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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轰景+羊】And you will
And you will
うずまき
2025/05/30 20:11
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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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闲聊时拉轰说起自己在职场中其实还算受欢迎，而潘景云虽然对拉轰的兼职了解不多，但不妨碍他觉得史莱姆先生的自我认知出现重大偏差，遂出言嘲讽。事态很自然地如往常般落入谁也无法使谁信服的境地，于是拉轰拉着潘景云出门，扬言要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魅力。 当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的时候潘景云已经后悔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一个显然会对他的三观产生相当冲击的新世界。而他确信拉轰同样不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时机，因为在前往目的地的过程中理应胜券在握的史莱姆先生一声都没吭。 ----- 拉轰兼职的酒吧就在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入口是下沉式台阶，带玻璃的木质大门和窗上都贴着不透光的防窥膜，若不是里面隐约有音乐声传出，路人很难判断酒吧是否正在营业。小巷不深，潘景云站在巷口，看到有个模糊影子趴在酒吧外面。 “你们酒吧还养狗？”潘景云问。 拉轰不语，垮着个批脸往巷子里走。潘景云跟着又走近几步，才看清那道身影不是狗，而是一个西装革履，衬衣扣子严谨地扣到了最上面的，像是商业精英般的中年男子。 如果他是站在那里，而不是趴着的话。 潘景云的视线扫过对方头上的兽耳，脸上的眼罩和嘴里的口枷，以及四肢着地被项圈上的链条挂在路灯杆子上的姿态，没忍住后退一步。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条毛茸茸的，还在微微震动的尾巴是怎么固定在人体上的。 他压低音量，半是好奇半是挤兑的问拉轰：“你平时的兼职就是这样满地乱爬？” 潘景云声线偏低，说话语调还自带一点天生的刻薄。他发誓刚刚那句话里的恶意十成十都是只针对拉轰一个人，但地上那位骤然加剧的喘息还是让他的句尾生生僵在了嘴边。 拉轰手搭在酒吧大门扶手上，转头看他，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标准表情： “不，我只会命令别人在地上爬。” ----- 店里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卡座和吧台，没有出现满地都是人在到处乱爬的盛况，这让潘景云稍微松了口气；室内放着爵士乐，比他刻板印象中的酒吧安静不少。门口铃铛响起时有人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两人，又很快收回视线，继续自己刚才的事。 但是潘景云总觉得仍有视线时不时地停在他或者他和拉轰身上。 拉轰把人带到吧台前，敲了敲桌面，朝低着头，刘海盖住半张脸的酒保报出一个又长又莫名的，大概是饮品名字，然后就让潘景云坐在此地不要走动，自己去买个橘子就回来。 潘景云：“？” 潘景云：“你那个橘子它正经吗。” 他觉得拉轰把他一个人撇在这里的行为充斥着不怀好意，于是条件反射地作出回击——拉轰向来难以忍受圈外人的刻板印象和自以为是的幽默，每次潘景云故意或无意的类似言论都能成功惹怒他。 但这次拉轰没理会，白了他一眼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倒是那酒保发出一声嗤笑。潘景云觉得那声音莫名耳熟，往那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忙碌摇酒的背影。 背影也挺眼熟的。被同行者丢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潘景云开始盯着酒保背影发呆。只是他摸着下巴想了一圈，依旧想不到自己的交际圈里有谁的头发是这种，或者有谁乐意把头发染成这种微妙的黄绿色。 这时人刚消失在拐角的拉轰给他发了条消息： 『如果有人搭讪，你又不想搭理，就用你平时看班里最差学生的那种眼神瞪回去』 大学里哪来的差生，都是些不可燃的学术垃圾罢了。潘景云不屑地撇着嘴，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一时不能确定该把这归为拉轰难得的良心发现，还是作为无良史莱姆想捉弄自己的铁证。一杯蓝色的饮料被放到面前的桌上，潘景云视线对上里面水母状的漂浮物，反应慢了一拍，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又只看到酒保忙碌擦拭橱柜的背影。 此地无银三百两。 潘景云对酒保的身份仍没什么头绪，但已经确信对方是会因为出现在这里而被自己嘲笑的人。