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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天生一对

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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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人牵着回到卧室之前，喻文州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打人之前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让人心动的话？搞得他真的没有什么挨揍的心情了，只想好好腻歪一通再说。

叶修好像看出了他在腹诽什么，但也只是捏了捏他手心——现在做过多亲热的动作，只会更容易让小O在受罚的时候委屈难过。

“把衣服换了，我在客厅等你。”看起来叶上校自己并没有换掉制服的打算，还怪有仪式感的。

“诶，不是去楼下吗？”在客厅又是什么玩法？难道他会错意了？

“也要去的，不用心急。”叶修拍了拍人屁股，就转身出去了。

这回算是确认真要挨打了，喻文州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安下了心，但小心脏很快又飘飘悠悠地悬了起来——他不太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也无从预判叶修会如何开展本次“家庭惩戒”。自家长官之前是对他拍拍打打过一番，但那显然只能算作打情骂俏……正经的惩罚里，Omega通常都是怎么表现的？

他努力从脑海里调动出一些网上看到的其他Omega发出来的受罚自述，有说什么一开始就要跪着听训的，有说要自己主动递上工具请罚的，反正基本都离不了O德充沛，也都很难代入到自己和叶修的场合里来。要怪只能怪自家Alpha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让人很难想象他像别的Alpha一样阳刚起来会是怎样的画面——算了，谁让自己就好这一口呢？

哦对了，还要换衣服。一般穿什么比较好啊？方便脱的？喻文州翻了半天光屏，最终还是选了叶修在“AO婚姻幸福日”送自己的家居服。宽松、吸汗又好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啊，是不是还应该提前归纳总结一下自己的错误？算了，让人等太久也不好，还是随机应变吧……

喻文州来到客厅，看到叶修正倚坐在沙发背上——又在欣赏自己送给他的那个电子相框里的小动画。这些天里，光是他亲眼目睹到叶修驻足在这看，都有十几、二十次了。

“换好了？”叶修回过身坐进了沙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喻文州坐过来，半开玩笑道：“穿这个我可也不会心软的啊。”

“我只是和哥哥一样，很喜欢自己收到的礼物而已——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遇事不决，先问自家长官总没错。

“嗯？”叶修让这话问得愣了一下。该怎么说呢？不愧是他的Omega，挨个罚还怀着一颗想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心，精神可嘉。

他很想揉揉小O的脑瓜，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望着对方正色道：“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不做不该做的事。至于不能做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不过有件事，我想事先就和你说清楚，就是我的信息素对你的影响，应该比其他AO来得更强烈，所以在惩罚的过程中隔绝信息素，很有可能会让你回想起依赖期的经历——我想再和你保证一次，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也就是说，生理上的反应或许很相似，但我的本意并不是要混淆‘被丢下’的那种感觉来让你难过，虽然这确实是惩罚的一部分没错……如果结束之后，宝还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一定要说出来，好吧？”

“好。”本来喻文州都做好心理准备了，让叶上校这一通真情实感的“预防针”给打得，他感觉自己又要游离在状况外了——这真的是要打人的节奏吗？未免太体贴了点，“其实我觉得应该不会弄混的，毕竟你就在我眼前，和你不在身边的感觉肯定不一样的。”

他听到叶修回答说“那就好”，神色、态度都与之前相差无二，唯独“距离”一瞬被拉得好远好远。恍惚间似有神明肆意拨动了恒星黄道，他的时间漏掉了一拍，一堵无形的高墙未及眨眼便矗立在两人之间。他无法形容后颈在那一瞬感到的，明明很轻微，后劲却有如惊涛骇浪般的刺痛——

抽离、隔绝、封闭……所有词汇叠加在一起都不够有力。如果说两人平时释放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亲亲热热的话，现在那朵小玫瑰却一下子成了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不仅冷漠地将他一把推开，在他下意识想要挽留之时，还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耳光。

的确是不一样的。当时Alpha的信息素只是不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了，现在他分明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只是玫瑰上的每根刺都仿佛高高在上地让他滚。喻文州一下子就理解了那些没挨上打就开始哭鼻子的Omega，如果没有叶修刚才那一番话给他定心，他怀疑自己八成也已经开始没出息地掉眼泪了。

