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会梦到爱吗？//秦梧x你

不知道啊键盘自己动了

消泡思绪

2025/03/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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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FIREFLY》番外IF线
*人类秦x仿生人你
新年快乐！

破损大半的记忆芯片即便修复得再完美，其中记录的记忆也早已丢失无法找回，而留存下的，竟大半都是你在被警察带走后被迫参与以摧毁为目的的实验记录。

秦梧将那段回忆截取封存起来，随后将长期以来自己积累下来的你的情绪编码零零散散地写入芯片中。运行，报错，修改，测试，再度报错，修改……

情绪编码本就是无人探究的领域，而秦梧即便是再天才，也没能从形似乱码的编程中找到确切的编写规律，又或许他是可以写出来的，但醒来后的你，到底是你还是他所创造的仿生人，成为了一只薛定谔的猫。

最终，他只能将这些情绪尽量完整保留不做修改地刻入芯片，并且能够保证不会在启动运行后报错，只不过在你苏醒后是否能够正常读取，一切都是未知。

但他除了踏出这一步以外别无他选。

这一日终于到了，秦梧从一早醒来后就泡在地下实验室中，从几天前起他便隐隐有了自己马上要走到终点的预感，又或者是新的起点。

安静的地下室并未开太多的灯，大多数光源都来自屏幕和透明线路流动的蓝白色灯光，外面好像下雨了，空调运转的声音中秦梧听到了隐隐雷声。

水大概也是充满记忆的，每到大雨时他好像都会被天上落下的水拉回到那个夜晚，或许每次的雨中都藏着那一夜落在他身上的雨水，以至于他只是听到声音，好像就看到了面前你的残骸。

他好像被雨困在了那个夜里，没有打伞，也找不到伞，无力地用身体为你的残骸遮住一些雨滴，而顺着他发丝和面庞滑下的水恍若泪水，砸碎在地面。

雷声响起，地下室中坐在零件中的仿生人，和雨夜中废弃站中的残骸仿佛重叠。

秦梧甩了甩脑袋，摘下因为工作戴上的眼镜，闭上眼右手抬起捏了捏鼻梁，缓解长时间工作给眼睛来带的酸涩。

再睁开眼时，方才因为雷声一瞬间瞧见的画面早就看不见了，只有完好无损坐在椅子上的你。

他并未给你设置显示仿生人状态的圆环，就像他第一面见到你就将那圆环撬飞出去了一样，他捡走了，但没有还给你，现在被他找了根红绳挂在耳朵上当装饰。至于相貌，是他通过计算演算出了你二十岁的模样，便照着那个相貌和自己的记忆做出了你的外壳，这并不费事，重点还是在记忆上。

带着颤抖的手按下启动按键，没有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急促的秦梧在按下按键的瞬间，屏住了呼吸，像是怕打破什么一样。

仿佛能够听见电流推动着蓝血流经你的身体各处，秦梧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在看到你睫毛微微颤动，睁开双眼后，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握成拳的双手一下松动，右手似乎想抬手去抓住什么，但在下一刻你开口的瞬间顿在空中。

“已启动，请登录仿生人姓名。”

和他记忆中少女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褪了稚气，又在此时失了感情。

垂下的双手再度握紧，秦梧张了张嘴，一时却感觉喉咙干哑得发不出声音。他多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大概几天，又或者半个月，除非是零件或者与他有交易的异常仿生人们有需求，其余时间他都将自己困在地下室。

秦梧深吸了一口气，却猝不及防地被带着湿气的空气给偷袭，喉咙难以克制的发痒令他咳得弯下了腰，而面前的你却始终未动，他伸手抓住你的手稳住自己的身体，却不想两人的手都一样冰凉。

“名字……你叫……”他努力忍住了咳嗽，直起身，方才的关系让他本来也因为熬夜苍白的面色红润了许多，缓慢而清晰地念出你的名字，带着想念，歉意，悲伤，和逃避般藏起的爱。

“你好，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登录完毕名字的你彻底启动，体温自动调节至人类正常温度，你抬手扶住秦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直视着面前的青年自动开始检测，“你的体温稍微偏低，看起来是缺少睡眠休息不足导致的。”

你感觉你扶住的那只手收紧了些许，反抓住你。秦梧已经站稳，他感觉到握住的手逐渐变得温暖起来，但相应得却让他感觉更冷了：“我，没事。”他低头看了看你们牵在一起的手，又怔怔地盯着你的脸喃喃，“你为什么说话的方式和一般的仿生人一样呢……”