出于礼貌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并随手回复了拉轰的消息： 『如果我想搭理他呢』 状态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是过了好几分钟拉轰的消息才再次弹出： 『谁』 鬼知道谁。潘景云出了口恶气，心情不错地退出聊天框，决定用史莱姆消消乐打发会儿时间——若不是某只史莱姆无事生非，他此时应该在客厅或者书房，总之是一个有空调的温暖房间，窝在懒人沙发里舒服地搓消消乐，而不是坐在这个靠背都没有的酒吧椅子上，用大概率是熟人的酒保擦柜子时扭动的屁股下酒。 虽然这不知所谓的蓝色酒精饮料味道居然还行。 游戏正在载入，右下角有个小小史莱姆愉快地转着圈圈，黑色的屏幕反射着潘景云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身后一个逐渐靠近的人影。 “……” 潘景云手指微动，划走游戏，将页面切换到备课用的拉丁文原文电子书。 他以前被朋友带着去过不少酒吧，各种性向的都有，大概知道什么样的人更容易被搭讪。比如某位栗色齐颈短发，气质温和，对几乎所有人都笑脸相迎的女性友人；又比如某位蓄着黑色长发，面容精致，只要把轻微精神分裂的症状藏好就是一朵高岭之花的男性友人。 反正不会是他这个钟情历史地狱笑话的一般路过眼镜男。 想到故人，潘景云又狐疑地看了几眼酒保的背影，突然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请问这里有人吗？” 思路被一道故作随意地询问声打断。潘景云推着眼镜，等了几秒才像是意识到身旁有人似的循声望去。 ——基于上述原因，他合理推测这人是脏心烂肺史莱姆找来的托，所以并不打算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具体而言就是在抬头的同时，潘景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教过的那些垃圾，不是，最差的学生都是个什么逼样。 然后那双正尝试酝酿某种情绪的黑瞳便骤然倒映出来人干净清爽的金色短发，相当年轻的面庞，以及证件照般得体从容的微笑…… 巧了，可不就是这个逼样吗。 潘景云面上不动声色，神情冷漠，脑袋里嗡嗡作响，乱七八糟地冒出各种想法。 他今年开了一门有关古罗马历史和宗教的选修课，报的人不多，只堪堪到达开班的最低人数，而他对于这门选修课相当上心，程度远超学校安排的那些必修课，以至于备课时甚至翻了几遍花名册，记住了报了这节课学生的名字和对应的脸。 而肥羊——也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因为从开学至今没来上过一节课，所以不仅对于自己正在搭讪自己的选修课老师这件事毫不知情，甚至还将潘景云震耳欲聋的沉默视作了默许，拉开椅子在旁边施施然坐下，做起了本该出现在一个半月前的第一节古罗马宗教起源与历史发展课上的自我介绍。 潘景云微微震颤的视线最终落在木质的吧台上。 ……这桌子可真他妈的桌子啊。 ----- “他还算委婉地表达了希望能与我缔结一段或短期或长期关系的想法，并且用相当拙劣的话术试探我更倾向于支配方还是服从方。” 离开酒吧后才走没几步，潘景云就迫不及待地向拉轰抱怨起自己被学生搭讪的经历。同时他注意到之前趴在门口那位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但这与他饱受折磨的二十分钟比起来显然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哇哦，”拉轰听不出语气地回应道：“那你答应了吗。” “我想答应的。”潘景云面无表情：“然后命令他必须出席我以后的每一节选修课。” “很庆幸你没那么做，不然我担心那位肥羊同学会因为这份心理阴影而再也硬不起来。” “上我的选修课不需要他能硬起来。” “你这人还真是……” 拉轰啧了啧嘴，心情复杂地看向潘景云那张写满烦躁两字的侧脸，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那你们还聊了什么？” “聊得可多了。” 潘景云脸色更差了。不知是肥羊天生外向，还是对陌生人倾诉起来没有负担，在被拒绝后他为了掩饰尴尬甚至同潘景云聊了自己上次约炮的经历——对方在和这个酒吧类似的地方打工，真人比网上的工作照还要好看，身材高挑，盘靓条顺，金发及腰，一脸大学生似的清澈愚蠢。不是肥羊最喜欢的款，但没人能拒绝一位美人。就是这位美人下手太狠，给肥羊抽得屁股肿了三天才能下地。 太好了。潘景云想，在这个酒吧他甚至能从一节课没来上过的坏学生那里知道每节课都来上的好学生课后都在做些什么兼职。 当然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潘景云那有限的师德都不会特意去维护他们隐私，只不过在拉轰不认识他们中任何一人的情况下，这个笑话的地狱含量会直线下降，变成一个有点乏味的黄色笑话。 而在今晚这种微妙的氛围里，同拉轰分享无聊的黄色笑话的性质比调情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聊得可多了。” 最终潘景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并打定主意如果拉轰要追问，就和他聊聊那位似是故人的酒保。 拉轰没有追问。