是低估了你消极比赛的心思。你就是懒得找地方躲才就近钻进来的，对吧？”
“讽刺，现在和我一起挤在这儿的人在指责我消极比赛。”
“我和你才不一样，我可是有计划的。我得先装出一副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躲了的样子，然后再悄悄咪咪摸回来……这叫暗度陈仓。学着点。”
“我假设你刚刚说的是声东击西。”
“不重要。总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懂？”
“懂，而且我十分坚信詹姆也懂。”
“你就是非要拆我的台。你真残忍。鼓励我一下就不行吗？”
“好吧，你很机智。真遗憾，我的手快要被你压断了所以鼓不了掌。”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心里明白的，Moony小可爱。”
“别。可你明明知道这套说法对我也一样适用，你怎么不说我是比你更聪明的人呢？”
“这种事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就不用强调了吧。”
“可是你说我消极比赛。”
“你带了本书来。”
“嗯？所以？”
“还所以？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你带了本书，打算在这里看！你在比赛进行的时候没有全身心地投入进去，这可不行，你得认真一点。”
“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有你是‘认真’的那个。”
“这个梗打住啊。只是……天哪，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输了会怎么样？你居然还有心情窝在这儿看书？”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我十岁之后就没想过自己还会玩捉迷藏了。你以为我现在不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炉前边或者图书馆里或者外边的草地上等等等等一切比这里美好的多的地方而非要委屈巴巴地缩在这里看书是因为什么？”
“为了追求刺激，亲爱的。”
“别叫我亲爱的。还有，回想一下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事，然后你居然说捉迷藏很刺激？”
“这毕竟是劫盗们从来没有机会挑战过的游戏！……好吧，可能这个规则确实有点无聊，可我们总能找到办法让平凡的事物变得刺激起来。”

莱姆斯后来想，当詹姆把手中的五级魔药教材放在床头柜上，并且抽出了他的魔杖开始擦拭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点儿什么然后站出来阻止这荒唐的一切了。
“周日，早上八点的阳光，四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我嗅到了疯狂的味道。”
莱姆斯疑惑地停下了笔看向站在房间中央的好友。他觉得正在专心写魔法史论文的自己并不能称得上是无所事事，可就他所见，西里斯仰躺在床上无聊到不停地用嘴吹一根羽毛不让它掉下来，彼得简直要栽进他的墨水瓶里去了——说真的，这才刚刚起床啊，他怎么又困了？
好吧，也许詹姆这么说并不是没什么道理的。莱姆斯已经习惯了他们把他手头一切正在做的事情忽略，然后急吼吼地将他拖进什么没头没脑的诡异疯狂的事情中去了。可是，他叹了口气，这次要是又是任何有关斯拉格霍恩的领结或者斯莱特林的学院旗帜该用什么咒语烧掉的事情，他都打算坚决不参与。
“说吧。”西里斯终于停下了他噗噗的吹气声张口说了句话，他看向詹姆的方向，那根不再有气流支持的羽毛落下来，停在他的侧脸上，“还是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应该去试试上次的那个咒语对那张该死的旗子有什么效果？”
“那件事已经过了，我想我们确实不该对代表学院的东西做这种事情，我们对斯莱特林的厌恶只针对个人，不针对学院。啊我的意思是，差不多就是他们所有人。但莉莉说斯拉格霍恩对她还挺好的，所以我不打算整他了。这次我们玩点以前没玩过的。”
听到这话，莱姆斯把他的墨水瓶盖盖上了，顺便把正在写的论文吹吹干，他觉得剩下的这一天他可能不太有机会再看见它了。
“你说？”
“我们来捉迷藏吧。”
是詹姆笃定的声音，似乎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
那一瞬间莱姆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从西里斯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彼得真的碰翻了他的墨水瓶的举动来看，这么想的并不只他一个。
“是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捉迷藏了吗？”西里斯看向莱姆斯，他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震惊，“还是你的意思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捉迷藏？”
“是的就是捉——迷——藏——没有魔法元素参与的那种。我们从没玩过这个，一年级的时候没有，二年级我就得到了隐形衣，现在，我们还有了活点地图。讲道理，我都快忘记那种害怕被人发现的感觉是什么样了。”
西里斯和莱姆斯对视了两秒钟，最后是后者开口：“那你想说的是，不用魔法？在这座城堡里？可是——”
“——这主意无聊透了。我知道你们想说这个。所以开动你们的小脑筋，年轻人们，真正了不起的创造者是将最无聊的东西变得有趣的人。想想看怎么把一个游戏变得刺激，要我说，通常我们选择的方法是，”站在房间中央的男孩露出了恶作剧之前的笑容，“加点儿够劲的赌注。”

