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夜蛇】不准在教室涂口黑

【夜蛇】不准在教室涂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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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nasura

2025/04/01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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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橙红霞光透过窗子洒进来，西斜的低垂太阳在夜刀神脸上映出一条橘色亮带，照醒了一口气打瞌睡到下课的男高。
身旁的八岐同学正在摆弄什么小玩意，见毛茸茸的红发脑袋动起来，伸手抓了一把翘起的尖耳朵，软软的。
“几点了……”
夜刀神同学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揉揉自己头顶掀上去的过长刘海，发型不能乱。他摇摇脑袋，眨眨赤色的大眼睛，对上八岐神采奕奕的目光。后者把手缩进校服外套袖子，看起来是藏了什么东西。他似乎很愉快，跃跃欲试地拽住了夜刀神的手腕。
“六点。既然醒了，就陪我出去走走。”
“嗯……”
红毛小伙和同桌小手拉着小手，迷迷糊糊跟着爬上顶楼的楼道拐角。这里几乎没人会光顾，楼顶的教室暂时是空置的，没有值日打扫，防火门内的地面和栏杆全是灰土。夜刀神见没地方倚靠，干脆直接抱上八岐的腰，在他肩头打哈欠。
夜刀神同学没感到八岐想推开自己，他似乎只是掏出了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背对着自己的视线抬起手臂，胳膊来回磨蹭，不知道在干什么。困劲快过去了，八岐也没理会他，就这么静静地互相倚靠，呆站在原地。
“远吕知……？”
夜刀神终于忍不住抬头，稍微后退，却惊讶地看到八岐同学的脸蛋变了样——他的嘴巴被涂成了紫黑色，原本素净的淡粉嘴唇抹得像是网上见到的什么哥特杀马特艺术照。八岐将那枚黑色的口红盖好帽子，放回口袋，自顾自对着小镜子把柔软的鬓角黑发拨弄捋顺，再转过眼睛，对上红毛小伙茫然语塞的表情。
“怎么不讲话，嗯？这样好看吗？”
“好看，你什么样都好看。”
听到话音，夜刀神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直接甩出肯定句。
八岐认真的目光不加掩饰地透露出理直气壮的喜悦，被家长说难看而记仇的年轻蛇终于获得了情绪价值。
“算你比别人有眼光，不愧是我的人。”
楼梯间角落格外安静，清润的声线似乎还能带出一点回音，在夜刀神耳边打转，听得他心痒痒。虽然这口红色号确实奇异，但远吕知有这样一张完美的小脸蛋，什么大胆的妆面都能适配，倒也不能算红毛小同学撒了谎。
八岐把手臂松散地搭在夜刀神肩头，平时一本正经的脸现在难得笑盈盈的，又故意从袖口探出几根凉丝丝的手指，刮小伙子的大鼻子玩。夜刀神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视线又落到那对黑乎乎的双唇上，晕染得倒是格外精致。随即，那张黑嘴巴忽然在视野里放大，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
八岐突发奇想，就这么攀着夜刀神的脖颈，给他的侧脸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嘴。
“诶？！”
夜刀神忍不住小声吸了口气，绵嫩的触感带着主人天生凉丝丝的体温，在一边脸上停留许久，还刻意稍微蹭了几下，刮过夜刀神脸上健康的细小绒毛，干燥而柔软。
八岐抬起脸直视他，仍然是那双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睛，稍稍眯起来，像一弯月牙。夜刀神用过很多溢美之词来夸赞这双眸子——紫水晶、紫罗兰、宝石……听了这些话的八岐虽然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但年轻的心脏早就砰砰跳个不停，从此越来越自然地和小同桌黏在一起。
他似乎对夜刀神僵硬的神情、发红的耳尖和被蹭上自己唇色的脸颊满意得不得了，稍微抬手捂住自己褪色的嘴唇，嘴角已经勾了起来。
结果，下一秒，八岐转身就下楼梯跑了。
“快走，回教室。”
“啊？跑慢点，等等我……”
呆愣的夜刀神同学带着脸边的口黑印子，赶忙也追上去，脚步声啪嗒啪嗒响，一路奔走回屋。懵懵的他还在消化八岐忽然的投怀送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同学投来的疑惑目光。
“八岐大蛇把夜刀神脸打伤了？”
“怎么都黑紫青瘀血了，你被蛇咬啦？”
八岐机智在回来的路上就自己硬擦掉了口黑，而夜刀神脸上的颜色实在太阴间，导致全然无人认为那是亲吻出来的。