尽管他对潘老师与坏学生的二十分钟热聊很感兴趣，但深知潘景云脾性的他确信如果此时深究，那话题必然会归于一些毫无营养的相互嘲讽与诋毁。 于是他换了另一个同样让人在意的问题：“那你给他你的联系方式了吗？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在你们学校官网上就能查到的那个。” 被堵了话头的潘景云张了张嘴，最后干巴巴地冒出两个字：“给了。” 他斜睨着拉轰，如愿以偿地欣赏到对方出现些许扭曲的表情后，才慢条斯理的补上后半句，并成功使拉轰的表情朝另一个方向扭曲起来。 “给了你的。” “……给了——我的？” 史莱姆停顿几秒，接着发出尖锐爆鸣，唤醒了整栋楼的声控灯：“你什么意思？是要我用你的身份和你的学生网恋吗？” ----- 拉轰到底还是没有用潘景云的身份和肥羊网恋。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足够有趣的事，但鉴于潘景云近来颇有些暧昧的态度，拉轰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乐子。 他和潘景云的关系，因为某大学讲师认为自己平平无奇的私生活中不应该出现炮友这种不检点的东西，所以目前可以视为正在普通的交往中。拉轰不确定这是一种想要固定关系的迂回话术还是潘景云的思考回路就是这么抽象，但他当时也头脑发热，等回过神来事情就已经定下了。 后悔说不上，拉轰目前对潘景云仍有着不小的兴趣。只是潘景云的性癖尚且在普通人的范围内，而对普通人使用包括但不限于强制手段进行引导，是一件在拉轰认知中颇为不道德的事。 尽管在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潘景云暴露出来的难搞的性格正在逐渐消磨拉轰的道德底线。 ----- “我跟他解释了你不是圈里人，那天只是陪我去的。” “啊？哦……” 几天后的早上，当拉轰再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潘景云从安乐椅里茫然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拉轰对此并不意外。他把手机丢过去，转身就进厨房去鼓捣早饭了。潘景云仍坐在安乐椅上，看着那个被手中报纸接住的没锁屏的手机，觉得有些烫手。 他是觉得查岗这事儿没必要出现在他们之间，但事已至此，来都来了，看一下似乎也不会怎么样。于是潘景云合上晨报，将今天的晨间读物换成了拉轰和肥羊的聊天记录。 期间拉轰手机上的史莱姆消消乐跳出提示，潘景云顺手点进去签了个到，领取了连续签到七天赠送的无限体力一小时。至于朝九晚五的社畜史莱姆会不会因为通勤浪费掉这一小时，和他这个今天没有早八的大学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潘景云确认了拉轰的进度依旧落后他十三关，便心安理得地退出游戏，继续阅览聊天记录；拉轰在厨房煮咖啡，对此毫无觉察，新买的咖啡机在他的操作下发出欢快的哔哔声。 聊天记录不多，且相当乏味。虽然也有被删减的可能，但潘景云觉得拉轰应该不至于无聊到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肥羊在互联网上的聊天还是比较谨慎的。他没有提起自己就读的学校，甚至没说自己是学生，丝毫不给人劝学的机会；也没和拉轰分享之前点清纯男大狠抽自己屁股的趣事。潘景云颇有些遗憾的想他其实还挺好奇肥羊和圣墓有没有后续的。 乏善可陈的记录翻到最近一段，也就是昨晚，终于变得有意思了一些——肥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于凌晨一点开始给拉轰发送大量悲春伤秋愤世嫉俗词不达意的抽象言论，有文字也有语音，语音全部带着红点，但不妨碍拉轰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肥羊的消息，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语气和用词逐渐变得敷衍刻薄起来。 潘景云乐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play，他只看到了一个第二天还要早起的绝望社畜。 拉轰陪聊到三点左右就不再回复消息，而肥羊自言自语了二十来条，也意识到了这点。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也还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潘景云收获了乐子，肥羊宣泄了情绪，而拉轰，拉轰失去了三个半小时的精致睡眠。 可惜肥羊并不这么想。他在沉寂了二十来分钟后，于凌晨四点发来了最后一条消息，问拉轰什么时候有空，要不要去开房。 ……这是我能看的吗。 潘景云乐不出来了。 他甚至怕漏了什么重要信息，还往前翻了翻，点开了几条肥羊的语音：嘈杂劲爆的背景音乐里肥羊大着舌头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很符合他对正常酒吧刻板印象的动静。潘景云烦躁的抿了抿嘴，他现在开始怀疑聊天记录里装死的史莱姆到底是真昏厥了还是在钓鱼了。 至于钓的是谁，那不太好说。 厨房里那位看起来心情不错，正哼着歌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鸡蛋。 