“结果你们的方法是，输了的人在期末舞会上穿女装。梅林啊，天知道我是怎么被强行加入这个游戏的。”
“你不能否认，它真的变得刺激了许多。所以，难道你真的不在意这个？老天爷，我觉得你应该比我们更有包袱吧？你可还是级长耶！”
“就算我不是级长，我也不会在舞会上穿裙子的。但是，难道我有什么比躲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不出声看会儿书更好的方法吗？在你们把游戏时间定成了该死的三个小时之后？”
“可是要是你撑过了这三个小时，你就能看见叉子在舞会上穿小天鹅芭蕾舞裙和莉莉跳舞了，这难道不值得你为此专注一点吗？再说了，我们躲藏的范围有整整一个城堡，只给他十分钟的话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说的好，整整一个霍格沃茨，你非要和我来抢这个壁橱。”
“我才没抢！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友好地分享一下它。”
“我觉得不行。真的。你——别——挤——我——了——拜托，把百叶窗放下来一点好吗，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了。”
“好吧，就打下来一会儿……放轻松点Moony，快死了的时候你可以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免了，我看你还是给我收尸吧。”
“哈哈，得了吧，我们都知道才没有那么夸张。”
“就是有啊！我看你就真的不能——比如去那边走廊上盔甲那里凑合一下不行吗！”
“不行，要是我出去碰见詹姆了怎么办——”
“算了，总而言之，你是不打算出去了？”
“总而言之，是的。”
“好，那我出去行了吧？”
“你说什么——？当然不行！”
“七分钟已经过了，这儿也不是天堂，我到底干嘛还要待在这里？和你一起？”* 
“我以为你没玩过这种游戏。你不是一般都不喜欢参加这种‘疯子的派对’吗？”
[*：七分钟天堂，年轻人在派对上会玩的游戏，在全场随机挑选两个人关进柜子里七分钟，期间他们干什么都可以。（疯狂暗示）]
“那也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见过他们玩了几次吧，没被选中过是我幸运。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不少女孩愿意花大把的零花钱贿赂主持人，就是为了能让他把她和西里斯·布莱克安排在一起。”
“有这种事？我都不知道？！”
“嗯哼。所以这么一说我还是对主持人这个身份蛮感兴趣的，毕竟，我有钱收，你也没什么损失。”
“什么叫我没什么损失？和那些狂热的女孩子一起被关在密闭空间里简直太让人难受了，我什么都看不见，而她们会一直对我动手动脚！”
“那我也没说错，你又没少胳膊少腿的。知足吧，追求者太多还真是奢侈的烦恼啊。”
“你对我真的不是一点点残忍，Moony。”

莱姆斯从恍惚的扭曲梦境中醒来，他轻轻呻吟着翻了个身，有一条毛茸茸的毯子从他的身上滑落。
他眨眨眼睛，逐渐清醒过来。
月圆的后几天总不是那么好过，就算现在有了可以分担的伙伴还是一样。每一次生理上的无情摧毁总让他觉得自己实际上已经变了，很多次，每次他都要花一点儿时间把从前的那个自己捡回来。
楼下传来喧闹的歌声和笑声，于是他猜想，今天他们的学院杯魁地奇比赛大概是赢了。并不意外，今年赫奇帕奇走了两员主将，阵容大不如前。
但这显然不成为喜欢热闹的格兰芬多不开展狂欢活动的理由。莱姆斯翻身下床，有些懊悔。他睡了小半个下午，一觉睡到傍晚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的生物钟估计又要段时间调整了。
而且，他看了看滑到地上去了的毯子，他明明叫某人要在他睡过头之前叫醒他的，估摸着是适得其反了。
公共休息室里欢乐的气息穿过走廊和门板抵达空无一人的宿舍，让他的心也微微兴奋了起来。刚好，他错过了晚餐，现在也有些饿了，可能在下面的派对里还可以找点吃的。
他顺着楼梯的阴影部分往下走，不发出一点声音，真的，他就擅长这个。可是在拐角处，莱姆斯遇见了两个无自觉挡着他路的人。
他们似乎在谈话，女孩的声音说：“拜托了，我可以请你吃饭什么的，只要——”
“不，我想不行了，布莱克连着被抽中三次的话估计他自己都会生气的。我觉得……”
哦，哦，看来他不小心闯进了一个秘密交易的现场。正当他不知道自己该退回去还是接着往前走的时候，那个估计是其他年级的女孩发现了他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她惊呼一声，拽着那不明所以的同伴噔噔噔逃了下去。
好吧，至少现在莱姆斯不用再为那一个问题烦恼了。他慢吞吞地走下了楼，却差点被灯光晃花了眼睛——莉莉居然让他们把彩灯球拿出来——刚好看见一片哄笑声中西里斯头发乱糟糟地从柜子里走出来，身后的阴影里藏着一个女孩。西里斯抬头看向楼梯口。
他们目光交汇的下一秒莱姆斯背过身去在小圆桌上拿了一块蛋糕，要不是刚刚看见这儿有吃的他都要忘了自己原本下楼的目的了。他拿着食物转身落荒而逃，至少在西里斯的视线之外他能表现的自在一点。
要说是为什么，原因可能是太尴尬了，这种尴尬是多重的。他刚刚听见了不该听的东西，一场为他的朋友而起的竞争，他浑身上下的萎靡气息和那里的活跃氛围格格不入，他甚至打不起精神跟西里斯开个玩笑——
算了算了。回到宿舍莱姆斯坐下来，有点自暴自弃，他怎么就是不能承认他只是不想看见西里斯和别的女孩子凑在一起呢。
他啃了一口蛋糕。他吃到了一颗玉米。
我的天啊，这居然是个蔬菜卷。我的天啊，呕。