面对一句句看热闹的打趣，平日能言善辩，聊天能单口相声侃三个小时的夜刀神却卡了壳，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而身旁的八岐只是一本正经地支起手肘，专心晚自习。
即使同样的年龄，八岐还是开窍得比夜刀神早些，坏心眼蛇瞥了几眼支支吾吾的小同桌，那边的闲聊已经发展成“夜刀神好像吃毒蘑菇了，眼神飘忽不定，满脸通红，哑巴似的，皮肤发黑好大一片，肯定是中毒了。”
八岐右手翻着错题册，左手没事干，便松散地搭在课桌上。
他用余光看到一只男高中生的骨节分明大手挪了过来，在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走路，一步两步，轻轻叩击桌面，鬼鬼祟祟靠近了自己的手。
那只温暖的手见同桌没反应，又悄悄全都靠上来，先是手指，后是手掌，最终将八岐整只手都包在手心。
等待夜刀神完全握住自己，八岐才轻飘飘地开口，故作随意。
“怎么了？”
夜刀神抬起眼睛，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端详他。
“我……我想给你看手相。”
红毛小伙拨开八岐修长的纤白手指，沿着他的手纹挠来挠去。八岐绷住表情，把整只手都塞进了夜刀神那边的桌子抽屉。
“给你看。”
“好喔。”
放学时的八岐故作无事发生，收拾书包就要走，被憋了大半天的夜刀神及时拉住袖子。
“你口红……口黑呢，我要玩。”
红毛小伙着急地翘起发烫的尖耳朵，忿忿不平地揪着八岐单薄的胳膊不松手，很轻易就将习惯性缺席跑操的蛇同学拉回座位。
“给。”
八岐倒是轻笑着的，把那枚金属壳子的黑色唇膏捏在掌中，藏在袖子里，放进小伙子手心，又将夜刀神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回去，让他握牢。
夜刀神一手抓住他，又故意撅起嘴巴，抬手就旋出口红，要给自己复刻八岐的唇妆。
“要不要先下楼？你这副模样可是会被看到的，外面黑。”
八岐稍微倾身，压低声音柔声细语，凑着夜刀神的耳朵吐出一句。他的声音似乎天生充满蛊惑力。
“唔……也是。”
出了学校大门，喧闹声与人流逐渐散去，路灯黄光下树影摇曳，凉风微拂。就着灯光，夜刀神停下脚步，拿出那小东西，大约摸找着位置，给自己涂了个黑嘴巴。
八岐望着他左抹右抹，也不讲话，就抿着嘴笑。夜刀神抬起眼睛，果断双手握住八岐的手臂，把这条滑溜溜的蛇固定在眼前，认真地凝视他。但真的一点点靠近那张熟悉的脸时，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是让夜刀神产生了些犹豫，他踌躇一番，见八岐依然笑着，甚至默默合上眼皮，便最终下定决心。
等待暧昧对象变成男朋友的八岐大蛇同学若有若无勾引了好久，酝酿好了气氛，嘴唇稍微张开，就这么略带紧张地定定站着，却迟迟等不来唇瓣上应有的温热触觉。他感到诧异，正要睁开眼睛，却发觉这触觉出现在了自己脸颊上。
夜刀神抱着他稍微后退，两人一起藏进树影里，年轻人的灼热呼吸和跃动的脉搏难掩青春的气息，将天生体寒的八岐同学热迷糊了。他感到自己脸侧被一双热情的嘴唇紧紧贴覆，夜刀神却并未只停在蜻蜓点水的亲脸——不知为何，他开始使劲吮吸那片脸蛋肉，嫩薄的白皙皮肤都被他嘬红了，甚至把八岐的脸侧叼起来一块，硬生生破坏了流畅的小尖脸线条。
“疼，你在干嘛，哪有这么亲的？”
把口黑还到始作俑者脸上的目的，反正是达到了。
夜刀神故意长呼一口气，闪着并不单纯的目光，抬起脸，满意地看着八岐同学被自己弄乱的黑色顺发和那块被吸红染黑的脸蛋，对他眨眨眼睛。红毛小伙觉得这样单侧不对称，于是干脆又稍微扳过八岐的头，在另一侧脸也下了嘴。八岐不及反应，感到这家伙甚至故意用犬齿用力磨他的皮肤，对着可怜的单薄脸肉咬来咬去，像条尝尝味的坏狗。
“呃……夜刀神！”
八岐脸红起来，虽然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怎么红的。一贯优雅风轻云淡的蛇同学生气了，抓着夜刀神翘起的红毛往外伸，夜刀神只得连连求饶。
八岐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讨厌他，这么完美的氛围都被啃坏了。夜刀神却笑嘻嘻的，黑色唇脂在两人脸上都散染了一大片，他露出牙齿，摆出阳光开朗的健康笑容，洋溢着得意。
“那该怎么办呀？”
“唇膏是涂嘴巴的，往脸上蹭真是浪费。”
八岐调整呼吸，夜刀神抱的太紧，他有些喘不上气。他努力摆出正经的语气，压下眉毛瞪着眼睛，对不听话的小伙指指点点。
“遵命。那就，只亲嘴巴……”
八岐还想深吸一口气，夜刀神就已经又贴了上来，笨拙地覆上那对自然发粉的软唇，生涩而稚嫩地吻着。昏黄灯光下不能很好地看清对方的表情，却能尽数感受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八岐学着自己网上的见闻伸出舌头，却被感到新奇的夜刀神逮着吸个不停，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捏小男友蹭花的脸，给他揪肉揪得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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