拉轰其实不会回避这方面的话题，但都是潘景云问什么他答什么，像个未开化的人工智能。比如有次潘景云问起他在酒吧的兼职具体是做什么，拉轰的回答是“主要是和客人谈心，一般情况不卖身”，然后便止住话头，眨着眼等待提问的人因为好奇追问“那次要的时候做什么”“不一般的情况呢”…… 钩直饵咸，烦人得很。 潘景云通常不上这个当，但这次情况复杂，不管是作为肥羊有名无实的老师，还是作为拉轰有实无名……好吧，也不算无名的同居人，他似乎都需要过问一下这件事。 ……要不把消息删了吧。 ----- 拉轰用锅铲小心翼翼地戳着煎蛋边缘试图将它抄起来翻面，就听到潘景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早饭吃什么。” “咖啡吐司煎蛋。” “我想喝粥。” “我不想。”拉轰哼哼唧唧，终于将煎蛋成功转移到锅铲上。 “你和肥羊出去开房会上床吗。” “人怎么和狗上床。” “……” “……” 大意了。拉轰低头看着支离破碎流了一锅底蛋黄的煎蛋，忍不住啧了一声，心想都怪肥羊。 出于小众圈子的矜持，他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说什么过激言论，不像某些人喜欢在互联网上高谈阔论，都已经不知道被封了多少个号了。 拉轰觉得自己遵纪守法，不给社会添乱，是个良民，但潘景云不觉得，他觉得拉轰装。似乎在他浅薄的认知和刻板印象里，拉轰应该是每天牵着人或者被人牵着出门的。 ——“本子看多了吧。” ——“潘景云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第一次被冒犯的时候拉轰虚着眼礼貌吐槽，视线停留在人灰色的围巾上，心里想的是该怎么给这造口业的阴湿眼镜男脖子上套项圈。 当然想归想，想想又不犯法，自认五好公民的拉轰在当时其实是没打算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 至于后来，潘景云现在的态度变得颇为暧昧，时常摆出一副不主动不拒绝的死人样子。拉轰并不讨厌这种相互试探谁急谁输的游戏，只是不知道如果真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某人是不是依旧能维持住平静的表象。 拉轰舒了口气，又往锅里打了个蛋。 把精选版的聊天记录给潘景云看算不上什么试探，恶趣味的成分要更多一些——肥羊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些涟漪，但不多，至少拉轰觉得潘景云虽然有这方面的素质，但并没有因此觉醒什么想把肥羊牵出门的兴趣。 他只想让肥羊去听他的课。 事实上潘景云想让所有人都去听他逼逼他那伟大的罗马历史。 ----- 拉轰端着盘子和咖啡杯走出厨房，潘景云已经坐到餐桌边，黑着脸，周身气压很低，在看到拉轰手里的炒蛋时嘴角一歪，像是要笑出声，但又很快绷住，继续生他那莫名其妙的气。 “肥羊又给你发消息了。”潘景云指了指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语气怪异：“约你明天下午，去开房。” 拉轰拿起手机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五。 这就是有早八的大学生吗。 “其实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拉轰扫了一眼肥羊刚刚发来的消息，矜持说道。 之前聊天的时候拉轰说自己晚上不接单，于是肥羊约了下午，但因为晚上有课，所以时间不能太晚；而约的地点离肥羊的学校有点远，离拉轰公司更远。 拉轰那个朝九晚五的本职工作对考勤查的并不严格，理论上来说来得及，只要他愿意放弃午饭。但午饭都不吃就赶去上工，拉轰总觉得听起来有点命苦。 而且他还没搞清楚潘景云那来源不明的愤怒究竟是为着什么。要是直接问是不是不乐意自己和肥羊去开房，似乎有些渣男行径，更何况拉轰觉得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就不该是这个反应了。 好在潘景云没有沾染上爱卖关子的陋习，很快就撕咬着吐司开口了。 “明天下午是我的选修课。” “……啊哦。” 拉轰拿着手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巧这时手机震了一下，肥羊又发来了一条新的信息。 还是语音。 拉轰手比脑快，下意识就点了上去。 肥羊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声音伴着上课铃从手机里传出：“话说你那朋友……就之前酒吧那个，戴眼镜的，有没有空，可以一起来……” “……” “……” 潘景云震惊。他瞪大双眼，都顾不上生气了，还没咀嚼完吐司的嘴无声地一张一合，最后茫然地吐出了五个字：“……我去干什么？” 你已经不在意这个“去”占用的是你伟大的古罗马时间了吗。 拉轰腹诽，嘴上则斟酌着用词：“去看你这学期注定要挂科的学生在地上爬……？” 然后在潘景云瞳孔持续地震中又补上了一句： “虽然我一般不接这个业务，但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看我把他吊起来抽。” Fin. 25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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