但即便有那番话，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路逐渐打成了一个死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犯了很严重的错吗……是，确实是犯了很严重的错，哥哥到现在都摆脱不了我给他带来的梦魇……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叶修将自家小O一瞬间的茫然与无助都看在了眼里，喻文州甚至还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心脏难免也跟着缩了缩。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他确实不能心软了，不然这根内疚的小刺还不知道要在两人之间卡多久。他做不来别的Alpha在教训小O时的变脸，只平静道：“好了，趴过来吧。”

没想到喻文州对这一命令竟表现得格外积极，下一秒就一头扑进了他怀里——室温很正常，Omega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即便没开口撒娇，也明显是想从他身上汲取体温的意思。

“……结束之前都不可以撒娇，自己趴好。”让人自己动也是他实在狠不下心把黏人小O推开。

“好像……有点……适应不了，就抱……抱一小会儿可以吗？”自叶修离开那天以后，喻文州再一次感受到了信息素的威力，一旦Alpha建立起屏障，他居然连说句完整的话都很吃力。

“别说一会儿，再给你十天半个月也适应不了，就别想着能适应了。”叶修见他还是没有挪窝的意思，只得照着人屁股甩了一巴掌，话里也终于带上了训斥之意：“我还没真动手呢，就开始不听话了？”

“……不、不是。”话说出口，喻文州也听出了这俩字里带的可怜哭腔，他再一次痛恨起自己性别来——并不是责怪对方，他只是想以一个正常的、端正的态度来接受惩罚而已，却要花费这么多毅力来与生理反应抗衡。

从窝在人胸口，到趴到人腿上，只需要移动个几十厘米而已，他却像跑了个千米一样，冒了一层冷汗。大约是因为动作太磨蹭了，屁股上又挨了不轻的一巴掌——喻文州不禁低哼了一声，这和之前玩闹时的力度完全不一样，隔着家居裤都火辣辣地疼。

现在他才真的感觉有点怕了。因为工作原因，他本就对军部实战人员的身体机能了如指掌，真论臂力，顶级Alpha是可以徒手破坏合金墙壁的。虽说Alpha们在幼儿时期就会接受“控制力量”的训练了，但被欲望冲昏头脑时可就没个准头了。AO伴侣在日常中发生的非蓄意伤害事件一直屡见不鲜，AO家庭的医疗舱最常用来治疗的就是Omega的意外骨折和挫伤。

要怪只能怪叶上校这些日子以来都太有分寸了，亲热时偶尔做出一点控制对方身体的动作，都会立刻询问疼不疼，喻文州都快要忽略Alpha拥有的恐怖力量了。

而刚才那一下，叶修也就用了一分力不到。他姑且也是为本次体罚做过功课的——只要像这样剥开所有遮挡，将可能乱挡的两只手牢牢扣在身后，再用上一两分的“非战斗力量”，照着Omega的小屁股尽可能均匀地抽上个三四十下，就能收获两瓣红肿不堪的小丘，以及一只哭哭啼啼的小O。

——这就是通常教训Omega都会有的“热身阶段”。目前叶上校除了有些心绞痛之外，一切进展顺利。至于之后怎么推进到惩戒室里的“正戏”，就要Alpha视具体情况自由发挥了。

但说实话，对眼下这个状况——Omega正趴在他腿上低声抽泣，察觉到他放松了对自己双手的束缚，还小心翼翼地牵住他一根手指，意义不明地摇了摇——叶修是没体会到多少掌控的快感，只觉得束手无策。

他莫名开始怀念起晕信息素状态下的喻文州，现在的他一定比每一次晕信息素时都更想“要花花”吧？面对那样直白抒发自己欲望的Omega，叶修感觉自己也能从诸多道德束缚中解脱出来，无论是压制还是安抚，任何施为都来得更加顺理成章。