“我的说话方式……？”你看到秦梧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不知为何同时感到的一阵难过。

……难过？这是什么意思，冒出这个想法时候你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有情感才对，仿生人完全依照程式行动，这是面前的人为自己设定的程式吗？

就在你困惑于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梧却睁大了眼睛，空出的手连忙在一旁的键盘上敲打数下，打开的页面上编码开始飞速滚动。

你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但他却看着屏幕一副看起来在笑却又更像在哭的表情。

“你在看什么？”想要知道他在做什么，于是你靠近了一步，问道。

“……抱歉，这或许对你来说不太舒服，但，请让我实时监测你的程式观察你的情绪变化可以吗？”面前的青年垂着眼，视线落在屏幕上，像在回忆，许久后才突然说出这句话。

“当然。”奇怪的问题，你应该是被他领回来的仿生人才对，为什么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呢。你想着，脑袋中浮现的是一般的仿生人不会做出的判断——真是个奇怪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实时监控你的程式呢？虽然不清楚他提到的情绪变化是什么，但应该也是程式中的一种。是哪里有问题？你思索着，没有头绪，倒是决定了自己也自我监测下，以防万一。

但你没有想到异常出现得如此之快。

你在一天晚上进入待机状态后，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的视角似乎比现在矮上许多，梦里有花，有食物，有游戏，有热闹的街道，有在空中亮起的烟花，有在你面前活泼总是挂着笑的少年。

醒来后，你却记不清梦中确切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梦里的少年模样与自我介绍叫做秦梧的，研发制作出你的科学家几乎一模一样。还有梦的最后，布满光点的夜空，你们二人在一处很高的地方并肩坐着，仿佛一伸手就能接住一捧光。

仿生人会做梦吗？按道理说是不会的，梦的定义是在睡眠中出现的一种生理现象，由大脑皮层尚未完全停止活动而引起，内容与做梦人本身的某些意识或深层记忆有关。对完全由程式控制行为活动的仿生人而言，即便待机状态下存在活跃程式，也不会发生做梦这一多余的行为。

病毒？你不敢多耽搁，却没想到自我监测的结果显示，你的程式中确确实实生产并且堆积了大量无法解析的乱码。

秦梧发现了吗？这是你的第一个念头，自从醒来的第一秒他似乎就十分在意你的程式，甚至要求了实时监测，但如果他发现了却没有删除，是要保留这些乱码的意思吗？

你前往地下室，醒来后秦梧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你在这栋房子里自由行动，但你询问是否需要出门帮忙采购生活用品时，他却没有回答，而大多数的时间，他也都是泡在实验室中研究着什么。

“秦梧，我在自我监测时发现程式中有许多无法解读的编码，尝试运行后我无法理解并且出现怪异感觉。我怀疑是某种病毒，但似乎是你最早利用权限载入进程式的，可以帮我清除掉吗？”

一进去房间你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灰白色身影，似乎所有的颜色都从他身上剥离去了一样，给人的感觉甚至比你这个仿生人更加苍白。

唯有坠在他耳朵左侧的红绳给这个人填上了一点颜色。

“不行！”意料之外地，秦梧迅速回拒，似乎有些激动，他走近想要抓住你的肩膀，但手刚抬起一点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你只瞧见那两双带着疤痕的手还没到你的面前，就像被拔掉了筋骨一样无力垂下。

“不行……不能删除掉。”

他的声音也变得无力起来，还有什么你不理解的内容在，是难过？是内疚？悲痛？自责？忏悔？逃避？你读不懂，仅依靠仿生人的情感模拟系统你还读不懂如此复杂的表现。

“乖孩子，放心，它不是病毒，不会让你变奇怪的……试着，试着去理解它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恳求。

他在，恳求什么？为什么身为研发出你的科学家他在面对你时的表现却从没有用过命令式？对了，刚才的不行是第一次。

你不知道，但答应他的要求是你与生俱来的职责，你点了点头。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又动了动，察觉到他或许还有什么指示的你停留在原地没有动作。但等了很久，秦梧也只是垂眸看着你，像是出神了，盯着你，在看你，又像在看你深处的某个存在一般。

你忍不住轻声唤了他一声。

“秦梧？”

