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骗局（下）

云端的法则

惬意的幽灵鲨

2025/06/12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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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该去救另一个人了。”槐序看向墨斗，“根据情报，那人今晚才被抓来。”
“也是女孩吗？”叶献心生好奇。
“不，是一个胖男子。步摇只让我们救出他，别的没说。而且……”槐序神色凝重，“据说他被百索变成了人偶。”
“变成人偶？”叶献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百索的力量。应该有很多人遭此毒手。我们还不知道受害者都有谁。福利院里有发生失踪案么？”槐序也没有头绪。
“有的！在福利院，我从没见过二十五岁以上的女孩子。”细细回忆玩偶被撕裂的场景，再联想槐序刚刚所言，叶献感觉毛骨悚然，“也就是说这些都是活人？那如果玩偶被撕碎……”
闻言，槐序面色煞白：“这岂不是在杀人！”
“所以说那些消失的女孩们……”叶献不敢想象。
“先别慌！虽有这个可能，但还不能断定百索把女孩们变成了玩偶。”话虽如此，槐序脸上的表情却越发难看。
“我记得你说过，严月她今年正好二十五岁……”墨斗在一旁冷静地火上浇油。
气氛跌至冰点。
“严月姐姐会有危险吗？”叶献都要急哭了。
“先完成主要目标。其他的我会请示。”槐序拿出类似收音机的装置，抽出天线。他手在发抖，试了三次才拨动开关，向另一段呼叫。
“怎么了？”墨斗问。她看见槐序脸色不好。
“我联系不到步摇她们，有强烈的干扰。”
“莫非我们的行踪暴露，信号被切断了？”墨斗皱眉。
“你一流的隐蔽技术呢？”槐序挖苦道。
“不可能！我从没有暴露过！收音机的电波也不可能被百器冢察觉到！”墨斗不服。
争论间，从收音机传来模糊的声音：“我们已收到……继续潜伏，在完成任务后保证严月的安全，救她出去……我们会在今天傍晚派步摇在大门，协助你们撤退。”
听音色像是锡奴。
“槐序收到。完毕。”年轻的修补师这才安下心来。
“现在是后半夜，而撤退时间是傍晚。绰绰有余！”墨斗胸有成竹。
“那我能帮什么忙？”叶献举手。
“你只要回去就好。到时候我们会来接你。只要你能骗过百索，等我们出了福利院，她就奈何不了我们！”墨斗胸有成竹。
“对了，我记得严月姐的香囊里面有钥匙……糟了！”叶献一模口袋，这才发觉香囊早已不见。
“没关系。我已经有了钥匙的备份。”槐序拿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银钥匙，“这把备用钥匙是严月无意发现的，估计百索都忘了这回事。严月事先把它放进香囊，今晚你们用它打开福利院大门后，钥匙就被我悄悄拿走了。”
“严月姐姐知道你来了，而且一直在帮助你？”叶献又惊又喜。
“他们关系可要好呢！”墨斗插话，槐序干咳几声，表示这些不是重点。
叶献为槐序与严月的默契由衷感叹。
“先回去吧。我会去找你的。”交代完细节之后，槐序让叶献装作无事发生，回去睡觉。在离开之前，他把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叮嘱，“所以在那之前，一定要骗过百索。她很可能会来试探你。所以你要不计代价，撑到明天傍晚。”
叶献看着槐序，郑重点头。
她手腕上的银铃闪闪发光。

此刻，福利院的走廊上。
“等一下。”百索突然停住。
“怎么了？”严月本能地不安起来。
“那个叫叶献的孩子，我感应到她的气息突然不对劲。她现在怎么样？”
“她睡得可好了。我刚刚才去看过她。”严月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这样啊。”百索笑笑，“我还以为，你会趁我不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比如说呢，母亲？”严月暗自庆幸。百索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平常，她肯定会要求去房间亲自视察，这次她居然没有多问。也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严月又有些心疼。
“比如？”百索的目光盯紧严月，脸上却不见责怪之意，“比如帮助她逃跑什么的。”
说罢，她亮出那个紫色香囊。
“我回来时，在大厅捡到了这个。这是你的香囊吧。我来猜猜，该不会，你把钥匙什么的藏在里面，好帮她逃出这里？”
百索双眼含笑。严月紧紧掐住手指。这是她紧张的信号。但愿光线昏暗，百索没有察觉。
“母亲您太会说笑了。”严月强颜欢笑，“钥匙只有一把，如果那孩子去开门必定会触碰警报，您怎么会感觉不到呢？而且香囊里面什么都没有啊。下午我只是把钥匙拿来保养，现在还给您。”
说罢，她从兜里拿出大门钥匙，双手递给百索。
百索接过钥匙。沉默稍许，她只是摇头喃喃：“你太善良了。”
她们已经站在院长室门口。
百索开门，一挥袖子。从袖中，一批人偶滚落在桌上。
院长室的四壁如同蜘蛛巢穴，数不清的五色丝线缠绕其中，覆盖着所有的家具。有丝线从屋顶垂下，它们挑拣玩偶，将其丢入墙上的管道里。通过管道，玩偶们将被分配到各个玩具室的柜子里。
其中就有一个比较肥胖的玩偶。在被丢进黑漆漆的管道前，它的表情欲哭无泪。
百索示意严月入座。她点灯，关上房门。
屋里一片死寂。
“那个时候就要到了。日出之后，就是你的二十五岁生日。这次你准备好了吗？”百索突然问。
严月听罢，咬紧嘴唇默不作声。
“我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属于我。请你原谅我身为母亲的自私吧。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百索背对严月，发话，“为了纪念那天，我会为你准备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请好好期待吧。”
闻言，严月悲伤的叹息在屋内回荡。
“是的。母亲，我准备好了。如果这是我的命运，也是您对我的爱，那我会接受这一切。”
最后，严月如此喃喃——
“哪怕……会因此牺牲别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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