另来，尽管喻文州明确赋予了他“惩戒权”，但他依然卡在自己的观念罅隙当中——他的伴侣所做的一切违规行为，归根结底都因他而起，哪怕处分里明晃晃列出了一整页该教训的错处，他也是最没有立场动手的。

同时他也清楚，他的Omega会渴望惩罚，除了内疚之外，也未尝不是想为他解开这个心结。过高的匹配度简直像是个bug，互为对方着想总会将他们困在一个个死循环里。不过在这一串“罪状”之外，有一件性质不太一样的值得好好追究一番——

“自己说说，为什么会被打屁股？”Alpha的手之前虽然放松了一些力道，但始终压在人后腰上没松开，此时再稍一用力，就迫使小O将可怜兮兮的伤臀撅高了一些。

“……”喻文州刚要开口，就先让自己的一声呜咽给盖了过去。方才在叶修短暂的沉默中，他已经勉强能止住抽泣了。这一顿巴掌并不如自己前一阵挨过的二十鞭痛，忍不住掉眼泪，还是归功于让自己无处着力的信息素壁垒——叶修只是语气稍微严厉了一点，就连带着让“玫瑰的刺”也更锋利了。

他实在做不到压抑住哭腔，只能尽量把话连成句：“处分上没写，但当时……用来伪装成Beta的，是违规的……药物，见效很快，只是会有……影响生育的可能。但我后面有自己、自己检测过，没什么事，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哥哥……呜——！啊、啊——！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呜呜……”

一连串比先前力道更重的巴掌如他预想般降临了，不过只打了十几下就停了。而手腕依然被压制得一动不能动，两腿也止不住地颤抖，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惩罚还没结束——

“现在还犹豫吗？”

“……不、不会了。最开始没说，一是因为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后来又隐隐觉得，你很可能已经知道了，等着……要留在这里和我算账呢，从没想着能……能侥幸瞒过去的。”

看来两人确实足够默契，这理由也还算充分。另外军部对药物管控很严，这药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常规手段拿到的。一定要说的话，还得赖他那位路子太野了的岳母。叶修暗自叹了口气，正要开口结束这一阶段的惩罚，却被好似会读心的小O抢了话头——

“妈妈当时警告过我，说Omega偷偷用这种药，百分百会挨揍。但哥哥也知道……我当时就是，只想着要见你，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而且还有……在和你赌气的感觉，包括做那个视觉误导也是，明知道你可能会看到，可我还是……对不起。而且事后我觉得有些后怕，毕竟还是很想和哥哥……”说到后面就没声了，毕竟自己还被当成小孩子看待，正被人按在腿上教训，再边哭边说想和哥哥生宝宝，也太奇怪了。

叶修没太理解这话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AO伴侣本来就有繁衍后代的义务。不过听完自家Omega这一通“告解”，他倒是成功把自己从卡住的那条缝里拽出来了大半——这场惩罚确实很有必要，“所有出格的行为都有赌气的成分在”不仅意味着年轻的Omega做法不成熟，还代表他对爱人的信任和理解都不够充足——这一点，恐怕是喻文州心里最大的疙瘩。

“想要宝宝，还敢这样乱来。就这么不相信我，是吗？”

找到了症结后，边训边打更是效果斐然。一看就知道这话是训到点子上了，明明浑身都痛得一直在打颤，挨了几下重重的扇打后，居然还能主动把屁股撅高——这么乖，自然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对Alpha而言，这样细微的力道递增是需要十分精准的掌控的。叶上校又回到了起初专心致志的状态，每一巴掌落在熟透的臀肉上，都能烙下清晰的泛着白的完整掌印。大约保持着一秒钟能让两团肉都能受到“疼爱”的频率，半分多钟后，可怜的小屁股就肉眼可见地又高肿起一圈，还能隐约看到透着星点淤紫的纷乱指印。

“这回记住教训了？”得到了人胡乱点头附带呜呜咽咽的回应之后，叶修动作还算温柔地把抽噎不止的Omega挪抱到沙发另一侧，轻轻在人后腰拍了两下——这就是他现阶段可以做的最大限度的安慰了。

“五分钟——冷静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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