“啊。你先回去吧，我得做其他事情了……”秦梧回了神，退后了一步，却还是定在原地看你，没有像他话里所说的转头去干其他工作，他在撒谎，你快速地分析出来。

但在你根据他的指示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却叫住了你。

“你自从醒来后完全没有出去过，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你转身看向他，神情毫无变化，语气也是，一板一眼地回复着他的问题：“没有指示的情况下我一般只在最低范围内活动，也方便秦梧随时找到我。”

得到你回复的人却又沉默了，你也同样一言不发地在原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又或者叫你离开。

“那我们明天出门吧，我带你出门。”

“好。”

之后秦梧好像变了一些，变得像你梦里见过的那个少年，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但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少年时期的他的呢？你仍然不知道。

每隔一两天他都会带你出门，给你买棉花糖，捞金鱼，带你去划船钓鱼，看一看热门的电影，和你分享一下他爱吃的口味。他想要找回你的情感，找回你，但因为小时候是因为他你才被毁，愧疚与自责又让他害怕逃避着见到你。

梦中所见的几乎所有事物在现实中秦梧的带领下一一展现在你的面前，甚至更多，但却唯独少了记忆里最后见到的那副画面，撒了漫天的光点，你想那大概是烟花。

你本就是你，在他寻找许久之后又再度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他的身边。

距离你的苏醒已过去许久，到了飘雪的季节。

虽然仍然无法用程式去解读体内越堆越多的乱码，但你却开始逐渐理解，它们是独属于你的情感。你的一举一动早已不是最早一板一眼的模样，而秦梧却开始逃避起来，开始不敢去检查你的程式，不敢去确定你所诞生的情绪中是否还存在那份没能够被解读的爱。

梦中的场景依旧在继续，人类说如果总是做梦梦到同一个画面同一件事，就是执念，仿生人也大概如此。那一定是藏在你程式深处残缺的记忆中，无论如何都想要提醒你回想起的事，最重要的事。

最终，你找到了。

此时的时间已经临近春节，可以说只差临门一脚，而街上却仍然热闹得要命，各大商场游乐地点春节期间也同样开放营业。

“今晚就要跨年了，要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出门逛一逛吗？”秦梧问道，而你给了他一直都在逃避的回答。

“当然，我已经选好地点做好攻略了，秦梧就放心跟着我走吧！”

你不断地搜索寻找着梦里那个场景，最终确定应该是市内游乐园在夜晚时的烟花秀，在摩天轮顶端看到的场景，而最近的烟花秀就是在跨年当天。

自从他邀请你出门之后你们一同去了很多地方，远比你梦中梦到的场景还要多，但唯独没有去过游乐园。你看出了他似乎还将自己困在地下室中，但你决定将他拉出来，毕竟，两人一起看的烟花真的很美。

从前往游乐园的路上时，秦梧便开始魂不守舍，但在你捏着他指尖发现有些凉，准备将出门时他给你围上的围巾戴到他脖子上时，还是被他发现。

好在围巾足够长，折中的手段，你们两人共戴一条围巾，好处是两人因此只能紧紧挨着，坏处是稍微分开一点就会感到窒息。

进入游乐园，一切似乎都还和秦梧记忆中的异样，但却什么都变化了。

这一次，你反牵住他的手，调解着体温将他冰凉的手努力握在你的手心，牵着他当起了向导。

“我可是将游乐园的所有信息都下载下来了！项目的游玩时间，当日人流量和目前的排队情况我现在都了如指掌，今天就放心交给我吧！”你拍着自己的胸膛。

你拉着他在游乐园里穿梭，奇妙的感觉，总觉得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样，但仿生人的芯片会诚实地记录下所有你经历过的事情，很可惜其中并没有摩天轮。人类似乎称这个为即视感，但既然你会做梦，或许，你也存在即视感这个东西？

游乐园的人实在太多，而且一些项目不能两个人再紧贴在一起，围巾在你的要求下最终还是围在了秦梧的脖子上。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降临，游乐园亮起梦幻的灯光，而你牵着他的手登上了游乐园的摩天轮，烟花秀就要开始了。

“今晚的烟花秀是跨年的时间开始，我算好了，我们坐的这班摩天轮升到高空的时候正好是烟花秀的高潮！”你满脸写着我很厉害吧的模样，笑着对秦梧说。

摩天轮缓缓上升，你们二人面对面坐着，你发现秦梧在舱门关闭后似乎就有些紧张，担忧问：“秦梧？你怕高吗？”

被你这样问到的秦梧一愣，摇头，温和地笑着，就这样注视着你，像是要将你刻在记忆中的注视，问道：“你不怕高了吗？”