“随便你吧，我要走了。”
“我说不能走！你别动！”
“西里斯……”
“你再动我凶你了！”
“你小孩子吗？！拜托，你不出去是你的事，我可没心思陪你一直挤在这儿。三个小时啊西里斯，会死人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想想看我要是把你放出去了会发生什么？你一转身就会跑出去在宿舍门口贴张大大的字条，上边写着‘西里斯在里边的壁橱里快来抓他’。”
“哈？？荒唐！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
“通过刚刚的对话，我觉得我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会为了提前结束比赛而不择手段。”
“你说得对，我会的。”
“所以你才不能走。你要是要走我就整个人压你身上了啊。”
“说得好像你现在不是似的……好吧好吧，我承诺我绝对不会在门口贴纸条说你在这里，我发誓我不会向任何人暴露你的行踪。我可以出去了吗？”
“还是不要吧，我想。万一你被抓到了怎么办？”
“这种事儿也不用你担心好了。”
“不不不，这和我还是有关系的。毕竟我想看的是，呃，叉子穿芭蕾舞裙的窘样。要是你输了，我可不就看不成了？”
“我会小心点儿不被抓到的。霍格沃茨那么大，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找呢？”
“这种事你可没办法保证。”
“我从一开始就想说了，这种游戏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被抓住的可能性才比较高吧？！还有，说实话，我不觉得叉子有机会赢，这座城堡三个小时走马观花都看不完的。”
“要是他拿到活点地图了怎么办？”
“别问我，是你亲手把它和隐形衣一起放在抽屉里的，然后我们一人下了一个封锁咒语。”
“嗯，我想我对自己的咒语还是有点自信的。可是，就待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好呢？莱姆斯，你都说了他找不到我们的。”
“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你是在问我这个吗？”
“不是。我想你留下来，至少陪我聊聊天。你知道的，三个小时，我又没有带书。”
“抱歉西里斯。我不干。这是在那我的命在冒险。”
“不行，你欠我一次，记得吗？这次你得听我的。”
“我欠你一次？什么时候的事？别又编些莫须有的事唬我，我不会再上当了。”
“就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我的耳钉！别跟我说你不记得。”
“噢。操。你的耳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道过歉了。”
“那时候你答应过我可以提一个要求的。我现在叫你不准走。”
“……说真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提这种奇怪的要求。难道你这样挤着很舒服吗？”
“那你把我的耳钉变形成了发卡戴在头上两天，还骗我说你不知道我的耳钉去哪了。我有你过分吗？”
“那是我刘海长太长了！而我需要复习和考试！眼睛总是被挡着太烦人了，刚好桌子上边唯一和发卡差不多大的东西就是你的耳钉我头都没抬就随便施咒了。我也是没办法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说句别的，一串铆钉耳圈，你是在搞笑吗。”
“这改变不了你带着发卡考了两天试的事实。”
“我没否认啊，还有，詹姆说你考试的时候写完卷子就一直盯着我看。”
“我没法不注意你的发卡。其实我打一开始就怀疑你肯定对我失踪的耳钉做了什么了，那绝对不是你的东西，也不像伊万斯会借给你的。”
“大侦探西里斯·福尔摩斯。”

