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牢不可破的誓言

【哈德】马尔福的反叛

yu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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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连往日火红的头发都显得灰败，失去了光泽。

德拉科慌了神，凯蒂被误伤的惨状，他只是听说，亲眼见到一个生命在他面前消逝的冲击可比道听途说强烈得多。

濒死的人如一条离水的鱼在岸上挣扎，这种混杂着鱼腥味的联想熏得他连连反胃。

他从未想过一条生命如斯脆弱，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死神近在咫尺。

我得救他，哪怕他是个韦斯莱。

“粪石在哪里？”粪石可以解毒。

“我发誓我只在酒里加了迷情剂的解药。”斯拉格霍恩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发的变故，瞪着蛤蟆般的大眼无意识地念叨着。

德拉科愤怒地拎着斯拉格霍恩的领子，他从未如此失态：“闭嘴，蠢货，再不说他就要死了，粪石到底在哪里！”

斯拉格霍恩明显被他的怒吼吓到了，看着眼前这个焦急到扭曲的脸，他喃喃道：“酒柜旁边的魔药柜。”

德拉科一把推开他，冲到那个小小的魔药柜中翻找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止不住颤抖。

快，再快点，韦斯莱要撑不下去了！

……找到了。

德拉科几乎是滑跪着来到罗恩身边。这时他也顾不上小少爷的洁癖了，手握着粪石直接按在了罗恩的嘴上，为了不被吐出来，还用力地掐住他的双颊，哪怕他的嘴边还不停地溢出黄白相间的不明液体。

德拉科感受着罗恩的抽搐慢慢停止，呼吸也渐趋平稳，才卸了力道，以手撑地，大口喘息。

差一点，差一点这个红头发的穷酸鬼就死了。

等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赶到医疗翼的时候，罗恩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斯内普检查了有毒的红酒，又审视着病床边坐立不安的“哈利”，和邓布利多交换了一个眼神。

“霍拉斯，我猜这瓶酒原本是为我准备的吧。”邓布利多揶揄道。

“不……”斯拉格霍恩慌张了一瞬，却又马上镇静下来，这时说谎可没有任何好处，“是的，阿不思，但这不是我做的，我向梅林发誓，只加入了迷情剂的解药。”

“放轻松霍拉斯，我相信你。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命了。”

“好了，波特，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完成你的禁闭。”斯内普看着越来越焦躁的“哈利”，对邓布利多道，“请允许我带波特先生回去。”

麦格教授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无奈地看着斯内普拽着哈利离开了医疗翼。

两个人影磕磕绊绊地纠缠在走廊上。

德拉科努力地摆脱斯内普的钳制：“放开我，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蠢货！你不能如此对待一个马尔福，这太……”

斯内普不胜其扰，一把将“哈利”掼在墙上，静静注视着“哈利”，看他未经打理的黑发变得服帖而柔顺，散发出浅金色的光泽，眼睛中神秘的幽绿也被深邃的灰蓝所覆盖，复方汤剂的时间到了：“如果你想在这里谈谈，好，我满足你。”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我说过了，让我帮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没有轻举妄动！那瓶药我很有把握……”

“很有把握害死自己的同学？”

“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已经是第二次了！你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你不具备……”

“就算我不能我也必须做!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他会杀了母亲！”

“所以才需要我帮你。”

“不需要！你凭什么帮我，你一直都不喜欢我……”

“但我毕竟是你的教父。”

“那又如何？你不会因此多看我一眼……”

“我立了牢不可破咒！”

德拉科的话语被堵在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气音，他的脸在刚刚的争执中憋得通红，睁大双眼不可思议一般望向斯内普。

“好吧，的确不是因为你，满意了？我和你的母亲，纳西莎，立下了牢不可破咒。”斯内普喘息了几声，咬着牙说，“在，这次行动中，必须，帮助你完成任务，并，保证你的安全。”

“怎么会……”德拉科有些慌乱，他不想把自己最敬爱的教授……教父，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你会暴露……”

“不会的，只要做的够干净就不会有问题，”斯内普紧盯着灰蓝色的双眸，那里面布满了犹豫与挣扎，还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刺地斯内普心口微痛，“不要擅自行动，我会告诉你合适的行动时间，更不要再伤及无辜了，明白？”

德拉科犹豫着点点头，他确实不能让教授的真实身份有一丝一毫暴露给凤凰社的可能。

难以忍受的沉默弥漫在走廊中，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他们沉浸在各自繁复的思绪里，谁都没有注意到，走廊拐角被风荡起的那一片黑色袍角。

接下来的两个月，霍格沃茨赢来了难得的平静，礼堂的装饰从万圣节的诡谲，到平安夜的温馨，最终定格在孩子们离去的送别晚宴上，一切都像那个人还没有复生时一样恬淡。

不一样的是霍格沃茨城堡里少了一个漫步在城堡里，只为了嘲笑某只蠢狮子的小少爷。

马尔福那晚之后就异常安分，甚至到了乖巧的程度。他确实怕了，一旦因为他的轻举妄动威胁到斯内普的生命，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他可能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我确信我没听错，赫敏，”哈利把包厢门紧紧锁住，小声跟伙伴们分享他那晚在走廊中探听到的情报。

赫敏慢悠悠地给手中的大部头翻了一页：“哦，是的，你又听到马尔福说自己是食死徒了是吗？”

罗恩不赞成地把手盖在赫敏的书页上：“不要忘了，那只白鼬的确很可疑，他为什么要伪装成哈利在酒里下毒呢？”

赫敏很讨厌别人打扰他学习。狂躁地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卷发，干脆地合上书：“你并不能确定下毒的人就是马尔福。。”

罗恩的手被书夹了一下，猛地抽回手，吸着气说：“不是他还能有谁，哈利都听到那个总是恶作剧的讨厌鬼和老蝙蝠在走廊里的谈话了。不过老蝙蝠居然是他的教父，怪不得那么偏袒他。”

“我想这不是恶作剧……”

“好，就算是他，那他也救了你不是吗？如果他是食死徒他有什么救你的必要吗？”

“他的目标是邓布利多!他并不需要……”

“罗恩说的对……”

“那他不救你不是更合理吗？多死一个也不亏。”

“喂！赫敏！你……”

“好了!听我说，”一直插不上话的哈利看不下去他们无谓的争执，侧身挡在对坐的两人之间，“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分析，以及证据，而不是没有意义的争吵，好吗？”

赫敏重新拾起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哈利一脸无奈地坐到罗恩身边：“斯内普说他立了牢不可破咒，还说要帮助德拉科，那么这个任务本身的内容就相当重要……”

“等一下，牢不可破咒是什么？”罗恩刚拆开的巧克力蛙，啪的一下拍在了火车窗户上。

“是一种咒语，立下此咒不可解除，直至立咒时许下的誓言被完成，才能破解。”赫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展示自己的本能。

罗恩用力将黏在玻璃上的巧克力蛙拽下来；“那完不成会怎样？”

赫敏终于肯把她的头从书中拽出来，一脸严肃地注视着罗恩的双眼：“死亡。”

失去生气的巧克力蛙四脚朝天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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