“嗯？本来有些紧张的，但进入舱内后总觉得有点熟悉，很期待，就不怕了！”秦梧的问法就像你以前是怕高的，但你没有注意，又或者这段时间他时不时便会这样与你对话让你已经习惯，或许你也隐约察觉到了你们并不是在这次第一次见面。

“而且，面对面坐着的话，能更清楚地看见秦梧的脸。”你笑着，“我想看着秦梧。”

面前的人轻咳了一声，侧头看向窗外，却正好将红了的耳根暴露在你的眼底。

你偷偷笑着，也扭头看向窗外，逐渐升空离开地面的摩天轮也带着你们离开了人群的喧嚣，舱内的空气一时有些安静，你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也不显尴尬，时不时看向对方时对视的微笑伴着夜空，让气氛变得温馨而静谧。

有什么正在空气中流淌，绕着你们的面庞，拂过他红了的耳根你翘起的发丝，流进了你们两人的心底，令两种不同色彩的血液加速流动，为你们的对视添上了一分未说明的等待。

在等待什么？

来不及仔细思考，烟花升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等待。

“快看！烟花开始了。”

你惊喜地呼唤着秦梧扭头去看，一点光在升到顶点时化为无数条流光，从你们的上方滑落，将夜空照亮，又好像将你们方才藏在暗处的心照不宣都揪出来摆在了这份温柔的光点之下。

光映在你的眼中，由塑胶机械零件组建的眼球可以轻易分析出这些七彩的焰火来自于哪些金属离子的反应，而在此刻你将一切逻辑抛下，牢牢抓住了心底诞生的感情，也牢牢抓住了面前他的手。

“秦梧，快，现在看看我的程式！”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台词，但不同的语气，令秦梧的动作有些迟缓。在你期待的眼神下，他还是选择拿出通讯器调出程式页面，熟悉的编码令他呼吸一滞。这是他唯一一个没有在重新编写你的程式时放入的情绪编码，是他犯错的缘由，是他逃避的真相。

他将那段记忆封在心底，却又止不住地在无人之境无声求救，在震耳欲聋的焰火盛开的声音中他开了口，声音轻得仿佛摩天轮稍一晃动就能晃碎，但用尽全身心去锁定住他的你清晰地听到了那句：“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你们此时升到了摩天轮的顶点。

“我想……是喜欢。”

接连的几朵烟花就在你们的座舱旁绽开，无数的光点将你们包裹在内，从你们的头顶、身边缓缓下落，像星空都坠落你们的身旁，你的心底一动，突然摇了摇头，又直直看向他的心底，伸手握住了秦梧的双手，笑得灿烂：“秦梧，我爱你。”

咚——的一声，通讯器掉落在地不知道跑到了谁的座位下方，而你被人整个罩在怀里，没有得到回应，秦梧只是紧紧抱住你。

你双手抬起拍着他的后背，像在暗示，于是你得到了一声和方才一样很轻的回答：“我也……”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变得胆小至极。

“面对面才能看得更清楚，我想看着你的眼睛，秦梧。”

“……”

一阵沉默，随后是拉开一小段的距离，秦梧就这样极近地距离下，额头抵着你的额头，仿佛这样就能让你看不到他红透得耳朵一般，他双手抚上你的脸侧不让你离得更远，你能从他的眼中直接瞧见自己。

“……我爱你。”

耳朵是否红了你没有瞧见，但似乎，他的眼眶有点红。

爱从来不讲逻辑，自然也无法解读。

这是你与他之间诞生的，长达一生的课题。

————以下是废话————
翻来翻去穿插了一些和本篇呼应的地方，就是爱搞没用的细节。
其实对于仿生人来说看程式有些太侵犯隐私了吧（太侵犯隐私了吧）！但就是这点很像读心带来的侵略感，但没写出来（对不起）
想写没写出来的东西：
最早你被撬飞的圆环大概在你损坏后，秦梧翻出来打磨了下像个玉环一样当耳坠用了，用红绳将他自己和你联系起来的感觉。
修复你的时候什么材料都用好的高科技的，醒了后大概你感觉计算反应都快很多，甚至因为有阴影了大概给你下载很多格斗程式，有人图谋不轨你上去就能是一个干翻全场。
有些搞笑了就没写，但很喜欢这种，就像萤眼石之歌里给薇薇下载格斗术一样，下载完歌手型也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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