西里斯觉得自己要完。虽然他搞不清自己的身家性命到底和莱姆斯的发卡有什么屁大点的关系，可是他就是觉得，要是莱姆斯再带着那个该死的银光闪闪的发卡，他就要疯了。
妈的。那发卡看去该死的闪亮，该死的把莱姆斯的刘海束缚成了一个绝对适合他的造型，该死的看上去和他的耳钉是一套，而他该死的找不到他的耳钉了。
“这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西里斯第一百次咬牙切齿地问。这绝对不会是莱姆斯的东西，这绝对不会是他买来配自己的耳钉的，这绝对不会是他那款耳钉的情侣款。靠，他买的那款耳钉没有情侣款发卡。
西里斯发誓，他们绝对应该出一个这样的设计，耳钉怎么可以没有情侣款发卡？？？
“我说了，我找别人借的。还有，不用问了，我压根没见过你的耳钉。”莱姆斯瞟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合上了书，然后他取下了那根发卡。
别取我的天哪别取！！他尖叫——可实际上西里斯瘫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麻木地看着，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走了。
“考试也考完了，我也该把这个还回去了，明天找个时间把刘海去剪剪，啊，头发好像也该……”
那枚发卡被放在了桌上，莱姆斯拿出魔杖点了点它。
然后他们两个都惊恐地看着银色的发卡在咒语中似乎是融化了，然后很快地，变回了两枚银色耳钉。
呀。一个小意外。
“莱姆斯·卢平——！！”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痛痛痛痛从我身上下去啊啊啊啊啊！！！”

“嘿，莱姆斯。”
“怎么了？”
“我有说过你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吗？”
“如果你的意思是，我快要被憋死在这里了的话，我想是的。”
“不不不，我是想说……”
“你要是再这么支支吾吾的，搞不好我下一秒就不能再喘着气跟你讲话了。”
“好吧，我说……你袍子底下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还抵着我的大腿根？”
“我！靠！那他妈是我的书！西里斯·布莱克！”
“不要骂人，Moony。我知道那是你的书了。”
“那你不要一副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了的样子！就是一本硬壳封面的书而已！天啊，我再也不要看它了。”
“那是讲什么的？我是指，你拿的书？”
“一本侦探小说，等我看完，我就用里边的手法去谋杀你。”
“哇，那我可要拜读一下。而且，更不能让你看完它了。”
“闭嘴吧。”
“嘿！嘿！你在干嘛！你别用它顶我！”
“我只是试着把它拿上来而已！如果它硌到你了的话我觉得……啊，这下好了。好点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温柔点的。我总感觉你像是在报复我。”
“是啊，上次还不是因为你被他们罚喝酒……真的，难受死我了。”
“嗯？你是说真心话大冒险那次吗？可其实你知道我是不介意的？”
“我介意好吧，我介意。”

当然啦，莱姆斯觉得，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孩子，都不会觉得被同性触摸敏感带是什么很棒的事情。
他不怎么玩这种发展完全不在控的游戏，其中排首位的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可是他没办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去拒绝爱丽丝的邀请。
“该你啦！莱姆斯，抽张卡！”
“要是不愿意做的话，也可以喝酒的。”弗兰克好心提醒他。
“啊……哦。”
他去看那张花花绿绿的卡片上写着的东西，抽到的卡片让他去——去摸左边的人的敏感带——？？？
他哆嗦着朝左边看了一眼，对上了西里斯不明所以的灰色眼睛。
这就是为什么莱姆斯讨厌社交游戏了，这太可怕了，真的，这种游戏比他们劫盗的任何一次恶作剧都来得刺激。
棕发的男孩把卡片朝桌子中央一扔，视死如归。
“我喝酒。”

“你真的那么嫌弃我的吗。莱姆斯，说真的，这太伤人了。”
“好吧其实……也没有……我是说，你挺多时候都挺好的，你难道还不清楚自己有多受欢迎吗？”
“其他人的话都无所谓，我想我更多时候比较在意你的感受。”
“嗯……没有呀，我只是，比较害怕你会生气，毕竟要做那种事情的话还是很冒犯啊。”
“我不生气。”
“嗯……嗯。”
“那，现在对于和我一起被困在这个壁橱里的事，你也不准生气。”
“……啊，目的是这个吗。”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

*此时  城堡的另一边

“詹姆，还是等一下吧。”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今天你约我出来，西里斯居然没有在旁边大叫大闹的。”
“哈，这个不用担心，我估计他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了。”
“他怎么啦？该不会又跑去偷偷实施什么奇怪的恶作剧吧？”
“那种事情会比和莱姆斯在橱柜里开茶话会重要吗？放心好了，他有整整三个小时不会打扰到我们，我只用提前一点点回去把他们从柜子里拎出来就可以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算了。我只是比较在意，马上我们都六年级了，他们两个真的没人打算说点什么吗？”
“这有什么办法，在他们眼里对方完全就是毫无希望的钢铁直男。所以才需要有人帮他们‘从柜子里拎出来’啊。”
“哈哈，劳你费心啦，叉子先生。”
“确实够让人头痛。不过那些都不是我们现在需要烦恼的事，我的姑娘。走吧，我们可以先去三把扫帚坐一会儿，喝点东西，然后去给令人心急的大脚板和月亮脸先生买两件漂亮的洛丽塔小裙子，小天鹅芭蕾舞裙根本就不够劲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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